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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舍得那个芬妮与碧薇吗?”
石平沉默了少许道:
“你,都知道了……当时,我以为你已嫁入豪门……心中伤痛难耐,一时难以自抑,就……”
他抬起了头,声音冷而坚定:
“如今你既然回到了我的身边,过去的事情,也不必再提,查理家无论对你做过什么,我也不会在意的。我思前想后,和你一起悄然离去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柳眉的泪情不自禁的无声沦陷过她的面颊:“其实,我根本连那个查理大公子的面都没有见过,他又怎么能对我做什么事情?当日我将你的告诫转述给家里的人,除了爹以外,他们都很赞成你的看法。于是我们便在动乱前夕成功来到了马塞…可是爹来到这里以后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见你迟迟不归,便逼着我嫁给这里的查理家的长子,后来…见我反对之意甚坚,更是封住了我的武功,将我软禁起来。”
只听得”啪”的一声,却是石平面色铁青,捏碎了手边的一只玻璃杯。仿佛只有那种利器入肉的尖锐刺痛,才能缓解他心中的怒气。柳眉见情郎受伤,吃了一惊,心里又是心痛又是后悔,顾不得全身赤裸,忙去寻得绷带为其包扎。石平沉吟半晌后道:“哦,我知道了,后来当是卡罗得知此事,率我留下的亲卫队蒙面杀入新房,将你劫了出去。因为此事若是传出,两家势必大伤脸面。若是有意深究,又怕追查出卡罗的身份。反而更加不妙,所以此事便不了了之。同时在两大家族的压力下,与会的宾客当被告诫守口如瓶,因此就未能流传开来。”
石平再将此事前后连贯起来细细推理,那么老福布斯的在宴会厅里甘冒不讳的神秘做作,那夜芬妮与碧薇的主动大胆献身,也就不难明白了:芬妮因为私自接受多项生体技术改造,必须要借助官方的机构才能恢复健康,她献身于自己的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碧薇想来也是适逢其会,她心中深知当时若不抓紧机会,只怕自己一得知柳眉还是未嫁之身以后,那么便再无机会。
一念及此,石平长叹一声,去意更浓。柳眉却揽着他的脖子,幽幽叹息道:“石郎此去,不知道欲将马塞千万人的性命置于何处?”
石平顿时为之语塞,他绝不是一个贪恋爱权力的人,但是他的心中却深知,自己若是一旦放手,那么不用数年,马塞要么就会被瓦蒙侵吞,要么就得沦入外族之手!
柳眉的清澈美丽的眸子里满是黯然之意,她偎依在石平的胸前,语声中已有哽咽之意:“马塞不能没有你,石郎,我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将你霸占在我的天地中。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你我就算能够幸免,你也要为我们的孩子想想。”
天色渐暗,这两个相互缠绵着的痴痴身影之中,流露出一种生死相随的此情不渝。
第一百七十三章 巨变
石平的心里,却掠过了一个问题。
一个奇异的问题。
电光石火一般的掠过!
……要是在决战瓦蒙之时候自己不受伤昏迷,或者卡罗不在当日出动平叛而及时的将柳眉并未嫁人的消息传递给自己。那么自己自然就不会同碧薇,芬妮结下这段姻缘。而马塞城中此时所受到的破坏,当十倍于此时!
这意念一闪而灭。
人生中有很多意念都如是。
如果你不去刻意捕捉它,或者马上记下来,它就不会在世间存在,也不会在脑海里留下痕迹。
只是,世间许多扭转乾坤,定下千万人生死的大事,都是由刹那间意念所形成的!
石平轻拥着怀中的玉人,思想却情不自禁的如波纹一般荡荡漾漾的衍生开去。
“是了,后着!”
他的脑海里明悟的跳跃出这样一个词语。若说那天晚上的动乱瓦蒙与亚特兰蒂斯人没有预备下后着,那么这两方势力就根本没有资格做自己的对手!想来只是因为见那夜局势不妙,尚未发动而已!
毕竟自己离开了这里长达年余。
整整一年的时间,足可以作很多事情。
石平撩开门帘,望着窗外温湿的暮色。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略带清新雨丝的空气。他冷静得似一把新砺过的刀浸在冷意的水中。整个人都发散出一种交织的森寒。
……柳眉知道,这是他下令了某种决心之后的征兆。
她没有说话,只是温柔的将头枕在了他的肩上。
然而敌人所展开的后着,无疑比石平预计的还要来得猛烈,迅速得多!
……
灯光明亮。
或许因为了黑夜的黑,这才分外的渲染出这微光的明来把?
卡罗以手支颐,望着窗外浓郁的夜色,不由自主的这般想到:白天里熙熙攘攘的军部大楼中现在已几乎是空无一人。眼下是十一时五分。留在诺大的大楼中的就只有数名清洁工与两名值班人员。下午撮合了队长与柳眉以后,卡尔便同妻子约好十一时来接她。夫妻俩今晚去香格里拉酒店共享晚餐。
…这对夫妇都身为上位者,自然就不能像别人那样拥有太多的属于自己的支配时间。
卡罗微微皱起眉头…这个表情令得向来英气勃勃的她平添了数分妩媚之意…她很了解自己的丈夫,向来都很是守时,可是眼下却过了约定的时间近十分钟了。
“莫非……”
卡罗心中一惊。联系到那夜里队长遇袭时那两只来自于亚特兰蒂斯人方面改造人的强大诡秘的实力。她的心中顿时有些忐忑。
…诚然,事不关己,关心则乱。
她急急的拿起上衣奔了出去。
因此就未能看到,在她的身形离开这间办公室后。墙上挂钟的指针竟诡秘的以一种溶解的方式淌了开来,当它再度凝固成型的时候,那指针竟赫然指在十时三十五分!
大楼的年龄颇为久远。这栋楼的每一层都是由两段对折的楼梯组成的。一共有八层。墙壁上的路灯昏暗着眼迷离的照耀着浅灰色的混凝土地面与略微泛黄的墙面。卡罗的高跟鞋在地面撞击出清脆的回响。
她忽然觉得今天楼中的灯似乎来得特别昏暗。
通常马塞城中供电不足的时段均是在晚间六时至十时。像这么晚了电力不足还是很少见的。
但是对丈夫的关切迅快的掩盖住了心中的疑窦。她不及思索,一面想着卡尔一面快步往下行着。
她忽然停住了脚步!四周一片寂静!惟有那”啼搭””啼搭”的高跟鞋子撞击坚硬地面的声音还在这空旷的楼梯间回荡着!污秽的墙壁上有一条或许是顽童恶作剧划出的黑线蔓延向下方深处。又仿佛一个未知神秘的箭头在指示着前行的方向。卡罗陡然警醒起,自己似乎正步入了一个圈套之中!
……这栋大楼只有八层。而方才心神不定的她至少下行了十层以上!
……这脏污而似曾相识的墙壁,绝非军部大楼所拥有的!
她忽然追忆起,这墙壁,似乎同她幼年时家被烧毁之前的居民楼中一模一样!
这条黑线,其实是一条血线!
那是医护人员抬着邻居家猝然凶死的阿姨下楼时。因为楼梯太过窄小,那只倔强伸出的血淋淋的僵直右手在墙壁上带出的印痕!
这时候,空气里更传来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这声音象呻吟。
好象有许多双木屐,一起敲响了地面。
远远的更传来另一种念经的声音,喃喃复喃喃,满山皆是,念得有些模糊,但仔细听去,语音固是苍宏虔诚,却不似是**,而是极其恶毒的市井诅咒漫骂,只是以这种念**的语调颂出来,就仿佛令人生起很虔诚,很肃穆的感觉。
卡罗的面色惨白,额头已有冷汗渗出。女人天生的本能就对这种诡秘恐怖的事缺乏抵抗力,更何况反馈出的还带有自己心底的幻象!
她的手指忽然停留在自己雪白的手臂上,在昏淡的灯光里,她手指停驻的地方分明有着一块暗褐色的印记。
那里呈现出一个不正常的腐化着的死灰色泽!
卡罗咬住下唇,一头金发朝天飞舞!她用手用力擦了擦。这印记不仅没有如同他想象中那样消去,反倒因为皮肤周遭的组织充血而分外的清晰与明显。看上去,就好似一个诡秘的眼睛,以冷冷的讥讽与鄙薄觊觎着她的性命与身体!
低黯灯光印射在卡罗转变成淡灰色的瞳孔里,忽然平添了几分惨白之意!
而四下的静谧中,更仿佛隐约多了些诡秘而沉浊的拉风箱一般的呼吸声!
“赫……赫赫……赫”
她双眉一剔,五道在空气中闪耀着淡蓝色电芒的蛇之发顿时向着四面射去!
空中顿时响起了一声沉闷的痛哼!
卡罗两颊像映着火样的红,衬托着她金发雪肤,实在有一种英风怒焰的感觉。
但是她的心却沉了下去!
手臂上那诡秘的印记,竟在刹那间如同一个旋涡一般,将她所有的精力吮吸得干干净净!
“赫……赫赫……赫”
这声音如同向了柴的火,又重新炽热了起来!
在深邃的暗里,那影竟仿佛是千万条莫名的触手,以一种蜿蜒的方式游动了过来!
卡罗此时,竟似身在梦魇中,半点也不能动!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厉烈的声音在后头响起:语音如同铁石,每一个字都仿佛在空气中星火四溅:“你们都得死!”
接着,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手伸过来揽住了她。卡罗嗅到了那股丈夫独特的熟悉体味,心中顿时一宽,软软地闭上眼躺在了这个温暖可靠的怀抱里!
当她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仍在办公室的门口,而石平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他竟然正在和这间宽大办公室中的家具作战!
他一脚踢开一张扭曲的惨叫着的椅子,一肘顶起那扇旋转如风的大门,一拳打穿了面前厚重结实的写字台!
墙为之动。
地为之摇。
石平的刀是平平刺出,不是像戳进了水瓶中,而似是他的刀被吸过去一般刺了个对穿。他的掌拍在墙壁上,好象温柔如水荡漾过湖岸,但是墙为之摇,楼为之震!墙里楼中,发出来的是人的惨呼!
石平蓦然垂手收刀。
他向着卡罗关切的一笑,笑中蕴涵的问候之意尽在不言。
卡罗却发现他垂手的目的却并不是为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