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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变得贪污腐化起来,巧取豪夺,鱼肉百姓,也不可知,这就看暗访中的方磊,能不能取得确凿的证据了。
这时,洪知县说道:“巡按使大人!本县是个穷山城,人多土地少,又没有什么矿产资源,税收也难于维持出入平衡,所以县衙里的招待费用也是少得可怜,下官没有能力到大酒楼去招待各位,只能在衙门食堂和各位小酌两杯,俗话说,手头无银两,说话也不响,可让大人见笑了!”
“洪知县也不必自责,皇上一向主张为官清廉,不可贪图享受,咱们都是用老百姓的血汗钱,不要大摆宴席,铺张浪费!”钟巡按十分赞赏地说道。
黄师爷这时走了过来,说道:“酒菜已经备好,请巡按大人一行过去用餐!”
钟巡按在洪知县的陪同下来到桌旁,桌子上的菜肴确是十分普通,鸡鸭鱼肉却是不少,但这些花钱不多,酒也是一般的本地米酒,就好象是家常便饭一样。
“这样很好嘛!咱们都是食五谷杂粮长大的,无需追求太高的生活享受!”
钟巡按也是一位生活节俭的人,并不觉得这样的招待有失面子,反而觉得这样食饭心里踏实。
洪知县举起满满的一杯酒和钟巡按一碰,然后说道:“下官就借这一杯浊酒,为巡按大人接风洗尘,招待不周,望大人见谅!”
“用这种形式迎接本巡按,却是十分满意,咱们边饮边聊,请洪知县介绍一下升任寒山县官后,都有什么政绩,他日奏明圣上,加以奖赏!”钟巡按鼓励道。
洪知县谦虚地说道:“下官接任知县三年来,也无大的政绩,但朝廷拨下的修桥筑路,疏通漕运的款项,全部都落到了实处,本县辖内的老百姓,也都能安居乐业,但本县地处偏僻山区,交通运输不尽方便,也不能说是百姓们的生活都很富足,也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钟巡按见洪知县说得十分实在,语言诚恳,对他产生了好感,一直聊到二更时分,这才散席,洪知县说道:“巡按大人一路上舟车劳顿,下官也就不打扰了,只是你们一行安排住在衙门里,究竟不比酒店住得舒服,委屈你们了!”
“此次受命出来巡察,早已有了思想准备,只要能为圣上分忧,却是在所不辞!”钟巡按说道。
洪知县吩咐黄师爷一行人的住宿后,便打道回府了,他那里知道,后面竟有个高人跟踪而至,要揭穿他的谎言。
这个人就是方磊,他从四水镇回到县城后,就住进了城北客栈,在与马志飞密组织较量时,就曾经住在这里,因为这间客栈干净卫生,偏僻安静,所以又做了“回头客”。
客栈老板姓朱,看见方磊来来去去已住宿了四五趟,对他十分热情,在前台登记处,两人便攀谈了起来。
方磊顺口问道:“朱老板在这里经营了多少年客栈生意?”
“老夫在这里经营了十多年啦!不知是不是老夫命薄,总是发不了大财,前几年还好做些,自从换了知县后,苛捐杂税比以前多了一倍,总是巧立名目,要生意人捐款,什么建桥筑路,修整河堤,疏通漕运,捐了一茬又一茬,真是民不聊生啊!”朱老板说道。
方磊问道:“建桥筑路,疏通漕运,朝廷不是拨有专款吗?都用到那里去了?”
“这些都进了贪官们的腰包,中饱私囊,所谓升官发财,以前姓洪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镇长,后来升任知县,他是又升官,又发财!”朱老板不宵地说道。
方磊骂道:“这个狗官,果然是个欺下瞒上的货!”
“去年沿江镇发大水,刚修了一年的河堤便被冲垮了,原来是贪官们偷工减料,不是用土石修筑,而是用树枝和泥沙填充,所谓千里之堤,崩于蚁穴,害得一河两岸的老百姓,稻田都被大水冲毁,上面拨来的赈灾款,又被他们贪污了一半,出去乞讨的村民,直到现在,还有一半人没有回来!”
朱老板痛心地说,他到底有没有夸大其词?
第469章伪君子〈二〉
方磊决定出去暗访,看看朱老板说的是否属实。
他首先来到日用品市场,这里摊位集中,统一管理,只听得衙差们敲着一面小铜锣,扯着副鸡公噪喊道:“各位摊主,又到了捐款的日子啦!大家有钱多捐,不捐封铺,这是硬指标,一定要完成分派的任务!”
有些摊主问道:“既然是捐助,不是自愿的吗?”
“多捐自愿,但必须是先完成任务!”衙差说道。
不一会儿,有五六个衙差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小头目手中拿着记事本,另外的衙差便到各摊位催收,稍有怠慢的,便对着摆在架子上的商品动手动脚,甚至有意掀倒在地上,用脚去践踏,搞得乱七八糟,令人看见都心痛。
方磊真想冲上去将他们暴打一顿,修理修理这些恶狗,煞煞他们的威风,挫挫他们的霸气,但这样一来,便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影响了对贪腐案的侦查工作,只好忍住了!”
入黑后,他便穿上夜行衣,运起轻功,在县衙的屋面上穿行,刚好发现洪知县准备打道回府,这就给了他一个绝好的机会。
但见洪知县回府后,直接来到后院的一排低房舍前,这里是丫环,仆人和杂役居住的地方,只听得一个年轻丫环轻声问道:“老爷回来啦!”
洪知县严厉地说道:“是!这两天一定要看好夫人,不要让她踏出府门口半步,如被人看见她这个衰样,在大街上行走,唯你是问,到时将剥你的皮,拆你的骨,可记住了?”
丫环忙说道:“是!老爷吩咐,贱婢那敢不从?”
“知道就好!”说时,走进了那间厢房,曾氏忙颤抖着双腿,跪在地上,叩道:“拜见老爷!贱妾这廂有礼了!”
洪知县喝道:“什么贱妾?贱妇一个,老子侍候了你这个衰婆娘十多年,也算是对得住你了,这两天你如果敢踏出府门半步,公开抛头露面,老子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说时,用手扯住曾氏的长头发,把他拉了起来,直痛得她呲牙裂腮,十分难受,鼻孔酸涩地说道:“自从来到寒山县,贱妾几乎没有出过府门,去那里抛头露面?还不是因为生大少爷而落下的病根?”
洪知县不耐烦地说道:“还好提大少爷这个衰子,十七八岁了,一事无成,整天和街上的流氓地痞混在一起,老子不知道是上世造了什么孽,被你母子俩害惨了!”
说完,走出府门,雇了辆带蓬马车,直向西郊驶去,方磊心中纳闷,运起轻功,尾随其后,想看看他究竟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出了西城门,马车转上了村道,又走了一段路,方磊发现在前面的一片绿树掩映之中,有一座豪宅,估计这里可能是洪知县新置的房产。
果然,洪知县下了马车后,便上前敲门,刚响了三下,大门便从里面打开,管家迎了出来,恭恭敬敬地问道:“老爷回来啦!”
洪知县点了点,直向里面走去,方磊也乘机跃上正屋的瓦面,轻轻地掀开瓦片,发现里面的床上坐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粉脸嫩颈,露出两条玉臂,坦胸露背,显山现水,全身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幽香。
“你这个小妖精,可把我想死啦!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洪知县看见,如饿狗抢食般扑上前,把那女子抱了起来,用嘴对着她的粉脸啃来啃去,令人生厌,方磊赶忙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只听得那女子娇声娇气地问道:“官人!你不是说近日皇上派巡按使来寒山县巡察,暂时不能回来过夜了吗?”
“我是说过,但心里却象被猫抓一样难受啊!他们初到寒山县,人生地不熟的,去那里巡查?还不是做做表面功夫,过过场子?况且我的这座宅院,如此隐蔽,也只有师爷知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洪知县笑道。
那女子说道:“官人不要过于自信,苍松县假冒知县案,隐蔽了三年,还不是被他几天时间就破了?依贱妾看,这班人不简单,肯定有身怀绝技之人藏在其中,一经查出,你我都死无葬身之地了!”
洪知县忙用手捂住她的樱桃人口,制止道:“不要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那同呢?我有皇上御赐的孝感动天金漆牌匾作为掩护,他们相信我是一个清廉之官,绝对不会深究,那能想到我会金屋藏娇呢?”
“那你准备今晚不走了?”那女子问道。
洪知县涎皮赖脸地说道:“有这么一个大美人共度良宵,你说我会走吗?”
“那你赶快去洗澡换上睡衣,春宵一刻值千金啊!”那女子果然是个****。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女子的名字叫小桃红,是“夜来香”的一名头牌,能歌善舞,妖气十足,洪涛出任知县半年后,耐不住寂寞,也露出了贪权贪色的真面目,和黄师爷都是一路货色,表面上道貌岸然,暗地里一肚坏水,****熏心,晚上两个人经常出入花街柳巷,眠花宿柳,舒心悦目,因此勾搭上了小桃红。
后来,在他的授意下,黄师爷用重金将小桃红赎了出来,又买下了这座绿树掩映的大宅院,还将洪府中臭味相投的管家带了过来,从外地买来了三四个丫环服侍她,一个卑贱的青楼女子,摇身一变,成了阔太太,天壤之别啊!
方磊突然纵身跃上半空,直向县城隐去,瞬间便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降落在县衙后院,方磊敲响了钟巡按的房门,小声说道:“钟大人,我抓住了狐狸的尾巴啦!”
钟巡按听见是方磊的声音,忙打开房门,问道:“方公子!你抓住了那个狐狸的尾巴?不会是洪知县吧?”
“洪知县呀!他用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在西郊乡下买了一座大宅院,养着一个青楼女子,现正在那里双栖双宿呢?”方磊说道。
钟巡按咬牙切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