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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软,呼吸轻且薄,带着似有若无的香气,慢慢勾住他的鼻尖。
只一下,就让他胸膛里的东西快要跳出来
孟昭衍强压回住心神,慢慢用舌尖起宋画祠的双唇,再是牙关,香甜的气息越发浓郁。他缓缓从她的口中吸一口气,到后面,他便知道这就是宋画祠吸入的毒香了,孟昭衍怕毒气过到自己体内,短暂停留后,就离开了她的唇。
如此反复,直到宋画祠口中的香气渐淡,孟昭衍再重新渡其过去,他一边触碰她的双唇,一边探宋画祠的鼻息,能够感觉到宋画祠的呼吸愈发有力。
已经是缓解的征兆了。
如是几下,孟昭衍的额上渐渐起了细密的汗。
他缓慢再从宋画祠口中吸一口气上来,确定毒气的存在已经十分薄弱了,才将将离开她的唇。
然而甫一睁眼,正对上宋画祠一双如同蒙了雾一般的眼睛,正充盈着水印,看着他。
“你在干什么?”宋画祠的嗓音极近低哑,带着轻易就能叫人琢磨透彻的哽咽。
孟昭衍仿佛一时失去了说话的本能,他的面目停在宋画祠上方,两相对视中,却找不到彼此的视线,躲躲闪闪间,总是看不分明。
然而下一刻,宋画祠双手搭上来,抵着他的胸口,见他猛的向外推,高声又问了一句,“你在干什么?!”
听声音,是已然崩溃的样子。
“我……”
话音未落,先落的是宋画祠双眸里蓄起的晶莹,这让孟昭衍一瞬间失声,且久久回不过神来。
宋画祠别过脸,嗓音发颤,低声道:“你出去……”
“祠儿,我……”
“你先出去。”
孟昭衍听的清楚明白,这四个字,是个没有尾音的收场,她再不会给他开口的几会。
但是想想午时那般情景,他不想宋画祠再对他产生误会,也更不想因此让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于是孟昭衍开口道:“祠儿,我并非有意那样做……”
“我现在不想听。”宋画祠打断道。
“我知道你现在情绪不稳,但我还是要说。你方才受了奸人计策,当你睡时,在你的香炉里添了一味毒药,我那样做……是为你诊治。”
宋画祠别过头,双眼红肿,眼角还挂着水渍,一脸不敢置信看着他。
孟昭衍接着道:“我心知自己做了非分之事,但是如若有一个人必然是要那样对你,你才能醒过来的话,不论如何,那个人都只能是我。”
他慢慢后退,说:“如果你要怪我,就且怪我吧,只要祠儿你能安然无恙,我承受些什么也无妨。你先休息片刻,我叫御医来再为你诊治一番。”
“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断不会再让别人知道了,你……且宽心。”
说罢,孟昭衍彻底转过身,掀开面前的珠帘,缓缓朝外走。
他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宋画祠是医生,也自然想到了人工呼吸一说,对这个没有绮念的救人方式不加排斥。
而现在,她莫名想到很多次,都是孟昭衍与她说完话,便留了个孤单凄怆的背影给她,以前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
宋画祠下意识伸手抚上双唇,那里的触感在她睁眼的一刻还异常清晰,而现在,那种温度正在渐渐弥散。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失去,而她也抓不住一般。
☆、第172章 下毒之人
陆霖深夜中又来了一次,给宋画祠细细把了脉,说了一通已经无碍的言辞,就沉默着退出去了。
孟昭衍则整晚没有再过来,听说宋画祠已经醒了,便差人送了吃食过来,但是宽大的餐桌旁,也只做了宋画祠一人。
她此刻是不想再问王爷去哪了这种话,一时之间她连自己的心绪都没整理好,关于孟昭衍的事,最可能避而不谈。
孟昭衍走时那番言辞,她再蠢,也该听明白了,孟昭衍此刻并不只把她当做自己只当摆设的王妃了,也不只把她当做一个合伙人来谈,他对她动了真感情,在日头渐长之后,在她多番推拒之下,这种感情非但没有逐渐消弭,反而已经积累起来。
这已经不是所谓三分钟热度可以形容的了,迟钝的宋画祠直到现在才意识到孟昭衍并未刻意隐藏的这些。
而她对感情之事向来一窍不通,而现在,也是想要躲的。
次日孟昭衍自然去上朝,整个人恹恹的神情让皇帝也难得多瞟了他一眼,但是也仅是一眼,再未多说了。
孟廉枫自然也看到了,他想到昨晚昭云殿里发生了各种事情,想到自己一环一环的动作,不仅让宋画祠中了圈套,就连孟昭衍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报复的快感太过强烈,孟廉枫春风得意的样子,收都收不住。
下朝的时候殷商将孟廉枫叫住,道:“你与宋大小姐的婚约已定,有时间还是应当与宋太傅多熟络些许。”
就是让两人暗度陈仓的意思,孟廉枫自然是不屑的,但是如今心情好,也就没有推拒,点头应允了。
宋枝瑶的伤好的慢,平日里还是躺在床上休憩,大步不出一步,孟廉枫去的时候,宋太傅还在官署里,整个宋家没什么男丁出门相邀,管家只得一路将人引至前厅上座坐下,让人上好茶。
管家匆匆感至后院,姚夫人叫宋枝瑶打扮一番去了前厅见孟廉枫。
看着宋枝瑶一副病态模样,脂粉也无法掩盖她脸上的憔悴,孟廉枫不禁嗤笑一声,道:“宋大小姐的日子过得可真是好,不惜银两地将脂粉往自己脸上擦。”
说着,他还悠然打开了折扇,在较为凉爽的季节,慢慢摇动扇柄。
这是讽刺宋枝瑶的话,她自然听的明白,一想到后面还要受的刑罚,她整个人都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不劳烦五皇子挂念。”
宋枝瑶自从皇帝宣布婚事以来,身份水涨船高,宫里面也有明着暗着巴结她的人。她走时买通了宫里的宫女,给宋画祠又添了一味毒药,宋画祠在睡时防备警觉不高,如果事情成功的话,现在宋画祠已经昏迷不醒,更甚者就是已无回天之力了。
她现在正兴奋着,孟廉枫却偏要来泼她一头冷水。
孟廉枫自然也知道昭云殿里夜间发生的事,他起先也怀疑那个下毒手的人是谁,后来不知怎么就想到宋枝瑶了。
若说宫里想要害孟昭衍的人不少,单单一个宋画祠实在不引人注意,且这样拙劣的伎俩,向宫里那种产人精的地方,怕是不会出现。
故而想害宋画祠,又如此蠢笨的人,大概只有一个了。
矛头直指宋枝瑶。
现在孟廉枫也不怕有外人,直接问道:“在宫里头给宋画祠下毒的人可是你?”
宋枝瑶闻言愣了片刻,点点头,回问道:“你怎么知道?”
呵,竟然问他怎么知道?
孟廉枫差点要笑出来了,这么愚蠢的方法,估计也就宋枝瑶可以想得到了。宋枝瑶势单力薄,纵然有宋太傅纵容,姚夫人保驾护航,但是到底伸手够得到的地方有限,也只能搞到这种拙劣的毒药了。
“你且先别管我怎么知道,孟昭衍及时发现,已经将宋画祠救回来了。”
“救回来了?”宋枝瑶一瞬间失色,神情恍惚,她自然想到事情没有成功的可能,但是更多的成功的喜悦冲昏了头脑,这一刻倒有些接受不了了。
孟廉枫嗤笑一声,道:“这么想害宋画祠?”
宋枝瑶不明所以地看过去。
“你先不是想事情败露追查到你这儿怎么办,想的却是宋画祠如何了……啧啧,本皇子倒不知道,宋画祠到底与你结了什么仇怨,让你这般对她。”
宋枝瑶别过头,眼底闪过阴鸷,低沉着声音道:“仇怨自然是有的,宋画祠蛇蝎心肠,她曾经做了那么多当重羞辱我的事情,我定然要让她还回来。”
孟廉枫啧啧叹了两声,指点道:“妇道人家。”
宋枝瑶再有不服也不能说了,看得出来孟廉枫今日心情不错,她眼珠转了转,道:“殿下,宋画祠在三皇子身边,总归对您是不利的。”
“此话怎讲?”孟廉枫好奇地挪过目光,看着她。
宋枝瑶定了定心神,缓缓道:“宋画祠此人,我与她一起生活数十载,从前还是痴傻状态,一夕之间恢复智力,就想着打压我与母亲二人,外人传道宋府尊庶不尊嫡,实在是妄言,殿下也曾经看到过宋画祠和宋乔淑如何在外人面前羞辱过我们的……殿下细想,也应该是明白的。”
“宋画祠不过是引起外人误会,好赚取同情心,在批驳我和母亲一番,殿下,您可得为我们评评理。”
孟廉枫自然是不信的,宋画祠是什么人他不清楚,但是宋枝瑶怎么样他确实了解一二的,嚣张跋扈,歪曲事实,自私自利,也不知道姚夫人是怎么将人养到大的。
不过他是不介意的,他孟廉枫也不是什么好人,两人凑堆,不过蛇鼠一窝罢了。
孟廉枫冷笑一声,道:“如若是这样,你还真该跟你这个妹妹好好学学怎么样才是真正的伎俩,听你这么一说,宋画祠倒是个用计的好手了,只是用的都是些后院上不得台面的。”
“殿下……”宋枝瑶一听不对劲,忙唤了一声。
“你哪天若是能及得上宋画祠分毫,我也不会这般说你了!”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宋枝瑶身上,她实在是心有不甘。
原本还想看着今日孟廉枫心情好,让他给宋画祠将上一军,这下只得告吹。
“走了,宋大小姐就不必送了。”
孟廉枫悠然往外走,管家知趣上前带路,一路走至宋府门口,宋枝瑶的手心都被自己掐紫了。
☆、第173章 对不起
此后几日,孟昭衍借由王妃身体不适,将人移至正殿,自己在偏殿卧下,正大光明地跟宋画祠分房而睡。
自那一晚孟昭衍解释完,宋画祠就再未见过他。她白天极少能出门,只要天气稍微不好了,门口的宫女就能奉王爷之命把她拦下,热点冷点刮点风,一律不行。
她能出去的时候,自然不会没事找事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