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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就是因为孟昭衍也不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这样反对她继续往前走。
“来人!”
随着孟昭衍声音落下,一队人马就此落在两人面前,衣着姿势皆是相同,齐齐跪在两人面前,宋画祠惊了一瞬也有就不奇怪了,这该是孟昭衍暗中部署随行保护他们的人。
“将王妃带回去!”
“是!”
宋画祠睁大眼睛,退后半步,看着孟昭衍,下意识说了句,“孟昭衍!”
那几人还未有动作,宋画祠已经泣出泪来,她的神情依然坚定,嗓音却已经沙哑。
“我只是想治好你……”
她只是想治好他,若是一开始只是出于为了履行两人之间的条约,那么后来直至现在,都是真心有这个愿望,她想看到健康的他,想看到真正男儿的他挺立于世间,再不受他人轻视蔑言。
她想,故而她尽心尽力,纵然一路行来多少艰辛苦楚,她都没有说过要放弃的话,纵然孟昭衍也心疼她自己……
那么多个纵然被她生生忽视,他们才走到这里,可是现在却要让她放弃,她当真做不到。
也不可能做到。
孟昭衍心中的疼痛比起宋画祠半点不少,尤其当宋画祠落泪时,他心中的钝痛比之生来的疼痛更甚,但是他不可能轻易服软,今天这条路,必然要断在这里。
“本王说的没用吗?还不快动手!”
话落,就见宋画祠从袖中拔出一把刀,刀尖对着想要上前的众人,大声道:“孟昭衍,他们若想往前一步,你且试试!”
“祠儿!”
孟昭衍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宋画祠的刀会对准自己。
“祠儿,你先放下刀,我们好好谈,你先放下……”
“没什么好谈的!我一定要去!”
“你去不行,我可以派人去找药材,他们都是会武功的,比你的胜算要大很多,你为什么一定要那么固执?”
宋画祠抿着嘴不说话,她知道这只是孟昭衍的权宜之计,不然从前说要派人去摘苍顶草的事情过了那么久也不会还没有回音。
她依旧没有放下刀,为首的人悄然看了孟昭衍一眼,孟昭衍想了片刻皱着眉微微点了点头,那人得到信号便回过头。
宋画祠的决心他是明白了,此刻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宋画祠没有武功想要对付她很容易,怕的只是她手上有刀,冒然出手可能会伤到她。
所以孟昭衍只能叫暗卫趁宋画祠不备之时寻找时机下手。
宋画祠依然没有动摇,且她步步后退,但是后退的方向却叫孟昭衍步步心惊。
无他,那正是朝铁桥的方向。
“祠儿,别退了!”
其实宋画祠距离铁桥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孟昭衍看到宋画祠往那个方向走就有些心惊肉跳。
宋画祠也知道自己因为孟昭衍的态度有些意气用事了,遂听到孟昭衍这样说也停了脚步。
孟昭衍看她这样刚歇下一口气,就见到宋画祠人手一个黑影略过,随即等到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手单掐住宋画祠的脖颈。
“祠儿!”
孟昭衍看着那双略显瘦削的手掐上宋画祠的脖颈,而宋画祠此刻的表情也像是惊吓与痛苦并存,那只手迅速用力,那么致命的地方,也许只需要一下就可以让宋画祠瞬间毙命。
孟昭衍以及他面前的众位暗卫根本来不及出手去救与他们相隔颇远的宋画祠。孟昭衍此刻也没有用药,他双手按在轮椅扶手上,想要用力,却根本感知不到任何支撑点。
没有哪一刻他比现在更痛恨自己这一双腿。
如果可以使用双腿,他定然可以及时去救宋画祠,可是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宋画祠这样痛苦着。
“祠儿!”
众人急急上前,想要将宋画祠带离死亡的边缘,一瞬间挡住了孟昭衍的视线。
这边宋画祠看着孟昭衍的神色一瞬间突变,她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下一刻自己就知道了答案。
有人蓦地从自己背后出现,单手掐住自己,冰凉的指尖给宋画祠留下的触感让她觉得骨瑟,可是她挣脱不了,动作太快了,快到她只感觉到片刻的痛感,自己的呼吸就好像被掠夺了一般,痛苦与麻木相继而来,她甚至觉得自己眼前的场景都开始变得模糊。
“孟……”
她想喊孟昭衍,可是声音如同自己的呼吸一般被瞬间掐断。
那一刻,如同之前堕入井水那样的黑暗一般的感觉再次传来,无力而麻木,想放弃,又不能放弃。
片刻的时间被她的知觉无限拉长,她感觉到自己的眼皮格外沉重,像是被铁块压着一般。
宋画祠勉强的清醒告诉自己,那是死亡的感觉,正在一步一步向自己侵袭。
她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可能来救自己,只觉得无限绝望。
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必然是孟廉枫所派人手,他们其实也在附近埋伏了许久,一路跟随孟昭衍两人到达此地,直到看到两人止步于铁桥前面。
孟廉枫下达的命令是尽快除掉孟昭衍,对于宋画祠,带一个可有可无的态度,但是孟昭衍的破绽实在不好找,他们也只能在暗处观察,长久下来确实找不到什么可以下手的机会。
而就在刚才,宋画祠终于脱开了孟昭衍的掌控范围,他们才有机会下手。
尽管宋画祠不是他们的首要目标,但是能找到这样绝佳下手的机会也实属不易。
☆、第243章 恼羞成怒
他们的招数狠厉,尽是杀招,想要杀死宋画祠也只是须臾的事情,故而宋画祠感觉到那窒息的一刻,也并没有多么长久。
孟昭衍不敢眨眼,他大喊道:“都让开!”
暗卫有几人闻声回头,随即便同时闪开,孟昭衍并未在乎他们看自己的那一眼,再抬头看时却只能看到面前场地空的一片。
孟昭衍心跳顿时漏了半拍,被方才那一幕冲击到,他下意识将事情往更坏的方面想。
暗卫自动退到一边,随即孟昭衍就看到一边树下沉睡在沈砚修怀里的宋画祠,而他脚下,是方才那个蒙着黑色面罩的刺客,看样子显然已经毙命。
沈砚修的突然出现是孟昭衍没有预料到的,宋画祠已经从刺客手中脱离,但是看到宋画祠的状态,他还不能完全放下心。
孟昭衍快速上前,越过众人看到沈砚修正在试宋画祠的鼻息,她脖颈间那道已经呈现紫色的印记如此明显,一眼就让人触目惊心。
他几乎不敢上前,直到看到沈砚修突然放松下来的面部表情,才感知到什么似的。
孟昭衍步步上前,问道:“祠儿她怎么样?”
沈砚修垂着头,目光一直放在宋画祠身上未曾离开,听到孟昭衍这样问,紧紧皱着眉,也没有抬头,用极其阴沉的语气道:“差一点。”
差一点。
孟昭衍真不知道这样的消息算好算坏,差一点,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就从此与他阴阳两隔,差一点,他就会失去长久以来唯一的坚持。
差一点。
这一点,于他来说,却如千斤重。
孟昭衍走到两人跟前,想从沈砚修怀里接过宋画祠,就见沈砚修一下子提起警戒,急急退后几步,直站到离他有些距离的时候,才抬头看向他。
“你要做什么?”
“将祠儿给我。”
沈砚修咬牙道:“不可能!”
“沈砚修,你该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沈砚修的表情几近狰狞,“你到底有没有在乎她,让她做这么危险的事,让她一个人站在这里孤立无援,我看的没错,你还想要对她动武!孟昭衍,你是怎样下的心?!”
“这件事还轮不到你插手!将祠儿给我,念在你救了祠儿的份上今日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沈砚修,你身为凌炽四皇子,就该明白自己的本分!”
沈砚修目光如炬,眼眶都带着发怒时的红色,“那你的本分又是什么?苍黎三皇子?靖王殿下?还是宋画祠的夫君?你大概都忘了吧?”
孟昭衍一掌劈在沈砚修身旁的树上,大声道:“她是我三皇子妃,是我靖王王妃,是我妻子,你若不明白,全苍黎人民都可以告诉你!沈砚修,如若你执迷不悟,还要继续往前走一步,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你且试试!”
“动手!”
随着孟昭衍声音落下,从他身后和沈砚修身后出现两队人马,虽然都穿着黑色,但是一眼看过去能够分得清楚,两队人马身上的标识都不一样。
两队人马人数相差无几,各自立在自家主子身后,行成两列,颇有剑拔弩张之势。
沈砚修拧起剑眉,“你确定今日要动手?现在不知身边还有多少别的人,宋画祠也身遭不测,如果现在动手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我最后说一遍,将祠儿给我,我带她回去,能够给她最好的治疗,而你呢,你想将祠儿占为己有?等她醒了,又如何会念你?”
这话正正刺中沈砚修心头,别的事情或许他还能争取一下做到,但是宋画祠的心,或许他不管再努力多久,也不可能得到。
从这几天的观察来看,宋画祠和孟昭衍两人之间有其特有的联系,而就算未经情事的沈砚修也能看得出来,两人之间并非是孟昭衍一人一厢情愿。
所以宋画祠的一颗心,早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允给孟昭衍了。
他不服,若是他能出现得更早一些,孟昭衍可以给她的,他也一定能给她,甚至胜过于孟昭衍百倍千倍,可是一切终将是晚了。
孟昭衍此言彻底让沈砚修恼羞成怒,他道:“我说过了你且试试,试试我们之间到底谁能得到她!”
“果然!”孟昭衍挑起一边嘴角,却不是笑,他看着沈砚修道:“你已经得不到她了,还想做什么挣扎?沈砚修,你到底别忘了,宋画祠是皇上亲赐我明媒正娶,娶回来的王妃!还要我再多提醒一遍吗?”
每每提及这样的事情,沈砚修都极度逃避,他低吼一声,将宋画祠紧紧护在怀里,手中凝力,一掌朝孟昭衍的方向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