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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孟廉枫再想做什么也不是多么困难了。
心中生此一计,孟廉枫也不再拖延,随即道:“再派人前去刺杀,不要莽撞行事,先拿下宋画祠,后面的,你们可知道如何做了?”
“属下明白。”
“去吧。”
宋画祠既然是孟昭衍的命门所在,现在又是昏迷不醒,想要拿捏岂不容易,如此,今日的胜算又大了不少。
黑暗中,几道影子在月光下闪现又隐没,孟昭衍凝神,感知到脚步声在头顶上方停下,心中了然,却是没有动作。
他又封了几道宋画祠的穴道,能让她撑得再久一些,随后将她的被角掖好,慢慢站起身。
他现在不便动手,体内的真气没有得到抑制不断四窜冲撞,这些疼痛都被他下意识忽略了,但是若想跟外面那些人对上,还是很困难。
然而现在宋画祠身边只有他一个,他若不出手,就只能任人宰割。
孟昭衍能够猜到此刻孟廉枫前后折损了不少人,现在要动手,势力也不可能多大,拼死一搏还有可能。
朝天上发了一出信号,孟昭衍缓缓踏出了房门。
“不如就下来吧,总呆在房上做什么刺客,正大光明与本王斗一场如何?”孟昭衍高声道。
随着一声落下,一眨眼十几个黑衣人也随之落地,为首那人双手抱拳于胸前,向前一拱,道:“王爷,多有得罪了。”
再不多话,随即两边双双拔刀,瞬间十几个身影一齐点地飞身上前,与其进行殊死搏斗。
宋画祠安然躺在屋内,并不知道外面情势如何,这一夜,到底难度过。
只待天明。
前几日皇帝御驾回京,宋宁御原本带领三千禁卫军在城外相迎,却突然接到命令说是行宫处有要事,需要他前往一趟,随行三千精兵也需一块前去。
宋宁御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也能够猜测到行宫肯定发生了什么不测,他第一想到的就是宋画祠,孟昭衍在她身边保护着,虽然他从未怀疑过孟昭衍的能力,可是此刻心中蓦地有些不安。
随即快马加鞭踏上路程。
精兵都是经过高强度训练的,行程虽赶却也不会说些什么,而宋宁御越靠近行宫,心中的预感就越来越明显。
天色将亮,宋宁御急急停在行宫门前,他抄的小路来的,与大路上的皇帝并没有正面碰着,此刻也有些茫然,因为行宫离了皇帝一行人,看着没出什么事。
风平浪静。
看门的太监上来,宋宁御报明身份,那人随即道:“陛下已经离开了有几日,不知大将军前来所为何事?”
宋宁御也不知道叫他前来做些什么,想了想,问道:“行宫内可有旁人了?”
“三皇子和靖王殿下还未离开。”
“靖王?”
“是,靖王与王妃出去多日,还未回来行宫,陛下只叫奴才守着。”
宋宁御急道:“带我进去!”
只要有孟廉枫在,必然没有什么好事发生,如今皇帝不知所以叫他过来,两相联系,他心中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
叫太监带路,一路往孟昭衍寝宫方向走,别的人没听到,宋宁御却是听到了,就在前方,打斗声音虽不十分激烈却也清晰,而那个方向,正是孟昭衍的寝宫方向。
再等不及,要按照太监的脚程走,天亮了都走不到,宋宁御脚尖轻点,飞身上檐,只撂下一句“跟上”,随即带着大队人马快速离开。
太监只是个看门的,未见过大场面,此刻竟是被震惊在了原地。
打斗声音更加清晰,宋宁御加快步伐,下一秒就听到有人开口。
“王爷早已力竭,快快束手投降!”
这一声只得来孟昭衍轻蔑的笑声,当宋宁御到达之时,就只能看到孟昭衍单膝跪在地上,一手用剑撑着,另一手决绝抹开自己嘴角腥红的血迹,嘴角的弧度明显异常。
他的身上,已经留下了道道剑伤,但是那个人,还是他打心底里敬佩的靖王。
“大胆刺客!胆敢刺杀靖王殿下!”
话落,宋宁御带着大队人马来到庭院之中,孟昭衍惊讶的同时,刺客们已经陡然生出了退意。
来时三千精兵宋宁御只抽调了百人,剩下的都在行宫外候命,但是仅这百人,对付这已经与孟昭衍战了不久的此刻已经绰绰有余。
宋宁御一声令下,刺客转身还来不及,就瞬间被重重包围住。
宋宁御转身急急将孟昭衍扶起来,却见孟昭衍避开了他的手,狼狈模样却满是坚毅,孟昭衍指着屋内道:“快去救……”
猛地,孟昭衍再次咳出一口血来,他强喘口气,不加停顿道:“屋内,祠儿,受了伤……”
宋宁御一惊,向属下使了个眼色,就急急带着孟昭衍进屋了。
孟昭衍比他还急,一进去就脱开了他的手,跑过去查看宋画祠的情况。
还好,情况没有恶化。
孟昭衍松一口气,直直倒在一旁的柱子上,右手却还是紧紧握住宋画祠的一只手。
☆、第265章 苍顶草奇用
“带她回京城,要快!”
“那王爷你呢?”
孟昭衍摇摇头,道:“先别管我,我这里还需善后。”
“这……”
“快!拿着我的令牌去找陆霖深,把祠儿交给他,千万……千万不能让祠儿有事。”
孟昭衍极力控制住自己的神情,体内仿佛要四分五裂的痛苦将他的意志生生折磨着,他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也只能提前交代好宋宁御一切。
宋宁御也知道情况紧急,再不多说,直接将宋画祠带走。
临走之前,孟昭衍又将一个包裹给他,道:“把这个交给陆霖深,他看到了自然会明白。”
宋宁御应下,转身朝外走。
偌大的寝宫中只明了床榻旁边的两盏灯,孟昭衍的半张脸悉数隐没在黑暗里,宋宁御转身再看了他一眼,而后轻轻合上门,将所有场景都关在屋内,也包括那个再也支撑不住,吐出最后一口血后昏迷不醒的孟昭衍。
宋宁御将带来的精兵滞留,兵权转交给孟昭衍,提点了两名亲信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而这边,孟廉枫独坐空宫,得来的是宋宁御及时带人闯入,将一众刺客全部斩杀,一个不留。
如此,孟廉枫带来的和后续加派的人手,悉数被斩草除根。
这一仗,他败得一塌糊涂。
孟廉枫已经被打击得发不起火了,寝宫里所有下人都被他赶了出去,他就这样默默坐在上座,直到天色见亮,整个殿内却没有丝毫声音响起。
直到门口传来脚步声,一夜未睡的他声音嘶哑,“本皇子不是说过了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陪他在行宫呆到最后的宋枝瑶。宋枝瑶将把自己推进来的宫人屏退,坐在殿中央看着孟廉枫,不笑也不怒道:“并非来打扰,那我能否见殿下?”
孟廉枫此刻不想见任何人,自己的挫败不想让别人看到,更别提宋枝瑶了,他皱着眉道:“出去!”
“殿下不想知道我前来所为何事吗?”
孟廉枫顿了片刻,道:“长话短说。”
“殿下此时,似乎有些孤寂啊……”
孟廉枫目光带着阴鸷,正想说话,就听宋枝瑶道:“我这里,或许能有转机……”
“说清楚。”
宋枝瑶摇着轮椅慢慢走近了,道:“还是我之前与殿下说的,孟昭衍在乎宋画祠,而宋画祠身边却有个致命的死穴。”
宋画祠被宋宁御一路快马带回京都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想他们当初到行宫时路上花了起码半个月时间,回程仅用了两天。
但是宋画祠的情况并不能算好,因为毒性很快扩散,孟昭衍的几道穴道封住的时效毕竟保持不了那么久,一旦穴道解开,毒性快速扩散,就是宋宁御做什么也无力回天。
而这一路,宋宁御也只得提前将宋画祠的心脉护住,眼看着宋画祠的情况越来越差,宋宁御已经急得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味皱着眉头,看着前方的路。
将人送至王府,消息一路封锁,再去宫里将陆霖深叫来,一来一回就花了半日的时间,好在现在皇帝好没有到达京城,做什么事情也不怕忌讳着。
宋宁御将孟昭衍离开时交代的那个包裹交给陆霖深,陆霖深随手将东西放在一边,道:“将军请带路吧。”
宋画祠被几个人看顾着,安然躺在床上,全身上下只要是露出来的肌肤无一不显现紫色,看起来中毒已深。
陆霖深将眉皱的很紧,问道:“这两日可曾醒过来?”
“未曾。”
“如何中毒的?”
宋宁御顿了下,孟昭衍还真的未曾跟他交代过这件事。
“不知道也无妨,只要寻到解药就可,但是以臣之见,王妃此毒,难解。”
宋宁御退后半步,单膝跪地道:“请陆御医救祠儿一命,宁御万死不辞。”
“将军请起,这使不得,臣会尽全力,但是在此之前,还望将军尽力保全王妃。”
“这是自然。”
陆霖深将人悉数屏退,留下两位小童在其旁边辅佐,宋宁御便只能在外面等待。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陆霖深收拾好药箱出门,正对上宋宁御急得发红的双眼道:“毒臣已经确定了,只是配制解药还需一段时间,将军定要保全王妃,否则,臣也无力回天。”
“什么毒?”
“是民间流传的一种毒药,此毒性烈,沾染到即可毙命,常人大多接触不到,因为制毒的药材太过罕有,而解毒的药材也同样如此。”
说着,话不多说,陆霖深已经撩起衣摆准备走了。
宋宁御皱着眉放行,又突然抓住他道:“陆御医制药……可有把握?”
陆霖深看着他,默了片刻,而后道:“将军信我,便有把握。”
走的时候管家来送,将他随手放在一边的包裹递给陆霖深道:“大人贵人多忘事,这个都忘了。”
陆霖深接过道谢,坐上马车一路都在想解毒的法子。
不经意间瞥见那个包裹,鬼使神差地打开,看到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