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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是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宋画祠以为沈砚修安排妥当了这事应该不会泄露出去,但是现在来看……
既然沈砚修也在这里,就说明沈砚修提前也不知道这一出。这下,两人算是被揪住辫子了。
宋画祠闭了闭眼,皇帝的语气是已经确定她出宫了,想必之前沈砚修已经不得不承认了,她沉声道:“臣……确实在前几日出宫过。”
皇帝冷冷道:“你承认得倒是快,不知宋大夫是所为何事,非出宫不可?”
宋画祠答不出话,她当然不可能告诉皇帝自己要去见苍黎的人,恐怕说了这条命也保不住了。
然而她还未说话,沈砚修先大声道:“此事是二臣授意,父皇为何不来询问儿臣?”
皇帝眯起眼睛,眼神危险,看着沈砚修道:“你授意?”
沈砚修颔首,“是,是儿臣授意!”
这回被扔出去的是皇帝手里的折子,皇帝再未留情,折子磕在沈砚修额角,“嘭”的一声,不留血都得留印。
和喜在宫里团团转,许久不见人回来,着急的上火。
其实宋画祠走了也没多久,但是他下意识觉得没好事。宋画祠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就是随便哪处只要落实了都是一等的大罪,和喜想不着急也不行。
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皇帝知道了什么,也不知道皇帝找两人是什么事。
最后无法,和喜冒险叫来了暗卫,叫人速去速回查探消息。这样做实在是太大胆了,若说守卫,皇帝身边是最多的,要是一不小心被发现了,这只能是杀头的罪了。
好在暗卫还算小心,仔细听了个大概就回来了,到底没被发现。
和喜听完暗卫说的消息,跟沈砚修是一模一样的反应。都是松了口气,现在这个阶段还能挽回。和喜仔细想了想,心生一计,快朝清竹阁走去。
御书房内情况再次陷入僵持,宋画祠保持沉默,一直以来是沈砚修与皇帝争执,他一直试图将话往别处引,但皇帝如何不知道他的意思,他拖得越久,皇帝的脸色越难看。
“够了!”皇帝厉声道:“朕得知消息时还不愿相信,故而叫你过来询问,不想你却如此与朕周旋,既然宋大夫承认了当日乔装出宫,朕只想知道,你为何出宫?”
最后一句话是与宋画祠说的,她沉默了太久,一直在想开脱的话,然而皆是徒劳,这件事,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解释这些。
她抬起头,看着皇帝,带了些视死如归的意味,却又见先前带路的那个公公推门而入,走到皇帝身边低声细语了几句。
宋画祠当然听不到,然而沈砚修内功超群,却是将话听了个一丝不差。
“陛下,御书房外有一人求见。”
快
☆、第354章 脱罪
皇帝收回看着两人的视线,狐疑道:“是谁?”
公公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僵硬,显然此人较为特殊,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人,目光再一扫两旁站立的宫人,却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皇帝吸了口气,打哑谜般对公公点了点头,公公垂下头,慢慢退了出去,向两旁使了个眼色,接着宫人就顺着公公后面出去了。
宋画祠和沈砚修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两人对视一眼,下一刻就见门被推开,公公向那个穿着黑色劲装的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就再次将门关上。
看到进来的那人,宋画祠和沈砚修皆是一惊,宋画祠一时之间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差点儿没惊呼出声。
她看着步涯,步涯只与她对视,却是没有多的反应,再看向沈砚修时,沈砚修也只给她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两人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身份不明的步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只能应了沈砚修的想法,走一步看一步了。
步涯没有多的反应,只上前一步站在两人身侧,向皇帝拜礼道:“属下见过陛下。”
皇帝沉声道:“你又为何要来?”
皇帝没有问步涯的身份,这更让宋画祠惊奇了,难道皇帝知道步涯的身份,还是……
宋画祠静静看着,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而沈砚修却在皇帝这样问过之后,略一沉思,再注意到步涯与从前不同的着装时,心神一震,瞬间明白了。
暗卫!
步涯要假扮沈砚修的暗卫。
这个想法一出来,就听步涯不疾不徐道:“属下乃四皇子的跟从暗卫,负责保护四皇子,今日来,是听闻四皇子因属下而遭难,故而请见陛下以告真相。”
皇帝不问步涯是如何知道这里的事情的,毕竟暗卫是无孔不入的,皇家有专门培养暗卫的地方,皇帝不会不熟悉这里面的事情。
然而在听闻步涯说是他的事情,所有人都是惊奇。
宋画祠将面容掩藏在面纱之后,自然没人看到她的神情,而沈砚修也垂下眉目不叫人看透,此时皇帝真无法从两人的面色中看出到底这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的事?”皇帝狐疑道:“说来听听。”
“那日属下奉四皇子之命外出办事,却在回来途中突遭不测,属下并不知道是何人偷袭,只得趁机放出信号。而当日属下身受重伤,宋大夫恰巧在,情况紧急,只能如此,还望陛下明鉴。”
这话听来漏洞百出,也难为步涯,即便如此还是面不改色的说完。沈砚修抬头看着皇帝,实在从那张什么表情也没有的脸上看出什么。
两人皆是惴惴,原本宋画祠还以为步涯是来火上浇油的,毕竟步涯身份未明,若说巧合,自己将他救下也是十分巧合的事情。
然而今日步涯这一席话,却是彻底让宋画祠卸下心防了。
她忽然觉得就算这番解释皇帝不信,没有用处,徒劳无功,最后将宋画祠的身份挖了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然而过了半晌,皇帝却是沉沉的“嗯”了一声,道:“你先退下吧。”
这话自然是与步涯说的,旁边两人皆是一愣,没有明白过来皇帝是什么意思。
要问罪就问罪,叫人先出去是什么意思?
见人没有反应,皇帝皱眉道:“没听明白朕的意思吗?”
步涯垂着头,仍旧没有起身,只叩首道:“若陛下要责罚,也请责罚属下,此事,皆因属下而起。”
皇帝看着他不说话,却也渐渐舒展开了眉间,叫沈砚修瞧见了,下意识一喜。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皇帝淡淡道:“朕说过要责罚了吗?”
话落,三人齐齐抬头。
皇帝不管这三人是什么心情,只道:“出去。”
步涯顿了一下,随即应下“是”,而后转身离开,留下宋画祠和沈砚修二人,也是不急了,与他们对视一眼,皆能看出对方眼里的轻松。
步涯离开,皇帝似乎有些乏了,单手撑着脖子,静静看着低垂着眉目的两人,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也是过了半晌,就是沈砚修刚落下的心再次提起,皇帝才轻飘飘问道:“你可知错?”
沈砚修一愣,道:“儿臣知错。”
“错在何处?”
“儿臣错在未将事情考虑清楚再做决定,也未准备周全而行事。”
若是考虑清楚了,宋画祠也不会被带到凌炽皇宫里来,若是准备周全了,今日皇帝也不会揪出这些错来。
沈砚修明白皇帝的意思,诚实答了,果见皇帝无所谓摆摆手,道:“回去吧。”
沈砚修应下,带着宋画祠离开。
门口,步涯已经不见了,单留公公以及一波宫人守着,见到两人安然无恙的出来,公公笑道:“殿下是否安好?”
决不是讽刺,沈砚修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道:“自然,有劳公公了,父皇身子可还妥当。”
“自然的,可不能枉了殿下一片孝心。”
沈砚修颔首,道:“这边告辞了。”
公公及一应宫人行礼道:“恭送殿下。”
宋画祠跟在沈砚修身后走了一路,才颇意外问道:“这事……就这样解决了?”她心里还是不安。
沈砚修点头,道:“是,就这样解决了。”
“怎的这般顺利?”
宋画祠不解,沈砚修却是明白的,皇帝还是有意偏袒于他,步涯的解释,也只是一个媒介,好叫沈砚修有理可说。
纵然这借口漏洞百出,只要皇帝不在意,别人想在意也不成了。
现在沈砚修最想知道的却是到底是谁将此事告诉皇帝的。
“步涯呢?”宋画祠问道。
沈砚修道:“回去了,他是‘暗卫’,本不该留在这里。”
宋画祠不解,“什么意思?”
“步涯声称自己是暗卫,也就间接说明了他的身份特殊,这样,父皇不会去查他,就是他为我们作证,也不会暴露自己,所以他身为暗卫,出现在众人面前已是逾越,断然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宋画祠恍然,点头道:“也难为步涯了,只是他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沈砚修想了想,道:“知道这件事的恐怕不是步涯,而是……”
转眼间走到寝宫门口,和喜已经站在门口等了,看见两人回来,这才将提着的心放回去。
快
☆、第355章 仗刑一百
沈砚修看着和喜,神情看不分明,淡淡道:“知道这件事的人,不是步涯,而是和喜。”
两人慢慢走过去,宋画祠闻言却是脚步一顿,顺着沈砚修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到那个身子有些佝偻的人满面担忧看着两人的方向。
宋画祠一震,却是怎么也没想到就是沈砚修身边这个向来静默的老人在两人身处危机之时力挽狂澜,不说这份气魄,就是他对沈砚修的忠心,在这危机四伏的皇宫中,都是极其难得的事情。
沈砚修走近,只见和喜勉强笑了笑,道:“殿下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和喜,辛苦你了。”
“殿下哪里话……只是……”
沈砚修疑惑,“只是什么?”
和喜眉目上挑,目光从宋画祠身上轻轻略过,问道:“陛下可曾说了什么?”
“未曾说什么,就让我们走……”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