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要想死,只要管清河要一把剪刀,随时随地就可以去死,但是你只有等到我来了,看我把碧忻支走,才设计动作,为的只是不想让碧忻知道你有这个念头。”
“你甚至将自己的伤口给我看,却也没让碧忻知道,也是不想碧忻担心吧?”
清河闭紧了嘴,唇线拉平,皱眉看着她,眸中都似有了凶狠的情绪。
宋画祠却是不怕,她道:“你这样做,无非是不想碧忻为你神伤,可你是否想过,当碧忻发现你死了之后,她又作何感想?我能感觉到你与碧忻主仆情深,怕是这深宫之中,真正一心一意为你好的人,也只有她了。可是你今日这番动作,说是为她着想,却是一点儿也不在乎你死了以后她该如何。”
“所以……”清河开口,声音已然沙哑,“所以我想请你,等我死后,拜托四哥,将碧忻安排一个好去处,别再,别再跟着我受苦了。”
宋画祠轻叹一声,道:“你又何必如此?让碧忻一直跟着你不好吗?为何,不勇敢地活下去呢?”
清河单手掩面,悲啜道:“我又……有什么脸面再活下去呢?”
“我将你的伤治好,以后的路,你还需要自己走下去,大皇子内事我不好批驳,但是你既然已为人妻,就该好好利用手里拿捏着的东西,深宫凉薄,对自己好才是最重要的,我却是没见过你这样轻易不要自己性命的人。”
说话间,宋画祠已经捏着药瓶往清河走去,她指尖还带着温热,触到清河的面上让她有些微不可察的眷念。
清河身子一抖,却到底没拒绝她的动作。
宋画祠用帕子细细将她脸上的泪擦去,然后手向下脱去她的衣衫,道:“这药膏是我特制的,治疗淤伤很有用,你的伤看起来严重其实还好,用了我的药膏大概明日就能见到效用了,我……我给你擦药。”
宋画祠是除了沈砚国以外第二个碰到她身子的人,那些触目惊心的疤痕落在这个拧着眉却眼神认真的人眼里似乎没有那么疼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再私密的地方宋画祠没去碰,只将已经被她掌心暖得温热的药瓶交给清河,道:“每日涂抹两次……对自己好一些。”
随后就将清河的衣裳再次穿上。药膏很薄,也很贴肤,不用担心会被衣服给擦掉。
宋画祠勉强松了口气,坐到床边,道:“我给你诊脉,放才觉得你身子有些热,可能是发烧了。”
清河配合伸出一只手,眼神发直看着宋画祠,一动不动的。宋画祠对这样的眼神不在意,专心给她诊脉。
良久后收手,道:“是发烧了,我回头看看太医给你开的药方,看看有没有什么要改的地方,你先好好休息吧。”
宋画祠正要离开,清河又把人叫住了。
“宋大夫。”
☆、第406章 质问
“怎么了?”宋画祠转身。
那一双眼睛并不带着雾气了,反而变得分外清明,苍白的脸上似又嵌了两块幽闭的寒潭,若宋画祠是个男的,便有摄入心魄的能力。
但是她见了,也不禁心生怜惜。
清河问道:“你跟四哥……如何了?”
宋画祠心中“咯噔”一下,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什么意思?”
清河闭了闭眼,收回眼神道:“你别想着骗我了,我知道你是女的,也知道四哥倾心于你,但我一直好奇,你对四哥,有没有感情?”
宋画祠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怪不得之前清河也为难她,原来一早就识破她的性别,也早就看出沈砚修的感情,此刻真是叫她哑口无言。
想了想,她道:“题我不知道郡主是如何知道这些的,但这确实是没有的事,从前没有,今后也没有,还望郡主快些将此事忘记,以后不要再提了。”
宋画祠只觉惶恐,甚至想问一句除了她还有谁知道,但是终究没问出口。在不确定之前,她不能先示弱。
谁料清河却又道:“呵,想让我忘记……你真是……你得了四哥宠爱,却偏偏不在意,我什么也没有,却还要苦苦追寻,你我也是,可笑。”
最后两个字吐字极轻,让宋画祠心底一颤。
“四哥难道不好吗?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什么也不求,就只是想让你留在他身边,这也做不到吗?还是因为那个宋乔淑,你嫉妒心起,所以才这样?”
宋画祠哭笑不得,道:“郡主你想多了,我从来对四皇子就没有出格的想法。”
“就算从前没有,在四哥对你做了那么多之后还是没有吗?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还是你成心将四哥耍着玩,就想看着四哥为你失魂落魄求而不得的样子?宋大夫啊……”
“郡主!”
宋画祠咬牙打断她,不得不说,清河这番话确实说的过分了,她不可能放任她再这么说下去了。
“郡主可以肆意臆测,若是真的,我也不必否认,可是若是没有的事情,我一件也不会认,还望郡主好自为之!”
宋画祠快速收拾好东西,转身就走。
“宋昭!”
清河坐起身叫住她,宋画祠愣了愣,才停下脚步。
“四哥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却毫不珍惜!如果在四哥身边的人是我,我现在还会这样吗?如何四哥当初向陛下请婚,我会受到如是侮辱吗?不会!我今日这样,全都是你害得!”
宋画祠转过身,眉间皱得很紧,仅沉下目光,一句话不说看着清河。
清河与她对峙,眼神带着决绝,一点儿也不放松。她甚至下意识抓着什么,只怕一个放松就要泄气,因为宋画祠此刻的气场确实能让人胆寒。
但是清河不可能泄气。
她原本还是感激宋画祠的,但是下意识问起沈砚修与她的事情,遭到如是否定,心中就被震荡得不知如何是好。
沈砚修确实为宋画祠做了太多,做得她都看不下去只知道一味眼红的地步了。可是这个冠冕堂皇的人却一点儿也不珍惜,还否定沈砚修的感情。
一时间妒火旺起,瞬间将她之前对她萌生的感激烧的没影了。说出的那些质疑全是她的心里话,她真的想要看看,眼前这个“宋大夫”到底是怎样的一副嘴脸,能让四哥毫无怨言地围着她团团转。
宋画祠最后没有多说,只撂下几个字,便脚步踏实地走了出去。
“郡主,好自为之。”
清河身上甚至冒了冷汗,她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慌什么。
对啊,慌什么,不过是个行医的女子罢了,不过是个女子罢了。
宋画祠在孟昭衍身边那么久,耳濡目染将孟昭衍身上的气势学了些,想要震慑住清河并不费多少力气。可是这次并非她故意震慑,而是心中气急,对清河荒唐的质问没法忍气吞声。
她与沈砚修之间清清白白,纵然沈砚修对她有绮念,却仍保持君子之行,而她更对沈砚修没有感情,又怎么可能会是清河想的那般污秽。
清河的质问空穴来风,宋画祠就算脾气再好,被她这样说也无法笑脸相迎了。
装着满腔气愤宋画祠夺门而出,却到门口看到碧忻一张担忧的脸后还是忍了又忍,没有就这样离开。
但她脸色不好,确实时显而易见的。
碧忻上前,问道:“宋大夫,我们郡主如何了?”
宋画祠闭了闭眼,平复了下气焰,才道:“给我看看太医的单子。”
碧忻很快反应过来,立马去拿,毕竟这件事也不是第一次做。
宋画祠扫了一眼,确定没有问题,再交给她,道:“好好照顾郡主。”
便拎着药箱走了。
碧忻一头雾水,不知道宋大夫跟郡主闹了什么矛盾会变成这样。
在她印象里,就是上次宋大夫被郡主厉声赶了出去都是一副平心静气的样子,不像这次。
宋画祠走后不久,碧忻就过来了,见郡主躺在床上,看着样子是清醒的,而且除了清醒之外还附带了一些生机,不再像之前死气沉沉的样子,暂且放下心。
“郡主,你好好休息,奴婢守着你。”
清河看了她一眼,缓缓闭上眼睛,似有若无“嗯”了一声,轻飘飘落在碧忻耳朵里,也是一道命令。碧忻看了眼屋内,点上香炉,便悄声退了出去。
沈砚国这边,自然也有人将清河的诊断结果告诉他,他听罢也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别的什么反应也没有了。
其实沈砚国也并非这么残暴的人,若不是昨晚清河有意抗拒他,再加上一直以来对沈砚修的气恨太深,他也不会这样做。所以自然而然对清河也有了一丝愧意。
当然也只是一丝,他对清河并不上心,更看重的是清河背后压着的势力,而现在,似乎还能用清河刺激刺激沈砚修。
想到这里,沈砚国也想着要对清河好些。
但是这些,清河并不知道,在这一晚过去,她对沈砚国的恨意,就已经深刻入骨了。
晚一点皇后来给清河送了些珍贵药材来慰问,还派人给清河送了些话。
“皇后娘娘体恤大皇子妃,特意差奴才带了这些来,还望大皇子妃早日康复,皇后娘娘可念着你的。”
清河听罢,闭着眼点头,却什么也没说。
☆、第407章 病去
晚上沈砚国回来得挺早,询问了几句清河的病情,与中午得来的消息没有二致,他点点头,差人将晚膳做的精细些,端去给清河用膳。
所以两人是分开来用膳的,清河对此只觉得松口气,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砚国的时候不对他表露恨意。
但是沈砚国到底是要回来的,看向清河的眼神自带愧意。清河一天没下床,身子骨还是软的,见了沈砚国,也没有一个当妻子的自觉,躺在床上斜睨了他一眼,没说话,也没有动作。
沈砚国不在乎这些,心存歉意让他对清河下意识带了些纵容。他看了清河一会儿,良久才道:“你的病……如何了?”
好像只能问这一句了,沈砚国不可能将国事与她交谈,别的自然也没有什么话头了。
清河却只是看着床顶,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