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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还是永远住在血族城堡，永远住在匈牙利吧，有你们保护，我就不怕……唉，等等，你们是不是故意的！”罗伯茨小姐瞪圆了眼睛。
宁匀失笑：“别太担心，现在大多数人还没习惯利用大数据的力量，想要彻底了解一个人，掌握一个人，也比较难。”
“以后呢？”
“无法避免。”宁匀叹气，“这就像有了热武器后普通人无法对抗政权一样，有了互联网，有了无数监控，有了大数据，普通人连异议的思想，也难以存在了。早晚有一天，我们会活在看似轻松，实际最严格的监管之下。当然，这对强大的资本势力以及国家政权是再好没有的事儿了。不知不觉就能改变你的命运。”
“有这么悲惨吗？”凯蒂怀疑。
“还是那句话，只要有需要，大多数普通人都不用担心。每个人的生命价值，对这些势力来说，都可以用金钱衡量，不值得，他们又怎么会去做呢，最多推送特别合适你的有效广告罢了。”
“而关键，在于无声无息，就改变了你的生活，你永远不知道。这不是像复杂的商业内容一样超出了普通人的理解之外，但努力学习也能弄明白一些。这是超出了个体的人，所能认知的全部生命范围的东西。对任何一个人来说，玄而又玄的东西。这就是没有互联网之前的，所谓的命运，所谓上帝才能掌控的东西。”
“现在，上帝所能掌控的东西，某些人类掌控了。无论他们用不用，他们、掌控了，掌控了命运……”
“是我们！”凯蒂纠正。
“好吧，是我们。”
“后来呢，后来那个聪明的女孩呢？”凯蒂追问。
从那个女孩身上，凯蒂依稀看到了过去自己的几分影子。
“我觉得命运这个说法，有点夸张了吧？”罗伯茨小姐不满意道，难道我的命运也会被人掌控吗？有一天？
“这正是我想说的，也是你们两个共同关心的，你们可以根据这个故事，评判一下这算不算影响命运。”
“就像刚才说的，那女孩很聪明。如果不是我们知道了她的行为，以及阅读而不评论的那些文章，我们很难判断她到底属于什么样的人。如果只看FaceBook，她是个很不错的女孩，性格好，世界观平衡，特别漂亮，很受人追捧。”
“当我们创造了她和那个不干净的议员接触的机会后，他们一拍即合，迅速建立了亲密的联系。这对我们血族还不够，虽然那个女孩爱自拍，但基本上也只是泄露了差不多毒枭情人（毒枭从不用网络，被情人自拍泄露藏身地点）的那种消息。我们需要的是掌握足够的把柄。”
“然后，那个女孩获得了一个工作机会，不算好，也不算坏，特点是可以占一些小便宜，但不符合公司规定。可基本上大家都在做，没什么大不了。你觉得这样的环境，她会怎么做？”
凯蒂同情道：“难以避免的吧。我明白，思路是从小错到大错。就像官员的贪污腐败。”
宁匀点头：“是的，就是这样，之后我们给了她一个容易犯大错的职位，又没人监督，那个部门的上司早就开始犯错，我们一直知道，却留着他。”
“很不幸的，从议员身上，她没有获得多少金钱上的资助。开始的时候，这个聪明的女孩很规矩。但我们设计了几个对她的精神刺激点，最有用的是一次，她带着看起来很真的假包，被品牌店员拦住，礼貌的请她出去，一项新规定，不久后，规定取消了。后面发生的事，你们都能猜到。”
“从头到尾，我们只用的正常的公司规定，正常的人员调动。比如那个礼貌阻止进入的店员，被投诉过好几次不良记录，都是因为对只看不买的顾客服务态度有问题。不是不好，不是用语有问题，她绝对符合规定很有礼貌，但就是让人感觉出，她从骨子里鄙视你。”
“一个连续被刺激了好几次的，内心虚荣的女孩，本想用购物逛街发泄焦躁的时候，遇到了这种人，被‘礼貌’的拦在门外。工作上有拿钱也不会发现的机会，有拿了很多次都没事的领导示范，会怎么选择呢？这样的选择到底还是不是命运呢？”
“她的那个经常犯错的领导，我们一样是通过大数据找到的。我们将有异常消费记录的人分两种。一种就是和那个女孩一样，既外人可见物品高消费，不可见物品低消费，总体符合收入水平。另一种是，外人可见物品普通消费，不可见物品高消费，甚至奢侈消费，大大超出合理收入水平。只要将两个种类的物品分入不同的数据库，就能找到合适的人。这样的人，很可能存在隐秘收入，这些隐秘收入又往往不合法。”
“随着数据库的丰富，以及简单人工智能，甚至只是关键字的应用，我们就能将人类划分更细的种类，越来越容易的找到适合各种需要的人。如果将这些特定的人‘偶然’的组合在一起，就能发生特别的、符合我们目的的事件。”
“那我们岂不是无所不能？”凯蒂兴奋道。
“只要我们想做，这一天真不遥远。”
“想让一个人幸福，能做到。想让一个人不幸，更容易。我为什么总是遇到烂人，将不再是运气和命运。”
“这太可怜了。”凯蒂同情道，“后来她怎么样？”
“放心，我们抓了她的领导，给她换了工作，她再也没有犯错的机会了。只有她足够聪明，以后有机会她也不会犯了。当然，我们也掌握了证据。”
凯蒂叹息：“我真不知这是不是命运。”
罗伯茨小姐愤怒道：“如果这不是什么才是。”
愤怒的不知道该往什么方向发泄，一想到有些人掌握了这样的力量，罗伯茨小姐就止不住胸中的不平之气。
自己最容易成为受害者。这就是利益牵扯吗？可明明知道这一点，还是无法忍耐啊！
现在能做到这些的人很少，十年后呢，十二年后呢，我还年轻，早晚有一天会……
罗伯茨小姐大声道：“我们把这故事改成剧本，拍电影，揭露出来，让大家都知道！”
“我们是血族啊，为什么要揭露。”凯蒂立刻转变立场。
“一定要揭露，一定要让大家知道！”罗伯茨小姐喘息着，“好吧，我们换个名目，就说美国政府监视全体公民怎么样？一个叫棱镜计划的东西。”
第四百四十一章 人心变了
宁匀大惊，罗伯茨小姐您真是预言家，马上就要开始的东西说破了啊。
罗伯茨小姐对自己的编剧能力洋洋得意：“表面上的棱镜计划，全民监控是为了打击911的恐怖分子，预防恐怖主义犯罪发生，实际这些数据被用来控制普通民众的生活，分享给背后的利益集团。布什开后宫怎么样，不，这不好，没人喜欢他那张脸。不管啦，反正政府能控制普通公民的一切，对美国政府心怀不满的普通公民，总是碰到坏运气。”
“对了，我们从一个男人自杀的视角开始影片怎么样？一个叫斯诺登的警探接受了案子。明显的自杀，可斯诺登总是觉得疑云重重，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控制自杀男人的命运……最后斯诺登发现真相，如果残酷点的结局，就让斯诺登巧合而死。大团圆结局，揭露阴谋，不太可能吧。”
宁匀觉得这脑洞很有意思，如果这个世界也真的发生，说不定还能变成神预言片。
看来只有生活，才能激发一个人的创造力啊。
不管怎么说，两个女孩都相信宁匀的计划了，人类政府方面也确定了血族准备建立一个什么样的国家，或者说用什么方式控制国家。
只要不是直接控制就是好消息，血族不准备扩大自身势力更是好消息。
至于其他国家的强大资本势力是不是这么控制国家，会不会学习这种方式控制国家，真的没人在乎。
城堡外包围的士兵撤走了，一切通讯恢复，人员也可以自由行动。
不过宁匀知道，仍然有大批人物在暗中监视。
一些后些吸收的成员，混种血族，也就是宁匀解救出来的那些，陆陆续续的回到血族城堡。
这让人类政府又一次确认血族早有准备，并非空言威胁。
这些回归人的私人信息真的很难查找，实在没办法，世界上就是存在这些完全没有身份，完全没有记录，更绝不会有人关心的人。
按照正常的轨迹，这些人没有知识，甚至没上过学，头脑不聪明，又被人控制，早晚有一天无声无息的消失。
不成为任何政府的负担，也不可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关键是，这些人大部分是体力与意志力都不足的女孩，女性。
没人对她们有期待，她们自己也没有。
她们是这个世界，连弱者也算不上的东西，是真正的，不自愿的，也没人在乎的玩物。
是血族，解救了她们，给了她们力量，给了她们生活，给了她们最重要的希望，作为一个完整的人活下去的理由。
这样的人还有多少？还有多少没回归的？
人类政府中，很多还有良心的工作人员，被这事儿搞的既没信心也没士气。
一小部分人改变态度，真心认为血族没做错！
……
换了一个美女联络员，很不好意思的告知宁匀，他的社交帐号这段时间说过的话，发过的图。虽然宁匀并不知道，并且建议宁匀怎么继续。
宁匀看过之后，发现内容都很普通。还好，没有无节操到控制自己发一些神经病发言。
在网络时代，想毁一个人真的更容易了。
这其实也是我们有能力做到，并且做了的典型。
当年培养的女孩们虽然不是都成了大明星，但最差的也有一定知名度。
她们对宁匀确实很关心，消息渠道也十分不错。
这两年凭聪明才智，也猜出了血族的大部分内情。
其实当宁匀搞懂了人类为什么要屠杀血族的时候，就没有对她们刻意保密了。
她们和宁匀联系上后，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