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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帝神情微怔,心头五味复杂。
“不像我没有父亲,自记事起就不知道什么叫父爱。”李元霸低着头,然后继续道,“可即使如此,我也很开心。因为有师兄你在。”
“你知道吗,每次我不听话你骂我,打我,我其实都不恨你,因为我明白,那是你为我好。”
“你怕我不乖,怕我学坏,怕我懒散。”
李元霸想了想,疑惑道,“陈余生叔叔那么对你,和你对我,一样吗?”
陈青帝站在漫天大雪中,忽然眼睛发酸。有些道理,其实孩子看的更清。
古人言,父不再,长兄便如父!
陈青帝对李元霸的严厉和疼爱,不正如陈余生对自己?如何不一样?又哪里不一样?陈余生当夜连抽一百零八棍,心中未必好受。
但他稳坐江都,向来以规矩立足天下,自己破了他定下的规矩,如果不杖决,怎么去服众?毕竟当晚各大派系的元老都在紧密盯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我知道他爱我。”陈青帝叹气,无奈道,“只是太沉重了,压的我喘不过气。”
“可是转念一想,陈朝那么多潜在隐患,如果他教不出一个如何去顶天立地的儿子,偌大的陈家基业,他一个人怎么撑下去?毕竟,他老了。”
“每每想到这里,我心里又很彷徨,迷茫。”
李元霸嗯了声,柔声道,“所以你不怪他?”
“我从来没有怪过陈余生。”陈青帝笑,伸手揉了揉李元霸的鼻子,岔开话题道,“我们赶紧下山,争取到芸姨家吃午饭。”
“好耶,芸姨做的红烧肉我最爱吃。”李元霸欢笑。
“元霸,谢谢你,我现在心里舒服多了。”陈青帝心中感激道。
……
西凉山脚,有山民六百多户,规模很大,加上数年前政府出资开辟了一条直通外城的公路,将这边居民的整体经济都带动起来。
尤其是陈青帝离开这一年变化最大,不少人家开始兴建起洋房高楼。
芸姨的店在不远处,由当初的平房换成了两栋楼高的洋楼,此时门口有一位穿着厚厚羽绒服的女子,正吃力的挑水。
即使年岁渐长,但曼妙身姿隔着衣服,依然给人一股波澜壮阔的错觉。尤其是那一对胸,真的很大。
陈青帝笑,快速走过去,“姨,我来吧。”
“三儿?”芸姨抬头,喜出望外,“真的是你?!”
“哎呦呦,姨这一年没见到你,可想死我咯,来来来,让我看看。”芸姨也不见外,搓掉手里的水渍,一把抱住陈青帝的头,施施然的搂到怀里,左右乱晃。
陈青帝一头撞到软绵绵的悍然大物,香气冲鼻,神魂颠倒。
“真羡慕啊。”李元霸蹲在地上,两手托腮,盯着芸姨的大胸|脯和陈青帝的俊脸亲密接触,一脸羡慕嫉妒恨。
“姨,我长大了,注意点影响。”陈青帝被芸姨的胸蹭的神魂颠倒,差点迷失自我。
芸姨咯咯轻笑,“哎呦,开始知道害羞了?八九岁的时候不知道谁就喜欢我抱他,时不时还蹭老娘的胸,吃豆腐。”
陈青帝感慨,想当年十里八乡的男人,可没把他嫉妒死。
“现在也很想,关键长大了,不合适。”陈青帝咂咂嘴,诚实道。
芸姨没好气的翻白眼,试探道,“真想?”
陈青帝吸气,眼露精光。
“小王八蛋,看来你这一年学坏不少啊。”芸姨终究没继续开玩笑,一把拉住陈青帝的手,看他的脸,心疼道,“高了也黑了,更瘦了。”
“听老怪物说你是偷跑出去的,在外面没吃苦吧?”
陈青帝摇摇头,嬉笑道,“没吃什么大苦,就是偶尔想你的时候,有点难受。一想着整月整月的吃不到姨的红烧肉,心里堵的慌。”
“真的?”芸姨不相信。
陈青帝握住她的手,点头道,“这不在山里养完伤,就跑下来蹭饭吗?”
“什么?”芸姨目光一凝,神色微变。
“啊?”陈青帝暗怪自己说漏了嘴,忙不迭改口道,“是练功,练功。”
“你还敢骗我?”芸姨头一偏,扫视向李元霸,“小和尚,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芸姨,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我。”李元霸憋红着脸,使劲挥手,他害怕芸姨知道陈青帝受伤的事,又要上山找老怪物的麻烦了。
可怜的老怪物,躺着也中枪。
“不说是吧?”芸姨顺势推开陈青帝,拎起庭院前的一把扫帚,就要上西凉山找老怪物。中途觉得扫帚的杀伤力太小,又换成了大铁锹。
“好你个老怪物,竟然害的三儿受伤,看老娘不上去拍死你。”她一边拖着铁锹,一边破开大骂,恨不得下一分钟就撕裂了老怪物。
陈青帝和李元霸汗颜,面面相觑。
“师兄,师父是不是要倒霉了?”李元霸怯生生道。
陈青帝,“……”
第0165章 秦瑶
“芸姨,真不关老怪物的事情,别怪他了,我不是没事吗?”陈青帝上前几步,一把拉住芸姨,安慰道。
芸姨气火未消,语气坚硬道,“伤哪了?怎么弄的?”
“这事你别管,反正没多大的问题。”陈青帝耸耸肩,最后为让芸姨放心,还在原地来了个高难度的后空翻。
“皮猴似的。”芸姨气极反笑,然后道,“既然你没事,那我先不找老怪物,但这笔账肯定要记上,回头敲他。”
随后她哐当一声,将铁锹扔在地上,顿时吓得陈青帝一缩脖子。
“我滴乖乖,这真是一山更比一山强。”李元霸大眼睛很迷茫,他原本以为道观最厉害的是陈青帝,因为余下的师徒三人都怕他。但现在看看,原来也有陈青帝怕的人。
“姨回家给你做饭,走吧。”芸姨挥挥手,示意陈青帝跟上。陈青帝立即笑逐颜开,屁颠屁颠的走在后面。
“妈,你快点,杨斌准备亲自下厨,露一手给你看。”陈青帝正要进门,忽然听见一道如银铃般的声音,很脆,像布谷鸟的歌声。
陈青帝神色微微一怔,看了看芸姨。
芸姨尴尬,叹气道,“孩子长大了,带了男朋友回家。”
随后她不安的搓搓手,满脸落寞,“其实你心里清楚,姨一直想把秦瑶许给你……”
“别说了。”陈青帝摆摆手,眯眼道,“我配不上秦瑶。”
“是她配不上你。”芸姨摇摇头,怒其不争道。
此时一道带着清香的身影,跃然眼前,高挑的身材,娇美的容颜,大有芸姨当年的风采。虽然才十八九岁,但一脸的清纯温婉。
很美!
虽不及苏惊柔那种倾国倾城的绝色,但放之任何一地都能掀起广泛的回头率,毕竟芸姨的底子在那里,她生出的女儿又会难看到哪?
秦瑶看到芸姨身边站着的陈青帝,面色一晃,然后转身就走。一如三年前,再也不跟陈青帝说话。
那一年陈青帝偷|看秦瑶洗澡,在整个十里八乡传得沸沸扬扬,气得素来好脾气的秦瑶上山向老怪物告状,令陈青帝被罚跪了三天三夜。
后来,她再也没跟他说过话,甚至私下里讽刺他为赖皮三。
“你这孩子。”芸姨伸手,作势要打,最后被陈青帝拉住,“姨,那件事我的错,不怪她。”
“都三年了,你还担着,是不是你的错我不知道?”芸姨眼眶发红,咬着牙道,“让你受了这么多年委屈,我心里难受。”
“别告诉她,真的。”陈青帝安慰道,“我看她现在过的很好,你忙了这么多年,也该享清福咯。等秦瑶结婚后,带带外孙晒晒太阳,多好?”
“芸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大家?”李元霸睁着大眼睛道。
陈青帝一挥手,“小屁孩不要瞎问,边呆着。”
李元霸缩缩脖子,不敢吱声。
“三儿,今天留家里吃饭吧。”芸姨拉着陈青帝的手,恳求道,“姨想好好的看看你,一年没见了,你看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心里有委屈从来都是自己闷着,也不说,你什么时候能改了这臭毛病?”
陈青帝挠挠头,撅嘴道,“我习惯了。”
最终陈青帝留了下来,跟李元霸坐在客厅看电视,芸姨则带着秦瑶,还有那位未来女婿,在厨房里忙碌。
那是一个相貌文雅,谦谦有礼的年轻人,大概二十三四,谈吐幽默,时不时心细的帮秦瑶梳理凌乱的发丝。
秦瑶因为成绩不好,很早就下学,去了江都工作,虽然还差一年才满二十,但毕竟大了,芸姨在感情方面也不用再多管束。
只是于她而言,心目中理想的女婿,一直都是陈青帝。所以今天的她虽然极力的保持笑容,眼神中的失望,无奈,还是一览无余。
“芸姨,让你失望了。”陈青帝叹气,很多年前,那场偷|看风波让原本关系很好的两个人,自此形同陌路。
年少的时光,总会有深深暗恋的人。
那一年如鲜花绽放的秦瑶,正好占据了陈青帝心中最柔软的位置。
虽然后来的陈青帝发觉,那不是一种爱,而是年少蠢蠢欲动的自己,寻找的精神信仰,随着时光的流去,她的位置终究会被搬下神坛。
但曾经的他们,变成现在这样尴尬的关系,多多少少会遗憾。
“师兄,我饿。”李元霸吱声道。
陈青帝打断思绪,摸摸他的小光头,柔声道,“等等吧,芸姨马上就做好了,吃完我们回道观。”
半个小时后,满桌佳肴,清香四溢。
芸姨忙不迭的招呼陈青帝,“来,坐姨身边。”
陈青帝哦了声,乖乖坐了过去。
秦瑶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但还是没开口,只是下意识的挽住杨斌的胳膊,你侬我侬,时不时的窃窃私语。
“三儿,吃红烧肉,我知道你一直喜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