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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倒是出乎意料的好运。”六道骸进到房内,随意打量着。
“是吗?”星川苍水对此笑而不语,“没到最后,什么也不好说。”她说着,从衣襟内翻出两个指环,那是在她意外被月日食恢复到流星街时期记忆时,从指环争夺战中抢来的雷之指环,还有她穿越前,库洛洛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塞到她口袋里的雨之指环。
“两枚我那个时代的指环,加上这个时代的基石碎片……我与入江正一等人联手,足以分析出这个世界的方程式与我那个世界的差异。”
星川苍水提前授意过六道骸,关于已经归属彭格列的入江正一,她会促使白兰将他掠过来,让他们有个准备。当然,这件事情,入江正一本人并不知道。
“我记得这个世界的彭格列指环已经毁了?”
星川苍水接收的记忆是完全的十年后的记忆,毕竟成为星川清,只是世界与月日食双重力量下的意外。
星川苍水作为本体拥有着自己世界的记忆,而她又通过月日食的力量成为了星川清,虽然她因为世界法则损失了“未来”的记忆,但现在的星川苍水相当于有两个世界的“印记”。以至于,在月日食的力量消退后,她突破压制,又拥有了属于星川清的未来记忆。
“早就毁了。”六道骸的回答是肯定的,“为了阻止白兰的掠夺,愚蠢的彭格列亲手毁了所有的彭格列指环……也间接害了你。”
“虽然想说那不是阿纲的错……”六道骸口中的愚蠢的彭格列,99%都是指的她的前邻居泽田纲吉,“不过,我不是这个世界的她,没什么资格代替她说这些。”
六道骸所说的是间接害了星川清。
七的三次方,三分之一就是彭格列指环。泽田纲吉破坏指环的举动,也代表着世界基石的一部分被毁坏。这样举动的后果,便是加速了世界的崩坏,和对异能承受的极限值降低。
自彭格列指环被破坏,原本就破碎不堪,却在星川夫妇全力研究中延缓损坏的赤王之剑终于掉落,而为了防止赤王掉剑带来的灾害,青王亲手斩杀了赤王,阻止了灾难。
可惜的是,因为基石的部分被破坏,原本预算出杀害王导致的偏差值成正比增长,青王的剑比预料中磨损得更严重,甚至没撑到星川清出手,用幻想乡弥补基石的漏洞。
最后当星川清使用幻想乡时,原本就超出世界承受极限的现象,更是超过预期。最终导致了星川清被抹去了过去,也失去了未来。
这也是白兰最初遇见星川苍水时,想用她做祭(实)品(验)换回星川清的原因。星川清因为违背世界法则,且超出世界承受偏差值的定量倍数,不仅失去了拥有的时间线,更是被抹除了原本经历过的时间线,和未来可能拥有的时间线,导致白兰无法使用自己的能力,将其它时间线的她夺回来。
因为十年火箭筒的漏洞,星川苍水来到了平行世界的这里,这对白兰来说无疑是天上掉下来的馈赠。
可谁知道因为月日食撤回的妖力,星川苍水短暂性的成为了真正的,失去了几年记忆的星川清,打乱了白兰的计划。
发生的一切犹如一场早就计算好的玩笑,在每个恰当的时间里促成了不知好坏的“意外”,加上星川苍水恰如其分的伪装,促成现在的局面。
“既然已经计划好,那就按着计划来吧。”星川苍水这么对他说着,又偏头注视着缺了一朵花的花瓶,“首先……是按照阿纲说的,将十年前的他们转换过来。不过因为我的特殊性,来的人怕都是我那个世界的。”脑中排列着各种方案进行演算,星川苍水敛目,“不过没关系,这次计划的重点不是他们,而是他们手上的指环。”
“想彻底填上这个世界基石的空缺,就需要完整的彭格列指环。我手中的两枚……作为媒介还不完全。”
星川苍水的目的是回到自己的世界,为此需要将这个不完整的世界重新填补正确的数值。
“幻想乡的力量并不绝对,况且有前车之鉴,我可不想重蹈覆辙。”
“那你准备怎么填补这个世界的基石?”六道骸靠在墙边,注视着她,“如果将十年前的戒指留在这里,等你回去后,你的世界也会有所缺少。”
“我的幻想乡有使用风险,可是……”她与他回视,“骸君的幻术及手中的地狱指环,却能帮助我的幻想乡突破这个限制啊。”
“……你可真是会钻空子。”似乎是想到了她的做法,六道骸的表情有所变化,“可比我那愚蠢的徒弟强多了。”
“……她可比骸君你想象的要聪明。”星川苍水这么说,却没有在他疑惑的目光中解释什么。
幻想乡无法直接使用现象,让其他东西代替彭格列指环,取代世界的基石,因为那会导致星川苍水和星川清一样。可作为幻术顶点的六道骸却不同。等拿到全部彭格列指环后,六道骸用幻术将指环复制,星川苍水再将幻术的现象指定为真实,便可以避开直接对上世界法则承受极限,保证结果。
夜晚终会过去,新的一天又将开始。
一切按照预想的进行着,直到爆发的前夜。
星川清不笨。
星川苍水知道了她的一切后,反而觉得这个时代的自己足够聪明。也正是因为知道了她的记忆,星川苍水才明白,为什么星川清看起来不怕死亡,与那种纯白之下隐藏的阴霾。
“‘我’还真是可怕。”
不论是星川清,还是她星川苍水,到了这一步,都已经和当初自己的期望背道而驰。
敲门声传来,星川苍水一愣,但马上反应过来,脸上的淡漠转变为纯然的困惑。她心里默数着时间,随后才开了门。
门外不出意料的,是捧着鲜花的白兰。
“白兰?”星川苍水故作疑惑,她富有生气地挑眉看着面前笑嘻嘻的白发男人,“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特地过来告诉清酱一个事嘛~”白兰将手中的花递给她,这次不再是不变的七朵蓝玫瑰,而是模样娇小可人多了的三色堇。
“嗯?什么事?”
星川苍水记得星川清也因为有所察觉,在白兰决战前夜跑过去送了一支风信子,如今白兰也故技重施地跑过来给她送了三色堇。这算不算,白兰借由她,给星川清的回答呢?
“明天我和彭格列有个会议,”白兰没有告诉她,那根本不是什么会议,而是真正的战斗。他和真六吊花,还有因十年火箭筒穿越而来的十年前的彭格列们的战斗,“清酱也去吧?”
“会议?我怎么不知道?”星川苍水知道彭格列发生的一切,因为她和六道骸没有断过联系,此刻的话,也不过是为了配合白兰眼中星川清的形象。
“刚刚决定的哟~”
“又擅自决定了……好吧,”星川苍水露出无奈的表情,“我知道了,时间呢?”
“明早九点~”
“明白。”星川苍水点头,“那么白兰你是现在回去自己寝室呢,还是……”
“还是和清酱一起睡吗~?”白兰自发的补充,“好哟~清酱难得这么主动呢~”
“呵呵。”星川苍水皮笑肉不笑地双手搭在他的肩膀,然后把他转了180°,“慢走,不送。”
没用多大劲就把他推出去了,顺便一边保持礼貌而不尴尬的微笑,一边啪的关上房门。
门外传来白兰说着她多无情的话,星川苍水的表情恢复到一贯的淡漠,她看着手中的花,不知处于何种心态轻笑了声,随手将花仍在桌上,三色堇凌乱的散了一桌。
“相信就是幸福?”星川苍水后仰倒在床中央,抬眸便是显得昏暗的天花板,“……不过是自欺欺人。”
星川清曾送白兰风信子,想暗示她知道他想做的事。它的花语是永远的怀念,也同时预示着自己的死亡。
星川清知道自己最后会以那样的场景收场,可她依旧称得上聪明。
为什么?
“星川清,你已经彻底拴牢了他。”
白兰从星川清为他死亡的那一刻起,以时间为滋养,再也逃不出名为星川清的网。
作者有话要说:
星川清:计划通。
没错呀!116章最后的对话不是六道骸和白兰,而是六道骸和女主!
☆、请君赴死
黎明的曙光突破视野,悦耳的鸟鸣传达耳底,在这样一个美丽的早晨,星川苍水和白兰来到了所谓的会议处。
“呐~白兰~为什么要带这个女人一起啊~”蓝发蓝眸的娇小女孩儿上前想拉着白兰的手,可惜被白兰轻描淡写地避开。不过她并不觉得尴尬,甚至在看到白兰微笑的表情后,嘟着嘴望向站在白兰后半步星川苍水,眼神并不友好。
“之前铃兰打不过她,可现在她看起来这么弱,干嘛来这里拖后腿嘛~”她朝着星川苍水做了个鬼脸,而星川苍水只是好脾气地笑了笑,没有反驳。
“真是的~”她用着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抱怨,“死了还阴魂不散……干脆再死一次好了。”
“铃兰酱~清酱也是你们的上司。”白兰却是注意到铃兰对星川苍水一瞬间的杀意的,他的语调轻快,脸上也没显露出什么不快,只是说出的话让铃兰一个激灵。
“不要对清酱出手哦?”他笑眯眯地这么说着,随即缓缓睁开那双紫水晶般的眼,“不然,就杀了你哟~?”
“……哼。”被这样的话吓了一跳,铃兰不满地哼了声,海蓝的双眼虽然还带着排斥,但怎么说也不敢起其它心思了,“白兰你偏心!偏心偏心!对星川大人就这么护短!”
虽然不喜欢星川清,但在白兰说了这样的话后,她还是改了称呼。
“铃兰,别对两位大人无礼。”作为六吊花首领的桔梗阻止了铃兰对白兰的“撒娇”,他拉过铃兰到六吊花的队伍中,还对星川苍水露出抱歉的表情。
“没事,不过下不为例。”星川苍水见他这样,只是笑了笑,没有别的训斥。
这段插曲过后,一行人终于是到达了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