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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贞的视线顺势落在她红润的嘴唇上,久久不动。
丁小六强忍着眼泪,没让泪水滚出眼眶,而后脑筋极速转动想办法怎么求饶,办法一个还想出去呢,就见齐王往前逼近了一寸……他们俩人之间,鼻尖都快挨上了,丁小六甚至有种错觉,他是要亲自己。
怎么可能?疯了疯了,丁小六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怎么会有这样大胆荒唐的想法。
稀里糊涂,脑袋糨糊一片时,齐王突然松开她,得到自由的丁小六立刻跪地请罪。
“起来吧,今日之事不许泄露半分!”齐王声音清冷。
“奴才保证守口如**。”丁小六赌咒发誓。
“行了,起来吧。”齐王叫起,然后转身向外室走去。
丁小六跪在地上缓了口气,才慢慢起身。她蔫头耷脑回到外室时,赵德福等人已经进门伺候,两厢碰了对面。
丁小六心虚又害怕,立刻垂眼。
赵德福则是盯着她发白的脸色想了片刻,心道,这是被王爷罚了?
不比丁小六,赵德福到底是服侍惯的,他进门这么一指挥,只觉井井有条,各有分工,将齐王服侍得妥妥帖帖。丁小六立在一旁,也不去抢赵德福的风头,只拿眼将他的动作暗暗记在心里。
这些都是本事,得好好学着。
齐王这边都完事,丁小六出门,看见还跪在门口的二人,才恍然想起。赵德福走过来,笑呵呵问她:“丁公公打算如何?”
这货是来看笑话的!
丁小六面色寻常,心里却想了好几番。现在她有点明白齐王的意思了,可以这么说,她现在算是齐王的心腹,只要她保守秘密,不把王爷腹痛一事说出去,其他小事,齐王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琢磨了一番,她抬头,先看了赵德福一眼,笑道:“公公您看呢?”
赵德福可不会管这件事,直接推拒:“人是丁公公你领来的,当然交给您处置。”
呵呵,丁小六笑了笑,叫来徐福:“你去跑一趟,把人给翁姑姑送去。”
闻言,赵德福瞟了她一眼,心道,你小子行啊,有点意思。
——
翁铃兰那边,两个侍女正跪在地上,面色青白,嘴唇哆嗦着,话都说不出来。徐福送她们回来时,说那番话,至今还在脑海回荡。
惹了王爷的婢女能有什么下场?她们简直是不敢想。
“大姑姑,丁公公吩咐小的将人给您送回来。”徐福态度谦恭。
翁铃兰早就得了信,但还是得问一句:“劳烦公公,可是这两个不懂事的惹了什么祸事?都是我不好,教导无方,让公公受累。”
徐福呵呵笑,轻描淡写:“姑姑言重的,不过是两个小的不懂事,您教教便是。”说完又将二人如何惹王爷,以及王爷发火的过程详细叙述一遍,最后道:“丁公公说,到底是您的人,她不好发落,就给您送回来了,您看看怎么处置,小的还要回去复命呢。”
翁铃兰点头,客气一句:“公公慢走。”
待徐福走了,翁铃兰才坐下,对着下头二人叹气:“你们啊,自己惹来的祸事就自己担吧,别怪姑姑我。”
说完,扬声叫人:“把她们调去粗使吧,先教半个月规矩再过去。”
粗使丫头?
二女顿时哭作一团,她们想到会受罚,罚俸银、打手板、闭门思过都想过,却完全没想过会被罚去做粗使丫头,翁姑姑这是要完全放弃她们。
她们进到府里就是要做王爷通房的,若是去做粗使丫头,就彻底绝了通房这条路。粗使丫头一年四季在外头,风吹雨淋,冬天扫雪、夏天洗衣,不出一个月,这脸就黑了,手就粗了,毁了这脸还怎么做通房。
其中一个胆子大的,膝行几步上前抱住翁铃兰,抽噎求救:“姑姑,姑姑您发发善心,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翁铃兰俯身,伸手抚了抚侍女精致白皙的脸蛋,心里也是叹气。这样的好还人才,她也是费了心力调、教的,一下子没了两个,她也很心疼。
可心疼又如何,谁叫她们惹恼了王爷呢?虽说不是大事,护下她们也不难,但若是护下她们,就等于对王爷阳奉阴违。
王爷不喜欢的人,她偏护着,到最后就成她的不是了。她们做属下的,顶顶重要的一条就是听话,听吩咐。
阳奉阴违那就是不要命!这府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呢。今天她把二人护下,明天就有人把她拿下。
翁铃兰给旁边人使了个眼色,立刻上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捂着二女的嘴将人拖下去。
——
还没到第二天,丁小六就知道了两个侍女的下场,也好,她对徐福叹气,“好在没挨打。”
徐福没说话,按他来说,发配去做粗使丫头还不如挨打呢。
因为有两名侍女这桩事,丁小六晚上就没太睡好,她被鬼压床了。那鬼那个重啊,压在她身上都快喘不上气,睡得全身不舒服。早上起床只觉腰酸背痛,像是运动一晚上。
还有这嘴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火辣辣地疼,像是被什么东西摩擦,破了一层皮。照镜子一瞧,嘴巴肿得老高,殷红殷红的,舌尖一碰,疼得她一哆嗦。
不会是晚上睡觉趴着磨枕头磨的吧,丁小六胡乱猜测。
☆、12。避暑1
嘴巴这样子可不行,仪容损坏有碍观赏,是不能服侍王爷的。做惯了太监的丁小六一时之间还没往自己被人轻薄的路子上想,满脑子都是如何让嘴唇消肿,好清清爽爽地去服侍王爷。
他们这种近身服侍的内侍,一天不在主子跟前转悠,就会被人抢了先,竞争压力极大,不仅如此,还有可能被人胡乱猜忌,猜她是不是惹恼了主子,被厌弃。
在齐王府冒头不容易,丁小六如今刚起来,可不想被人按下去。
想了片刻,管人要来一**消肿的药膏,又弄了些冰,决定自己在室内消肿。
小东子隔着窗子将药膏和冰递给她,口中还道:“公公,今个小的去拿药膏,府医那边态度特别好,特特给你拿了这种无色无味的药膏,说您服侍王爷的时候也能涂,不会有味道。”
经过昨天一遭事,丁小六算是在齐王身边站稳脚跟,他们这种在王爷身边服侍的奴才,通常是府中各处巴结的对象,好处且另说,起码结个善缘。
“行了,我知道了。”丁小六接过药膏和冰块,别的没多说,她知道府医那边肯定是给小东子好处了,让他在她面前说几句好话。
将东西拿过来,丁小六先用冰冷敷,待嘴唇消肿再用药膏,忙活半天,这嘴唇总算是恢复正常,看着没那么突兀了。
收拾好自己,出门带着人立在门口等齐王起身。
赵德福比她晚来一刻,目光在她微凸的嘴唇绕了一圈,问她:“丁公公这嘴巴怎么了?”
老家伙眼睛够厉害的啊!
丁小六呵呵笑,小声解释:“这不是天气干燥嘛,去府医那边拿了管药膏,省得皲裂,面见主子不美。”
“丁公公有心,赶明个,我也得拿一管。”赵德福笑得祥和又客气。
丁小六因为嘴巴肿了,服侍齐王时心下不免惴惴,好在齐王清冷,没怎么关注她。顺利将齐王送走,丁小六松口气之余,接下来一小天都在研究嘴唇怎么消肿,她这头还没想明白,晚间齐王就带回来一个爆炸性消息。
——齐王要跟着圣人去离宫避暑啦!
此消息一宣布,丁小六就彻底忙起来,什么嘴唇肿不肿的,都边去吧。她现在是忙得脚不点地,满脑子都是收拾行李一事。
去离宫避暑可是一件大事,她以前在宫里也遇见过。每逢夏季暑热之时,圣人就要带着媳妇儿子以及权贵宗亲文武百官去离宫避暑,一去就是几个月,直到秋季将将结束,天气彻底凉下来,才会折返。
她不知道往年齐王去离宫要带多少人多少行李,但是今年,她看着赵德福拟的单子惊得嘴巴都快合不拢了。
贴身服侍的内侍要带,衣服鞋袜等等都是生活必需,肯定要带。还有婢女也要带,万一王爷春心动,想要泻火什么的,不能没有人。甭管王爷用不用得上,人都得带着,这叫有备无患。
除了这些,齐王府的大厨以及各种厨房用具都要带去,还有浴桶、几案、地毯等大件,
丁小六有点傻,问了一句:“要带这么多?”
赵德福瞅着她笑:“小六子,今天哥哥我拿个大,教你一句。咱们这些人能在王府里待着,就是为伺候王爷。王爷去离宫不在府里,咱们守着这座空府做什么?”
丁小六明白过来,对着赵德福千恩万谢,一口一个赵哥哥,别提多亲切。
赵德福叫丁小六过来可不是为了听她的奉承,将单子收起来,对她道:“一会,你拟个单子,王爷身边服侍的内侍要带谁过去,谁留下看家,还有随行物品,都拟出来。”
她连王爷要带这么多人去离宫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拟出单子?这事她要是敢接手,一准砸了。
“哥哥,您也知道我资历浅,服侍王爷穿衣穿鞋还行,拟单子这么大的事,我哪行啊,大字都不认得几个,更何况写。”丁小六满脸堆笑,“这事,弟弟就认准您了,您怎么拟,弟弟就怎么办,您只管吩咐我,不用客气,弟弟保证指哪打哪。”
“行。”赵德福点头,“哥哥也不跟你客气,单子我来拟,不过随行的人选由你定。近身服侍王爷的共有20个内侍,这次带10个过去,你好好选选人,找些机灵的。”
“哥哥您就放心吧。”丁小六拍拍胸脯。
她从赵德福这离开往东暖阁走,一路上都在心里盘算随行人选的事,正入神,徐福冷不丁出来,吓了她一跳。
“六哥。”徐福探头探脑,将丁小六拉倒没人的地方,跟她说了一件事,又拿出一袋沉甸甸的荷包。
丁小六接过荷包,颠了颠,好沉。
原来早在齐王去离宫的消息刚刚放出来时,就有人找上徐福,又送银子又说好话,托他探探丁小六的底,想知道挑选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