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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当日; 会有舞曲表演; 由左倩和翁铃兰负责。如今这二人因为压轴曲目的问题闹到他这里,他一个老太监哪里分辨的出哪支舞更好看,不如过来问问丁小六。
她喜欢的,王爷准保会喜欢。
老太监心里盘算一副小九九。
丁小六昨晚上没睡好,再加上大姨妈来袭; 白日里精神头不足; 总是想打瞌睡; 下颌一点一点。
听到赵德福问她,蓦地睁大双眼,倒是精神了,可赵德福之前说的话全没入耳; 懵懵的,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赵德福只得又重复一遍。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左女官带着圣人赐下的美姬排了一曲水袖舞,而翁女官则带着府里的丫头排了一曲凌波曲,俩人都想要自己排的舞蹈压轴,因此争执到赵德福面前。
赵德福又问到丁小六跟前。
听完,丁小六就明白了,原来是左倩和翁铃兰二人争锋,这俩人自打左倩来王府后,就一直别劲,谁也不服谁。
争夺压轴曲目也很好理解,不过就是看谁主推的美人能叫齐王看上眼,哪个舞蹈压轴在前,就可以先声夺人,吸引王爷的注意力。
先一步将王爷的大部分目光吸走,后面的节目就没有了优势。
这倒是个机会!丁小六摩了摩下巴,正好借此试探齐王的性取向。如果他对领舞的美人感兴趣,或者更进一步,迷恋上美人,她就不就解脱了吗?
想到美处,丁小六勾了勾唇,眉眼弯弯。
赵德福瞧见了,立刻问道:“六公公觉得哪个压轴合适?”
可真是见缝插针啊,情绪稍有变化,他都能发现。丁小六瞄了赵德福一眼,将问题推回去:“赵公公,您觉得哪个合适?”她是绝不会掺合进两位女官的拉锯战。
两人能混成女官,肯定不是泛泛之辈,推举出来美人也定然出类拔萃。她不需要插手进去,只需要稍稍行些方便即可。
“哪个都不好。”赵德福语气认真,“两个舞蹈我都看了,确实不错,但皇宫里这类舞蹈太多,失之新意,不如排一出汉子颂。”
丁小六正在喝茶,听到最后一句,没忍住,直接喷了。
“噗——”
她难以置信地抬头,盯着赵德福:“你刚刚说什么?”汉子颂?什么鬼玩意,亏他说的出口。
丁小六发现,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块胖德芙了,日常三变,她现在已经想不起来最初的赵德福是什么模样。
难道他一直都是这么奇葩?只是以前相处时间短才没露馅?
丁小六陷入到深深的思考中。
另一边,德芙巧克力还在畅享自己构思:“找几个内侍和侍卫,排演一曲雄浑壮烈的舞蹈。”
在赵德福的构想里,还有丁小六,她是必须要上场的,否则他的构想就失去了意义,只有丁小六在,王爷才爱看。
丁小六觉得赵德福很无语,还汉子颂,真是土爆了。刚要吐槽,转念又一想,其实这个主意也不错,可以试探殿下是否断袖,是否对其他男子感兴趣。
想到这,丁小六又兴致勃□□来,跟赵德福商量得热火朝天。这个曲目就作为第一个节目吧,不抢压轴,而且热闹,能瞬间炒热场子。跳舞之人要选一些好看的,跟李朝、乔隆借几个侍卫,要眉清目秀,身量修长的款。
——
细雨台角房,侍女春枝一进门就念念不休:“秋叶那死丫头真不要脸,脚腕子是扭断了吗,居然将药膏全部拿走。”
红绫见春枝空着手回来,就知道药膏没拿到。她也不失落,更没有数落春枝,而是低着头,细细按揉脚腕。
每日里大量地练习舞蹈,经常一转就是几个时辰,脚腕早已不堪重负,没有药膏涂抹,就只能靠自己按揉了。
春枝没拿回药膏,心里正愧疚,见红绫自己揉脚腕,赶紧过去,伸手要帮她按摩。
“我自己来吧。”红绫抬手挡住她伸来的手,“按脚腕是要讲究手法的,你不懂。”她淡淡解释。
药膏没拿来,脚腕也不用她按揉,闲着没事,春枝就站在红绫跟前,细细打量她。
吹弹可破的肌肤,妩媚的桃花眼,翘鼻红唇,组合成一张精致绯艳的绝色面庞。这样一张艳色至极的脸,偏偏是一副安静寡淡性子,一点也没有身为美人的傲气。
无论是容貌还是性情,红绫姑娘都要强出绿袖姑娘百倍。
想到这,春枝开始愤愤不平:“我就不懂了,你和绿袖都是一样的身份,怎么她就能住侧殿,你就只能住角房?”
小丫头气鼓鼓,当事人却不急不缓,还要反过来安慰小丫头:“哪里一样,绿袖是圣人赐予殿下的美姬,我只是个奴婢而已。”
“你怎么是奴婢呢?”春枝急了,“你生得这样好,凌波舞也跳的好,等到王爷寿诞之日,你一鸣惊人,被王爷看中,成为王爷的侍妾,那时候就完全不一样了,绿袖她们休想再欺负你。”
闻言,红绫摇摇头,没有跟小丫头解释。
其实,她该是感激绿袖她们的,若非她们到来,让翁女官有了危机感,也不会急慌慌将她提出来。她生得虽好,性子却不讨喜,不会说软话,也不会讨好别人,还执拗不服管。翁女官觉得她不好掌控,就一直压着她,不让她出头。
若没有左女官和绿袖的出现,她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王爷。
细雨台侧殿,绿袖见丫头秋叶一气拿回三瓶药膏,不觉好笑:“怎么拿这么多?孙婆子那里药膏多得送不出去了?”
秋叶狡猾一笑:“哪里是多得送不出去,是只剩下这三瓶了。春枝那丫头在我后头,肯定也是去拿药膏的,我全拿走,她就没有了。”
“那她怎么办?”绿袖下意识问。
“等咯。”秋叶不怀好意,“黄大夫那里每月送来的药膏都是有数的,这个月的量用完,就只能等下个月。离月底还有20天,看红绫怎么熬,最好能伤了脚腕,到时候就没人跟你争压轴舞了。”
绿袖捏了捏袖口,心中不安,犹豫着开口:“这、这样会不会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秋叶一屁股坐到绿袖身边,握住她双手,“我的姑娘呦,你这心也太软了,咱们也没做别的,就是有备无患多拿几瓶药膏,你怕什么呀。”
“可是、可是……”绿袖低头,“三瓶药膏我根本就用不完。”
“姑娘。”秋叶提高音量,“你想不想在王爷寿诞当日艳压群芳,被王爷收房?”
绿袖点头。
“那就行了。”秋叶笑道,“红绫是你的大敌,寿诞当日,你的舞蹈必须比她更出众。咱们也没陷害她,就是多拿几瓶药膏,谁让她自己不积极,不知道早点拿药膏呢,伤了脚腕也是活该。姑娘你别多想,一心练舞便是,剩下的有我呢。”
绿袖沉默片刻,然后点点头,应下。
红绫没有拿到药膏,最初几日靠着按摩还能忍,但是后面就不行了,脚腕肿得老高。她脚腕原就有伤,翁女官对她要求又高,根本不管她脚腕是否肿痛,只要能跳舞就行,不过几日,脚腕就已经青紫一片。
每次练舞都要忍着巨大的痛苦,脚落地像是踩在刀尖上。
春枝心疼又自责,哭着说:“姑娘,你的脚肿成这般,还怎么跳舞?奴婢跟翁女官说说,让她请黄大夫过来瞧瞧。”
红绫摇头:“翁姑姑请不动黄大夫的,即便能请动,她也不会为我开口。”黄大夫是服侍府中唯一的主子齐王的,她一个小奴婢,哪里敢劳烦他。
“那怎么办?”春枝惶急,“你的脚再肿下去就不能动了,到时你还怎么跳舞。”
红绫转头,看了看窗外飘落的叶子,良久开口:“不如去求求丁公公。”
春枝懵逼。
好绕啊,为何要求丁公公,就这般绕过翁女官和赵公公真的好吗?
红绫低着头,并不解释。
春枝迟疑片刻,还是听话地点头:“那我去试一试。”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小六子也是一号人物。
☆、画像
春枝趁着这会大家都去吃饭路上人少; 躲躲避避终于来到昭阳殿; 未到近前; 就被守门的内侍发现,皱眉呵斥:“你是哪块的丫头; 到这晃悠什么?”
守门人言辞冷厉; 神情不耐,仿佛说话间就要将她拖下去打板子。
春枝吓得直哆嗦,头都不敢抬。
昭阳殿的内侍一向气势足; 就是翁女官到了这里也不是说进就能进的。春枝知道一些□□,从前翁女官在王爷面前还有几分薄面; 可以随意进出昭阳殿。
后来出了进送通房一事,王爷恼了翁女官; 她就再不能随意进入昭阳殿; 必须在门口通报。
因为这,翁女官现在才和左女官斗得那么厉害,她已经不得王爷看重,若是再被左女官压下去,这府里就没有她说话的地了。
春枝怕守门人; 说话时舌头直打结:“我、我、是奴婢; 有事要向丁公公禀告。”
“找丁公公啊。”守门人态度缓和了; 变脸速度极快,“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服侍的?我让人通传。”
“奴婢春枝,在细雨台服侍红绫姑娘。”
原来是细雨台的; 守门人蹙了蹙眉,就是一些不入流的美人,连姬妾都没混上呢,就敢来巴结丁公公。
守门人心里不屑,却也不敢擅作主张将人撵走,谁知道丁公公心里是什么个想法?
“在这等着,我让人去通传。”
“劳烦公公。”春枝感激。
这会丁小六正在吃饭,通传之人不敢打扰她,等她用完膳才细声通禀。
“细雨台的春枝?”丁小六挑眉,“不认识,撵走。”
传话的内侍转过身,刚要走,又被丁小六叫回来:“等会。”丁小六突然想起细雨台那边住的都是美人,不如趁此机会过去瞧瞧。
(*^__^*)嘻嘻,她最喜欢美人了!
丁小六见到了春枝,就是个其貌不扬的小丫头,掩盖住内心的失落,她勾了勾嘴角扯出个笑:“有什么事,说吧。”
春枝抬头偷瞄丁小六一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