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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人迎着齐王进屋,忙忙叨叨伺候他换衣洗漱,直到躺在床上才躬身退下。
丁小六点了两个内侍在门口守夜,就到茶房那边找了个空屋子洗漱。东暖阁挨着殿下的卧房,她可不敢在房间梳洗,万一发出响动惊醒王爷,被拖出去挨板子都是轻的。
去茶房那边洗漱虽然麻烦些,但好在她现在地位不一般,能把人撵出去独自占用一个房间。
洗漱完毕回到东暖阁,丁小六打了个哈欠爬上床,将衣服解开,胸前的绑带也解开。一圈一圈又一圈,小胸脯刚刚发育,还不大,就这也绑了好几圈,怕被人发现。
扯下绑带,丁小六算是彻底松口气,这可比穿越前晚上脱文胸时爽多了。
躺在床上,她翻了几个身,有些睡不着,实在是胸前有点疼,伸手揉了几下又觉得累,就这样揉一会停一会的,慢慢睡着了。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又或者是换了床铺睡不好,丁小六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有个强壮的黑影跟她躺在一张床上,死死抱着她,还揉她胸前的小包子。
左边揉完换右边,右边揉完换左边,揉个不停。
刚开始蛮舒服的,毕竟白天绑带太紧,勒着难受,可是后来就觉得烦了,总是揉,太烦人了,她生气地趴在床上不让对方揉。
没想到,黑影半点不放弃,居然把她抱起来趴到他身上,气得她在梦里也咬紧了牙。
——
刘景春拿过来一半冰镇西瓜,上头插着根圆勺,递给歪在榻上的赵德顺:“师傅,刚从井里拿出来的,凉津津,您尝尝看,消消火气。”
将西瓜放在炕桌上,赵德顺就起身过来,拿勺子挖着吃,吃两口,脸上表情便舒坦了。
见状,刘春景道:“师傅,那个丁小六?”
谁也没想到这样一个毛头小子能冒头,无论是规矩还是眼色心计,样样差着火候,可偏偏就得了齐王的意,一步登了天。
这么个小东西凭什么跟赵德顺并肩,他刘春景围着赵德顺跟前师傅长师傅短的伺候了十几年,也不过是捞个管事。
小太监见了叫他一声刘哥哥,但在王爷面前却啥都不是。
想到此处,刘景春嫉妒得眼睛都红了,我呸!她算什么玩意,半点根基没有,身上到处都是小辫子,随便揪出一个就能弄死她。
吃了两口西瓜正舒坦的赵德顺听见刘景春提起丁小六,拿着勺子的手就放下了。
刘景春见了,心里提了提,问道:“师傅,可是西瓜不爽口?”
瞅着刘景春小心翼翼的模样,赵德顺叹了口气,这小子火候还差得远呢,就这么点道行还想着往王爷身边凑,哪天怎么死都不知道。
丁小六根基不稳又如何?只要王爷看中她就行。
赵德顺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收拾丁小六不难,难得是王爷的看重。王爷这几天正用她,正显眼,咱们若是把她按下去,被王爷知道,那就是咱们不容人。
若是在王爷心里坏了印象,哪怕没有丁小六,咱们也得不着好。”
闻言,刘景春吓得脸色一白。
赵德顺继续:“一会你找几个老人,去教教她规矩。”既然王爷要用她,他就得把人□□好,规矩教好,否则就是他办事不利。
吩咐完,赵德顺又拿起勺子舀西瓜吃。
刘景春嫉妒丁小六,把她看作眼中钉肉中刺,赵德顺却不把丁小六放在眼里,不过一个毫无根基的小内侍而已,他随便伸伸手就能把人捏死。
而且,丁小六的上位对赵德顺来说,也是利大于弊。自打齐王坠马之后,性子就变了许多,不像是以前那般亲近他,前些日子还杀鸡儆猴。
赵德顺知道,这是王爷对他不满了。
这几天他一直心头惴惴,担心有人上位把他挤下去。结果没想到,确实是有人上位了,不过确是个小玩意。
甭管怎么说,丁小六上去总比别人上去好,若真上去个老油子,那才是真正的敌手呢。
想了想,赵德顺又把刘景春叫回来,吩咐道:“一会,你去看看新来的那批小内侍,有谁和丁小六交好,提上来。”
听见这话,刘景春立刻就明白了,师傅这是要用丁小六,不仅用她,还要出手护着她。
在屋里时,刘景春没说什么,等一出门,那脸色立刻就变了,恨得咬牙切齿。
——
丁小六夜里睡得不爽,感觉翻来覆去地被人折腾,结果却睡得异常沉,早上睁眼一瞧,天光都大亮了。
吓得她脚下登时一软,哆嗦着连绑带都缠不好,稳了稳心神,深吸口气,才算镇定下来,麻溜穿好衣服就往外跑。
看见守在门口的小东子,立刻呵斥:“怎么不叫醒我?”
小东子连连摆手,嘘声:“公公,小声些,王爷还没起身呢。”
“什么?”丁小六呆了,惊喜来得太突然,都让她措手不及了。
小东子小声解释:“公公,小的寅时中就过来敲门,敲了几次您都没动静,王爷就在隔壁,小的也不敢大声。”
“行了。”丁小六摆摆手不听他辩解,而是问了句:“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公公,过辰时了。”
辰时!丁小六震惊,辰时初就是7点,齐王以往都是5点起床,今天足足晚了两个小时。
挥手让小东子退下,丁小六转回房,方才出来的太匆忙衣服还是昨天的旧衣,得赶紧换了。
推门进屋,丁小六嗅了嗅鼻子,怎么感觉屋子这么大的烟尘气,似乎是点了香,闻起来晕晕乎乎的,特别想睡觉。
可她昨夜也没点香啊,难道是灰尘,一会得把窗子打开散散。
将新衣找出来,丁小六脱下旧衣,把胸前绑带也解下来重新缠,刚才缠得太急,有些松。
对着铜镜缠绑带时,丁小六发现胸前好有几个红痕,看着像是蚊子咬的,用手指碰了碰,不疼不痒,就是看着特别红。
这里的蚊子可真凶,她撇撇嘴,没当做一回事。
她这头换完衣服又梳洗一翻,齐王才起身,时间刚刚好。
刘春景见丁小六穿着整齐的带着人进屋服侍齐王,气得鼻子都歪了,本以为她今天会被责罚,没想到这小子运气这么好,齐王居然起身晚了。
狗屎运来了,真是挡都挡不住。
☆、10。侍女
今天齐王心情好,一早晨都带笑,眉眼弯弯,还夸他们服侍得好,每个人都赏了东西。丁小六是领头的,接的赏最多,两匹贡品细葛布,10两金子。
10两金子且不说,细葛布着实送到丁小六心坎里去了。这时候可不像是现代,什么软布都有,尤其她还是个奴才,平时用的都是些粗麻布。
外衣倒算了,关键是里衣,如今她胸部正发育,每天用白麻布缠着,到晚上一解开,上面都是麻布勒出的红痕,又疼又痒,别提多难受了。
昨晚上她就揉了半宿,涩疼涩疼的,好在早晨起床时不疼了,不然她真不敢下狠手缠胸。
乐悠悠服侍齐王穿衣洗漱,顺利将人送走,丁小六抹了把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决定转回房歇会,一会还要跟着几个大公公学规矩呢。
方才小东子跟她说,赵德顺找了几个老成持重的大公公,一会过来教她规矩。她知道自己的短板,没在主子身边近身服侍过,年纪也小,有时候想得不够周到。
赵德顺肯叫人教她,就是打算用她,护着她。她领这份情,寻思着一会过去给赵德顺道个谢。
回房间稍坐,灌了两碗冷茶,她就急匆匆往外走,去寻赵德顺。
见了赵德顺先一个大礼行过去,赵德顺抢先一步将她扶起,笑容慈和:“哎呦,我的丁公公,都是王爷身边服侍的人,我哪里能受你这么大的礼。”
丁小六呆了一瞬,似是不知所措,好一会才冲着赵德顺憨笑,一脸纯真:“您是大公公,该当小子一礼。”说话间又要行下去,被赵德顺死死掐住胳膊,扶着她坐到炕沿上,然后拍拍她肩膀,笑:“论身份,我比你高一阶,论年纪,我做你父亲都绰绰有余,我看着你就跟看晚辈似的,不知有多亲近,你可千万别跟我生疏。”
丁小六呵呵笑,模样带着些懵懂,但却乖巧听话,从善如流。
赵德顺一直暗中觑着她的神色,见状,心里先满意三分,纯真懵懂的总比精乖近妖的讨人喜欢。
两个人坐在一块说话,一个人老成精,一个装乖卖傻着意讨好,没一会俩人就好的亲父子一般。
这厢唠得热火朝天,那厢又进来一人,是女官翁铃兰。
翁铃兰还带来两个年轻俏丽的侍女,丁小六眼风一扫就明白怎么回事,这是给王爷预备的通房。
通房这事跟丁小六没关系,她跟侍女没有利益之争。内侍和婢女走的是两个路子,互不干涉,虽偶有争锋,却不大,总体来说贯彻hé píng共处原则。
自己年纪小,又是初来乍到,最好别掺合这些。丁小六心里过了一圈,立刻就要起身告辞。
“先别忙。”赵德顺叫住丁小六,心头暗笑,好个滑头小子,在他面前装懵卖傻,遇见事就开溜,想得美。
将人叫回来,赵德顺指着丁小六对翁铃兰说:“这是王爷身边得用的丁小六丁公公,最近王爷身边都是他伺候着,姑姑有事跟他说。”
赵德福把事往丁小六身上一推,自己开溜了。
丁小六眼瞅着赵德福颠了,自己却没他那般底气敢把人叫回去,只能杵在翁铃兰身边傻笑,一口一句:“您是姑姑,您安排,小子听着。”
赵德顺一出门,刘景春立刻撵上来,他这头还糊涂着呢:“师傅,您怎么把事推给她了?万一王爷得意那俩侍女呢。”
闻言,赵德顺瞥了刘景春一眼,心道别说是两个通房丫头了,就是正经的王妃,他都不会凑上去。到了他这个地位,身家性命全系于王爷一身,只忠于王爷一人就够了,别的什么通房侍妾,都是依附王爷存在。他犯得着高枝不抱,去捡那不知道能不能发芽的烂枝。
先别说那两个侍女能不能得宠,即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