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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修罗道-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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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说得太随便了。”仪雅忽然掩着嘴轻笑,“这匹是天山最著名的马群族中、万中无一的纯血马,本是父皇御赐之物,可是皇兄对牠极之爱惜,赠出以后从未随军出征。如果不是你,他才舍不得把宝贝送出去呢。”
  白灵飞一副恍然大悟状:
  连滚床单都放得开了,现在送个礼,这家伙又闹什么矫情啊﹖
  景言瞥了仪雅一眼——你多嘴个什么﹖吃撑了是吧﹖
  仪雅忍着笑——作妹妹的,只好帮你到这里了。
  “马已经送你了,名字你来改。”
  白灵飞沉吟半晌,忽然对马儿笑道:“小颜,你过来。”
  仪雅、小天:“………”
  跟马儿站在一起的皇太子无奈:“……你到底叫谁﹖”
  白灵飞眨了眨眼,指着马儿说:“牠啊,你用不用我也替你起小名﹖”
  小言什么的简直蠢哭了好吗﹗皇太子平白一阵恶寒,直接回绝了他的提议:“不用,你给牠改个正常点的名字。”
  见白灵飞又在苦思,景言心感不妙,立即抛了一个名字:“绝影。”
  白灵飞跟马儿一动不动。
  “赤兔。”
  还是没反应。
  “追风。”
  马儿索性将头转过去。
  ……都捡别人的现成货,你能不能有诚意一点﹖
  白灵飞笑了一笑,“小红。”
  世所罕有的汗血宝马仰天长嘶,踏着雪蹄子,以骄傲不可一世的姿态走了过去——
  在白灵飞身上左嗅右嗅。
  小红愈嗅愈欢喜,最后还赖在他身上。
  景言简直心如死灰,“你能不能有点骨气,这么没霸气的名字你能忍么﹖”
  “小言在说什么呢﹖”
  轰——
  皇太子殿下顿时被雷得外焦内嫩。
  仪雅和小天只看看不说话——
  假如白灵飞为“论皇太子的正确驯服方式”而开班,那些亲王贵族挤破头也要抢学额啊。
  “好啦,我走了,谢谢你把小红送我。”
  “牠好歹是汗血宝马,你就只有一句谢么﹖”
  喂将马当成草去送的人到底是谁呢小言﹗
  “你又想——唔﹗”
  景言捧起他的脸,低头直往他喉间掠吻。
  不同于床第间的激烈缠绵,两人目中尽是温柔的情意,坦诚热烈、而又毫无保留。
  平京天际在这一剎破晓,淡金的微光缓缓洒到他们身上。
  北上汉南平原的永嘉门逐寸敞开。
  景言紧紧的搂住他,拼命呼吸着他发丝间的气息,“好好保重。”
  白灵飞将头抵在他肩上,温顺的应道:“嗯。”
  “灵飞。”
  “嗯﹖”
  “我爱你。”
  白灵飞淡淡笑了,“嗯,我也是。”
  天明的平京城开始从沉睡中苏醒。
  白衣少年一人一马,纵情驰骋在平原上,背影纯净得有若轻羽。
  仪雅与小天逐渐放远了目光。
  “灵飞大哥走了……”仪雅轻声问:“他要走多久呢﹖”
  ——天引山离平京只五百里,以汗血宝马的脚程、最多只需两天即到舄琊城。
  “他要继续走……直到倒下来,或者到终点为止。”
  景言沉声道。
  皇太子断然回身,血腥的堡垒似是一双冷定的眼睛,在都城的远处遥遥凝望着他。
  ——那是一种无声的召唤。
  “新一轮的风云,很快要开始了。”
  他在朝日下如此低喃。

  ☆、地狱花

  黑天无星,孤悬在西方的冷月,甚至透着一抹诡艳的绯色——
  他三年前离开高津渡时,也是一模一样的红月夜。
  风斜斜吹过,洛水忽起涟漪,黑衣剑客微微低头,彷佛已嗅出水里一股腥锈的味道。
  数十道人影接连从四方高坡上掠下,恭敬躬身:
  “元帅,一切已经准备就绪。”
  剑客闭目良久,忽然笑了一笑。
  ——那笑映着左颊的利刃划痕,有种说不尽的沧桑和落拓。
  “好……”他颌首轻道:“现在便去迎回我们的陛下吧。”
  洛阳的千年古剎甚多,地位最为超然的当为北邙山下的白马寺。
  谁也没法想象,寺内竟会有地牢,而地牢此刻竟会囚着一个人﹗
  那人长发披地,被一条粗如手臂的索链捆住颈颈。
  地牢上方依稀的兵刃交击声,使他又一次从沉睡中醒来。
  打斗声绵密似雨,使人心头几近窒息。
  但偏偏他的眸瞳不见波澜。
  他半边脸庞被长发掩盖,形似怨鬼,然而另半边脸却是苍白妖娆,足以摄魂——
  奈何他只剩下死寂的灰。
  在漫长的禁锢里,他不曾为任何折辱而动容,唯有心里一念,日夜浮现:
  思念堪比绞刑,终使这朵曼珠沙华在幽暗中,绝望而悄然的凋萎。
  隔着整条牢廊,只听地牢入口一阵骚动,有人扬声厉喝:
  “他娘的﹗来的高手很难缠﹗快把他看好﹗”
  一队带刀武者迅即进入地牢,掩到最深处的牢房,低低怒叱:“快﹗快进去﹗”
  那人一直神情木然,听得这句,却忽然冷笑:
  “以为我因为你们才走不了﹖”他横眉冷睨,清楚的吐了一词:“作梦。”
  在牢门外布防的武士怒极,偏偏在那个手无寸铁的人面前,没一个人敢出言相驳﹗
  ——自他被囚白马寺底,多少死士突破层层屏障、只为将他救出,甚至曾有高手杀至他面前,只是世间凡铁、始终无法斩断锁住他的乌金锁链。
  那个时候,曾经君临天下名都的少年心如死水,只是对拼死救主的属下说:
  “我不会走的……除非,来的人是他。”
  他眼看整批死士全军覆没,连眼角也没动半分﹗
  最初只以为他是单纯的不可理喻,但随着年月,他受了天大屈辱亦半声不吭,武士终于恍然:
  原来,这里囚着的,已经是一个活死人。
  就算没乌金链,他自己已困住了自己一辈子,何须担心有人能劫他出去﹖
  只是武士不懂的那些帝皇爱恨,也随一颗太早衰亡的心,永远埋在千年名剎下了。
  地牢上的拼杀异动蓦止,十数具尸首陆续从秘道的石阶滚了下来﹗
  在地牢的一众武士霎眼都变了色。
  ——守卫白马寺的队伍全是皇城千中挑一的好手,为何只在一个照面、便会给来人割喉而亡﹖﹗
  又一个武士滚下地牢,用手指向梯口,气绝之前断断续续地说:
  “元……帅……”
  元帅﹖叶德大将军理应在洛阳皇城内,怎会无故出现在邙山﹖
  他们你眼瞪我眼,皆看出对方眼底的惊恐:
  白马寺所囚之人极其重要,圣君长期布下重兵,寺内从主持到扫地僧,全都是防守网的一环,要杀上山门已难比登天,何况是闯过大雄宝殿、直入地牢所在的藏经阁﹖
  电光火石间,剑气从秘道入口直逼而至。
  地牢内的空气,彷佛被这一剑悉数抽干,明明能目视耳闻,风灯的摇曳亦近在眼前,偏偏就是无人能动﹗
  他们不知该作何动、因而不敢轻举妄动——他们所有感官触觉,霎眼间已被剑气完全废掉﹗
  这一剑已夺天地造化,甚至脱离“人”所能达的境界﹗
  ——整个洛阳,还有谁能强横至此﹖
  剑气再次逼近,地牢秘道上的带头武士退无可退,果断迎了上去。
  “破﹗”
  刀剑悄然起于黑暗中,互相指向彼此胸膛:
  若来者还不回剑,他的长刀亦必透体而入、直取性命﹗
  刀剑离相交只得寸余,剑锋却忽然取了个弧线、微微向外弯,举重若轻地抹过武士颈项。
  剑尖停定,武士终于得睹对方脸容。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反倒释然笑了——
  果然只有这个人啊……那么接近神的剑手……
  自己曾经追随这个强者,心中贪念却敌不过利诱,此后数年长守邙山,内心始终没半刻安宁。
  “安帅……原……谅……属下、背叛——”
  武士颓然倒下,能够死在曾经的统帅手上,他没痛苦,有的只是悔悟与解脱。
  闯入地牢的黑衣剑客似是一叹,剑尖再次指向地牢深处。
  ——眼前这副脸孔,无须言语、无须动作,他本身已代表一个传奇。
  而现在这一剎,余下的武士如同看到传奇复生,全身从头顶到脚尖都不由颤栗,连毛孔也有一种惊惶的悸动﹗
  他是如此震慑心灵,使人不由自主要弃刀膜拜﹗
  地牢一行十八人,最终也与寺内其他人马一样,甫见剑招,便已断魂。
  来者用剑尖挑起钥匙,一步步跨过尸首,终于走到牢房门前。
  铁门洞开,幽狱中,少年的笑意似血凄艳:
  “若然,你是来杀我的么﹖”
  若然。
  时光翻滚倒流,安若然彷似又回到洛阳花开之季,他与他的第一次相见。
  少年一个绊跤摔在田野,初入江湖的侠客看不过眼,一念之差,入田伸手拉起了他。
  那刻他下盘扎得不稳,洛河花间有道狡黠的目光,他便着了道儿被人死死抱住——
  明明那人倒在牡丹花丛,却是笑得有若曼珠沙华,初遇之时,便泼了自己一身妖红。
  那年他们相遇洛水,花海似浪;再之后,命运又再给那幕镀上许多辉煌色彩。
  一幕幕的往事,在明怀玉的那句轻唤中顿化成烟。
  ——原来荣耀再多,亦比不上他那妖魅眩目的笑容。
  彼岸花开谢经年,错踏了几度忘川,他仍是怀玉,属于他的怀玉。
  “是我来晚了。”
  一别三年,恍若隔世。
  剑客全身浴血,染红了少年破旧的长衣。
  在那样的血污里,明怀玉脸上依稀有了满足:
  “不,你来早了很多……”
  “我以为要下了黄泉,才可在奈何桥见你一眼。”
  安若然拼命的呼吸,直到空气灌得他两肺生痛,他已将明怀玉揉到心中,血肉交融,直到灰飞烟灭也再不分开。
  “我带你走。”
  “不可能……明教为助二皇叔囚住我,动用了教中三大至宝之一乌金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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