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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昌大叫一声，挥刀格挡。可是他人在空中，无处发力，短刀顿时崩开了一个口子，人则被扫得横飞出去。
肖辰虽然和墨甘娜激战之后，已没有多少能量可以动用，可是仅凭身体力量和天罚剑的底子，这一击也不是普通人能够硬抗的。
孙昌在空中挺身，身体突然急坠，站到了地上，然而他回头一看，却是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肖辰和墨甘娜各自手持双枪，枪口光芒闪动，正向这边猛烈射击！
闪避子弹是每个第九层以上高手的必修技能，孙昌刹那间判断了弹道，横跨一步，准备硬吃一枪，以避过其余合金子弹。
但是，就在孙昌跨步的瞬间，心区那奇异的疼痛再度出现，即使孙昌已经历过一次，仍是没能彻底控制住身体反应，脚下不由自主地滞了一滞。
就是这细微区别，让孙昌多吃了一枪，而且空中一颗泛着淡淡黑气的合金子弹弹道突然弯曲，同样轰在孙昌身上。
这可是掺了钛金的合金子弹！
事实上，孙昌现身时的判断没错，肖辰和墨甘娜两人都是强弩之末，他们打出的合金子弹威力普通。
可孙昌瞬间连中三枪，仍被直接粉碎了能量防御，尤其是那枚掺了钛金的合金子弹，更是让他遍体生寒，他当机立断，纵身冲入一条溶洞通道，就欲逃走。
枪声持续轰鸣，肖辰和墨甘娜并肩战立，第二波弹雨轰入通道，在通道尽头处，传来孙昌的一声痛吼，显然又中了一枪。
“肖辰！你勾结异族，整个华夏不会放过你的！”孙昌含恨大叫，声音迅速远去。
墨甘娜转头望向肖辰，问：“要紧吗？”
肖辰将合金手枪归鞘，说：“没事，回国之后，谁找谁的麻烦还不一定呢！”
两人互望一眼，方才并肩战斗的那种默契感觉，着实迷人。
肖辰也发现了自己和墨甘娜之间瞳术的差异。
墨甘娜的瞳术杀伤力极大，能够穿透能量防御，但是成功穿透后威力仍然会有所损耗，而且发动起来消耗也更大，需要一定的时间间隔。
而肖辰的瞳术掌控论攻击力要小得多，但能量穿透能力还在墨甘娜之上，并且消耗小，发动快。
和孙昌的战斗只有短短数秒，肖辰已经连续发动两次瞳术，均在关键时刻影响了孙昌的行动，最初令他速败。
或许这才是瞳术掌控的真正用法。
经此一事，肖辰不再耽搁，在墨甘娜保护下开始吸收神兽精魄碎片。
有过吸收血怒狂兽分身残留晶体的经验，此次过程十分顺利，来自远古神兽的意志冲击也被血怒狂兽记忆抵销了不少。
等肖辰从冥想中醒来，发现身上的内外伤势基本痊愈，就连心脏创伤也好了大半，原本的伤口处新生出一块手指大小的晶体，将伤口封住。
这颗晶体和心脏生长在一起，但性质又和心脏内那些细小晶粒不同，倒和神兽精魄碎片有些类似。
肖辰将其他事先放下，开始查看体内的能量状况，神兽精魄碎片蕴含了浩瀚的虚空能量，它入体之后，即刻一分为二，同时补充他的内力和血气。
一块碎片所附带的能量极为庞大，只一个周天的冥想就令肖辰的内力和体力都恢复到了巅峰，多余的能量则被魔种悉数吸收。
这颗神秘莫测的魔种如无底深渊，似乎不管有多少能量都能容纳，当神兽精魄碎片被彻底吸收完毕后，它封面上的远古符文再次浮现。
肖辰睁开眼睛，看到墨甘娜静静抱膝坐在自己不远处，神色平静中透着放松和隐约的喜悦。
终于，肖辰问出一个早就在心中徘徊已久的问题：“开始的时候，你为什么想要寻死？是和魔族有关？还是血族？”
“那你呢？你为什么也不下手？”墨甘娜反问。
肖辰跪坐起来，伸手扳过墨甘娜的身体，让她面对着自己，两人四目相对，再不能逃避，然后说：“我为什么那么做，你心里清楚的，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墨甘娜终是叹息一声，说：“是和血族有关。”
接下来，墨甘娜将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听到血族女王爱森以种种手段逼迫墨甘娜，肖辰眼中亮起凌厉杀机，搂住墨甘娜肩膀的手收紧。
墨甘娜叹了口气，抚着肖辰的脸，说：“别冲动，现在无论你还是我，都不是爱森的对手，何况他身后还有血族，还有血皇……”
肖辰点了点头，问：“魔族呢，现在的魔族女王总不会放任此事不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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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携美归家
“若是霍格魔君还在，自然不会发生这种事。可是现在却不一样，大家都知道，韩霜对墨芸洛格外痛恨，现在她从长眠中苏醒，整个魔族都要臣服在她的意志之下，谁都不能例外，敢于违抗她的也仅有霍格魔君一人而已。”
“所以魔族会把你交出去？”
墨甘娜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现在如何打算？”
听到这个问题，墨甘娜脸上浮现茫然，“我不知道，我已经堕落成魔，成为魔族的堕落天使，回家是不可能了，也许会去中立之地吧？”
肖辰回想着墨甘娜说过的话，忽然捕捉到一个关键：“如果你把神兽精魄碎片交给她，就会有转机吧？”
在肖辰明亮目光注视下，墨甘娜终于抵挡不住，说：“算是吧，如果我把神兽精魄碎片拿回去，魔王韩霜承诺会归还我的自由。”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它给我？”肖辰懊恼不已地问
“你还不明白吗？只是魔王韩霜不干涉而已，爱森想要做什么，她是不会管的。”
说到这里，墨甘娜眼中泛起苦涩，说：“就算门罗还能够庇护我，我也不打算回去，没有人真正关心我，附庸我的那些族人，他们想要的，只是借助我的身份，为自己谋取利益权势而已。”
肖辰慢慢将墨甘娜抱进怀里，抚着她柔软的黑发，许久才说：“跟我走！”
“回华夏吗？不可能，我是堕落天使。”墨甘娜愕然睁大眼睛。
肖辰已经想清楚了，缓缓说：“这里并非人类国土，我们不去人类占领区的核心地带，只在边境生活，那里很多混血，还有拥有黑暗能量的人类，你只要隐藏好魔气，不全力出手的话，应该没有人能够看出你是魔族的。”
“不战斗？那我天天干什么？”
肖辰看着墨甘娜的眼睛，微笑说：“我去战斗，你在家里，等我回来就可以了。”
“可是……”墨甘娜想要争辩，但是看到肖辰的目光，听着这样的话，却有种要融化的感觉，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她把脸埋在肖辰胸口，轻声说：“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你想过没有，总有一天我的身份会被人现，那时候会连累到你。”
“如果一旦被现，我就带你走得更远，世界这么大，二十七块大6，总有我们能够生活的地方。”
墨甘娜有一会儿没说话，片刻后轻轻地带着憧憬说：“什么样的生活呢？”
肖辰笑问：“你会做饭和洗衣服吗？”
墨甘娜认真地想了想，不确定地说：“我们大部分食物的口味还是差不多的吧？”
肖辰笑起来，墨甘娜回过神来，狠狠戳了肖辰一记。
肖辰收紧双臂，低头轻吻她的额头，一字一句地说：“我一定能保护你。”
“嗯，我相信你。”
两人再相拥片刻，然后一前一后，寻路向上，准备离开这个地下的溶洞世界。
脚下更深处的地方不时传来剧烈能量波动，有时候甚至整个溶洞通道都晃动不已，显然是有真正强者在倾力战斗。
那些生激战的地方都有一个共同之处，好像有某种庞大晦涩的意志在出召唤。
肖辰曾亲眼看到血怒狂兽大战中神兽精魄破裂，很清楚地知道这就是精华碎片的气息，此刻他才捏了一把冷汗，意识到刚才自己和墨甘娜的运气实在够好。
两个人遇到的那片神兽精魄碎片不知为什么并没有一直处于激活状态，气息传递得不远，因此除了应该恰好在近边的孙昌，就没有再惊动其他人。
否则，看此刻在溶洞深处进行的那些战斗声势，即使两人处于全盛状态，联手而战，得手的机会也不大。
肖辰和墨甘娜都有魔族血脉潜伏的能力，一路上收敛气息，有惊无险地穿过几头凶兽的领地，即使偶遇了几个人类和异族的强者，对方急于进入深处参加战斗，又感觉不到他们身上携带了什么特别的东西，终于双方相安无事地擦肩而过。
两个人返回的度比来时快得多，直到接近地面，才在外围通道遇见一些漏网的土著和凶兽。
这对于肖辰和墨甘娜来说，清理得不费吹灰之力，最终他们在一个可以看见月亮的晚上离开了远古血怒狂兽骸骨化成的山脉。
那片怪异的森林看上去依旧寂静，地面上的紫黑基质也和来时没什么不同，踩上去有些柔软，但也就这样，没有什么其它的异常反应。
不过肖辰和墨甘娜都知道这只是假象，在紫色基质下，不知道多少尸骨化为养分，融合成紫色基质的一部分。
肖辰和墨甘娜彼此保持百米距离，不断交替前进。
在这个距离上，两人可以保证互相在对方视野中，而且能够在林间浓雾的压制下提前现敌人，而对手多半只能够看到他们中的一个，这样另一人就可以从侧方动致命一击。
肖辰走在前面，他忽然抬头，望向远处的一颗巨树。
球形树冠上有处处破损，部分已经长好，但还有许多蜂巢仍然开着口，里面孕育的东西已经不知去向。
肖辰回头和墨甘娜对望一眼，都想到了半途中突然从后方涌来的土著和凶兽潮，再看看这座森林，就凭空多了许多诡异和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