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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你的眼神儿,跟我和段文轩都不一样。”这个问题真的困扰他好久了。
他也不想往歪了想,说实话,这俩人儿也没做得多明显多过分,可时间长了吧,光是看着他们的眼神儿,就越看越蹊跷。
“说什么呢!脑洞开得也太大了。”季洋敷衍了他一句。
“哦……是嘛……”郝全儿挠了挠头,还是觉得有些迷糊。
“不过啊”,林允琛玩笑似的问道,“如果有一天你俩真发现我和季洋谈恋爱呢,是不是得像怪物似的看我俩啊?是不是得委婉地告诉我们别在寝室住啦?”
这时候吧,其实不管他说得多像玩笑,郝全儿和段文轩都不可能当玩笑来听。
不过谁也不好说得太明显啊,郝全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表情有点儿尴尬。还是段文轩聪明,也是玩笑似的说道:“不至于把你俩当怪物,这种事情现在其实并不奇怪。不过你俩住在寝室,咱们寝室的气氛也的确会有些奇怪吧……还好咱们只是开玩笑。”
林允琛半是玩笑半是真的说道:“那行,等哪天挑明了,我俩就搬出去住。”
“滚滚滚!谁特么跟你挑明了?要发晴找你们班花儿去啊!或者找你搭档,别特么拿老子开涮。老子直……直接揍得你满地找牙你信不信?”
原本是要顺口秃噜出来一句“老子直着呢”,不过话还没说出口,自己就先心虚了。
“就你现在这样儿,你还直个屁啊!都弯得不能再弯了!”又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揣起手机,抱起衣服就下了楼。
“允琛,吃瘪了吧?哈哈……”郝全儿回过神儿来,忙玩笑了一句。
林允琛笑笑,也不说什么。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儿。
季洋把林允琛的衣服塞进了车里,坐车里订了张同样车次的车票,又急着上楼去了。
回寝换了身儿林允琛没见他穿过的衣服,戴上一棒球帽,找了个三九天才戴的口罩,揣兜里下楼了。
直接往火车站去,取了票就去站外肯德基耗时间。到了检票时间才进站,慢吞吞地跟着最后一波乘客检票上车——弄得跟个特工似的!
“你特么图点儿啥啊!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可是不管在心里怎么痛骂自己,身体却依旧很诚实,就是想要这么干,就是死不知悔改!他就非得看看林允琛到底瞒着他什么。
林允琛卧室里,右边床头柜的最下一格是锁着的。锁得严严实实,不像他家里其他柜子、房门的钥匙都直接查在钥匙孔里。问他是什么,他就像面对这次的事情一样,胡乱搪塞。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今天的这件事情,和林允琛家那个锁着的柜子一定有关。
草……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旅游了吧!
发车了,过了半个小时,季洋戴上口罩往林允琛的车厢去了。找了个看起来是一人儿的比较好说话的大哥,直接塞给他一百块钱。也不说别的,就低声儿说换个座儿。这种有偿换座儿还是挺痛快的,季洋顺利地坐在了林允琛同一车厢的倒数第二排。
带着对自己深深的瞧不上,然后一点儿忏悔之意也没有的,捂上口罩压低帽檐儿、戴上夹克里连帽卫衣的大帽子,靠在车窗上就开睡。
也不怕自己暴露,睡得相当坦然。
一觉儿到天亮,闹铃响的时候刚好到站了,时间定得这叫一准。
看到林允琛和阮芳儿起了身,又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你可真是贱到家了!要不要去看心理医生啊?”
然后……随着下车的人群,继续跟。
这俩人儿穿得一身儿黑,阮芳儿就连毛线帽子都换成黑色的了。林允琛又高,走在人群中相当明显,很容易跟……
第73章 清晨陵园,一张照片
可能是昨天说来接他们的朋友临时有事儿,这俩人没等人来接,直接打出租车走了。季洋花了张二十元“银票”,加了个塞儿,进了紧跟着可以发走的那辆出租车。直截了当塞给师傅一百元:“师傅,跟紧了那辆车,别让他发现了。”
“呦,小伙子,您搁这儿跟我演谍战呢?”
“您是当谍战也行、当警匪片儿也成,或者直接当捉尖伦理剧,反正您就帮我跟住了,我特感谢您!师傅,我的终身幸福可都在您身上啦,您可千万要争气啊!”
“小伙子,遇上我您放心,擎好儿吧!”师傅好像对自己的跟踪技术特别有信心。
季洋的心情却依旧相当沉重,觉得就算跟上了,自己擎上的也不是什么好儿。难道还能是林允琛给他的一surprise啊?
“小伙子,刚才上车的那俩……那姑娘,你女朋友?我说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啊,口味儿怎么都这么奇怪啊……”司机师傅一边保持着相当技术超群的跟踪,一边儿打量了季洋一眼,“她身边儿那小伙儿,长得那叫一高、那叫一精神,你也是,好看着呢,怎么还争那么一小胖姑娘啊?不是说小胖姑娘不好啊,就是我们那时候啊,都喜欢苗条的。”
“啊……胖点儿暖和。”不然还能说什么啊?难道说我不是跟踪我女朋友,而是跟踪我男朋友?
司机师傅要是个不开放的,再把他当怪物给扔道儿上,那不是坏了事儿?
一路跟,季洋发现自己还真是碰着了行家,看来这位司机大叔在从业的十几年里,的确没少做跟踪捉尖的事儿,说的“相当有经验”绝不是吹牛,跟得这叫一 技术一流。
只不过这路线……
“小伙子,我帮人捉过这么多次尖,这还是第一次跟到陵园里来,这俩小朋友看来是认真的啊。他们上我前头那辆车的时候,我还特意看了一眼,一人儿一身儿黑。刚才路上又去买了花儿,这又来陵园了,看来是来给祖宗上坟。都到见祖先的地步了!”
那胖姑娘身边的小伙子长得太显眼,天蒙蒙亮的时候,从一堆疲惫的旅人中走出来,让人看着但觉眼前一亮。他就多看了几眼,记得还挺深。
“呵呵……”季洋笑笑,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司机师傅忽然看了他一眼……五十好几的人了,还挺八卦,探寻道:“小伙子,你不是跟踪那姑娘,你是跟踪那帅小伙儿吧?”
“啊?”季洋还真被司机师傅这慧眼如炬给惊着了。
可是,老子现在已经弯得这么明显了么?只一路就看出来了?老子也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儿、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啊。
司机师傅笑:“那姑娘跟你俩谁也不般配,你俩看着倒是挺配。他们俩不是要结婚了吧?家里不同意,你朋友就随便找了个姑娘结婚应付?你俩这年纪,也没到非结婚不可的程度啊。”
季洋听得都蒙了,不知道这大叔一句句的思维咋就这么跳跃。但是大叔这说法儿,就把林允琛说成一个渣人了,他本能地不能忍。解释道:“没有,那姑娘就是他一普通朋友,没啥别的关系。我就看看他神秘兮兮的要干嘛,说捉尖是逗您呢。”
“哦……哎?你俩是工作着呢,还是上大学呢?” 司机师傅好像一点儿不嫌弃,问得还挺热情。
“上大学呢。”
现在这世道,已经这么开放了吗?是他一直以来活得太保守了?要是这么下去,哪天他和林允琛在大街上牵手都不会有人惊讶了?
“我一好哥们儿,他儿子啊……”司机师傅摇摇头,叹了一声儿,“把他爸气得啊,好悬没跳楼!我这侄儿最后没招儿了,找了个外地姑娘,乡下的,想要B市户口,就同意和他结婚。我那哥们儿哪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呢,现在正纠结着要不要同意这门婚事呢。诶?在你们这圈子里,到了年纪随便找个姑娘结婚,应该是挺正常的事儿吧?”
季洋这才发现,其实这老头儿不是善意,而是想从他这儿取经呢!估计是想要多了解一下,回去给他哥们儿提供点儿参考建议。这是拿他当猴儿看呢。也就不说什么了,闭着嘴当起了哑巴。
一路弯弯绕绕的,前面的那辆出租车总算停了。
季洋隔着一个弯路看见了,忙说道:“行了,就停这儿吧。”
绕过去可太容易暴露。而且这边有绿化带挡着,好下车。
按着计价器给司机师傅付了车钱,开门下了车。
“小伙子……”司机师傅忽然小声儿叫住了他。
“什么?”季洋已经没什么热情的态度了。
“我看你为人不错,多句嘴……孩子,你还年轻,还有走回来的机会。”
“谢谢您。”季洋向他笑笑,给他关上了车门。
走回去?回哪儿去?
司机师傅的意思,当然是回到正路上去,只是分寸掌握得好,没说得太明显罢了。
可这世上,何为正路?何为歪路?
世人所能接受即为正,世所不容即为邪?
那么他们自己的心呢?
若只为这世道而活,他们自己的心又将置于何处?
只要林允琛还在这条路上,他就不想走回去。
一路沿着绿化林走,挺轻松地就到了林允琛他们所在的墓碑附近。站在一棵树后,其实是想直接过去叫林允琛的。
但是墓碑前已经围了五六个人,林允琛和阮芳儿是最后到的,正在和他们说话儿。其他人他是一个都不认识,当然也不知道这墓碑是谁的。要是贸然过去,破坏了人家祭奠的气氛,可是对死者的大不敬。因而还是决定等一会儿,等他们完事儿了,再给林允琛打电话。
说了会儿话,八个人就拉成了一排,挨个儿给逝者献花。
第一个上前的竟然是林允琛。
而且其他人好像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都是静静地看着。
林允琛在墓碑前站了好一会儿,季洋站的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的侧脸。虽然他脸上的神情看不太清楚,但能看得出他就只是这么静静地站着,没有逝者说话。
等林允琛退回去之后,剩下几人才或一个或两个地上前给亡者献了花儿。最后一个是阮芳儿。
阮芳儿是擦着眼泪上前去的,站在墓碑前哭了好一会儿。
几人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