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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物!”钟离湛猛然跃起,要去援手。近前却又倏地转身翻回。
待钟离湛踉跄落地,西方那半人高的荒草丛中,也不知黄争孝踩了什么,他长声哀嚎,倏忽矮身不见踪迹。
骤然一片火光大作,便是大火燎原。瞬息又烧尽,半丝烟也无,只荒草成焦土,中心露出一处大窟窿。
黄争孝惨叫不绝,从窟窿里传出。
“卧槽。”胡天不由上前一步。
红兔子抱住胡天脚踝,“唧唧唧”乱叫乱嚷。
钟离湛伸手拉住:“师弟莫去,已是救不得了!”
胡天立刻止步,提起红兔子,问钟离湛:“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儿?”
“师弟灵兔几番警示的,便是那火种窟,又称火冢!”
便是千万火种落地灼烧成窟,内又藏各色火种。
钟离湛冷声说:“据说是集数百火种灼烧成的地穴,纵深可有千里。内里又有各色岔口,人若跌入,十之八九不能逃出。”
胡天看着那处窟窿,又看看红兔子,拍了拍兔子脑袋。
“这也是他自寻死路。他们此行寻火种,定也有他纵容之罪。”
钟离湛抓住胡天往回走:“此处已不安全,我等当速速离去。”
此时火种窟里惨叫却还未消歇。黄争孝声音已经是变了,又混杂含糊不清的咒骂。直骂钟离湛“不得好死”之类。
胡天不由回头望。
“师弟莫看!他已是死了!萧师弟再不救才是迟了!”钟离湛面不改色,只管拉着胡天回到萧烨华处。
胡天赶忙跟上。
此时萧烨华脸上青筋又起。钟离湛拿起方捕捉的徜雨火,迅猛纳入萧烨华体内。
萧烨华长叹一声,悠悠然睁眼。
胡天上前:“萧兄?”
却不萧烨华未说话,身后火种窟里,又有惨叫传出。
“师兄救我。”
“救命啊。”
“钟离湛,你不得好死。”
却是一声比一声高亢,一声比一声诡异。恍如不是在耳边,而是在神魂里响起。
胡天忽觉鼻内一热,伸手去摸,便是两行鼻血淌下来。胡天慌忙摸出灵兽袋,让红兔子进去。
钟离湛骤然转身:“邪祟!分明是你咎由自取!”
胡天转头,却见火种窟中,突然一颗珠子弹出来。那珠红色,碗口大,冲到半空一闪却消失。
下一刻,萧烨华突然暴起,抱住钟离湛直往火种窟冲去。钟离湛一时不察,便被萧烨华抱住,直直滚下了火种窟。
说时迟那时快,胡天伸手救之不及,抓着钟离湛衣角,跟着掉了下去。
跌入火种窟的一瞬,胡天松开钟离湛,下意识蜷曲成一团,抱头把自己缩成个球。
便是天翻地覆好一阵滚动,恍惚落入了一条弯曲隧道,还不时撞在岔道上变个方向。
不知滚了多久,胡天“咣叽”掉在了地上。
地面冰冷,胡天躺了一会儿,缓过神来,睁开眼。
眼前一个地洞,却是个球形的,约丈许高。四壁又有数个圆形地道口。
地洞角落里还有一颗夜明珠,胡天摸着屁股颤巍巍坐起来。
四下看了看,并无他人。钟离湛萧烨华不知何时和他滚散了。
胡天靠在地洞岩壁上,伸手摸归彦,却发现它趴着不动了。
胡天大惊失色,此时也管不得什么钟离湛萧烨华了。他低头扯开衣襟,拎出归彦来,捧在手心里。
胡天戳了戳归彦的脸,唤它:“小祖宗?归彦?归彦?”
归彦趴在胡天手上不动弹,只肚子起起伏伏,怎生戳都不醒。
胡天把它肚皮朝上翻过来,并不见有伤。
“难道是内伤?”胡天急出一脑门子汗,当即从指骨芥子里拿出一个破旧瓶子。
胡天倒出一颗药丸,又捏开归彦的嘴。
“卧槽,大司命!你有大司命!”
胡天猛然转身,却见一个爆炸头的宋大冶从一条地道里爬出来,大呼小叫。
胡天利索将大司命塞进归彦嘴里,转身将归彦塞回怀里去,跳起来骂:“卧槽,怎么哪儿都有你!”
第53章 十五
“你有大司命竟不拿出来给萧师兄!”宋大冶说着扑过来。
胡天飞起一脚踹开他:“我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谁!”
胡天此时又气又恼; 扑上去直把宋大冶踹成猪头。
“你师兄是帮我戳过麟鬼鳄还是帮我杀过魔?你师兄一次两次三四次救过老子的命吗?你师兄跟我有屁的关系啊!”
宋大冶抱着脑袋:“可是萧师兄是你同门,他都要死了!”
“是我让你师兄来作死取火种的吗!是我作死连累你师兄的吗?你他妈当时还要杀我!我把大司命给你同伙; 我眼瞎啊!”
胡天气得直揪头发:“我就不该把徜雨火给你们!你这白眼儿狼; 你师兄死了吗!啊 ,他死了吗?他不也没死吗!”
宋大冶一听这话,顿时不挣扎:“萧师兄没死呢?”
胡天踹累了:“不知道死了没!”
胡天此时心气平顺了些; 才又扯了衣襟去看归彦。
归彦趴在他衣服里,难得乖顺; 好在呼吸平稳,似乎也没什么大问题。
胡天戳了戳归彦的脸:“什么破烂大司命; 怎么没用啊。”
宋大冶趴在地上翻白眼:“一颗大司命就这么被你喂了灵兽,你还嫌它没用……”
“谁说我家归彦是灵兽了!”胡天上前一脚把宋大冶脑袋踩下去,又猛一拍自家脑袋。
这倒提醒了胡天。
归彦不是灵兽; 万一大司命对妖不管用呢?
胡天现下对丹药同、材料一无所知,若论给妖吃的东西; 只想起一个“酸浆妖酒”。
那玩意儿好歹占个“妖”字。
胡天当即拿出酒囊; 摇了摇; 还剩半囊酒。
胡天也不管; 盘腿坐下,把归彦放在腿上; 捏了归彦的嘴“咕噜咕噜”给它灌下酸浆妖酒。
灌了小半; 归彦突然动了动蹄子。胡天欣喜:有门!
便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继续往下倒。
方将酒囊倾空,归彦蓦然睁开眼。胡天眼疾手快; 一把捂住了归彦的嘴巴。胡天扔了酒囊,捏着归彦后颈皮毛将它提起来,硬生生逼归彦吞了最后那一口。
那酸浆妖酒酸极胜过百年陈醋,也不知是真对归彦有用,还是把它酸醒的。
归彦胡乱挣扎,又因被胡天拎着悬在半空,只得前蹄抱住胡天胳膊,后蹄乱蹬一气。
胡天拼命压住:“你喝完没啊,喝完我再放了你。”
归彦趁着胡天说话,寻了个空隙,下了狠力一口咬在胡天手心上。
胡天“嗷”一嗓子,这才放开了归彦。
归彦一下蹿出去,“噗噜噗噜”吐舌头。
胡天大笑。
归彦怒,冲上前亮出蹄子,对着胡天一通挠。忽见一边还有个宋大冶。
归彦一跃而起,对着宋大冶又是一通乱踢狂踩。
宋大冶不敌,抱着脑袋鬼哭狼嚎:“胡目中,你他妈养的是个什么东西!”
胡天上前,踩下宋大冶的脑袋,方便归彦继续。
待到归彦踢腻了,胡天提起它放在自己脑袋上,又顺势给宋大冶翻面:“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宋大冶挣扎坐起来:“我趁鲍师兄不注意跑回来了,追着一撮火种,掉进了这里。”
胡天没好气:“我也是倒霉催的,掉洞里都能和你摔一块儿!”
“你怎么也掉进来了,你为什么说不知道萧师兄是不是还活着!”宋大冶咄咄逼人。
胡天确是不知,萧烨华是抽哪门子风,敌友不分将钟离湛推进火种窟又是怎么回事儿。他干脆把难题抛给宋大冶:“黄争孝死了,萧烨华抽风了。”
胡天给宋大冶讲了讲前番情形,又问:“你家师兄是不是被你咬过?”
“啊?”
“狂犬病啊!”
“什么是狂犬病?”宋大冶迷茫,复又咬牙切齿,“都是你们的错。黄师……黄争孝是个三阶中期,已经结丹。你说的那颗半路消失不见的珠子,就是他内丹。”
所以萧烨华多半是被黄争孝内丹附体,才会攻击钟离湛。
“卧槽,这都行。”胡天叹为观止。
“谁让你们当时不救他!”宋大冶磨牙,“让他怨气太大,才死后成了邪祟。”
胡天皱眉,思忖片刻:“现在还是先上去再说吧。”
“不行,这里太危险,我要去找师兄。”宋大冶咬牙切齿,“钟离湛那般歹毒,不能让他和我师兄在一处。”
胡天翻白眼:“敢问壮士什么修为境界?”
“二阶中期!”宋大冶很是自满得意。
胡天心道,我瞅你是中二晚期。
胡天平心静气:“钟离师兄三阶大圆满,你去和他打,打不过。你去帮忙,凭你这样儿也够呛。好事儿都能给你办砸了。”
“你!”
胡天冷笑:“您请自便,我现下自己上去。好狗不拦路,你离我远点,去找你的萧师兄。”
宋大冶也甚是不服气,站起来就朝一个地道口去。
“啊!”
却是还没进地道,宋大冶便大叫一声,脸色煞白,直往后退,哆嗦说:“岩阴火!”
但见地道里飘来一撮火苗。
这撮火苗绿色焰心,胭脂红外焰,火焰之上冒黄烟,径直往胡天宋大冶处飘来。
胡天回头一见也吓一跳,情知这火种不好惹,赶忙避让,又从指骨芥子里掏出一口锅,给那条飘火种的地道口堵住。
接着拿出铜勺要去捞火种,谁知铜勺方一碰到火种,便被灼出个洞,瞬息汤勺变铜棍。那火种“蹭”一下,火焰窜老高。
胡天大惊,忙扔了铜勺拿出把蒲扇,扇风将那撮岩阴火送进了另一条地道。
只待火种进了地道飘远了,胡天才呼了口气,擦了擦汗,当机立断:“这地方待不得,得赶紧走。”
“我,我怎么忘了,这是火种窟啊!”宋大冶蓦然颓丧起来,“出不去了。”
胡天挑眉:“刚才还气势汹汹说要去救你的萧师兄,现在就蔫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火种窟是个什么地方?”
火种窟乃是火种开辟的地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