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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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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缘于此,这会何湘的心情难受到了极点。可是她实在不情愿向他低头认错。那是她做的衣裳,便是由她毁了他也说不着她。

从进到这个屋里,她一眼也没朝他看过,三年了,斗转星移,物是人非。他于她,已是隔世的人了。

她能感受到他勃然的怒气,整间屋子气氛凝滞紧绷。只她不怕他!而对于他表现出来的,对她为他做的衣裳的在意,她的心已掀不起任何波澜。

哀莫大于心死。在喝下他亲手端给她的那碗堕胎药后,她便对他彻底死心!自那一刻开始,她的世界从此断情绝爱。

凌逸轩掉转视线,眼神冰冷的看了眼磕头求情的陈婆子,继尔冷然的眸光再度回到“哑姑”身上。这丑陋的婢女给他很奇怪的感觉。她似乎一点也不怕他,一点也不恐慌。即便她瞧着木呆傻愣,但他仍然敏感到,她对他的敌意。

不会错,她对他有很浓厚的敌意。难不成,这就是她弄坏他衣裳的原因。

若换在几年前,他兴许会对此产生警觉,想要打探个清楚。然如今,他心如枯槁,但觉没有湘儿的日子,一切都意味索然。尤其现在他宿醉后的头,重得很!抽抽儿的疼。他喝得太过,凌叔的醒酒汤,也起不了作用,丝毫没有缓解。

倘不是湘儿做的衣裳被他弄破了,使得他心绪慌乱着急,此时,他应该死人般躺在床上。不管这个莫名其妙的丑婢,缘何要对他产生敌意,意欲何为?他都没兴趣知道。她坏了湘儿做的衣裳,他当是不能饶过了她。

“凌叔,”他冷道:“即日起,将这二人统统逐出府去。”他语声无情,言简意赅。

屋内另三人齐齐变了脸色。尤以何湘为最。

老管家是怜陈婆子无端遭了池鱼之殃,着实冤枉;

陈婆子是在凌府做了这么久,一直做得好好的,老管家一向待她不薄,吃穿住用在同等奴仆间都是极好的。此时陡然要被轰出府去,难免舍不得。且被东家轰出门,到底于颜面有失。日后传将出去,也难抬头做人。

另又同情哑姑,这么样个单薄人儿,离了凌府往后可要怎么活,到哪里再去寻份糊口的差事呢?纵是她有一双巧手,擅女红。然她生得这副模样,人见了大抵便要心生不喜。她再找到活计的机会着实渺茫。

何湘则不必说,连累陈婆子受如此重的责罚,她于心怎得安宁。当下,终是上前对着凌逸轩跪了下去。只跪是跪了,比划求情的动作却怎么也做不出来。

她不想看他,一眼也不想。心里不禁由此感到浓厚的无望,沁玉珠她怕是找不回了。进府本是为了寻珠,不近他的身,如何能找得回?

可直到此刻真的面对面重逢,同处一室,她才发觉自己对他的排斥有多么深重,已然成了一种身体的本能。一种人们对自身不利,不喜事物本能的排斥。

凌逸轩略意外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哑姑”,瞧不出还是个讲情义的,他心里冷笑。到底是讲情义还是乞怜?不想被逐出府?只既是乞求,这姿态做得可不够!何况,她便是哭着喊着的求他,也是没用的!他饶不了她。

待鼻端嗅闻到自她身上传过来的,浓郁的脂粉香,不由更是嫌恶的蹙紧了眉头。当真丑人多做怪!单看她这丑陋木楞的模样,还真是难以想象,她竟是个性喜涂脂抹粉,爱俏之人。殊不知,她这身味道有多么的俗不可耐,惹人厌憎!简直令人无法忍受!

他正想着,却不意老管家也跪了下来。

“少爷,”老管家求情道:“老奴斗胆托大求少爷网开一面,饶了陈婆子与哑姑这一回。”

眼见凌逸轩面色不豫,他赶紧接道:“老奴并非是要包庇她们,少爷你想怎么罚都可以,只不要逐了她们出府。”

说罢,想了想,到底还是直言说道:“陈婆子她委实无辜,而这哑姑就老奴看来,实是个本分的,此次想必亦是无心之失。她乃一介孤女,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求少爷给她条生路。”

室内再度陷入寂静。

半晌,凌逸轩淡道:“凌叔,你起来吧。我答应你,不逐她们出府。陈婆子我可以不罚,只她,”他冷眼睇着“哑姑”:“我也可以不逐她出府,”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瞅着哑姑好一会后方道:“让她在院中罚跪,一天一夜,不许给水,不许进食。”

他本想罚她跪满三天三夜,但瞧着她那伶仃身子骨,怕是熬不过。他既已答应凌叔放她一条生路,便不能罚死了她。依她这弱不胜衣,风吹就要倒的样子,一天一夜也够她受的。

老管家与陈婆子俱知,这已是他们的主子大发了慈悲。当即各自谢道:“多谢少爷手下留情”;“多谢大官人开恩。”

俩人齐齐拜倒磕头时,却见哑姑起身径直走了出去。俩人惊愣面面相觑。不由自主跟着她的背影望了过去,只见她走到院中一屈身,直挺挺跪下。

至此,俩人才暗地舒了口气,心里却不免感叹,这哑姑啊,就是个傻的!人老实得过了头,傻傻呆呆也不知磕头谢恩。

凌逸轩对她的行为也感到些许讶异,但觉这个丑女着实怪异得很。身上皆是矛盾之处。他无心深想,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婢女,一个丑怪无比的女人。

何湘咬牙跪在地上,只一会,她额上便冒出了层层细汗,身上冷汗涔涔。她感到很难受,头晕眼花。因感念陈婆子,老管家对她的一片仁心,不忍拂了他们的好意,不愿再牵累到陈婆子,是以,她跪了下来。然到底身虚体亏,着实难熬。

待得傍晚时分,院子里进来一个人。何湘眼观鼻鼻观心,只管垂头,并不关心是谁来了。她也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关心,她难过得紧。

她已在这跪了大半天了,膝盖从疼到麻木,再从麻木到疼,如万蚁啃咬,疼得钻心,真真难以忍受,她已是摇摇欲坠,正勉力死撑。

进来的那个人,对院中跪着的女人亦然熟视无睹。她摇摇晃晃,步伐不稳的走进了屋。此人不是别个,正是凌府现任主母——兰烟。

凌逸轩静静的看着明显喝高了的兰烟,眼里无波无澜。处罚完哑姑,他并没有去歇息,了无胃口,随意吃了些老管家送来的午膳后,他便在这屋里头枯坐了一下午。

兰烟面布红晕,衣鬓凌乱,嘴里冒着酒气。她痴痴的瞧着凌逸轩,冲着他笑。

“逸轩哥哥”,她叫着,吃吃笑着扑到他身上,娇嗔道:“逸轩哥哥,你作甚么不理人?”

凌逸轩不语。

“逸轩哥哥,逸轩哥哥,你说话呀,逸轩哥哥,你和我说句话,说句话呀。”兰烟揪着他的衣襟,迭声叫嚷。

“你醉了!应该去休息。”凌逸轩的声音里,有着怜悯。

“我没醉,我才没醉呢!”兰烟突滴面色大变,脸上现出深深的嫉恨之色:“我清醒着呢!我知道你为甚么不肯理我,是因为她!因为那个死女人!!”

凌逸轩忍耐着,没有吱声。

“逸轩哥哥,她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啊!”她激动叫喊。

随即语声变软,身体下滑伏在他腿边,仰望着他,哀求道:“忘了她好不好?忘了她,我们重新开始。我不怪你,逸轩哥哥,只要你忘了她,好不好?忘了她!”

“对不起!”凌逸轩闭了闭眼,痛楚道。他对她惟能说这三个字,再无话可说,无事可做。

他这声“对不起”,象踩在了兰烟的心里。她大怒,嘶喊着:“对不起有甚么用!有甚么用!你听着,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不要!我要,”她低下声音,哀切道:“我要你爱我。逸轩哥哥,爱我,求求你爱我,爱我好不好?你知道,我有多么多么的爱你么?有多么多么的想念你!”她语声喃喃,流下泪来。

同在一个屋檐下,她却只能天天想念他!他们是夫妻啊!

“我对不起你!可我,”凌逸轩望着兰烟,眼神沉痛接道:“我更对不起她!”他的声音苍凉,透着深浓的绝望。

“你若愿意,”

物件砸落在地的碎裂声,和钝响声,噼里啪啦,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打断了他未出口的话。

就在他说话的当口,兰烟状若疯妇,起身疯狂的砸着房间里,所有她能拿得起的物什。嘴里愤怒的哭嚷着:“你混账!你休想!这一辈子我都是凌家的人,生是凌家人,死是凌家鬼!我是不会离开凌府的,这辈子我既爱了你,又怎可能再爱上别的人!”

“你歉疚吗?”她哈哈大笑,眼泪扑簌簌的掉落,继尔再度扑到他身上,死力的扒他的衣服:“歉疚,那就爱我,爱我啊!”

凌逸轩牢牢抓住她撕扯他衣服的手,疲惫道:“你醉得很厉害!回去吧,回去睡一觉。”

“我不回去!我就要在这里睡,我要和你一起睡。”兰烟在他身上挣扎。

凌逸轩长长的叹了口气,不待她反应,一把抱起她,迅速将她抱到门外,放下地,旋即关上门。

他出其不意,动作太快。兰烟望着在她面前关上的门,迟钝了片刻,才明白过来。

他这是拒绝她!

他又一次毫无情面的拒绝她。他拒绝了她一次又一次。

“哈哈哈哈哈……”她放声大笑,心里无尽的凄惶。他说不要她,就不要她。整整三年了,在那个女人死了三年后,他还是不要她!

凌伯父错了!

他让她慢慢等,不要灰心。

凌伯父说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犯了糊涂。总有一天,他会醒悟,会回到她身边。

是她自欺欺人!她早知,他不爱她。在他宁愿忤逆凌伯父,抛开凌府也要娶那女人为妻时,她就知道了!

可她依然等,除了等,她还能怎么样呢?她爱他!先爱上的那个人,总是要低着,低下去。

何湘表情淡漠,对先前屋里的动静充耳不闻。知道兰烟嫁给他时,她便知兰烟爱他。爱极了他!她半分也不惊讶。

兰烟黯然失魂,踉踉跄跄往外走,路过垂头跪着的何湘,皱起眉头,此刻,她才注意到有这么个人跪在这里。

那她刚才的失态,岂非全叫这下贱的婢子听了去。经过方才那一番闹腾,她酒醒了大半。念及此,不由更为恼羞。

又见这婢女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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