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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高不见章台路-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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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是个有趣的说法。”
  楚鄢笑起来倒是很像个孩子,爽朗无忧的样子很是可爱。
  沈莙扁扁嘴,正经问道:
  “先生寻我何事?”
  楚鄢心情难得如此愉悦,伸手从身后的桌子上拿了一本书递到沈莙跟前,噙着笑问道:
  “这书是小姨的吧?”
  沈莙一看,这可不就是秦湄从自己那里拿走的书嘛,青底的书皮上用黑色的油墨印了‘古树千藤’四个字。她不自在地咳了咳,低头答道:
  “这本书原是我的,不过后来赠给好友了。”
  女子及笈之后便算成人,可论婚嫁,楚鄢难得能从一个十八少女脸上看到小女孩儿所特有的‘毫不遮掩’,偏还一点都不觉得突兀。
  “小姨赠的,大约是那位姓秦的女官吧。早前我问过了,便是通过她才找到小姨的。”
  沈莙颇觉纳闷,一本古书而已,楚鄢自己收藏的书只怕是她的百倍不只,怎么会为了一本书眼巴巴地把自己弄到这里来呢?
  “这书有什么不对吗?”
  楚鄢看她一脸的疑惑,依旧笑着解释道:
  “小姨不知,这本诗集原是我祖父所作,原也印过几本书,不过在八年前祖父病逝之时家里奴仆不慎将许多原稿都丢失了,其中就有这本诗集。其余的还好,印的书也算流传在外,因而有迹可循,不过仍有少数几本就如这诗集一般只余了半册残本,坊间后来加印的也只能是些残本。晚生这几年一直在重新修编祖父的故稿,昨日也是无意间看到了这书。”
  沈莙一听,疑惑更甚了,自己的书不也一样是残本吗?算不上珍贵,于他修编也没什么帮助,那他找自己来干什么?
  楚鄢见她不能理解,伸手将这本书摊开到最后一页,沈莙一看,心里一个咯噔,脸色颇为尴尬。
  大约在八岁的时候她曾和沈菱偷溜到府外书坊,那时候《古树千藤》这本诗集还是完整的,整个书坊就那么一本,摆在角落里,沈莙无意间看到也就翻了一遍。这本诗集没有写作之人的落印,因而无人问津,印的也少,沈莙看过之后也就放了回去。等她在想起这本文采颇佳的诗集时这本书已经只有残本了。她得了一本,从头再看了一遍,到这里一切还算正常,唯独有一件,她
  那时觉得这本书丢失了书稿颇为可惜,循着记忆自己把缺失的那十几首短诗都誊在了书尾的空处,后来这书被她塞进柜里,这事也就慢慢被她丢开了。
  楚鄢见对方颇为不自在,柔声开口道:
  “这书稿是八年前丢失的,看此书的油墨也该是那时候印的残本,晚生也觉得奇怪,是否有人看过了完整的诗集在几年后还能清楚记得,将残本补全。”
  沈莙心虚地转了转眼珠,决定向他打个马虎眼,
  “这个……大约是我次兄……”
  “小姨不用撒谎,沈公子的墨迹在京中颇有名声,晚生有幸也曾见过他的字,笔锋凌厉洒脱,即使是八年前,这样的字迹……只怕不会是出自沈公子……”
  楚鄢打断了沈莙的话,看对方被自己一呛,似乎颇觉丢人,满脸憋闷。
  沈莙也是很无奈,楚鄢一看就是个聪敏得有些过分的早熟少年,似乎轻易搪塞不过去,只怕他心里早已推断出了实情,她被他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目光弄得头皮发麻,心道我有没干什么坏事,干嘛觉得心虚,不过因着心里有种被逼迫的感觉,语气恹恹地道:
  “是我……”
  她的语气很无奈,有气无力低垂着头的样子倒像是认错一般,楚鄢心觉好笑,伸手将那本书放了回去,用他那稍显稚嫩的声音对沈莙道:
  “小姨不必担心,晚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钦佩小姨的好记性,补全这书时小姨也不过十岁,常人只怕很难做到。”
  沈莙心道认真算起来那年姑娘我应是三十五岁,记性好那是天生加后天养成的,和什么年少聪慧半点关系也没有。
  楚鄢本就没想过沈莙会有所回应,依旧自顾自说道:
  “晚生这次劳烦小姨,实是想请求小姨帮晚生一个忙,不知小姨手上可还有别的已经补全的残本?不拘是谁的,还请小姨准许晚生借来一阅。”
  沈莙挠挠头,这事原也不麻烦,她确实喜欢把自己曾经阅读过的残本补全,仔细找找总还收着那么几本。可是楚鄢这个人的身份有些扎眼,沈莙总是乐意和旁人讨论他们这些天之骄子的八卦,可是当自己和他们打交道时就畏缩了许多,其中大部分原因是嫌麻烦。
  想要拒绝吧,可是这小孩儿的眼神诚恳的让人有些不忍,况且沈莙从来对生得可爱而又无害的少年没有什么抵抗力,她内心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楚鄢面上表情一松,就要撑着从座位上站起来作揖,沈莙眼疾手快地往他肩上一按,没好气道:
  “你小小年纪,这些迂腐的礼节学得比我二哥还足,我受了你一个长礼已经是不该了,以后见面可不要再这样了。”
  倒显得我有多老似的。
  她把沈菱那副刻薄嫌弃的表情学得入木三分,可是板起脸来教训别人的模样不知怎的就是很别扭。楚鄢在她淡笑着点了点头,复又问道:
  “冒昧问一句,小姨是否自小便记性奇佳?”
  记性好这几乎是沈莙最自豪和拿的出手的优点了,她昂头道:
  “是这样没错,七岁那年我二哥罚……我是说督促我读十八史策时我即刻就能默讼了。”
  楚鄢很给面子地拍了拍手,由衷赞道:
  “这样的年纪能读史书,能够全篇默讼已是很不容易了,楚门后生中出色些的也要满十岁才习十八史,月余才能记熟,小姨是女郎,胸中有大才。”
  沈莙这时候才觉得这个楚鄢实在是很招人疼的,说的话句句都能叫人心里舒爽,她一时生了好奇,低声问道:
  “先生是从何时开始读书的?何时习的史书和明经?”
  楚鄢笑了笑,并不回答,轻声对沈莙道:
  “晚生表字伯鸾,小姨以后可唤晚生表字。”
  沈莙听到‘伯鸾’这两个字,第一反应就是反问道:
  “鹓鸾?”
  楚鄢摇摇头,好脾气地解释道:
  “族长则‘鸾’字实非为我仕途,只因我自幼腿上有疾,因而以青鸟寄愿,盼我康复。”
  沈莙听了他的话,一时有些羞愧,就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心思俗气,不好意思道:
  “是我想岔了。”
  楚鄢大约是沈莙活到现在见识过的脾气最好,最能配得上‘公子谦雅,君子温良’这八个字的人了,从小在书香世家熏陶出来的教养和德行是常人难以媲及的。尽管萧二薛六也是世家出身,但那种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优越和傲气是难以掩藏的,不如此人,小小年纪,待她这么个无足轻重的女子尚且恭谦有礼,多加包容。
  “无妨的,是晚生有求于小姨,小姨愿意成全已是莫大的恩情。晚生虽然有旧疾,可这些年来一直得到家里人的照拂,老医也说虽不能如常人一般自如,多加调养,冠礼之前即可不用在倚仗手杖行走,小姨不必费心。”
  沈莙被他话里的‘晚生’‘小姨’绕得头都大了,无奈道:
  “你既然叫我唤你的表字,那我也不客气了,不过我应你一桩事,你也该听我一句,我还未曾定亲,‘小姨’这称号对我实在是太过了,你以后叫我的名字即可,也不要再自称‘晚生’了。”
  楚鄢认真地想了想,开口道:
  “连名带姓称呼年长女郎实在不甚尊重,不可。”
  沈莙觉得自己快被这个‘老先生’逼疯了,第一次觉得自己对别人生出了深深的无力感,她哭丧着脸道:
  “那就唤我‘阿莙’,身边相熟的人皆是这样称呼我的,总不至于不尊重吧,若是平时说话,‘你我’即可,总之不要再称‘小姨’了!”
  末了又补充道:
  “小姑也不行!”
  楚鄢看着一脸威胁的沈莙,笑着点了点头,
  “可,我与你相聊甚欢,如不嫌弃,想赠你一幅画,不知你更青睐风景还是人物。”
  沈莙见他答应,松了口气,想起古时候那些精致的仕女图,一时有些小激动,
  “若是人物图,可以画我吗?”
  楚鄢大约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提出这样的要求,细细看了沈莙几眼,遗憾道:
  “你这眉眼胜过世间所有水墨丹青,难以描画。”
  沈莙虽然有些抱憾,不过听到楚鄢变相的夸赞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她想了想,突然心念一动,试探着问道:
  “两厂提督姬浔,你可能画?”                        
作者有话要说:  男女主的感情助攻。。。

  ☆、章路台

  楚鄢这回是想也未想便直接摇了摇头,
  “世间千万风景,千万人物,皆可入画,只不过你方才说的这一位,最好的画师也难下笔。”
  沈莙有些丧气又有些懊恼,自己方才怎么就脑子不清楚地说出了姬浔的名字呢?
  “既是这样,那便要一幅山水画吧。”
  楚鄢点点头道:
  “兴许要费些时间,殿试前后再交付于你。”
  说罢,从自己桌上拿起一幅卷好的画递给沈莙,
  “这一幅劳烦你替我交给那位秦宫人。”
  沈莙感激他面面俱到的体贴,接过画之后认真地道了声谢。
  秦湄听说沈莙被御侍卿召走之后便一直在她屋门口等她回来。早起她也见了楚鄢,本不想给沈莙添麻烦的,奈何只要一说谎,那年轻会元便会温和地打断她,弄到后来,自己也不知怎么的就被他套了话去。
  沈莙回来时远远地见着了秦湄,收拾了表情往她那里走去。
  秦湄着急,拉着沈莙便问道:
  “对不住,你没被为难吧?”
  沈莙笑着拍了拍秦湄的手背,赶紧将那幅画塞到她手里,
  “我没事,只不过和他说了几句话罢了,这是他托我交给你的画。”
  秦湄见她表情轻松,这才放下心来,欢欢喜喜地接过了那幅画,对沈莙讨好道:
  “还是你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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