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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发挥影响总比呆站着好,约西亚将军是这么教育我们的。”
“再等等……我有预感,敌人一定早有防备!”
另一边,朱利尔斯不动声色地绕到战线东侧面,右瞳的血海间“L”形金光符文浮现,他对靠近的匪寇战士冷冷地说:“我以汝等血神降命的主君的名义命令你们,去死吧!”
血继异能·主君意志,迫使直视施术者血瞳者听从施术者的指令。
血继异能与血契秘术不同。每位血族从诞生开始拥有的独特能力被称为血继异能,不可改变,但能进化,它的强弱往往能反应这位血族的始祖血统的纯度;血契秘术则是血族后天学习获得的魔法,比起前者,效果与威力都很平常。即使在血继异能中,“主君意志”的力量都是极为稀有和强大的。
不过,对完全没有魔法天赋的人类来说,两者并没什么区别。
匪寇战阵前方右侧边缘,七位匪寇不幸在朱利尔斯施术时直视着朱利尔斯,亦不幸地听清了他的命令,当即瞳孔涣散,高举兵器不管不顾地朝赛灵斯士兵们冲杀过去。
“吸血鬼们!同归于尽吧!”他们疯狂地咆哮,叫声中充裕着绝望的欢乐。
他们竟在玉石俱焚的冲杀中连杀数人,以全员战死的代价削去了赛灵斯军阵的一角!
还有一位不幸的赛灵斯士兵恰在朱利尔斯下令前好奇地看向他的眼睛,竟误中此术,当即挥剑自刭,断喉跌倒,血水溢到同伴的鞋下。
目睹全程的赛灵斯士兵尽皆胆寒,武器都抓持不住,甚有哆哆嗦嗦后退的。
“可恶,你等朽慢对去死的理解就如此狭隘吗!我让你们自杀,没让你们拼命!”朱利尔斯怒骂道,“我以汝等血神降命的主君的名义命令你们,自……”
未等他说完,一发羽箭直扑他面门。
第十八章 驰援之时
朱利尔斯反应甚快,羽箭犹飞于空中,他已提缰仰身躲避,而名为“主君意志”的秘术亦在这一瞬的惊慌与分心下中断。只见羽箭仅从他额发前掠过,穿入林中直插树上,尾羽震颤。完美的躲闪!朱利尔斯毫发无伤,挺腰即将重新坐正。
“……好险……啊!”
没想到,下一刻,朱利尔斯腰胯间一个不稳,翻身坠马,摔得蓬头垢面。
紧接着,斜里又飞出一支标枪,当即横穿了朱利尔斯仍在原地呆站的白马的脖子,魁梧的马身倒地,鲜血汩汩间扬起沙尘一片。
“可恶!可恶!可恶!”朱利尔斯愤恨地捶地一拳,支身站起,没等站稳,面前的匪寇阵后又绕出一位骑兵,停步立镫拉弓就射。
朱利尔斯侧跃一步,再度避开的羽箭,随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脸上写满了不甘与憎恨。
“这招真有用啊,屡试不爽啊。”年轻的匪寇首领的不远处,目睹全程的持枪轻骑兵感叹道,“想不到高高在上的吸血鬼们天生的强大魔法,居然如此容易打断。真不晓得,旧诺玛帝国时我们到底是怎么被打败的。”
“嗯……主要是对面的吸血鬼们都比较年轻,所以好打断。”
“哦?怎么说,难道年纪越大的吸血鬼施法越难干扰么?”
“主要因素不是年龄,而是心志。无论秘术还是异能,施展都需要全神贯注,年轻的吸血鬼往往战斗经验不丰富,心志未经磨练,一见敌寇攻来,内心便被恐惧占据,哪还有闲心施展魔法。只要是心志足够坚韧无畏的吸血鬼,无论年长年幼,皆可在枪林箭羽下把魔法运用自如。”
“勇气……呵呵,我还以为吸血鬼们都天不怕地不怕呢。”
“事实上,吸血鬼笃信实力,蔑视冒险与牺牲,顺风勇,逆风懦。若非如此……我等也没有机会可抓。”
“你懂的那么多,以前在梅尔西斯一定是个重要的军官吧?”
“算不上吧,我在埃雷利亚堡任步兵大队长,我的主君是位优秀的血族男爵,可惜,人马杀来时他逃了。”匪寇首领深深凝视着赛灵斯大旗下倔强地仰着头的少女,声音越来越低,“若他有这女孩的气魄该多好啊……那埃雷利亚堡就不会丢了。”
终于,朱利尔斯在博格等近卫骑兵的接应下狼狈地逃回了大旗下。
巨大的兵力差距下,匪寇战士们很快延伸了两翼战线,以一个大夹角的“V”型架住了赛灵斯军的阵列。短兵相接的战士们挥动着沉重的刀剑互相砍剁,清脆的钢铁交击声不断,不时有碎裂的铁块从撞击的武具间脱落飞溅。
沾满鲜血的武器们究竟品尝了多少次切剁肉与骨的滋味?
恐怕数不清吧。
“这群狡猾的朽慢……”朱利尔斯疲惫地伏在地上自语着,“有种堂堂正正地对决,别打扰我施法啊……”
“势不能为了,快走吧!”见状,希斯瓦娜再次向奥格塔维娅深深鞠躬,建议道,“军灭可再聚,大小姐的生命只有一次,还请自怜啊!”
“不行……我再想想办法……我……我……对了!”奥格塔维娅忽然眼前一亮,“拖延时间的话,心魂震怖有没有用?”
血继异能·心魂震怖,让一定距离内的生灵陷入强大的恐惧中。在火墙前与瑞卡瓦的对决时,奥格塔维娅曾用这招强行中止了瑞卡瓦的攻势,转守为攻。
“怎么可能!即使能控制的距离和威力,心魂震怖照样是敌我不分的范围异能啊!”
“只要战术适当就犹可一用!如果控制得好,我能让双方都因陷入强烈恐惧而失去战斗能力以中止战斗,这样……或许能撑到援军赶来,甚至……我能趁机杀死敌将!”
“不可能。让百余人恐惧得无法战斗哪怕一秒都得消耗大量的血能,在如此强烈的负荷下大小姐您能支撑几秒?这点时间不仅不够拖延时间,甚至不够你走到敌将面前。”
“……”奥格塔维娅的眼神再次黯淡下去。
“大小姐,你够努力了,请……”
“够了……”打断了希斯瓦娜的话,奥格塔维娅重新望向部下与敌寇的死斗场,她从持旗卫士的手中接过大旗紧紧握住,昂首深吸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哥哥希望我做一个勇敢荣誉的人。
奥格塔维娅猛然发力把军旗插入土中:“赛灵斯的将士们……局势很险恶,战况很危机,我都知道,但请坚持住!援军正从四面八方赶来,你们的亲人还在家里等待着你们!敌人只剩最后一口气了,撑过这最后的挑战,我们就能迎接胜利。我以赛灵斯家族的名誉发誓,我以我的生命发誓,我会一步不退地站在这杆军旗下,与你们同进退,共存亡,若敌人杀到这杆旗下,我会和你们一样舍命厮杀!你们……愿与我共同死战吗?”
赛灵斯士兵已伤亡近半,剩下的每个人都半身浴血,用酸麻的臂膀艰难地抓持着刀剑抵挡敌人的侵袭。可即使如此,在奥格塔维娅高声呼唤他们的时候,他们仍用尽气力回应。
“愿意!”
同样的话,若是从血族绅士们的口中说出,他们肯定不信。但现在,在一位天真的血族少女面前,他们却选择相信。
至少,奥格塔维娅还不曾辜负他们的信任。
奥格塔维娅的慷慨陈词,匪寇首领听得到。
实在是个坚强勇敢的吸血鬼少女啊……可惜,越勇敢,死得越快,这是上层吸血鬼们一次又一次教育朽慢的道理。
匪寇首领微微皱眉,无奈而惋惜。
为何该死者都轻飘飘地逃开?为何不该死者总是顽固地留下与吾辈敌对到生命结束的最后?
为何奸邪者把我们逼到非罪即死的地步,忠善者却要毁掉我们的最后一线生机呢?
西北侧山坡上的林地间,躁动的人影每分每秒都在山林间急促穿行,疯狂地向南移动。
没时间了……小姑娘,如果你早些放弃,我也不是非用这招不可啊……
战斗又持续了会,西侧林地间跑出一众灰头土脸的匪寇步卒,朝匪寇首领的方向狂奔。
“敌人的援军来了!敌人的援军来了!”他们招着手喊。
匪寇首领叹了口气,这些战士本是他设于林间防备赛灵斯军可能派出的迂回部队的伏兵。没想到,他们不但没等到敌人的迂回部队,反而碰上了敌人的增援。
“快快快!冲冲冲!”没多久,瑞卡瓦跃马窜出西侧的林地,挥刀朝匪寇的侧翼重重挥落。他的身后,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松散士兵们却没有领命冲锋,相反,他们扶着树大口喘气。
“累累累死我了。”他们说。
“瑞卡瓦!是瑞卡瓦!他带援兵回来了!”博格惊喜地喊道。
闻言,赛灵斯士兵们精神一振,抓握武器的手都有力了不少,相反,匪寇战士们却攻势一滞,人人脸上惊疑不定。
无须再等了……再等下去,军心就不可收拾了……匪寇首领默默地从背后取下已上弦的十字弓,又从箭壶中取出一支银白箭头的弩箭,纯黑的箭杆上刻着“红月教派”的字样,他将弩箭填入十字弓,轻叹一声,端平弩机。
紧接着,他朝身侧的骑兵们使了个颜色。
“神灵保佑。”他说。
“神灵保佑。”骑兵们应道。
第十九章 生死之交
匪寇军阵后方,首领身旁的七位骑兵提缰拨马走出,招呼着尚在阵列后部休息的战士们出列重聚,转朝西方,那里,瑞卡瓦和他带来的援军们停驻在坡上的树林边缘。
“冲锋!”领头的骑兵有力地挥手指向瑞卡瓦,其余骑兵们齐声高呼一句,紧接着,一众军士从骑到步尽皆兴奋地起步狂奔,朝瑞卡瓦等人冲杀过去。
见状,瑞卡瓦周围一众在山地长跑中累得半死的小兵们毫不犹豫,掉头就跑。
正目不转睛俯视战局的瑞卡瓦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异动,他的目光死死咬着敌人军阵后方不远的匪寇首领。这是位强壮英武的年轻男子,他挺拔的身躯端正地稳坐于骏马宽阔的脊背上,坚毅俊秀的脸上毫无表情,他冷漠地把视线从瑞卡瓦身上移开,凝视着对面赛灵斯军的“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