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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剑歌-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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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行健长叹了一声道:“林兄弟,我口气太重了些,怎样说我都可以,只是莫要拿她来做借口劝我。你若想留在此地,便留下,若是不想,我也无意阻拦,我会让接你过来的那个人再送你出去,只是从此以后,你再要见我,只怕只能在两军阵前了。”
  林剑澜见他说的绝决,愕然道:“袁大哥,你何出此言,我只是按着我自己的想法来劝你,绝不会为着朝廷做事……”话还未说完,却见袁行健已经跃下哨岗而去,那大氅随风舞动,挥洒着无尽的孤单。
  林剑澜立在这岗哨之上,见远处波光粼粼,近处军容整齐,转身望去湖面上还有数十只船只在操练演兵,不过几日,便恢复到这等规模,袁行健之才的确不可小觑,湖风吹的遍体生寒,想到太湖鱼米之乡的甜美只在岳灵风曾经的几句寥寥叙述中,自己从未见过,恐怕战火燃起,再没有见到的机会了。却听下面有人道:“我听有人来见袁行健,料定是你,却未曾想到你今日是前来劝他莫要兴兵。”
  一人从楼梯转角处缓缓步出,虽然偷听了他二人的谈话,面上却并无什么尴尬之色,反而步履稳重,一步步走上顶端。
  林剑澜道:“我也未曾想到,前辈仍在此处,见机行事。事到如今,怕是真的让前辈得到可乘之机了。”
  那人一笑道:“难道你觉得我做的不对?”
  眼前这父辈故交,见四下无人,只有林剑澜一人在场,方将遮面的黑纱撩在斗笠上,林剑澜望着他长怀忧虑的脸上此刻才泛出些许得意之色,心中着实太过矛盾,虽然打心底里盼他成功,却又不希望他以这样的方式行事,半晌方道:“乱松前辈,你可满意了么?”
  韦素心道:“此时说满意,岂不太早。”
  林剑澜道:“前辈,我知道你仍然想做一番大事,不知道你会不会怪我劝袁行健休兵,但我别无他意,只是心中怎样想,我便怎样做了。”
  韦素心道:“他半生漂泊,未有红颜入眼,那一夜他这一生的爱恨都倾尽了,这心志并不是你几句话就能劝回。”
  林剑澜暗道:“他虽未亲见,只这几句便将事情说的极为通透,揣摩人性到了这个份儿上,真让人觉得可怕。”又听他道:“只是让我生气的不是这个,而是匡义帮居然撤出了太湖,那南海派的小丫头也走了,恐怕原因却在你的身上,你怕是和你父亲一样,虽然流水无情,这花瓣儿却总要飘落到水里面跟着你。”虽然说是这么说,他面上却毫无责备之意,话语间倒像是开玩笑一般。
  林剑澜听他提起父亲,心中顿时一阵羞愧,辩解道:“晚辈离开几日,如何能说得到他们离开,怕是他们自己帮中有事。”说到此忙抬头道:“乱松前辈,你……或许你还能劝回袁大哥,莫要拿太湖义军做赌注好么?”
  韦素心此刻方变了脸色道:“我的志向,从不避你,你应该早已知道我想推翻武后久已,而今有此良机,如同当日在徐公麾下一般,终于有股力量掌握在我的手中,去继承当日无数英魂无法完成的理想,你却让我放弃么?这话别人说得,只是从你口中说出,着实让我伤心。你曾表露过对当年你父亲做的事情极为歉疚,竟都是假的么?”
  林剑澜被他训斥的脸色苍白,道:“我……”
  韦素心叹了口气道:“你始终太过善良,太容易被武后那副假慈悲的假象骗住。不错,武后对于谢瑶环之死十分内疚,但若不是我阻拦了袁行健,恐怕来俊臣便要死在他的手下,到时候来俊臣不但不会被武后斩除,反而会被她风光大葬,并且以朝廷重臣被刺死于江南为由大动干戈,这才是武后的真面目。”
  林剑澜愕然道:“难道那日在甬道中是前辈么?”
  韦素心道:“是我将袁行健引走,将关系厉害说给他听,他方放过了来俊臣一条命,未去找他,否则‘义理’二字就不能尽在太湖义军了。”
  林剑澜点了点头,又见韦素心和缓了脸色,拍了拍自己肩膀道:“袁行健那时已经有了心思,要重整太湖为谢瑶环报仇,显然不宜露面,幸好还有你,直陈真相,说的来俊臣无路可退。这点你做的不错。”


卷三 第26回 愁怀满眼一江秋
  韦素心又接着道:“但说到底,来俊臣不过是为了武三思做事,武三思私铸铁器,证据为谢瑶环所获,因此让来俊臣借审案问讯之机刑死了她,此罪可有像武则天那般责罚的么?一年的俸禄对这位权倾天下的梁王算得了什么,皇宫内院的东西他还不都是予取予求?免职更为可笑,不过是名头去掉,说一千道一万,他与武则天的姑侄关系是铁打的,实权仍在他手中,看到这里你还不明白么?”
  林剑澜道:“难道……”
  韦素心道:“由此可见,武则天俨然已将他视为帝嗣,因此即便犯了这样的大罪,也不过轻描淡写的罚上一罚,以搪塞旁人之口,你可能想到,武则天百年之后,武三思登基后,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
  梁王的昏聩无能与淫乱,林剑澜就没少听过,想到此处,不由神色凝重,暗道:“打心眼儿里面讲,与其是梁王,反倒是唐子慕还要好些。”
  韦素心道:“你不希望江南重燃战火,然而此次却是千载难逢的良机,我要说的也与袁行健别无二致,你若想兑现当日的承诺,全力助我成功,便留下,若是不想,我也并不怪你。”
  林剑澜不知该如何答对,暗恨自己总是这般容易动摇,先是被唐子慕说动,来到这里,本想说服袁行健为着百姓免动刀兵,结果却又被韦素心说动,沉默了一会儿方道:“前辈,容我再想想好么?”
  韦素心点点头道:“也好,匆匆做的决定恐怕以后更易更改,你不如先好好想想。”
  林剑澜深施了一礼,方走了下去,忽又想起一事,重新走回上面,道:“前辈,武三思曾说那劝他在江南收购铜铁之人是一个门客……”
  韦素心捻须而笑道:“的确是我,我也有借他来试探武后之意,果然如我所料,即便武三思这样胡作非为,大逆不道之心昭然若揭,武后也仍不愿意处置他,只是那批精良的武器,却便宜了太湖义军,也算是武三思做了一件好事。”
  林剑澜道:“他不会寻找么?”
  韦素心嗤笑道:“他的胆子小的很,这次好不容易在武则天面前撇清了关系,巴不得再不要提起此事,又怎会主动来寻。况且,还有我呢。”
  林剑澜知他周旋于“梁王门客”、“韦花王”和“相助太湖的神秘前辈”三种身份之间,却游刃有余,恐怕回到武三思身边,还要进言,这就不是自己能多做打听的了,只得道了句“前辈小心”,便重新出寨而去。
  那送他回程的船夫态度极为恭谨,一路上并不多说一句话,只管闷头摇船,反而让林剑澜怀念起那老艄公来,他既然已经回来,想必他唯一留下来的小儿子也一起回到了军中,想到打仗难免就要有所伤亡,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阵的愁思和无力的挫败感。
  看烟波浩淼,慢慢随着吱扭吱扭的划船声渐可看到岸边,一团影影绰绰的灰白色显露出来,暗道:“怎么竟然到了这里。”
  越近那碑亭越显清晰,林剑澜跃上岸去,朝那撑船的拱了拱手道别,见碑前的香炉中虽然只几日而已,却已经存积许多的灰烬,必是苏鸾仙日夜上香所致。
  林剑澜本想瞧瞧她,却又觉得见面无甚可说,徒增伤感,正要离去,却听那守陵的小屋门吱呀一声,回头望去,见苏鸾仙青衣布裙,一张素颜齐整娇俏,手中拿着两根白蜡烛,看到林剑澜也是一愣,道:“林公子怎地未曾走么?”
  林剑澜道:“我……我刚从太湖出来,不知怎地,便来了这里。”
  苏鸾仙快步走进碑亭,将手中蜡烛点燃摆好,把之前即将燃尽的清理干净,坐在亭前,随意把那团蜡烛泪在手中揉搓着,道:“袁相公回去了吧。”
  林剑澜想不到她竟早已猜了出来,怪道自谢瑶环死去袁行健一去不回之后,她一句都没问过袁行健的下落,便也坐了下来,道:“是。可惜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劝他回头。”
  苏鸾仙偏着头看了林剑澜一会儿,道:“林公子也是个怪人,为何要劝他?”
  林剑澜道:“你难道也希望如此么?我看你同圣上,你似乎也很敬爱她。”
  苏鸾仙望着亭前被风吹的哗啦啦作响的草叶,道:“圣上就如家长一般,是不同的。女孩儿家的心思,自然希望自己的心仪之人敢于作为,袁相公若是什么都不做,只懂得对着姐姐哭,那我也会瞧不起他,幸好……他没让我失望,姐姐也没看错人。”
  林剑澜见她苍白的脸颊上流下了一串泪珠,怔怔道:“每夜里我都要起来几次续香,都见到湖面上一叶扁舟,他就在周上燃香拜祭,随后又远去,从不曾上得岸来。”
  林剑澜暗道:“真想不到袁大哥情深若此。”想到深夜月色下,二人一人在岸,一人在船,遥遥相对,却都不忍再见,以免共忆故人的场景,不由一阵难过,站起身来道:“苏文书,我真的走了,恐怕不日这里便要打仗,你千万小心。”
  苏鸾仙微笑道:“林公子放心,姐姐埋骨之地,他们不会来轻扰,对我来说,这里反而最是安全。”
  林剑澜方与她二次告别而去,入了太湖镇中,似乎气氛也与往日不同,只觉备感压抑,在府衙门口徘徊良久,终究还是忍住了进去报信的念头,本已无功而返,自己的心思又摇摆不定,何必再去增加一份烦恼?便雇了一辆马车,坐上了车,却不知该去往何处,是否应重回太湖,帮助袁行健报仇,帮助韦素心成其大志。
  那车夫催的急切,林剑澜匆忙间想到匡义帮此次退出,必定也有什么隐情,若是先去那里问问殷殷,或许也是不错的选择,便应道:“你先去杭州吧。”
  一入杭州,便有人迎了过来,道:“可是林公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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