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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帆在监制箭楼时就有所预料,这时也不能说连箭都不肯射,只能暗中命令着放水……
起效多少难说,箭阵大规模覆盖自来不靠单一支箭的精准,只能说稍有用,能放水多少就放多少——可以推到夜间黑黑,准头不好么!
直到在阵前望见夜空中逆风浮动的千万盏灯,一下脸色难看:“去查这灯是怎么回事!”
术师团长观察着,很快应声:“是借热气膨胀飞行一种纸灯笼……呃,纸上有标志,似是糜家纸坊出品,上面标示军事用纸,保持干燥?”
“该死,可恶……”俞帆虽不知道这纸灯,具体是怎么效果,但是看见这个,一种不祥就浮现上心中,似是看见了叶青冷笑的表情——这家伙肯定是把一切因素都算计进去了!
结合豫州两年造纸,哪还不清楚这是方方面面都在为上洛准备……说不定连太后都是早就被预定!
这一想,简直是寒了心,这要多远的绸缪。
“快查,这纸灯是怎么回事?”俞帆怒吼着,有着手足无措,这叶青层出不穷的手段,实在可怖可畏。
虎牢关
“去察那会飞的灯!”胡轸同在关城上怒吼着:“快去!”
对联军许多方案都是有针对讨论过,包括在法术和大批夜战物资支撑下,决心以体力优势消耗守关军元气的意图也不难预测。
白日间抛石机阵给了西凉军惊喜,现在到晚上,发觉投石机组渐渐衰退,本以为能少许喘息,却发现“惊喜”又来了!
只见这时西凉军同样轮休部队上场,却发现城上对射中呈现劣势……城上的光越亮,自身靶子越明显,而光暗相对下,又看不清城外,准头大降。
但是……这些灯怎么会飞?
“对面传来秘报——这是刘备新制的天灯!”
胡轸手遮着额前,盯着这些漫天赤灯看一会,目光再移到附近几段城墙,叹了口气:“去请太平道几位真人来……”
“这……”跟随负责保护和紧急联系的两个道士迟疑了。
本来关城大阵法力加持会有优势,但这完全被叶火雷、油罐、石弹等集群攻击抵消,这使太平道的道士都不得不提前投入战场,后来得了暗报又再度加固城墙以防水攻,整个日间消耗法力极大,而联军法术力量却是消耗很少,刘备嫡系根本就没上场。
这时相视一眼,不禁摇首:“法力储备失衡的局面已很危险,哪里还能再放弃恢复时间来消耗?再这样下去会让情况恶化……”
“我知你们要休息恢复法力,但请务必派一小部分以驱走这些天灯,否则箭阵被压制打散,刘备就敢直接大军压上蚁附攻城!”
胡轸手指远方黑暗中耸立的一座座云梯车:“他什么都准备好了,明白么?这时必须堵上这一丝可能。”
片刻后,一阵大风吹过,终将千万盏天灯吹荡开城上,众人刚松了口气,又一片风又将这些灯吹回,又一波箭雨压得城上没人敢冒头,一个个弓弩手都纷纷躲进箭楼之内……
匆匆赶来的特使真人心下一沉,这最坏法力对耗情形开始了,敌人的核心用意到此终于彰显——耗竭守军的术师团法力,而后实施突袭!
“现在轮攻的不是俞帆么?”孙真人压低了声:“能不能……”
“没用,只是吹阵风,如果这也办不到,诸侯都会对此质疑,叶青会借机直接翻脸。”
特使真人摇头,瞥一眼远处阵前脸色铁青的俞帆:“这些地上人虽各有暗算捅刀,但也讲究着捅刀时机,不会傻到为我们火中取栗。”
……
远远的山岗上,叶青伸手抚着芊芊柔顺的腰肢,同样望着这灯群、箭雨,总结说:“……说什么捅刀算计,在我们有力量时,都放不到台面上,除非总督、俞帆已决定冒险一搏……恩,或者一个人时,敢铤而走险,但是加上总督,呵呵……人多不是好事,谁都怕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芊芊抿唇浅笑,回首望着自家夫君,眸子盈盈似水:“夫君就不怕。”
“也是怕的……我只是专心做自己事情罢了。”叶青笑着亲吻一下她的面颊。
“别闹,这是在外面……”芊芊脸色染成晕红,真人不压抑性情,但在人前难免感觉羞涩。
她正准备问问下一步选哪种方案,突若有所觉回首。
幽静山路上,一个相貌严肃中年男子和荀攸一起上来,一队值守白耳兵上前询问,盯着这陌生人看两眼,回首就要对自家主公请示。
那个中年男子本来有些迟疑,扫眼看见叶青大庭广众和夫人亲热,就皱眉转身就走:“这成何体统,岂是人主之相。”
荀攸却是性情不拘,一把拽了他回来,哈哈笑着:“主公,我正和田元皓叙旧,说着一事相争不下,还请主公来评判评判!”
田元皓……田丰,这家伙一直软禁着,不是宁死不肯投降么?
叶青笑了起来,评判自是幌子,荀家与河北一些世家有着渊源故识,这荀攸可算是处心积虑引荐了。
田丰,字元皓,钜鹿人。
田丰自幼天姿聪慧,少年时丧亲守丧,守丧的时间虽已过去,但他笑不露齿,因此为乡邻所器重,而且田丰博学多才,在冀州很有名望,最初被太尉府征辟,推荐为茂才,后来被选为侍御史,因愤恨宦官当道、贤臣被害,于是弃官归家。
不久,成为冀州牧韩馥的部下,因正直而不得志,袁绍听说田丰威名,带着贵重礼物,非常谦卑地招揽田丰,任命其为别驾,对他很是信任和器重。
但还是为人刚直,曾多次向袁绍进言而不被采纳,荀彧曾评价他“刚而犯上”,已经受袁绍不喜,因谏阻袁绍征伐曹操而被袁绍下令监禁,官渡之战后,田丰被袁绍杀害。
这时看去,果见这人有些黄气,但根根竖立,性格刚直,这种臣子往往难以善终,叶青这样想着,就笑着说:“元皓既来,有何教我?”
田丰毫不领情,梗直脖子盯着叶青打量,冷不丁冒出一句:“公死期将至矣。”
这话一落,荀彧都不由微微变色。
叶青点着他笑谓荀彧:“你看看这人,刚直是好事,可开口就犯上,听闻袁绍不喜,果有其因。”
荀彧说着:“是,就算是对父亲,也不能这样说话,何况是主公,但是他这份胆识难得。”
叶青就笑着:“极是,极是。”
转身又对着田丰说着:“元皓且说出道理来,备当聆听。”
第0443章 田丰(上)
山腰的鸾帐,警备森严,远远有着亲兵持刀保护。
而帐内防护和隔音法阵更闪着幽幽的灵光,隔绝了一切窥探,只见琉璃灯的光亮明净,太后仅着雪白中衣坐在榻上,循着甘夫人的指导修炼着灵针五色绣法,丝丝赤色在针线间缭绕。
“进度很快……算是目前女学生中最有天赋的了,很勤奋热情。”曹白静打量着她专注刺绣的模样,心中有些满意,夫君的意思是让随便教一点法门,以使太后快速掌握练气一层,配合玉玺封土的使用次数或能多上一次。
“《小武经》先走内敛之路,未破武道隔膜前无助于运使玉玺,自己手里合适传授的其实还有黑帝嫡传的《云水纪图》,但没有经过允许,不能修此法,虽然夫君成为福地将军,有百人授法权,但传授谁,还必须慎重考虑。”
“而且对没接触过的下土来说要求有很高悟性……”
曹白静又考虑太后纯正火脉赤德本质,及下土灵气适应性问题,还是普及的灵针五色绣法更合适,对女性来说简单纯正而无走火之虑。
女红是二十年皇后礼仪培训下的基本技能,比南北两宫中许多织女的水准都不差,这就有了以绣法奠基条件,而凤格的气运,使她不缺乏资源……
大权在握时,庞杂事物、龙气扰动都会让她难以用心到这方面,修炼本来就是勇猛精进、不进则退的道路,但落魄的太后还有什么别的事可做呢?
在这几夜在随军道术院的教学中,而在私下又有开小灶的机会,太后学的很认真。
这时绣完一方手帕,一只赤色的凤凰跃然灵动,稍具提气凝神效果,晚上的小灶就此结束。
太后松一口气,抬首看着面前的丽人,微笑问:“哀家能猜到刘使君的用意,但既是学,甘夫人多教一点可好?”
“太后感兴趣?”
“哀家自小熟悉纬书《淮南子》,这是糅合道、阴阳、墨、法、儒的一部求仙之书,对道法有过些许接触。”太后捏着手上凤凰绣帕:“只是修行材质愚钝,并无成果。”
曹白静努力憋着笑,下土此前灵气匮乏环境,修炼体系雏形,能有成果才是怪事,这是万中无一的天才。
她不会贸然打击学生积极性,神识悄然通过法阵触探出去,链接到山顶的叶青:“……夫君觉得如何?”
自己的神识向来是被夫君快速回应,这时却似在处理事情,过了数息才应着:“可以,时间由你来分配。”
“也好。”
曹白静装着考虑一会儿后,就一言允诺,又提醒着:“戎马军旅没有多少系统教学的时间,我只能引您先入门,至少稳固在练气一层,以方便运使传国玉玺。”
太后明白,就此不说,转问又一件的正事:“益州牧刘焉,还是没有响应讨董么?”
四月时就派特使带队携讯盘入蜀,蜀道艰难,沿路建立通讯节点不易,至到这两天才建立起通讯。
使者团一件任务是招揽蜀地英杰,还有一件任务就是劝说刘焉出兵汉中,走斜谷道袭取长安,此举一成就断绝董卓后路,整个天下大势立刻掌握在刘姓宗室手中,接下来怎么内战都和曹、孙外姓诸侯无关了。
这件事太后是知道的,曹白静也不瞒她,却遗憾说:“刘焉在偏庄会见使者,假借张鲁在汉中斩杀汉使、截断交通为由,拒绝出蜀。”
“鬼道张鲁?巴郡江州令张陵之孙?”太后执政时下过一番工夫,至今记得清楚,有些疑惑:“这张鲁不是刘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