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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临安-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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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酒靠着石壁,往边上挪了挪,与他隔出一些距离。“郎君还是唤我宋酒或是酒娘为好,若是旁人听见了,传入你夫人耳中,我可就得不偿失了。”
  王之焕侧头看着宋酒,饶是她此刻语气疏离,微微的火光也将她的侧脸映得十分柔和。
  一丝轻笑飘荡在风中,清透如山间的清风。“阿酒怎知我家中有夫人?难道是对我上心了?”
  “无耻!”宋酒双唇嗫嚅着,却没当面骂出来。
  “郎君乃天上肆意飘荡的云,酒娘是地上的尘垢粃糠,我高攀不起。”
  听着这话,王之焕眉峰一挑,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这话本来无可厚非,可他听了,心里莫名地觉着烦躁。从没见过世间哪位女子如此低看自己,竟然将自己比作尘垢粃糠。
  “阿酒本该是天上的日月,为何每每遇着我,总要作出卑屈的姿态?”
  宋酒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不卑屈能行吗?当年王氏宅前血淋淋的惨案,让她对王氏的人都敬而远之。
  人命,在太原王氏人的眼中,竟然如蝼蚁一般。
  “太原王氏之人是否从不看重人命?酒娘五岁之时,亲眼目睹了王氏的家仆将一个枯瘦的男孩打死在后巷。人命,那是活生生的命!到了王氏家仆的手中,便轻而易举地就被剥夺了生的权利。”
  满含怨恨的话语顺着山风飘入王之焕的耳中,字字激荡人心。
  王之焕心神一震,王氏里有出过人命么?仔细算算,她五岁的时候,自己还在漠北受着炼狱般的磨练……
  难怪自己从未听说此事。
  “太原王氏……”王之焕不知要说什么,突然改了口。“至少我不是那样的人。”
  气氛,突然沉默。
  王之焕看着宋酒搭在膝上的手,纤细无比。就是这只手,看似寻常,却搅动了临安城隐藏的风云,也动摇了王宋两家在朝堂上的地位。
  他鬼使神差地握住了那只纤细无比的手,好凉。
  也就在这一刻,王之焕对她动了杀机,这样的女子,留她越久,事情会越难办。
  “阿酒……”
  宋酒条件反射地缩手,却被王之焕紧紧握着,撤不出来。
  “郎君请自重!”
  想来是因失血过多,脑子不甚清醒,倒是被这一声震得清醒了几分。心中的杀意也因为她的怒喝而消散殆尽。
  王之焕十分自然地松开手,望着漆黑的夜空,暗自思忖。
  看来,事情不能再拖延了。
  “阿酒,若我不是太原王氏之人,你可愿为我妻?”
  宋酒愣住,她从未想过王之焕也会问这种问题。
  不过,王之焕芝兰玉树,堪比仙人之姿。第一回 相见,她确实是心动的。
  可他生来就是太原王氏的王之焕,仅此一点,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
  宋酒直截了当地说道:“不愿。”
  王之焕意味深长地一笑。“阿酒……”
  “之焕!妹子!”
  王之焕还想再说,上方传来种卿的大嗓门。
  宋酒朝着上方大声呼喊道:“大哥!我们在下方!”
  悬崖边上的种卿听见了声音,总算松了口气。
  “你们等着,大哥马上救你们上来!”
  “来人,拿长绳来!”
  仆人抱来了二指粗的长绳,“将军,绳来了!”
  种卿骂道:“那就扔下去啊,等等等!等着看日出么?”
  长绳顺着宋酒和王之焕的方向垂下来,王之焕与宋酒一人伤了一只手,必须两人同时上去。
  王之焕将长绳一扯,一把揽过宋酒。
  长绳绕着两人的腰身转了两圈,被王之焕打了个死结。
  宋酒知道眼下不是置气的时候,默默地靠在王之焕胸前。山风虽然清冷,但隔着半湿半干的衣料,宋酒依旧能感觉到从王之焕身上传来的热气。
  “郎君明日还是回自己的宅子去吧。”宋酒冷淡地说道。
  王之焕在她耳边低声笑了,“我为了救你,身负重伤。你竟如此狠心将我赶走?”
  宋酒一噎,王之焕的确是为救她而身负重伤。
  “那便等郎君的伤痊愈了。”
  王之焕不再言语,笑得高深莫测。
  只可惜宋酒没瞧见。
  宋酒以为王之焕受的只是轻伤,待看到那深可见骨的伤口时,她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之焕其人,非人哉!
  伤筋动骨,实非小事。可他在断岩上竟像个没事人一般,与自己说说笑笑。
  经过这一次遇袭,宋酒觉得自己欠王之焕的更多了。
  ……
  汴京,王宅
  “你们个个都是吃白食的?郎君在外也不知贴身保护着?伤了一个王之焕,你们有几条命来填?”
  太原王氏的族长拄着雕刻精致的木杖站在堂中央,一句话说完,气得直咳嗽。
  堂里左边位置上坐着一男一女。
  男子大约不惑之年,不似老族长那般怒气冲冲,但面上的沉重之色昭示着他此刻的心情。
  “族长,您莫要动气。阿焕那孩子不似您想的那般羸弱,您想想,他在那穷山恶水的漠北待了几年,不也好好的出来了?”
  不提还好,这一提,老族长的怒气更盛了。
  “阿焕去漠北之事,还不是受你逼迫的?你……你身为阿焕的爹,王家的阿郎,怎么不为后代多多考虑?若是当时阿焕在漠北有个三长两短,我王氏一族岂不要在这一辈落没?”
  不惑之年的男子正是王之焕的阿爹,王宅的阿郎,王沛。
  王沛还欲再说,一旁的妇人扯着他,微微摇头。
  这位妇人便是王沛之妻,王之焕的阿娘,唐韫。
  唐氏起身,扶着老族长到主位坐下,柔声劝到:“族长莫动气,阿焕身为王氏的郎君,总是要经历些大风大浪才能成长的。沛郎让阿焕去漠北历练,也是为了磨练阿焕的意志。”
  老族长看着唐氏,苦大仇深地说道:“族中的好几位郎君都入朝堂做了官,唯独他,惊才艳艳却选择避仕。你说他,好好待在临安不成么?偏偏要为了一本名籍跑到临安去,无端地惹官家生疑。”
  唐氏悄悄与王沛对了个眼神,又劝道:“阿焕不也是为王氏着想么?只要拿住了宋氏的把柄,届时尚书郎弹劾宋氏,也好有个证据不是?”
  老族长年纪大了,脑子也不似年轻时那般好用,不管唐氏如何劝,愣是不放心。
  “让惠文去临安,把那浑小子给我带回来!名籍的事情用不着他操心,他只要安安生生地给我待在汴京,不要让官家怀疑我们王氏有二心!”
  老族长口中的惠文,指的是王氏惠文,王之焕的叔父。


第四十二章 :设鸿门宴
  宋酒遇袭却大难不死一事,临安城内并没有多少人知晓。可风声却偏偏传到了钱宅。
  钱改容听了,未发一言,该做什么依旧没停下,仿佛什么事也没有。
  而钱慕予却与钱改容大相径庭。
  钱慕予与钱改容虽是兄妹,却不是嫡亲的。按族中的辈分,钱改容应当唤钱慕予的父亲一声“叔父”。
  “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滚……”
  一道怒气十足的尖锐女声响彻整个院子,一连着三个滚字让庭院中的女使仆人战战兢兢的。
  钱慕予房中竟没有一样物什是完好无损的,上等的青瓷瓶被摔得粉碎,桌椅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剪春跪在榻前,一个劲地磕着头,“十三娘子息怒,十三娘子息怒……”
  钱慕予此时哪还有半分钱氏娘子该有的仪容。原本半挽的青丝早就变得面目全非,像一条长蛇垂在她的肩上。对襟上襦的领口也因为她疯狂的举动,弄得满是褶皱,衣襟大开,露了半寸春光。
  “都是些没用的废物!我要你们何用?何用?”
  钱慕予气得整个面部变得狰狞,眼睛要是再瞪得大些,眼珠怕是要从里面掉出来。
  剪春连连磕头,地上发出“咚咚咚”的闷声,听起来像是要将骨头磕破了。
  “十三娘子息怒,都是婢的错,十三娘子莫气……”
  钱慕予摔了屋子里所有能摔的,可怒气还是没消下去。她从地上抄起一根摔断的椅子腿,一棒一棒狠狠地朝剪春身上打去。
  “息怒息怒,你这贱婢只知道说息怒!今日我非要打死你不可!平日是我待你太好了,小日子过得太滋润了,翅膀也硬了……”
  剪春伸着两只瘦弱的胳膊护着自己的脑袋,哀求道:“十三娘子饶命啊,十三……啊!饶命……”
  “饶命?我打死你谁敢说个错?都是一条贱命!”钱慕予死命地朝剪春打去,一点力也不省。
  “十三娘子,婢知错了……饶命啊!”
  剪春一边躲钱慕予的棒子,一边围着房间四处乱爬,脸上涕泗横流。
  钱慕予见她还敢逃,一脚踹去,正好踢在剪春的脸上。
  血从剪春口中流了出来。
  剪春一手捂着腮帮子,一手扯着钱慕予的裙角,道:“十三娘子,婢有法子了……您莫打,婢有法子!”
  钱慕予停手,香汗满身,喘着气,言语却是狠气十足。“说!你今日若是说不出来,我非打死你不可!”
  剪春赶紧端端正正地跪好,忍着疼说道:“三夫人的生辰宴会不是这几天的事么?十三娘子可以给宋酒娘送帖子去,她不敢不来。”
  钱慕予打得也累了,将棒子扔在一旁,找了个能坐的地方坐下。“你倒是说说,她为何不敢不来?”
  “十三娘子想啊,您是钱氏的人,身后是整个江南钱氏。既然是江南钱氏发帖子请她,她若不来,则是要打钱氏的脸。她若来了,十三娘子给她来一招鸿门宴,教她名誉扫地!”
  钱慕予远远瞧着剪春,似在怀疑她说这话的可信度。“你一个贱婢,还知道鸿门宴的典故?”
  剪春将口中的血水咽下,卑躬屈膝地说道:“婢哪晓得什么典故,不过是听说书先生瞎掰的。”
  “呵呵……”钱慕予突然笑了,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说书先生可不是瞎说的,好,她宋酒若是敢进我钱宅,我便给她设一局鸿门宴!”
  剪春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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