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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阙词-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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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那么敏感乖张的个性。但是,我把真话全告予你,你会相信个几分?你我皆不是温情之人。
  这些话宁唯终究没有说出口,大抵,他希望自己的阿晨永远都会有任性的时候。然后,被自己拢起指尖,藏在心底,分分寸寸保护好,不被任性所带来的后果所伤。
  “你会记得2004年,9月,29号那天,你在干什么吗?”她问。
  宁唯笑。他说:“你总爱说些我听不懂的话。2004年的话……那阿晨呢?阿晨还记得那时上高中的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吗?无论那个时候在做什么,都忘了它吧。大抵,这样的记忆,不好。”
  她闭了闭眼睛,终于抹掉所有模糊视线的眼泪。挂了电话,按下翻查键,她看向来电显示,悄悄上了心思。12个数字,默默念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熟烂于心。她想要记住这十二个数字。
  很多时候,回忆就像是无耻的虫子,一点点地啃噬着自己的骨血。2004年,一场属于自己的声势浩大的葬礼。一个找不到边际的噩梦,无数次夜里,辗转低回,却只找得到每一块骨头都伤得淋漓尽致的自己。醒了,也只有从胸腔里竭力忍住发出的低沉的哭腔。
  一条阴暗潮湿的街道,四处散发着糜烂而恶臭的气息。她被压在长了青苔的青石板上,被迫,过早地,结束了自己的童贞。
  低回而又黛青涌动的天空像一枚漆针,生生把藏在深处的自己一点点血肉剥离。被几个男人接连着苍白而蛮横的进入,一分一秒,熬到了极致,无数次绝望到极致的呼唤,深不见底。那时她在想,倘若有人发现,有人经过,那该有多好。却是,上帝不降福,菩萨不慈悲……
  2004年,9月,29号。那时的心情,镂骨刻心。从未消失过。这样的伤痛,每一次想起来,都只是绵针卡在喉咙中,沉默沉默。恍若死去。她在想,她把那个伤害庄子的男生刺伤,要遭到报复,似乎早就是预料到的事。现认真思索过,却又忽然不知道哪一头是因,哪一头又是果。
  她一直都认为,是因为这样的不好藏在心里腐烂太久,所以,在陈教授的双手探入自己的身体时,那几张澎湃到不怀好意的脸,被兴奋扭曲到狰狞的脸……重合成一个看不到光的点,哭声如期而至,鲜血。如期而至……然后,又变成了一次深不见底的绝望。不伤自己,便选择伤别人,于是,亲手把刀刺到陈教授的体内……
  今天以前,她还在想,不怕的,起码贞洁并不比自己的朋友来得重要。起码,她保全了自己的友谊,保全了自己爱的人。都是值得的。但是今天以后呢?如果……如果……他们也和我一样,像我深深爱着他们那样,爱我,哪怕一天也好……
  后来,冲淡了世间所有格格不入的孤冷。美梦中,她与自己的lover交错缠绵,彼此额抵着额,汗水酣畅。而那时的她仰着头,认真注视着,修目薄唇,浅斟浅酌。
  激情方歇,他趴在她身上沉目长睫,面容埋在她浓密的发中,鼻尖细撩,长指温致地划过她光洁的脊背,一声满足的叹息,笑:“阿晨,你的眼睛,只藏着我的时候,真是好看到离谱。”
  她仰着头,亦笑。笑着笑着,眼角处突兀的眼泪往汗湿的发鬓处滑入。
  她说,从前,有一只刺猬,它爱上了河边的鱼。有一天它看着河中游鱼的倒影,刺猬想要拥抱一下那亲爱的鱼。但是,怎么可以呢?刺猬满身都是防备的刺,它会把鱼刺伤的。后来,它来到河边,想到了一个办法,把自己的刺一根根地拔下来,可是,当所有的刺都拔光了,刺猬却死了。而它那亲爱的鱼,由始至终,都没有见过刺猬一面。亲爱的鱼依旧日复一日地在河里自由自在地游啊游……
  多好笑的刺猬,多好笑的鱼。
  眼底的眸色,是最深沉的黑夜。狭长的眼睛那一点似锦的光。宁唯那时说着同样的话,与新婚妻子的第一夜,说个这样的故事,真不好听。往后些,想起来了,大抵是不好的记忆。以后,阿晨只要记得,第一夜,你的眼睛藏了我。就够了。
  那时的越晨光还是笑,笑得认真。认真到仿佛要把整片燃烧起来的火海化为灰烬。
  宁唯沉目,抿着好看的唇线,一点点亲吻着她光洁的脊背,四周还没散尽的□□的味道。
  倘若是别个,她当然可以不在意。但是,倘若是心心念念的唯一一个……她想,如果是这样呢?你看,2003年,在遇见你这一年的之前,我多么美好,静静地成长,心里想着,等到你来了才把青春中最美的花绽放。但是,2004年之后呢?呈现在你面前的是一副残躯。一副她睁大眼睛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些男人肆意上下,来回,释放的残躯。
  很久,很久后,偶尔回首,那个独自站在家里那颗杏树下,听着夏天虫鸣的自己;那个躲在教室里一遍遍背着“薄雪初积,晨光熹微,空明掩映,若青琉璃然,浮光闪彩,晶莹连娟,扑人衣袂,皆成碧色。”的自己;那个一边折着纸鹤,一边看着窗外的雨。微笑着,笑着笑着却哭了的自己……
  那一刻,所有的自己忽然蜷缩成一个敏感,乖戾的昴宿。拔光了所有刺的刺猬。千疮百孔。其实,刺猬忘了,它可以拥抱鱼,因为贴近心房的位置没有刺,不用卸下防备。但是,爱则伤。
  宁唯,我被□□过,不只一个。十七岁的那天,一个人,不敢回家,站在树底下,冷到极点,身边只有庄囹,是庄囹给她凑齐了钱做的手术,一个人躺在手术台上,冰冷的器具探进下身,感觉有些茫然,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点疼痛都没有,那人就跟她说,可以了。
  什么?
  我说可以了,流胎了。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
  哦。
  ***********************************************
  信任的体现是什么?大抵,两人在交换秘密的过程中能够找到一个制约对方的平衡点,而后,赐予美名。
  曾经,一个人走在悬挂半空的独木桥,走过,摇摇欲坠。也不敢伸手接过旁边伸出的手。
  当然,这只是空隙之间,宁唯无端地猜测。他渴望于知道这个人的一切,动用一切手段。却又开始害怕,这个一向淡弯着眉眼的枕边人,有一天会对自己了解得分崩离析。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我爱你,你必须爱我;我可以掩埋着自己的秘密,但你必须在我面前宛若赤身裸体。敏感,猜疑,占有欲。完完全全的恶棍所为。真是毫无理由可言,毫无理由可言……为什么只针对越晨光。一个人,习惯苦楚,习惯冷漠,习惯孤独,但总会,也许在生命的某一个阶段,打破你,让你不那么习惯那些习惯。
  尹箬走过来抚上他的脸,手在空气中颤抖,说道:“唯,我跟她不一样。”而后,眼睛里还藏着悲伤的气息。
  “不管以后会变得怎么样。她都会成为你最隐秘的记忆。可是我不会。”
  他拉开她的手,清晰而干脆,只有照在尹箬那漂亮点的美目中的倒映摇晃不定。
  最聪明的人永远不会做最无端的猜测,他们只会适应力极强地融入生活,把自己变成了生活。向前走了,就总会把脚印留给了过去。尹箬说得对,从一开始就觉得理所当然坚持的东西,忽然间却觉得别不甘心,不甘心有任何的借口可以让自己的阿晨过得不快乐。他的阿晨,无法再用任何排列戏码的计谋从头算到底,高高在上,胸有成竹,运筹帷幄。 尹箬的眼泪汹涌而出,双手垂在两侧,纤细而漂亮的睫毛盈满悲伤的上游。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后悔当初,爱之深,所以恨之切。

  ☆、一湾墨(3)

  十二点一刻,棋局的开始。
  关于BACK SACAH资产重组方案决议投票正式开始。两大关键人物,尹氏,还有宁禹。
  尹氏长子尹洛栢因着西欧一带枪械交易议案,身在巴黎,授权另一位尹氏合法代表人尹箬参与投票。毫无疑问,以宁氏尹氏一衣带水的关系。
  会议室,身穿chanel双排扣风衣的尹箬,高束长发,发梢直至腰际,眉目婉转,沉默,站了起来,双手插在口袋,嗓音端得富贵人家明媚贵气而不失干练。
  “尹氏,投赞成票。”
  尹箬坐了下来。满室寂静得让人心慌,众人坐在各自的位置等待另一位表态。
  宁禹,算起来与宁唯也是连着侄辈关系。宁禹的爷爷与宁唯的爷爷是兄弟。当时在宁唯爷爷的那个时期,因为宁唯的太爷,生性风流,好渔色,一生没有娶妻,养在外面的情妇却有好几打那么多。于是乎,撇去那些私生女啊,以及叔伯兄弟啊不算,真正有资格,名正言顺地去争上位,坐上宁氏当家这个位置的也只有这五个小伙子。于是腥风血雨,你打我杀……
  别怀疑,这活脱脱地就像一部宫廷争斗史。当时,宁唯的爷爷管理着西雅图地区的事务。西雅图虽说地区发达,却也难以于此大显拳脚,皆因那里的地下交易运作都控制在当地势力之下。
  而且,宁唯的爷爷也算是这么多个儿子之中不大被看重的一个。原因无它,自古有母凭子贵,自然也就有子凭母贱。坏就坏在这位母亲在外面搞婚外情。说是婚外情其实说不过去。人家是情妇嘛,又没有结婚,俗话说恋爱自由嘛。人家顶着个情妇身份也就算个恋爱,你也没权利去阻止结交异性朋友。可惜,包养你的主儿是宁氏当家就不一样了,通常那些百年黑道家族的大人物都是允许自己光明正大地偷情,不允许别人偷腥。不过,当时的宁大当家厚道,对于感情都采取放羊吃草型政策——合则来,不合则散。于是,宁大当家知道后也没怎么管她,毕竟是逢场作戏嘛,互相享受就好。
  再到后来,这位情妇因为意外死了,留下一个五岁大的孩子,据说是宁大当家的儿子。收到消息的各手下也当然会做,长久鞍前马后地跟在自家老大身边做事,早就修炼成人精了,不待老大交代,立马心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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