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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阙词-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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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良风年年(李慕良)

  台上驻唱跳下台来,拉过被强迫灌酒的女侍应,护在自己身后。而后,到底是被生活□□过的,面对着不堪入目的秽语倒懂得隐忍。但显然,生活□□得还不够,少年英挺的眉目带着这个年纪应该有的锐利。
  那时的他在想,倘若是今日的李慕良,大抵是云淡风轻,相安无事;但若还是十二年前在贫民窟的M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旦触及底线也不过是拼个鱼死网破。
  思绪还未来得及陨落,便听得桌子撞击,玻璃碎地的声音。中年男人拉着女侍应的手便是不由分说地往包厢里拖去。女侍应措不及防,身体撞到旁边的玻璃圆桌。下一刻,惨叫声,尖叫混杂。不知从何而来的小姑娘手里握紧碎成利器的酒瓶,滴落的,是酒精和鲜血的混合物。把自己的朋友护在身后。
  淡弯的眉眼,缄默而又认真得离谱的目光,乖张,竟生生地把凶狠撕裂成惊艳。
  光影馥绕,冬雨霜雪,明艳生香。他想,被命运的锁链紧紧束缚的感觉亦不过如此,热烈至死,喧嚣至死。
  少年拿着旁边的吉他向来抓人的打手狠狠扫去,一时残局混乱,少年拉了她的手,和那位被轻薄的女侍应拼命地扫开去路的一切障碍,没命地逃。
  多么完美的收场。
  那时,李慕良看着凌乱的地面,倒歪的圆桌,四处被打碎的玻璃还有捂着受伤的脑袋,躺在地上气急败坏地□□的中年男人时,想道。
  那一天,破天荒地,他躺在洁白偌大的床上,一手遮住一向凌冷的眉目,游离的目光,陶醉于夜的寂静,自己伸手不见五指的孤影。李慕良觉得,他该庆幸,现时疼痛的不是胸膛左侧,肋骨之下的位置。
  然后,他觉得,心跳的感觉很好。他其实是个很现实的人;那一刻;他觉得发涨的欲望不断逼着身体下坠;涌出;要把自己毁灭。
  那一刻,恍若破晓,旖旎韵致,梅殇成春,无法言说的妙意。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涂锦走过来看着他,扬声。
  “嗯?”他收回恍惚思绪,放下手,转过目光。莹白的灯光照耀。
  “W大。”涂锦说。
  W大。初始,他想着,这样的温柔韵致,看一眼也是好的。然,只靠近一步,就像颠茄的毒,步步引诱,然后,真的只是一眼,退路,没了。
  以为繁华风景好极,却觉得只要有那个人,狂风暴雨也是韵味。
  生活是必须要面对,即使在往后很多个时刻里,他心里渴望着一个人的平安喜乐,什么也没有,单单的,从一开始怀有目的的接近到如今的没有任何目的地卸下戒心。可是,倒影在他瞳孔中的,她一个人,衣衫不整,手里拿着水果刀,颤颤巍巍地缩在角落,旁边是陈教授的尸体。
  她抬起头,淡弯着眉眼,手里拿着沾血的水果刀,笑:“慕良,我杀人了。你看,这些血都是他的,不是我的。”
  忽然,她的语气又有些不适应地说:“慕良,我怕。”
  毫无预兆,眼泪从她温良的眼眸里慢慢溢出,没有哭腔。这个小姑娘,在与她相熟的那些日子里;平时总是冷冷淡淡,什么话也不爱说,但其实是什么让她什么也不愿意说,倘若不是到了极致,她又会不会跟自己说:“慕良,我怕。”?
  只有一个想法,把她拉起来,抢过她手里的水果刀,抹开她脸颊的血腥,转过身,狠狠地把水果刀插到旁边已然冰冷的尸体身上,有血流出,染红了他的白衬衫,回头,抱着她,淡淡说道:“别怕,现在,我们是共犯了。”
  那一刻,阿晨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起初隐忍着哭腔,断断续续的哭声,到了后来,双手攥紧他的衣角,面容埋在他的胸膛,用力地哭了起来,不久后,恍若有大片的水泽濡湿了他的衣衫,滚烫异常。
  这是一种不得的欲望。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哪怕他一无所有,都比自己有资格得到阿晨。李慕良总觉得自己站在离她最近的位置,站在离她最信任的地方,却仅仅是因为,他是涂锦的爱人。她敬重涂锦甚至于敬重他,甚至于仰慕的地步。但是谁又能想得到?他从头到尾,唯一的渴望,唯一的欲望,是这个小姑娘?
  他双手捧过她的脸,迫使她抬起头,却看到她愣愣,茫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低头,闭上眼睛,第一次,遵循本能。至此,一切都不能回头,一发不可收拾。他用舌强迫顶开她的牙关,至此,抵死不休,唇齿交缠。那一刻,其实就已经知道,一把硝烟之火,烧毁的不只是他的城池,还有曾经能够走近他的阿晨的唯一的途径。
  一吻过后,他放开了她,阿晨就这么微歪着头,低垂着长发,幽幽地飘出一句话,纵是战栗异常却又要竭力强装轻快的语气:“慕良……你是……把我当成涂锦姐了么?”
  而那时的自己,处在刺眼的灯光折射下,像个无法见光的怪物,无所遁形,幽转着目光,唇间还藏着鲜血的温度,敞开的衣领就这么冰凉细冷了锁骨,放了她的双手透着微凉,扬了扬指,险些触碰到她的衣角,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终究,把她推到门口:“阿晨,你知道自己今晚去过谁家?”
  她抬起头,淡弯的眉眼有些许迷茫:“去过谁家?”
  他点头,定定地看着她:“记住,今晚你来了陈教授的家,本来有课题上的问题要请教他,却在那里发现了我。”
  闻言,她的眉眼终于有了一点光,微微歪着头:“慕良?”
  “阿晨,记住,十分钟后,你就去报警。”说完,他把她推出门外,上了锁不理会门外的尖叫声和拍门声。打了电话给连风。连风从来不会让他失望,果然,不久,她便把阿晨带走了。
  第二个电话,是给涂锦。
  “怎么才知道打电话给我?才知道今天是圣诞节?”
  “涂锦,我们分手。”
  良久。
  他终是听得电话那边,涂锦隐忍着哭腔,说道:“李慕良,你怎么不去死?!”
  他笑:“我对不起你,涂锦。离开我,祝你找到幸福。”
  这一刻,后不后悔?其实,真是说不清。
  阿晨,到底是不是把你当成了涂锦了呢?
  呵,傻阿晨,这世上本来就没有锁得住我,你看,我只是稍稍吻了你,你却吓成这样,真不知道倘若以后,如果我控制不了潜藏在内心的那股想要占有你的欲望,会对你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其实从头到尾;李慕良都是一个很现实的人;但如果这样的话,那么我又跟那些伤害你的人有什么不一样?
  既然我锁不住欲望,锁不住本能,只能锁住自己。
  其实,在往后的日子里,李慕良一个人被锁在空荡荡的牢房里,也曾想过自己。但是,对于阿晨,她所需要的从来不是一个与她经历一切的人,而是那个不管对的,错的,都肯定她一切的人。作为一个从头到尾,都对她存了欲的人,他当然可以再无耻些,那个傻阿晨,倘若,倘若当日有任何一句留下她的话,哪怕只有一句。
  想必,她也会不要任何东西,留在自己的身边。至此,一切便会又要重头算起。没有宁唯,即使是涂锦也无法阻止。她的人是我的,淡弯的眉眼是我的,身体是我的,笑是我的,哭是我的,同情是我的,歉疚是我的,思绪是我的……什么都应该是我的,却除了,心不是我的。
  又有什么办法?最重要的不是我的,这便意味着即使是不重要的也不能属于我。因为,任何人都可以因为李慕良有不开心的理由,但她不可以,必定不可以。
  六年人事过了,当初那个温淡的小姑娘已为人妻,已为人母。岁月把自己的小姑娘成长到另一种美态。会像个普通的女人般依在自己的丈夫怀里笑,会每天斟酌着如何照顾自己的孩子。这种感觉真是不好说,呵,跟当初的念想没什么出入,却又总觉得当初的念想不一样。
  宁唯这个人,太过善于隐藏。宁家这趟水太过深沉。有时候,竟连是他也看不清,宁唯到底对阿晨有几分真心。当初与他合作,也只是想保住秦家,与他达成协议,要秦宁两家合作,要让他借秦家这把刀除去他宁家的毒瘤,要秦家的大半江山,大半产业拱手相让,唯一的条件,秦宁两家必须联姻。唯有这样,唯有依赖宁家,秦初,自己唯一的手足方能在秦家这个大漩涡中得以生存并占有一席之地。其余的一概都不能再在自己考虑范围,包括,往后阿晨的立足。
  当日与宁唯合作,西亚湾的军火事件是他始料不及,也由此,他终于明白宁唯此人的可怕。也意识到秦氏内部早就让宁唯安插了眼线,他想到了连风。但如今的情况,根本就无暇顾及这个内奸是谁,以秦氏现今的状况,根本经不起折腾,连风掌握了秦氏太多太多的秘密,跟在自己身边太久,一分一秒,都渗入了自己的行事作风。如今的秦氏已经是李慕良的秦氏,而连风太熟悉李慕良,所以,她也必定熟悉秦氏运作。倘若说,李慕良如今还能奢望谁,除了连风再无其他。
  并非他十足地对她信任,只是,他相信连风对宁唯的爱能够蹈死不顾,但他从不相信,这样的爱永远只甘于埋在黑暗之中随时日埋葬。
  他想啊,有时候,其实他真的嫉妒宁唯,嫉妒得恨不能杀了阿晨。
  所以。情爱,也许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啊。
  那一刻,他伏在连风耳边,轻声笑着说,告诉你一个秘密。阿晨,是尹家的人。必要时,通过尹箬传到宁唯口中。
  人人都知道宁唯恨尹家恨入了骨,隐忍十年不发,即使不知缘由。但是,尹氏在宁氏中的荣光必定在这里结束。
  他笑,宁唯能在最后一刻,选择这个一石二鸟的方式,旁人只知道是他蛰伏了十多年的报复的开始。但也由此让李慕良明白,有阿晨在,宁唯终是有所顾忌,他并不认为,宁唯会为了半个秦家和秦初便能放弃阿晨,毕竟,这个宁氏的掌权人早就已经一身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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