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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阙词-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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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把声音,音深啼血,充满了森然还有绝望的阴郁,生生地,打断了这句话。
  一切都将要重新开始。
  陶可转过头,那人立在逆光的门口处,魅色的黑衣,笑意染上眸子,无尽的冷意。
  宁唯走过来,单手一提,已经掐住了病床上女人纤细的脖子,一字一字,咬出来的语气,低沉喑哑:“告诉我。你姓尹还是姓越!”
  一边的陶可神色忽然像死灰一样惨白,轻轻地后退了两步,夹在指间的香烟掉落,孤独而苍凉的姿势。
  疼痛很快扩散开来,穿进四肢百骸,她无声地挣扎着,她双手握住他越收越紧的手腕,静静地看着他,一如往常,只是,淡弯着痛苦的眉眼,轻轻地摇摇头。
  那手的力度却在一直加紧,从喉咙处涌动的疼痛那么清晰,让她有些恍惚,她想,在以后的岁月她都能永远记得这天所发生的事。
  她被带到一个四周墙壁雪白的房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部电视机,还有陶可。
  她被绑在一张木椅上,电视机的屏幕开始沙沙地响,恍若要有什么画面要破土而出。
  陶可抓起她的头发,看着她:“看完它。看看你们尹家作的孽。”
  放开,门再度被关上,四周皆是昏暗,唯一的光源,那部电视机的屏幕。
  撕心裂肺的哭声。
  她微微地动了动眼,不再是原先茫然而空洞的神态。
  她看到了一个阴冷而空旷的房室,昏黄的灯光打在四周,似乎什么也没有,一个屏幕上的光慢慢散开,四周陈列着的是一个个积满透明似水液体的玻璃缸,有成人半身高。还有一个巨大的铁笼子,笼子里面关着一只硕大的狼狗,亮着锋利的爪子,撕咬着丢在笼子里的肢体。
  哭声还有动物异常尖锐的吠叫声交织成的森然,让恐惧就像是一条毒蛇,在这样一个潮湿而没有光线,四处游走……
  而后,那个少女,穿着长长的白裙,领口处露出晶莹洁白的肩口,像疯了一样,哭泣着,闪躲着,逃避着那个骇人的铁笼子,跪在肮脏的土砖地面四处攀爬着。雪白,圣洁的颜色也染上污尘,她哭着,喊着,一瞬间,她躲在一边,转过头来,镜头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双漂亮的眸子,闪着清澈的哀寂,却是,除了恐惧什么也没有。
  她认得这个少女,恍若天地间最美的雪般柔软的女孩,那个和宁唯有着七分相似面容的双生姐姐。她有一个朝气盎然的名字,曾经,像一朵最美丽的花,能让所有认识的人觉得赏心悦目。
  “吱呀……”
  门开了,那个唯一的出口,坚实的铁门,却只打开了一边。
  她看到了,那个曾经递给她一块蛋糕的漂亮叔叔,那么俊美的面容,此刻却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还有跟在他身后的淡漠着面容的少年,尹洛栢。
  少女抬起头,颤巍巍地喊了一句:“尹叔叔。”
  有哀求,有恐惧。
  “你似乎求错人了。”
  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从门外传了出来。
  那把清冽傲扬的嗓音。
  尹洛栢让了一个位置给说话的人。
  宁禹。
  他本就生相凉薄,薄唇修目,一动一作间眉间的妖冶风流浑然天成。
  这,哪里是一个十八岁少年该有的神态,带着子夜狐的危险。
  少女的眼睛微微有些红肿,眼中那抹被点起的光,终于彻底被破灭。
  她开口,那把嗓音明明还存着少女的天真和细腻,却又带着不符合年纪的端严,一字一句,哽咽着出声:“求求你,不要伤害阿唯,他是我弟弟。”
  宁禹冷冷地笑,“怪只能怪你那不中用的父亲。是不是,嗯?”
  话音刚落,铁门的另一边也打开,走进来两个男人,手里都拿着一条铁链子。铁笼中的狼狗开始变得狂躁,更加疯狂地撕咬着血淋淋的肢体,前爪不停地刮在地面的土砖上。
  尹洛栢的父亲,伸出手,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于是那两个男人一个走到铁笼子前,一个走到少女面前,一个在外面把铁链子往外面一抛,一按手中铁链的按钮,把狼狗的颈脖拴上,把狂躁的狼狗往自己的方向拉,而后更为,激烈而怪异的狗吠声。
  另一个,走过去,沉重的铁链禁锢在白皙纤细的脖子上,也许,少女试图挣扎,她哭着,喊着,却终究,惹来更粗暴的对待。
  “还哭!还哭!”
  说着男人脸上更为下作的笑容,一双手探向少女的下身。
  越晨光闭了闭眼,暗蓝的光打在脸上,四周很安静,安静得让人有一种疲惫的死味。耳边只剩下眼前的屏幕发出哭喊求饶声还有,男人得意的笑声。有什么在撞击着脑袋,一遍又一边,压抑在胸腔,恍若是一场经久不绝的凌迟。
  少女的哭声渐渐变弱,轻轻地,恍若让人感受不到生命的气息。而后,这种折磨人的哭声变成了细碎的间断的喘息声。
  等她再次睁开眼时,刚好看到那个男人,一手拿着铁链,举起沾血的手指。
  而地上的人,那具还没长开的身体,轻轻地扭动着,早已经污秽的白裙也跟着摆动恍若一条濒临死绝的鱼,肩部的布料滑落,纤细菲薄的肩似乎泛着不同寻常的红,那本该是雪白无暇的,此刻却泛着异样的红。恍若在隐忍着什么。长发下半遮半掩的睫毛还藏着未干的泪水。下一刻,就已经被男人用铁链子一直拖着走向铁笼子。少女纤瘦的双手抓上颈脖处的冰冷的金属,喘息着,痛苦的表情,微张着嘴,却再也哭不出来。终于拖到铁笼子里,有人打开了门。
  她仿佛听到了一声不屑的笑声,所有人都饶有余味地看着这一幕。
  那只一直被牵制着的狼狗仿佛有了反应,吠叫得更加大声。
  有什么一直在敲打着胸腔,胃里一股翻江倒海,无奈身子被绑着,越晨光她只能干呕,垂着头,却什么吐不出来。
  陶可把她的头发抓起来,笑了一下:“这样就受不了了?”而后,终于伏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那怎么你所谓的父亲和哥哥还能策划出这样一出好戏,这么无动于衷地看着呢?”
  十六年前,宁禹带着蚕食一方的野心打回了宁氏宗族,那场堆彻着白骨和牺牲的内战,尹家它给了宁家最致命的打击,他选择站在另一方,他也想要宁家败呢。因为,经过岁月的洗礼,尹家不再甘心屈居在宁家之下,它需要更大的天地,更大的强权神话。
  陶可强迫她张开眼睛,她看着那铁笼子的门清晰地关上,她听着那两个男人经久不绝的笑声,她看着那两个男人同时放开了铁链子。
  看着那只狼狗吠叫着狂躁地奔向那抹纤弱的白色,她看着那个少女伸出腕骨凸显的双手去挡,拼命地求绕着,喘息着,有身体里发出的热浪把少女漂亮的脸染得绯红。
  她看着狼狗锋利的爪子一点一点,划破了那条白裙,侵入那雪白的肌肤,如绛梅般妖艳的红色……
  被下了重药的女孩,发了情的疯狗。
  她听着少女不知是哀吟还是喘息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她看着那只发了疯的狼狗扑在少女的身上胡乱地翻抓着……

  ☆、终章 一个名字

  终于累了,长发挡住了那双漂亮的眼眸,只剩下那样黑得魅然衬着那条破碎的白裙,渐渐地,那些抓痕之中,鲜血像盛开的鲜花,浓丽的绽放。
  那双纤细的手透过铁笼子的间隙垂下,触碰到那个透明的玻璃柜,滑落出苍凉的弧度。
  她看着最恶心也是最残忍的那一幕发生……
  在狼狗狂躁的吠叫声中听到那句绝望又哀寂的呼唤……
  “阿唯……阿唯啊……”
  这场折磨人心的凌迟。
  她看到宁禹依旧是这样妖艳的笑容,双手悠闲地抄着裤兜,恍若在看一场戏,戏看太久了,索然无味了,他也就提前离场了。
  看着那抹逆光的背影,屏幕里只传去那人慵懒的语音:“今天的天气真是好啊。”
  而后,尹氏的当家散漫地吹起哨子离开。还有跟在他身边的尹洛栢,从头到尾,淡漠的面容,在转头的瞬间,看向铁笼子的目光没有任何起伏。
  铁门终于被关上了,那些昏黄灯光下打出的细碎的尘埃,都成了这场浓血斑斓的盛宴下的苍凉。
  恍若一切都开始静止了,铁链晃动的声音,狼狗的吠叫声……
  她看着铁笼子里的血人,像尘世间怒放得最红艳的一朵花,那头好看的长发也变得枯黄,旁边的玻璃柜子映着一个生命力的消逝,终于,水花绽放,她看到铁笼子前的水柜,那只硕大的狼狗被抛入那玻璃柜子里的透明液体中,伴随着尖锐的叫声,瞬间化为血水……
  这一个,比屠杀还要惨烈的结局,终于结束。
  那个闪闪烁烁的屏幕终于沉寂下来。
  “想知道这个故事的最后结局么?”
  她一向淡弯着的眉眼忽然跳动了一下,却再也一动不动。绳子缠绕之下,恍若只是一个没有生命力的木偶。
  “我们把她带了出来,她没有死呢,她还留着一口气,她留着一口气,心心念念出来要见她的阿唯,她的弟弟还有她的父亲,她的母亲,她的爷爷……她精神错乱,她把自己当成了一只母狗,被一只狼狗上过的母狗!迫不得已,只能把她关在叶城庄园。她赤身裸体,她吠叫着,总是对着被关闭着的房门乱撞……这些都不是把宁朝逼上绝路的缘由,你眼前的录影带,你刚刚看的录影带才让宁朝走向最彻底的死亡。就是在这里……”陶可指了指胸口,“被自己的亲爷爷两枪毙命。”
  很轻微的声响,她仿佛听到很熟悉的声音,又仿佛看到了刺眼的光茫,终于抬起头,那个男人缓步而来,那个一向对自己宠爱成痴的男人,那个无论外界有多少厮杀不断却每一次总会用温润浅浅而远漠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男人。
  他的双手曾经温暖过自己的双手;他的唇也曾经,温柔地,浅斟浅酌温暖过她的双唇。
  其实,他对自己说过的话,自己都一刻不忘地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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