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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别这么奇怪呀!信我啦,晴明。”
“这是自然。”安倍晴明点头,他自然是相信迟意浓的。他现在只不过是在思考,藏剑山庄的占地面积到底是有多大而已。
想来,就算是天皇的宫殿,也及不上吧?
如果迟意浓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说一句废话。
东瀛和大唐的国土面积完全没法比,平安京统共就那么大,天皇撑死了也就是占了二十分之一的平安京的土地,而藏剑山庄的占地面积,除却主体部分的建筑之外还包括了西湖以及九曲十八涧等等地方,再加上其他地方的别院小庄什么的,这简直就是明摆着的事实。
这还是没有把藏剑山庄的那些良田之类的地方加上去的,毕竟藏剑豪富,这富裕不仅是来自于铸剑出售兵器的收入和店铺的那些生意,也是来自于名下的那些土地庄子。但凡大门大派的,总是会购置一些土地庄子或者是开些店铺作为收入的途径,藏剑山庄是自世家转型而来,在方面自然只有更加完整的份。
说藏剑山庄其实是大地主,也没有什么地方不对的。
安倍晴明:现在的问题是……我好象有点晕船……
从前在东瀛的时候安倍晴明可谓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陆生动物,人生第一次坐船就是陪情缘一起。本以为没什么,结果迟意浓面不改色的摇船还能带着他看看风景指点一下哪里在这个季节这个时间最好看哪里要等到什么时候去看才是最美,而原本想着给迟意浓帮忙的安倍晴明则是彻底的晕菜了。
迟意浓划船的水平不错,毕竟她也是在七秀坊长大的。与藏剑山庄一样,七秀坊进出也有水路也陆路的区别,走的多了,自然也就能够熟能生巧。小船虽然算不上是如履平地,但也已经能够算得上是平稳了。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安倍晴明一看到水面就想要晕,聪明的脑子几乎被水面上一圈圈的涟漪给搅合成了一团浆糊。最后靠岸的时候,他连起身都成了大难题,还是被迟意浓给搂着抱下去的。
顾忌到安倍晴明的面子问题,迟意浓下船以后也没有直接就往前走,而是扶着安倍晴明在一株柳树下的石头上坐下。做完这一切以后,迟意浓给他按了按穴道,以这方面的刺激来尽快的让他恢复。
这还是从前舒祈年教给她的一个小技巧。
事实证明这个小技巧还是很实用的,安倍晴明回过神来花的时间并不算是太久,然而他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七娘,待会儿我们还要接着走水路吗?”
“不了。”迟意浓给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子,眼睛里全是怜惜。“之前是我莽撞了。”只想到走水路会比较近能够快一些,却是忘了问安倍晴明会不会晕船。“待会儿离开的时候,我们不走水路了。”
“我带你走另一条路。”
“那就好。”安倍晴明强撑着笑了笑,只是配合他那苍白的脸色,怎么看怎么虚弱。
简直像是大病初愈。
“你还要再休息一会儿吗?”迟意浓一手揽着他,另一手则是替安倍晴明理了理额前散下来的几缕碎发,温声问道。
安倍晴明摇了摇头:“总不好耽误。何况我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我们还是接着往前走吧,七娘。”
“好。”迟意浓道,“那便听你的。”
第133章 山河之十一
虽然看着十分虚弱;但是等快要走到藏剑山庄大门口的时候;安倍晴明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也算是血脉的优势吗?”迟意浓有点好奇的问他。
这可不是依靠外力,而是全然的凭借自身的恢复力。假若是个习武之人迟意浓自然不会感到奇怪,毕竟武学能够强身健体,恢复起来自然也快。但安倍晴明却是一个十足十的弱鸡;不经常锻炼不说,还学了一身的平安京的不健康的生活习惯。他的身体情况虽然算不上是不健康,但也算不得强健。
但就是这样的体质,却恢复的如此之快……这实在是让迟意浓感到好奇了。
安倍晴明道:“算是吧,我向来恢复的很快;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不难受了就好。”迟意浓带过了这个话题,“你看,那便是现今掌管着阴阳馆的冲虚师兄了。”
在迟意浓看到那冲虚弟子的时候;那位冲虚弟子也看到了他们。一身白底缀有玄色衣饰的道子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来;与气质偏向冷淡的静安不同;虽然一样是纯阳弟子,但他的气质却十分温柔高远。他的微笑,叫人联想到春天的雨;夏天的风;又温柔,又美好。
当真不似凡尘中人。
“幸会,在下纯阳冲虚弟子谢延兴。想来这位便是静安师妹说的迟师妹了?”那冲虚弟子先一步的走上前来,对着迟意浓两人抱拳行了一礼,这般说道。
迟意浓亦回了一礼,不过却非是如谢延兴一般的江湖礼节,而是一个道门的子午诀。粉裙金簪的少女微微一笑,道:“倒是麻烦师兄等候了。”像是他们这等关系密切的大门派弟子,彼此之间向来都是互称师兄妹的,迟意浓喊的很自然。“在下绮秀门下迟意浓,这是这一次前来阴阳馆学习的阴阳师,安倍晴明。”
“去阴阳馆的?”谢延兴微微一怔,“这位少侠可是有急事在身?”
安倍晴明摇了摇头,道:“并无。”虽然口音还有点小问题,但是起码能够清楚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想一想他学习的时间,能有这种水准,已然算是不错了。
对于安倍晴明的汉语水平,谢延兴倒是没有什么惊讶的。毕竟他是来中原求学的,大唐官话自然也是必修课,不然学习之中也是麻烦颇多。
“咳,我之前虽然得了师妹传信,却是未曾想到少侠会来的这么快。正好我一好友传信于我,说上次我请托他铸的剑已经快要好了,便先来了藏剑取剑。”这纯阳道子拂了拂自己的衣袖,脸上浮现出一些细小的涩然来。“迟师妹啊,你能先带着他在杭州玩几天吗?”
“应为之事。”迟意浓微微颔首,“在此之前……可是有什么手续要办?”
“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等到了阴阳馆再办也是一样的。”谢延兴的目光在迟意浓和安倍晴明的身上绕了两圈,又加了一句,“不过迟师妹,阴阳馆可是外人不可擅入的地方。这位安倍少侠能去,你可不能去。”
“这是自然,我既非阴阳师,也非公事,自然不能去那里。”迟意浓大大方方的答道,也不介意谢延兴话里隐隐约约的调侃之意,说道,“不过师兄既然是阴阳馆主事之人,我这朋友可就要拜托你了。”
谢延兴朗笑道:“我既添任阴阳馆主事,那么主事照看学员——这不是理所当然之事吗?”说话间,他们已经进了藏剑山庄,顺着这条大路走下去,正是藏剑山庄的演武场。此时已经能够隐隐的听到前方传来的各种呼喝之声。“迟师妹来藏剑,想来也是有事在身?”
“奉师尊之命,来藏剑谈一笔生意。”迟意浓简单的将这个问题混了过去。
谢延兴也不多问,只道:“既然如此,那迟师妹便先去忙吧。为兄现在正好无事,也能先给安倍少侠说说阴阳馆的事情。”
“那便麻烦师兄了。”迟意浓先是对谢延兴道了句谢,而后侧过脸看向身边的安倍晴明,道,“那……晴明你……”
安倍晴明微微一笑,端然是十足十的温柔和煦:“我自然知道。七娘且先去忙便是了,不必挂念我。正好我也能够听谢道长说说阴阳馆的事情,也好多些了解。”
“好。”迟意浓这般答应了一声,眼看着岔路口就在眼前,也不再说下去了:“那我便先走一步了。”语毕,她便直接选了左边的那条路。谢延兴看了眼迟意浓选得道路,道:“是去昶午阁的方向?好像叶十八娘就在那边……”
谢延兴喃喃自语,声音虽轻,却不是听不到。正走在他边上的安倍晴明闭着嘴,一句话都没说,权当自己是个聋子,什么都没有听到。
与己无关之事……就当做不知道好了。
谢延兴显然也很满意安倍晴明的识趣,在给他解释一应阴阳馆必知常识的时候还额外的多说了几句。安倍晴明本就是聪慧玲珑之人,既然谢延兴表示了善意,他便自然也给予了同样的善意作为回应。
安倍晴明这个人就是有这样的一种本领,或者称之为天赋。当他想要刻意的结好一个人的时候几乎没有人能够拒绝他,谢延兴显然并不属于那几乎之中。当迟意浓和叶年燕谈完事情过来找人的时候,他们正是说的兴起。
当然,谢延兴和安倍晴明说的东西……迟意浓都完全听不懂。
如果是武学方面也不会这样,但是奈何正在谈话的这两个人,安倍晴明是个纯粹的术法达人,谢延兴虽然也习武学剑,但是他一身才学真正的根本依旧是道经。比起武功来,他对于各种外人听起来玄妙难解的道法更加的看重。从某种程度来说,这倒也是这些修行者的共同点了了。
像是静安那种看重武学不修术法一心剑道,遇事全凭一柄长剑应对的修行者才是少见的奇葩。
理所当然,两个术法达人的充满了各种专业词汇的热烈讨论,迟意浓完全听不懂。
要是能够听懂才叫做奇怪呢。
安倍晴明倒是挺想让迟意浓听懂的,毕竟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妻子,虽然还没有过门,但这个也是迟早的事实。要在一起一生的话,这样的时候会有很多次:“七娘你真的不会觉得不适应吗?”
“这有什么不适应的?”迟意浓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虽然我并不会术法,但长剑在手,也一样能够斩妖除魔。”
不,我想说的并不是这个啊……安倍晴明一边头痛一边斟酌自己的言辞:“方才我与那位谢道长详谈……”
“看你们说的很高兴的样子,我便没有打扰。”迟意浓有些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