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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监军,往后也住在元帅府。”秦少安应郑东几人的死而郁闷的心,在见到顾烟寒后淡了不少。
“太后、祖母、母亲和雨涵都让我给你带了不少东西。”秦少安回头催促一声,“你们快些。”
侍卫们抬进来五六只箱笼,上面有着不同的标记,代表不同人的身份。
太后送药材、老太君送四季衣裳和首饰、长公主送的是绸缎布匹,秦雨涵的则是一些女孩子的小玩意,最后还有一箱子干果。
“那是我的,烟儿妹妹吃着玩。”秦少安笑道。
“谢谢表哥。”这才是王妃随军的规格!
与顾烟寒闲话两句,知道她与席慕远想必还有不少话要说,秦少安识趣的告辞。
顾烟寒吩咐人将东西抬去她屋里,手腕蓦然被人一拉,摔入席慕远怀里,被他抱到腿上坐着。
院内搬东西的人顿时不敢抬眼,只想快点干完活快点走人。
昨日虽然已经有过亲密接触,但说的话着实不多。这会儿席慕远抱着顾烟寒,语气严肃:“怎么这般大胆,来只身前来漠北?”
“哼。”顾烟寒一把拍开在她腰肢上轻抚的那只大手,“我不来漠北,你现在抱着的是什么?”
席慕远无奈,轻轻捏着她的鼻子:“你也太大胆。”
“谁让你骗我的!”顾烟寒想起这件事就生气,“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三个月你去了哪里?”
院内的下人已经全部退下,只有他们,席慕远也不瞒她:“去了趟金狼王帐。”
“你去通敌啦?”顾烟寒低声问。
席慕远啄了她一口:“什么通敌?本王那是釜底抽薪。”
顾烟寒不解:“你去金狼王帐做什么?”
席慕远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几日后你便知晓。”
顾烟寒撇嘴:“那你干嘛不告诉我?”
“不是怕走漏风声么。”席慕远无奈。他要不是还要煮酒潜伏进叛军之中,本想将煮酒一道留给顾烟寒。有煮酒在,扫雪再楞也知道拦着顾烟寒过来。
想到这里,他抱紧顾烟寒深深落下一个吻:“让你担心了。”
几日后,元帅府议事厅内,将士们正在欢呼:“突厥可汗病重,突厥退兵了!”
秦少安作为监军也在,好奇的问:“王爷上次深入漠北,就是打算的这事?”
席慕远颔首:“突厥可汗子嗣不少,还有众多兄弟。只要他倒下,突厥人为争夺可汗之位必定拼个你死我活,自然退兵。”
“佩服。”秦少安真心实意的拱手致意。
金狼王帐是突厥大本营,要混进去着实不易。混进去之后,还要引发混乱,令突厥可汗倒下更是难上加难。
怪不得席慕远要亲自前往。
京城内,皇帝刚写好一通痛骂席慕远自作主张斩杀郑东等人的回函,就见席慕远递上来的请功折子。看完,又惊又喜又气,速心丸连服好几颗才缓过气来。
不战而屈人之兵向来是兵家上策,席慕远这会儿不费一兵一卒让突厥主动退兵,皇帝说不高兴是假的。瞧着自己那回函,他无奈的示意汤富贵烧掉。
“你说,这孩子是不是来讨债的?”皇帝问,汤富贵不敢接话。
皇帝喘着气又道:“小时候就是个桀骜不驯的,朕想着他要真成个顽劣二世祖也不错。可如今这般年少有成,朕这心里又高兴又不是滋味……太子怎么就不成器!”
汤富贵递上清心茶:“咱们太子爷也是不错的,只是皇上要求严格。王爷幼年丧父,因而比同龄公子经历的更多。王爷还年轻,等年纪大些会稳重的。他是皇上手把手教出来的孩子,出色也是皇上教的好。”
皇帝哪里能听不出汤富贵是在安慰他,苍白的笑了笑,叫来大臣们给席慕远论功行赏。
漠北,贴身侍卫云林牵马走到呼延无双身边:“主子,大军都撤了,我们也走吧。”
呼延无双背靠一块大石头席地而坐,将壶中酒一饮而尽,嘲笑道:“他们要夺位是他们的事,我又不要那位置,回去做什么?”
“二皇子还等着您。”云林提醒。
呼延无双不屑的嗤笑一声,抬眼望向远处隐匿在灰沙中的云中关。没有在城门上见到那朝思暮想的身影,他失落的低下头去。
前些日子顾烟寒在城楼上遥望贺兰山等席慕远之时,呼延无双不顾自己的伤势,就在这里望着她。
顾烟寒站多久,他也望多久。第二日,又是早早的来到这里,等着顾烟寒再一次登上城楼。
他疲倦的闭上眼,拍开另一壶酒的泥封,仰头猛灌。
一直到他喝醉,云林无奈的背起他,耳边传来呼延无双恋恋的呢喃:“烟儿……”
云林还是第一次见到呼延无双这般。
席慕远长久未归,公务积攒不少。陪了顾烟寒不多时,便去书房处理军务。
顾烟寒照旧去医馆照顾伤员。扫雪已经能下地走动,他的自愈能力也强,过不了几天又可以舞刀弄枪。
洛风正在写药方,见到顾烟寒来一笑:“你走错了,这里是内科,外科在对面。”
“重麟的事,你也知道的吧?”顾烟寒挑眉问。
洛风毛笔一颤,在纸上低落一大点墨。他重新拿了张纸,背对顾烟寒:“我怎么可能知道。”
“他都告诉我了。”顾烟寒讹。
洛风上当,这才放下笔无奈道:“我也是没有办法。重麟说了,就算是你来,都不能说。”
哼哼!顾烟寒就说呢,为什么席慕远失踪,洛风表现的比她想象的还要淡定。他果然也是知道的!
“我给你做了些点心。”顾烟寒道。
洛风眼前一亮:“是什么?”他可垂涎顾烟寒的厨艺很久了。
顾烟寒打开夏至手上的食盒。梅花糕、芙蓉糕、金贵红枣糕,还有玫瑰露。
洛风欢喜,刚伸出手去,顾烟寒抬手将食盒往后一提:“不过现在没了。谁让你不告诉我来着。夏至,把里头的两份东西全给扫雪送去!”
“好咧!”
洛风欲哭无泪:“这真的是重麟的错……”
“哼,帮凶!”
战争结束,街上的商贩又重新开始摆摊,行人也多了起来。这里本就是与外邦通商之地,中原的茶叶、瓷器等物不少,外邦的香料、兽皮更多。
顾烟寒前几日记挂着席慕远都没有好好看过,今日就和夏至逛街。
买了颗猫眼石,手上打滑没拿住,摔在地上滚到别处。顾烟寒急忙追上去,被一个有些眼熟的人捡起。
“夫人,您的东西。”
夏至上前将东西拿回来,顾烟寒打量着这个有些眼熟的人道谢:“多谢。”
她正要走,又听那人道:“我们家公子想见夫人一面。”
顾烟寒一愣,仔细打量着他,才发现这是呼延无双的贴身侍卫云林!
“他的伤势如何?”顾烟寒问。那日在小院见到呼延无双之时,她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只是见他气色还不错,又担心席慕远,才没有问。
云林不说话。
顾烟寒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来几瓶上好的伤药和一株百年老参:“这个给你家公子,多谢他那晚的救命之恩。”
云林接过东西,再一次问:“夫人真的不去吗?”
“不去。往后别自作主张。这里对你不安全。”顾烟寒淡淡一笑,带着夏至转身走人。
云林一愣。顾烟寒怎么知道是他自作主张来找她的?
夏至也不明白。
顾烟寒淡淡道:“若真是呼延无双的意思,他会自己来找我。若是他不便行走,他会直接派人绑我去。这样礼貌的请人,不是他的做派。”
这件事顾烟寒没有告诉席慕远,免得洛北王知道后又打翻醋坛。
呼延无双最终还是离开了云中关。他混入云中城,站在暗处,见了顾烟寒最后一面。
顾烟寒的身影消失在医馆门口,呼延无双深吸一口气:“走吧。”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惆怅。
“主子不去跟王妃告别吗?”云林不解。
呼延无双发出自嘲的声响:“不必。她这样就很好。”更何况,就算他去了,顾烟寒也不会留他。
席慕远站在城楼上,面无表情的望着乔装过后的呼延无双出关。
煮酒在他身后不解的问:“王爷,不动手吗?”
席慕远神色淡淡:“就当是他救过王妃的谢礼。”
顾烟寒在医馆给扫雪把脉,他恢复的好,已经可以换药方。正写着字,顾烟寒忽然感觉右手痉挛一下,竟连笔都没握住。
扫雪帮她将毛笔捡起来,关切的问:“王妃,你怎么了?”
顾烟寒不以为意:“大概是肌肉痉挛吧。偶尔是正常的。”
夏至重新给顾烟寒铺上宣旨,等她写完药方后和她一起回元帅府。
席慕远早早的回来,抱着顾烟寒滚上床。事后,顾烟寒懒洋洋的窝在他怀里不想动,手放在床边无意间打开了上面的暗格。
她好奇的将东西拿出来,发现都是书函,一把丢给席慕远:“王爷,你的军函……”
“是家书。”席慕远瞧着睡眼朦胧的她,接过那厚厚的几封信。
顾烟寒睁开眼,看到上面的确是自己的字迹,一笑:“怎么放在这里?”
“这么重要的家书,自然是要妥善收好。”席慕远郑重其事。他想顾烟寒的时候,就会这样将顾烟寒的信反反复复看上好几遍。
见他将家书依次翻过,顾烟寒有些疑惑:“诗诗也给你写了一封,怎么没她的?”
“她又不是你。”席慕远不以为意,“本王哪里有空看别人的信。”
他居然没看……
顾烟寒心里又惊又喜,睡意顿时也少了不少。
席慕远轻抚着她光滑的背脊,将家书重新放入暗格中收好。轻嗅顾烟寒身上传来的清香,忍不住吻上:“王妃越来越香了……”像是腊梅香。
顾烟寒一笑:“又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