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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惊恐的眼神中,男人的身体压上来,带着滚烫的热气。
火热的唇封住了她的惊叫,那辗转反侧地碾压,迫使她承受着。
她脑子轰轰作响,心急如焚。胡乱地咬着,不仅咬破了自己的唇,也咬破了他的唇。香甜的鲜血,让身上的男人恢复一些清明。
依着这一丝的清明,他快速从她身上翻下来。找出一把匕首,她配合地伸出自己的手,不忍直视地扭头。她感觉到一只火热的大手擒住自己的手腕,不一会儿,手指上的痛感袭来,紧着是温热的吮吸。
过了一息香左右,她觉得开始头晕眼花时,手才被人放开。
她靠坐在床头,觉得两腿还软着。本来一大清早的滴米未进,就被人吸了血,哪里还有力气。
男子神智恢复,眼神清明,依旧是冷漠出尘的模样。这样的他,和刚刚那压在她身上的男子判若两人。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衣裙散开,发髻微乱,姣好的身形婀娜有致,活生生就是一副美人娇睡图。
他别过脸,想起刚刚那嫩滑的触感,眼里全是厌恶。
她来了气,这男人真不可理喻,明明是他犯病差点侵犯她,现在倒还嫌弃起来。
“王爷,容我告退。”芳年挣扎着下床,勉强站稳身子,朝外面走去。尽量不去看他的冷脸,命都要没,哪有功夫管他有没有生气。
他盯着她虚浮的脚步,袖里的拳头紧握。他厌恶刚才的自己,那样的不受控制,被她所吸引。他更讨厌的是自己心里道不明的情愫,似有什么东西在滋生萌芽,想要破土而出。那情愫陌生至及,他害怕着,却忍不住被它牵引着。
芳年走出内室,来到偏厅,坐在桌子前,快速地喝掉一碗粥,总算是缓过些气。粥有些凉,却不影响她的食欲,她又夹了一个笼饼,不顾破皮的唇,三口吃完。笼饼松软,里面的素馅鲜美,她有些满意,想来厨房的那几个婆子是有真本事。
对面有人坐下,她不抬头,也知道是他。
她坐着不动,前世虽然婚事不如意,但一直到死,日子都过得养尊处优,从不曾侍候过别人。眼角的余光瞄到他自己动手,低头用食,没有搭理她。她乐得自在,自顾用饭。
他喝了一口粥,眉头略皱,没有说什么,继续进食。
她先用完,不敢擅自离席,低头静坐着。见他搁下筷子,她想着,这一餐总算过去,正准备起身告辞时,听到他冰冷的声音。
“这些饭菜,本王吃着不太好。你既主张吃素,想必于斋菜上有些见地,午膳开始,就劳烦王妃亲自下厨。”
“王爷,我不如灶下的婆子,怕是做得更加不合您的胃口。”
他冷冷一笑,“是吗?你昨日不是振振有词,说人所做之事,佛祖都看得见。如今本王给你一个机会,在佛祖的眼皮底下好好表现,你怎么反倒推脱起来,莫不是你对佛祖也是阳奉阴违?”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里明显有了寒意。
“既然王爷有命,那我照做便是。但我常失血,身子应该好好调养,要是陪着王爷一起食素,怕是身体会垮。王爷应该不想我过早送命吧?”
“你是王妃,想吃什么直接命下人准备就是。”
她刚想道谢,就听他话锋一转,“但本王的吃食还得你亲自准备,且每日来悟禅院用膳。”
他的话,令人费解。既然他们吃的不一样,为何还要在一起吃。
“王爷…我觉得…在一起吃似乎不太好。”
就比如刚刚,就发生了意外,害得她白白流血。
“本王觉得甚好。”
她没有抬头,自然看不到他的表情,那是一种略带着茫然,深沉复杂的神色。他自己都不解自己的心绪,为何碰到这个女子,就变得方寸全无。
越是自己不能掌控的东西,越要放到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
他的眼眯起,眸色深邃,对面的女子看似恭敬地低首,可她挺得笔直的背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样柔顺。他心中莫名涌起一阵烦闷,夹杂着道不明的懊恼。刚才要不是她咬破自己的唇,自己是不是会不顾一切地要了她,然后暴体而亡。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他。他更加厌恶起自己,浑身的寒气四溢。
芳年觉得屋子里静得诡异,冷闷得有些透不过气来。想到在内室的事情,她心有余悸。
两人都不说话,室内静得吓人。
突然,外面响起陌生男子的声音,似乎在和安总管说着什么。来人嗓门高,带着一股随意。
对面的男人面无波澜,她想着,来人应该是熟人。只是从没有听说他有交好的朋友,以他的性子,常人难以相处,是什么人,敢登王府的门,还和安总管玩笑。
随着那人的声音,芳年看到一个年青的男子迈进门。
他一身朱赤的莽袍,头上束着金冠,面相白净,略带一股风流之气。
芳年立马猜到来人,此人应是十王爷元轸。
她死时,登基的是十王爷的儿子。
这位十王爷就是后来的护都王,镇守边关,拥兵数十万。看眼前的男子的模样,实难想象他戍守边关的样子。
前世里,自己的弟弟就是暗中投靠了十王爷。她没有想到的是,后来霸气威武的护都王,年轻时竟是一个风流公子的模样。
“七皇兄,你这娶妻的速度太快,皇弟我刚回京城,就立马登门贺喜。”他看到芳年,吃了一惊,仿佛没有料到会在这里看到她。
“这位定是七皇嫂了,皇弟这厢有礼。”
他行了一个礼,芳年略侧身,福了一下,算是还礼。
“皇嫂,你弟妹在家里无聊,改日让她来寻你说说话,你看可好?”
芳年略怔,很快反应过来十王爷口中的弟妹就是十王妃,客气回应道:“自是欢迎至极。”
“那好,皇嫂真是爽快人。”
她见过礼,退到一旁,小心地看七王爷一眼。七王爷同时看向她,眸底黑深,她连忙福身告退。
元轸原本心里好奇得要命,七皇兄因何娶的妻,他可是打听得清清楚楚。暗自想着以七皇兄的性子,就算那曹经历咄咄逼人,也不会同意娶一个五品小官之女。
见到真人,才知皇兄为何会同意。
他脸上现出揶揄之色,自古男人难过美人关,七皇嫂虽不是京中时兴的那种美人儿,以自己多年的猎艳的经验来看,七皇嫂称得上是国色天香,娇媚入骨。
怪不得如老僧一般的七皇兄,都动了凡心。
“…七皇兄急着娶亲,皇嫂果然长得貌美不凡。”
元翼的脸沉下来,冷冷地看着他。他立马收起玩笑的表情,一本正经地道:“皇弟在此恭喜七皇兄,得觅佳妇,夫妻恩爱,百年好合。”
“少说废话。” 元翼的脸色半点没有解冰,依旧寒霜覆面。上次成亲时,皇弟说的就是同样的贺喜词,他本能地觉得不喜。
“七皇兄,皇弟可不是说说而已,已备下厚礼,来贺喜你的新婚。咦…七皇兄,你的嘴…”
“闭嘴!说完了就滚!”
元轸可是花中老手,联想到刚才七皇嫂红艳艳的唇色,想必刚才…
看来他来得不是时候啊!
他取笑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人一脚踢出门外,伴随着一句冷冷的话。
“你要是敢乱说半个字,提头来见!”
“七皇兄…”
元轸倒在上,不死心地叫着:“皇弟我是真心来贺喜的,你看我带了多少贺礼…”
“十王爷,您请吧!”安总管不知何时出现,把他扶起来。
他暗道自己最清楚七皇兄的脾气,刚才就不该好奇地多问一句,看来这番讨好白费了
贺礼被抬进院子,红漆铜锁的箱子堆在院子里,足有十只,这礼不可谓不重。
“安总管,你说你们王爷…是不是很看重新王妃啊?”他低声地问道。
安总管面不改色,躬着身子回答:“老奴不敢妄议主子,请十王爷见谅。”
“行了,算我白问。谁不知道的你的嘴就是河蚌,紧得很。”
“老奴惭愧。”
“你惭愧个屁,你们主子才应该惭愧,敢做不敢当…”他小声地嘀吐着,安总管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老十…”屋里传来阴寒的声音,他吓得赶紧闭嘴,连忙闪人。
第33章 心悦
他这一闪; 直接闪到院门外面。
安总管要送他出去,他连连摆手,“别送了,本王知道出去的路。”
他理理袍子; 昂着头,一派得意地阔步向前; 仿佛刚才狼狈狂奔的人不是他一般。他的身后; 跟着自己的随从。
王府的格局他是清楚的; 猜想着七皇嫂可能住的地方; 他下意识地走偏了道。
“王爷,您走错了。”随从出声提醒。
他转头用手敲一下随从的脑袋,低声恼怒道:“本王知道。”
随从立马闭嘴,跟着他东走西弯。听到前面院子有动静时,元轸的脸上露出顽皮的笑容; 果然让自己给猜着了。
院门虚掩着,随从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元轸风流倜傥地走进去,四顾环视一圈,院子里没有人。但却有人气,刚才似乎也听到人声; 想来七皇嫂就是住在此处。
七皇兄性子倒是一如往常; 成亲后不与王妃住一起; 反倒是夫妻双双分院而居。
四喜眼尖地看到有陌生男子进了院子; 忙禀报芳年。芳年从屋内往外一看; 就看到他们。
元轸作揖行礼,“打搅七皇嫂了,皇弟我随意在府里逛逛,没想到竟误入皇嫂的院子。”
“十王爷客气,男女有别,我就不招呼你了。”
芳年说完,转身要去内室。
“皇嫂…”元轸叫住她,“皇弟有话要说。”
她停住脚步,想了一想,请他进屋不太合适,不如就在外面说吧。
元轸看到她现身,眼里划过惊艳之色。方才在皇兄那里,他不敢明目张胆的看,只觉得长相不俗,万没想到如此媚色。
难怪皇兄都动了情。
他的目光露骨,却并不令人觉得淫邪。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