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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做出那茶的叫苏月,只要稍微打听一下,便知道那苏月就是皇后收的干女儿,被蔡相堂妹赶出宁远侯府的苏姑娘。
大理寺卿一听手下来报说外头告状之人是元初之女苏月,心里便咯噔一下。
再说鸣冤鼓被敲,怎么都要接这个案子。
忙亲自出去,接下状子。
好生劝说苏月离开后,转头就进了宫。
而刘琦是先一步进的宫,先到了太后宫中,将事说了。
“月丫头她……”刘太后惊讶得话都说不出了。
先头苏月拿出那两封信,然后又说自己解决,她便觉得有些不对,只是因为对皇帝有利,所以才没有深想。
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不通过皇帝,而是直接鸣冤告状。
不说一个普通百姓状告一品侯爷,便是她这个女儿告父亲,在宗法上来说,便是告成了,她也会和苏景天同罪,罪当处死。
这,这孩子是找死嘛?
“太后,您先别急。”刘琦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那丫头,绝对不会自己找死的。”
那丫头……
虽然长大了,样子也有些变了,但还是可以看出当年那古灵精怪的模样。
什么跑船的叔叔……
那丫头说的投资之人,只怕就是谢珏!
而谢珏别的不说,就跟他谈生意打交道这几年的表现,那就是一个手指甲都黑的家伙。
而且,他前些时候刚得到了消息,说是谢珏已经回来了,带回来了大批香料(当然大部分是跟他交易)。
有谢珏在,会让那丫头送死?
砍了他的头他都不信。
当然,这话他不能跟太后和皇帝说,甚至连和谢珏的交易都不能说。
(那都是逃税漏税的事)
“你还说得这么轻松,你赶紧想法子!”刘太后瞪他。
女儿状告亲父亲祖父,那可是违反伦常的。
这事要闹大了,以皇帝的心性,会不顾任何人说法,也要护下苏月,但是那样,皇帝好不容易在文人里面得来的威望,也要损失殆尽。
她虽然疼爱苏月,但是一心还是为皇帝着想的。
此时这么问,其实是想说,有没有什么法子不让皇帝知道,便解决掉苏月。
刘琦先还没听出刘太后的意思,只笑道:“此事,那丫头自有成算。”
声音一顿,看着刘太后的神情,刘琦突然明白了刘太后的意思,心中一惊,面色不觉微微沉了一下。
又赶紧道:“太后娘娘,此事真不用着急,只要皇上着令大理寺著实处理就是。”
不等太后说话,刘琦又匆匆道:“侄子知道娘娘担心,只娘娘可有想过一件事,那丫头,状子的落款可是元初之女苏月,并非是苏景天之女苏月。”
刘太后一怔,道:“这有区别?”
“区别大着呢。”刘琦带了安抚的笑容道:“太后娘娘担心的是那丫头状告亲父,便与其父同罪,可是,现在那丫头是以元初之女的身份,替母亲伸冤,可一字没提,她是苏景天之女。”
“可是,她就是苏景天之女啊。”刘太后有些茫然。
刘琦沉声道:“这个,还真难说,娘娘可曾听那丫头说起过,她进过苏家的祠堂?”
一边说,刘琦一边将苏月出现后宁远侯发生的事都捋了一遍,在祠堂二字说完之后,脑中一亮,拍了下膝盖。
是了!
他怎么没想到,那老侯爷居然心思恶毒,留下了这么一个坑在这里。
“怎么?”刘太后还是有些不明白。
“娘娘,那老侯爷骗了皇上,他回禀之时也只说,是将元初计入家谱成为苏景天的嫡妻,但是从未说过将苏月计入族谱对吧?”刘琦冷声道:“月丫头是皇上强行送入侯府的,苏景天并没有带她进过祠堂,也未将她计入族谱,所以过年的时候,连家宴都没有让月丫头参加,也就是说,宁远侯府从来没有承认过,苏月是侯府的姑娘!”
刘太后的脸色不觉一点点沉了下来。
好大的胆子!
真真是欺负皇帝好性子啊!
刘琦瞅了一眼刘太后的脸色,道:“娘娘,估摸着,大理寺卿马上就要进宫,应是要让皇上知道这事,既然苏月从来都没有上过族谱,那自然也就不是苏家的女儿,那么苏月为母亲讨公道是理所当然。”
赶紧要皇帝不要做傻事,这事,只要让大理寺卿严查,然后等待查出的结果就成!
想来,谢珏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可以让宁远侯府万劫不复的准备。
“来人,去请皇帝过来。”
第226章 现世报
宁远侯府。
时已入夏,天暗得晚,已是酉时,天色却还很是明亮。
苏瑾明站在书桌前,正在一笔一划的练字。
他自幼聪慧,五岁进学便得先生夸奖,本是要在去年去考岐山学院,结果因为宫变耽误下来,再后来便出了那么多事,府里请的先生也纷纷告辞而去,他这学业便也彻底耽误下来。
不过,他并不将此放在心上。
比起学业,侯府的继承权才是最大的问题。
他和蒋氏赢了,日后他就是侯爷,压根不需要考试便有荣华富贵和权势。
其实,宁远侯是武将出身,一直以来的侯爷就算位置不高,也会在京军中挂个职位。
按道理,他们这一代也应该是习武才是。
可老侯爷不这么想。
给自己大儿子二儿子娶的都是文官家里的媳妇不说,头前几个孙儿,一开始便是请先生开蒙授课,而不是像往常一般的习武。
倒是四房的苏瑾和从小便习武。
也许老侯爷想的是如果家中有人读书中举,那怎么也能改换下门庭,武将没有仗打的时候想出头太难,文官才有实权。
可不管读书还是习武都是辛苦艰难之事,哪里比得上承爵的简单舒服?
以前,那爵位怎么看都是大房的,他没有想头,只能和表哥们一样拼命读书。
可现在,那爵位离他不过一步之遥,甚至说,那本就是他的,他为何不争!为何不抢!
只要杀了那贱货!
苏瑾明的笔在纸上落下了重重一笔,一划之下,将整副字都给破坏掉了。
看着那凌厉若刀,从上往下划破纸面的一笔,苏瑾明轻抿了下嘴唇。
他下了决心,也去库房提了东西,再带着蒋氏给的钱,然后去自己藏钱的地方提了那些白银出去,去找那中介。
不过交易的时候,他却是晃了一下心眼,只将蒋氏给的钱还有那箱子东西和白银给了对方,自己那三万贯交子就没有拿出来。
只说,这人你们都没杀,哪有付全款的道理,等人杀了,再将后面的钱付了。
对方倒是同意了,不过却加了一条,说是道上规矩,既然你不相信他们,他们也担心人杀了后你不付钱,所以呢,麻烦你写个协议,还有杀人的要求。
到时候他们按照这协议做到了,拿协议给你换后面的钱。
他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便同意了,只是在写的时候又留了个心眼,没有签上真名,而且那杀人要求,亦是让苏锦玉写的。
苏锦玉是闺阁女子,笔迹不会外露,就算出事,也找不到人。
只是这三天过去,他却是有些担心和不安。
买凶杀人可是死罪,自己不应该留下东西在对方手上的。
就算是苏锦玉的也不大好。
但是事也做了,他可不敢再去找对方要回来。
那些人,可都是亡命之徒。
“哥哥。”外头苏瑾琪叫了一声,欢快的蹦哒了进来。
他年纪还幼,蒋氏重新掌家之后,看着家里好似还跟以前一样,而且住的地方比以前都好,便又恢复了孩子的活力。
看到苏瑾明正在书桌边,便也爬上了椅子,手撑着书桌边道:“哥,姐姐说,那个贱货杂种就要死了,对吧!”
苏瑾明看了他一眼,对身后的小厮使了个眼色。
那小厮便将跟着苏瑾琪来的奶妈丫鬟什么的都带出了书房。
将笔放下,苏瑾明淡声道:“这话不要乱说。”
苏瑾琪翘了下嘴巴,又高兴的道:“那便是真的了,太好了!那贱货害了母亲,害了姐姐,太该死了!姐姐说,那些人会将她碎尸万段,哎,要是我也能在就好了,我一定要捅她几刀!”
苏瑾明看着他那欢快模样,不觉也笑了起来。
是啊,大丈夫做就做了,怕什么。
不过是一个贱种,死就死了,还真会有人替她出头?
“哥哥,我们去母亲那玩吧。”见苏瑾明笑了,苏瑾琪下了椅子去拉苏瑾明道:“我先头见父亲去了母亲那。”
苏景天来了?
苏瑾明不觉微挑了下眉头。
他手上有钱也能在外头跑后,便也养了几个人,旁的事不能做,盯盯梢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一个月前,便有人回报他说,苏景天在外头养了一个外室。
那说什么出去应酬都是骗人的,全都是睡在外室那里。
而且,那外室还好像有了。
而从端午节那天开始,苏景天就没有进过蒋氏屋子,一直住在外室那。
这也是他下定决心动手的一个因素。
今日?回来了?
没有苏瑾琪那么高兴,苏瑾明带了有些不安的,带着苏瑾琪往正院走。
正院和偏院的月门边站着苏景天的随从,见两兄弟来了,笑着施礼,让两人进去。
可转身便将跟着两人的下人给挡住了。
苏瑾明回头看了那随从一眼。
随从笑道:“正巧,侯爷正想使人去唤两位少爷,说是有要紧事,两位请进,不过,侯爷也吩咐了,旁人不得靠近。”
苏瑾明心中起了不安之意,可苏景天的随从可比他的人要多,再说父亲相唤,也没有不去的理。
便压制住了心里的不安,只朝被挡在门外头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带了苏瑾琪往正屋走。
正屋外面站了八个带刀侍卫,蒋氏和苏锦玉身边的丫头婆子都缩在一旁,而蔡霁身边的婆子则昂着头的站在侍卫下面。
苏瑾明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了声不好。
拉着苏瑾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