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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殿下气势真是越来越凌厉了,这小姑娘倒是厉害,居然还能去瞪他……
“我们进去吧。”谢珏探手将刚弯腰面前人就没了正发楞的苏月给扯了起来,哼了一声。
又低头对她轻声道:“他以前是我外祖的部下,跟谢七他爹一样的。”
苏月懂了。
可,那是他的下人和臣子,不是她的啊!
再说了,佛门高僧岂能是凡人……
等等,便是佛门高僧,见了皇族也是要施礼的。
可,谢珏当年在杭州,生生跪了大半个时辰……
当年她还觉得奇怪,谢七他们说起的时候,那种不可置信的模样是为什么。
谢珏看她那模样翘了下唇角,牵着她手往里面走,柔声道:“我带你去见清远上师,当年诚心师傅满身的血气,他都能消除,有点本事。”
当年外祖带兵去剿匪,诚心是前锋,被人所骗,以为那些闹事的百姓真是悍匪,直接冲杀了进去,后来得知所杀之人不过是一些活不下去的百姓,便有些入了魔障。
再后来外祖被陷害,官府派官兵来抓人,他便直入了疯魔之地,直叫着自己才是罪人,差点就将来抓人的官兵屠杀,被外祖制服后送到了这里。
后来,外祖和母亲带着他来过几次,所见到的他,依然是疯疯癫癫的。
一直到东宫出事的时候,他下山闯进京城,接应了他们出来,便成了一个正常人。
当时诚心说,是清远上师说东宫出事了,派他下山的,亦是清远上师洗去他一身魔障。
然后带了他到这寺庙里见清远上师。
当时,他亦是满身血气,只想着杀回去,替母亲妹妹报仇。
清远上师点了一炷香,在他身边念起了佛经,直接把他念睡过去。
等他醒来后,便跟他说,要他去南方。
去南方,南方有他要走的路,和他的机缘。
同时,将母亲留在他那的钱都交给了他。
那个时候,他以为那是报仇的机缘。
现在才知道,那机缘,是苏月。
他找到了苏月,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心。
寺庙不大,前殿后堂,后面有两个小小的禅院。
这里没有京城那些大寺的繁华,知道的人都不多,所以香火也不旺,或者说是没有……
冷清清的长廊,走上几步,便到了后面的禅堂。
禅堂之中铺着蒲团,当中一个上面坐了一个长须的老和尚。
半闭着的眼睛在听到脚步声时睁开了来,看着背着阳光走进来的两人,微微笑了起来。
谢珏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
苏月也学着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老和尚呵呵笑道:“坐坐,诚心啊,去倒茶来。”
诚心在外头应了一声,拖着谢七和小唐他们走开了。
谢珏拿了两个蒲团,先是拂去上面的灰,再叠在一起,这才让苏月坐下,然后大赫赫的对地上一坐,对老和尚道:“清远上师,这是我的月儿。”
从他走进来,清远上师便看着他,看他的额间,看他的双眼,看他的神色。
然后看到他居然那么贴心的先给苏月安置,而自己那么随意。
那都挂到耳朵的白色眉毛不觉翘了一下。
然后暗自点头。
气清神敛,眉间舒放,眼深却清,行动之间杀戮果决,带着松涛之气,破竹之风,却又不失温柔和爱意。
已经有为君之像了。
“喂!上师!”
被谢珏手在眼前那么一挥,清远上师心里又暗道,这霸道,倒还是没变……
“你别老看着我啊!我是找你给月儿消血气的!”谢珏不满的道了一声,干脆伸手将苏月抱过来,放在自己面前坐着,手指着苏月道:“她!月儿的母亲被人害了,今儿算是大仇得报,让那些恶人受了刑法,只是,那些恶人一点不知道悔改,居然还敢怨恨月儿!你给看看,有没有什么脏东西缠了上来?”
清远上师很是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朝苏月看去。
一眼望过去,脸色便突的一变。
满脸的笑容都收了起来。
谢珏惊道:“真有脏东西!特么的,好大的胆子!清远,你给我灭了!你不是说我身上有什么什么的嘛,用过去,将那些玩意赶跑!”
第239章 前因
清远上师脸色很是有些纠结的抬头看向了他。
然后对听得谢珏叫而匆忙跑过来的谢七小唐道:“他平素就这么说话的?”
这土匪一般的语气和用词是什么意思!
那虽然高冷霸道但是吐词若兰的小殿下呢!
谢七摸了摸鼻子,道:“上师,我们这些年,一直在跑海。”
不土匪,能活下来?
跑海?这家伙?
这冬日都要一天洗两次澡的超级洁癖去跑海?
清远的眉头不觉挑了一下,惊讶的看了谢珏一眼。
谢珏有些不耐的道:“你快说,月儿到底怎么了?”
清远笑了下,再转头看向了苏月,道:“你不用担心,姑娘神气极清,是受上天佑护之人,那点子怨气伤不了她。”
“那点子?也就是说,果然有?”谢珏眉头一紧,脸上便显了狠色出来。
清远呵呵一笑,道:“行了,本也无事,不过你这么担心的话,便先出去,老衲念念经文。”
“我也一起听听,这些时日,我也杀了不少人。”谢珏神色微收,又露出笑意的道。
清远瞅了他一眼,笑道:“那可不行,姑娘有点特殊,不得参入旁气。”
特别是你的!
谢珏神色微动,看了看苏月,再转向了清远,将身子坐好,双手放在膝盖上,神色一敛,便自然带了强势威严出来。
清远也不觉坐正了身子。
看着清远,谢珏语速缓缓的道:“清远上师,月儿,是我的救命恩人,亦是我们一船人的救命恩人,有月儿,才有如今的我,有月儿,我才没有,像你说的那般入魔,清远上师,你,可懂?”
清远上师的白色胡须都飘了一下,眼睛微眯着点点头,道:“殿下所言,老衲明白。”
“那好。”谢珏也不多话,站起了身,又低头对苏月道:“我在外面等你。”
苏月哦了一声。
谢珏没有转身,看着苏月,身形后退,退出禅堂之后,将门在眼前关上。
禅堂里一下暗了下来,只有佛前的长明灯晃着淡黄的灯影。
苏月不觉回头看了那门一眼,再回头,对着清远上师道:“三爷说重了,是他救的我。”
清远满目慈祥的看着,道:“姑娘不必自谦,殿下那人,虽然性子有些别扭……”
声音顿了一下,想想谢珏年幼之时,那天纵之资冷傲到眼睛都不看地上的模样,想想东宫大变,他逃到寺庙之时的恨天怨地,想要屠尽一切的模样。
再想想现在的谢珏。
清远笑道:“殿下从来不会过分夸人。”
苏月唇角了下,心里接道,其实他从来不夸人,因为,也没有人比他厉害。
“姑娘,来,坐好,不用在意,你怎么舒服怎么做,闭目,收敛心神。”清远笑过之后,便盘腿坐好,指挥着苏月也盘腿坐好。
待苏月闭上眼睛后,噹的一声敲响了一下木鱼,然后低低的咏念起了经文。
他是用梵语所念,苏月一个字都听不懂。
只觉得他的声音绵长又柔和,慢慢的,四周一切都静了下去。
啪的一声,长明灯的油芯跳了一朵灯花出来。
苏月眼前也似乎一跳。
然后,周围好似一下热闹起来。
她睁开了眼,彷然四顾。
她,居然在一个拥挤热闹的街头。
汽车从马路上呼啸而过,等着过马路的人们有的高声谈笑,有的低头看着手机,有的拿着电话讲个不休。
绿灯一起,便呼啦啦的急冲过去。
苏月想起来了,这是上上辈子,她生活的城市。
从这个街口再过去两百米,便是她租借的蜗居。
上上辈子,她自幼便不知道父亲是谁,一直跟着母亲,不过有母亲的爱,还有茶,她并不觉得自己比别人少什么。
除了每年都要去辛苦做茶,她和别的女孩子一样,开开心心的上学,开开心心的长大。
可她刚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母亲便因为急发性心脏病而去世了。
医生说,母亲是劳累过度,引起的心梗。
她离开了家乡,独自来这里上学,靠着母亲留下来的一点积蓄,还有自己打工,读完了大学。
那四年,便是再辛苦,到时间了,她也会去武夷山做茶,她手艺日渐精湛,也有人想出高薪雇她。
她却是拒绝了。
因为,她答应过母亲,一定会把大学读完,然后,去看看这个地球,看看这个世界。
她不想把自己框死在茶场。
虽然,她是那么喜欢做茶。
大学毕业后,她找了一份能自由支配时间的工作,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转变。
却因为……
苏月抬头,看向了街道对面商场上,那巨大的显示屏。
那上面,一个俊雅的青年正满脸温柔笑意,举着手中的手机,号召大家都去使用。
他的笑容似乎带有魔力,一对凤眼亦风情万端,让人一见便沉醉了进去。
是了,她也沉醉了进去。
还跟着同学一起去追星。
就在这个商场前,和一大群疯狂的粉丝们一起,尖叫着,拥挤着。
连他坐车走了,也依依不舍的追在后面。
然后,她被车撞死了。
那么多粉丝……
就撞到了她一个。
周围景象一转,汽车高楼人群散去,周围是一片已经调零枯黄的花丛,旁边,是一个冷冽冰冷的小湖。
苏月张目看了看,确认这里是宁远侯府后花园。
因为多种的是花树,这个花园春夏之际鲜花盛开美不胜收,秋冬之际却是萧索一片。
此时,应该是深秋。
是月牙儿被苏锦秋推入水中,溺水而亡的地方,也是,她上辈子苏醒的地方。
“有人落水了。”
远处突然传来了人声,苏月一惊,身形下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