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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后,张建中跟着郝书记回到她办公室,关好门,便向她道歉,说自己今天的确是睡过头了,说非常感谢她给他打了圆场。
郝书记问:“你和陈大刚有很大的过节吗?”
张建中摇头说:“主要还是他的原因,那时候,他总以为,我跟他争娜娜。”
“你没有跟他争吗?”
“只能说是误会吧!”
“我听说,你不是没有那种想法。”
“三言两语说不清。”张建中倒很想说清楚,但觉得办公室不是说这种话的地方。
“我会给你时间解释。”郝书记当然想知道,老李总说张建中心术不正,她却总看不出他有什么不正的,“晚上再谈吧!”
她可没忘记给敏敏创造与张建中在一起的机会,但又怕自己太唐突,马上补充道:“你们现在在一个办公室,解开过去的结,才能更好的合作。”
张建中倒不觉得结开这个解有多重要。
放在公文包里的大哥大突然响了起来,郝书记一脸愕然。
“我打个电话。”张建中见是汪燕的电话,便推门出去接听。
汪燕在电话里得意地说:“订单又到了。”
“这么快?”
“你还嫌钱多啊!这生意做顺了,以后的订单还会更多。”
“喘个气的时间都没有,我怕走漏风声。”
“成天都那么胆小,拿笔记一记。”
“我正有事,你打电话给永强吧!让他记一点。”
“他行吗?”
“怎么不行?记几个数很复杂吗?”
“好吧!你忙你的。”
张建中还想问,是不是跟大哥谈妥了,大哥也下订单了?你汪燕到底有没有跟他玩暧昧?你汪燕别忘了,我张建中是你什么人!
然而,她把电话挂了。
“你什么时候装大哥大了?”郝书记问。
在她记忆里,还没有哪一位机关领导装大哥大的,了不起也只是一些国企的总经理为了谈生意方便才装,你边陲镇那么个穷镇,副书记都装大哥大了,书记镇长不也人手一部?据说,一个月的话费就不少,你们这也太浪费了吧?而且,这也太招人耳目了。
张建中忙解释,说:“镇里只装了一部,书记见的抽调到县城来,为了联系方便,就给我先用着。”
“你就那么重要?边陲镇就离不开你?”郝书记最不希望出现这种状况。
一贯以来,张建中并不是高调的人,想到郝书记有可能会把他弄回县城,便说:“总公司那块又让我负责,所以,那一块放不下,所以,还得两头兼顾,还请你能够谅解。”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有机会,会调你回来,你应该趁这个机会,把那边的工作移交给别人。”
“我也很想移交给别人,但高书记不放心让别人干。”
“他不放心也不行。我给他电话,不准你两头兼顾。”
张建中犹豫了一下,说:“你向他提出,我担心,他以为是我的意思。能不能过渡一下?这些天,有什么事,我安排总公司的人处理,让他们慢慢接手。”
郝书记也不想太为难张建中,如果,把高书记的关系搞僵了,你想把张建中调上来,还需要他点头同意的。
这会儿,在局长的办公室里,副县长把他训了一顿,你怎么搞的?怎么不制止郝书记?她一个党组书记跟陈大刚吵,不觉得有失身份吗?不觉得影响很不好吗?局长苦着脸说:“你也不是不知道她那人怎么样?完全就是只母老虎,发起脾气来,谁劝咬谁一口。”
“你就怕吧!你就软弱吧!哪一天,看她怎么把你撸下来。”
“你以为,我愿意怕她啊?我想软弱啊?不是没有办法吗?”
副县长说:“你怎么不想想办法,让她把事办砸了?”
她也不是草包啊!黄局长最担心的就是放手让她干,她却干成了,威信反而提高了。
“我就不信,你不想她干成的事,她能干得成!”
什么意思?这话什么意思?黄局长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
“你给指点指点迷津。”
副县长说:“你就是不爱动脑,有些话可以明说吗?有些话要靠你去悟,知道吗?”
这是副县长以前经常训导他的话。那时候,副县长还没有盖那幢别墅,与黄局长住在干部大院里,夏天,屋子里热得像蒸笼,总爱把桌子摆在外面下像棋,黄局长对副县长一点不客气,总想赢他,但总赢不了。所以,副县长总说他不爱动脑,总说他没悟性。
黄局长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想了好久,似乎有点明白了,副县长是要他便绊儿,不让郝书记成事。
他问自己,可以这么干吗?
你不这么干,人家把你替代了,你找哭的地方都找不到!他对自己说,现在,可是大好时机,上上下下都瞪着庆典活动呢!文艺组是这次活动的重头戏,文化局是这次活动的主力军,她不是总想把所有的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吗?总想风头盖过他黄局长吗?
副县长说得太对了,她就是想趁这个机会,证明自己,你让她去证明,让上上下下看她是怎么把事情搞砸的。庆典活动成功不成功关你什么事?重要的是,证明她的无能!
她把事干砸了,李主任也保不了她,那时候,就算不撤她,她也不敢嚣张了,再不敢在文化局跟你争风头了。黄局长想,你要利用陈大刚,那家伙太不可一世了,郝书记又那么对他,他肯定会站在她的对立面,而且,还可以把副县长拖下水。
然而,黄局长又不得不考虑,自己怎么才能开脱干系?怎么说你也是一把手,撒手不管就是不负责任,事情搞砸了,也要承担一定的责任!
353 心照不宣
第二天,黄局长住进了医院,说是一早起来,头晕得厉害,但去医院检查又查不出问题,黄局长便问,会不会是脑溢血的前兆?院长可不敢下结论,头晕可大可小,虽然查出不问题,也很难说没有问题,何况,前不久才有一位局领导脑溢血送了命。
“留医观察观察吧!”
黄局长很不情愿地说:“你也知道,这时候,我怎么能在医院躺着呢?”
夫人却不高兴了,说:“少了你一个就没人干事了?你们局长的郝书记不是很能人吗?有她在,你担心什么?”
黄局长就很严肃地说:“该你说的话说,不该你说的话不要乱说。文化局的工作还要你来安排?”
院长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该留医观察还是要留医观察。”
黄局长就亲自打电话向县委常委宣传部长请假。宣传部长叹了一口气,说:“你这病得真不是时候。”
“我还是挺一挺吧!忙完庆典,我再彻底治疗。”
宣传部长忙又说:“如果,有个冬瓜豆腐,我可负不起这责,你还是安心治疗吧!庆典的事我多过问一下。”
县委常委要忙的事太多,说是多过问,忙着忙着就给忘了,具体工作还是由下面来超作。郝书记听说黄局长住进医院,表面显得不安,还第一时间跑去医院慰问,心里却有某种说不出的喜悦,想你黄局长病的真是时候,没你碍手碍脚,我郝书记更有理由统管文化局的所有工作了,特别是庆典活动。
她把晚会组的工作也抓起来了,叫副局长到她办公室汇报他们的进展情况,并对原来的方案进行了修改,提出“不能流于形式”。
——我们每年元旦春节都举办各种文艺晚会,形成了一种比较固定的模式,如果,还按原来的作法搞这台晚会,领导会不满意,群众也会不高兴。
——我们一定要有所创新,要搞出近几年的最高水平,挑选最好的节目,再邀请市里的专家进行指导,特别是舞蹈节目,要跟在时代步伐,不仅要有政治性,更要与艺术相结合。
副局长这边点头称赞,马上又跑去向黄局长汇报,说郝书记借用创新之名,另搞一套,企图推翻他保持了多年的优良传统。黄局长扶着脑袋,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说:“你还是别向我汇报了,我一听到工作上的事,头又晕了。庆典的事,你就直接听她指挥,她要怎么搞,搞成什么样就什么样吧!”
——我怕她会搞出大头佛来,那时候,把责任都往你身上推。
——请市里的专家来指导根本行不通。那些专家脱离实际,闭门造车,只懂得什么狗屁艺术,尽搞些情情爱爱的东西,别说政治性了,大人看了都要洗眼。
“我都这样了,这责任再怎么推也不会推到我身上吧?更不会推到你的身上,你就别庸人自扰了。”
“你,你不管,我只好向部长汇报了。”
“你这是何苦呢!你一汇报,部长还不又来找我的麻烦,硬把我从医院拖出去。你这可是害我啊!你这可是要我这条老命啊!你让我安安静静地呆呆在医院里好不好?”
“我不能这么看着她胡乱搞下去。”
“人家有老公在后面撑着,我们就别超这个心了。说不定,这么一搞,还创新了呢!搞出什么名堂领导称好,群众高兴呢!你这思想是不是也要更新,改革开放这么些年了,你不能总跟我一样,应该更换更换旧观念了。”
副局长觉得,这太不像黄局长的风格,特别是在文化艺术方面。虽然,郝书记总想摆脱他的束缚,表面看,他也像在放任她,但始终还是暗中抓住大方向,令她郝书记想改变也改变不了。
这次,怎么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呢?
人一住进医院,许多事就想通了?看透了?突然变得包容了?
应该还有其他原因吧?副局长在黄局长手下干了十多年,太清楚他是怎样的一个人,越是不闻不听的事,越说明他最上心,越说明他欲擒故纵。
副局长心跳了一下,他住进医院是不是阴谋?是不是在这个非常时期,把自己开脱得干干净净,然后,让郝书记推翻他那一套搞创新。
创新是那么好搞的?搞砸了,上上下下都看着呢!你还不大出洋相?
非常有这种可能!
如果说,开始,副局长还是出于公心,不想庆典活动差错,这会儿,他却存有私心了。
于是,副局长暗中配合。支持郝书记邀请市里的舞蹈专家。
他对那些所谓的舞蹈专家还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