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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欢摇了摇头。
“妈的！”梁聪大吼，重重地剁了一下脚。
无欢挥挥手驱散梁聪跺脚扬起的灰尘：“梁聪，你见过我的智商何时，直接干死过人。”
梁聪看到无欢此时情绪略微稳定，继而说：“无欢，说一下吧，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不是很爱说故事么，你继续说呗，问我干啥。”
梁聪想了想，说出了好不容易拼完整的记忆拼图的那一部分。
“菲菲在六楼见到的人是你，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菲菲看到对方快到楼顶后能先她的电梯到达六楼。”
“我跟路西说了，充电宝没电，想借用他的，然后打算开了他家煤气，但是我进了他家后，一个人都没有，我出来的时候菲菲从电梯里跑出，这妹纸看到我吓坏了，又跑了回去。我再回去将煤气打开后看到了电梯直接到了地下室，正当我等着电梯上来时，过了一会旁边的电梯也到达了地下室。”
“中间间隔了多久？”梁聪问。
“没多久，大概也就半分钟，第二趟电梯也就也到了负一层。
应该是袭击菲菲的凶手到在到达某一层后，大概是十层或者十一层按了另外一个电梯，便于菲菲直接顶楼选择向下时能以最快的时间追上。梁聪迅速将无欢所说填补进自己的设想之中，该死，应该让菲菲那时候就在车库好好躲着而不是跑向出口。
梁聪思索着，无欢也不说话，萨萨在一旁一直安静地玩着手机，气氛十分尴尬古怪。
“你刚才说，小葵的事情是另有其人？”无欢开口了。
梁聪脑子里的思维拼图已经形成了一张张近乎完整的画面。
“你错了，我也错了，事情朝着的是另一个方向发展的。”梁聪说
幕后的脸（1）
“无欢，你其实一个人都没杀。你也没用心去杀人，能杀则杀，不能则就当一个让对方破胆的经历。这样，显得意外的可能性更加明显。”梁聪微微眯着眼睛，似乎能看到过去
“第一，我的一个学妹说，你催眠庞松后，他并没有直接坠楼，他曾经抓住了6楼的屋檐，几乎要爬进6楼，楼下其实是有挺多人看着的，就当他快要成功的时候，不知是何故，突然就坠落下去。”
“第二，昨天我去找你之前，去了趟足球场，闲着无聊也悬挂在小球门上，并没有像策策身上发生的球门直接翻转，小球门都如此，大球门无论是重量还是平衡性，似乎都很难让策策能直接扳倒，即使你破坏掉了它的钉子。”
梁聪抖动着双脚，对于自己心中的第六感他一向很信任，此时的他心中那不安地感觉又来临了，他知道，可能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必须再最短的时间内告诉无欢最多的东西。
“后来我想到了砖头，是砖头，我跟你第一次去查看球门的时，你手里拿过。我猜想，这才是让球门能够倒塌的原因，球门在那时，应该是被砖头架空的，这样，它本来就有倾斜的角度。”
萨萨抬起了头，看了一眼无欢，无欢耸耸肩，一脸根本不是我干的的表情。
“后来的格布和路西的杀局，根本不是你设置的，当你看到旧教师宿舍楼顶的栅栏完好无损时，你已经察觉到了，似乎有人跟你怀着同样的目的。”
无欢说：“是的，我当时觉得，可能我俩可以相互利用，目的反正都差不多。”
“不，差远了！”梁聪回答，“对方的目的，和你完全不同。”
无欢歪了歪头心生疑惑地看着梁聪：“噢？有什么不同。”
梁聪咬牙切齿地说：“杀人灭迹。”
突然口袋里“叮”地一声，传来了QQ信息的声音，无欢的口袋里也传来了同样的声音。
无欢狐疑地掏出手机，查看着信息的内容。
男生的脸色越来越铁青，就像一层乌云将他的脸覆盖，让他本来就不好的脸色更加显得可怖。
无欢颤抖着，手机一直随着手不住晃动，嘴唇喃喃着。最后他面露凶色，腾地站起来，朝梁聪再次举起了刀片。
“无欢！”梁聪十分不解，这是他意料不到的，他们究竟收到了什么信息？
无欢这次并没有因为梁聪的叫喊而停手，刀片带着一道亮光直直地朝梁聪劈来。梁聪心一沉，闭上了眼睛，咋回事，真翻脸？完了。
身上突然一阵轻松，梁聪慢慢睁开了眼，咋回事？
绑着他的麻绳此时已经断开，正散乱在他的脚下。
“fuck！”无欢突然将手机扔到墙角，顿时传来了机体散架的声音。那恐怖的样子就像一只被疯了的藏獒，吓了一直在看着的萨萨一跳。
梁聪看着无欢的爆发，用已经自由的手掏出手机。
27条未读信息，来自QQ讨论组“开心生活每一天”，格布发的。
梁聪直接点了进去，是一堆图片，他迅速上划，想从开始看起。
格布：我听说路西已经死了，菲菲也受了重伤，情况紧急，虽然这只是一种可能，一种我们仨发现的可能，但是我此时不得不说了，不然你们俩如今也是非常不安全的。
格布：我仨掌握的信息不多，也不能明确证明，所以也不能直接找校方，更没法找警方，但是我知道我们的事肯定是因为我们所了解到的，你们必须想想办法。
格布：小葵当年不是意外坠水身亡，她可能在之前受到了侵犯，在逃跑的的过程中跌入湖中。她有心脏病，受不了冰冷湖水的刺激。
格布：有个人和她有直接关系，我们并没有直接证明就是她，但是菲菲在他那里发现了小葵的手机。而且他也并不是如同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好和正直，他好色，他经常有那方面的癖好。
梁聪心中已经猜到了什么，格布说的和他心中所想的正在不断吻合。他继续下拉，是一堆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是菲菲，她拿着一堆似乎是论文一样的东西，站在一个房间之内，而她的对面是一个男人，双眼放光，手正放在菲菲的腰上。
接下来几张照片，内容差不多，只不过菲菲随着照片的顺序，对那男人做出了抗拒的举动，最后菲菲跑出了那个房间。
还有一张照片是一个抽屉里的，里面满满的一沓的文件，文件上边躺着一只套着HELLO KITTY手机套的IPHONE4S，梁聪认出了，那是小葵的手机，手机旁边，躺着四根断了的铁钉。
梁聪认识那个男人，无欢也认识。房间他们也熟悉。
是姚教授。那是他的办公室。
“操他妈的。”梁聪边看边骂，无欢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恶狠狠地盯着地面，梁聪知道，面前的男生没准这时在思考着该怎么搞死对方。
“菲菲自己去试的水，想重现那天晚上的情况。”梁聪撩拨了一下无欢，企图让他心中的戾气不占据满他的整个意识。
“其实，你还挺失败的，你想杀的人，一个人都没有被你杀死，他跟着你，杀了你没杀死的人，也杀了他想杀的人。”
一向多话的无欢今天以一个沉寂的形象出现在梁聪的面前，闻着空气中这个人散发出来的熟悉的味道，却没有了叽叽喳喳的声音，这让梁聪倍感不适应。
“现在该怎么办！”半晌，无欢的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梁聪身上的剧痛逐渐减轻，取而代之的是散发在肉里的大面积疼痛，他揉着刚才被无欢抽了一脚的肚子，感觉他的肚子再被击打一次他可能连今早的早饭都要吐出来了。
“你问我怎样，你还想杀人？”
“我要是想杀人，你现在就该躺着和我说话了。”
又是一阵沉默，就在此时，梁聪手里的手机似乎有意的打破沉寂一般，“叮”地一声又响起来。
格布还有什么要说的么，梁聪掏出手机，一看却发现是讨论组里有一个陌生的人发出的信息。
讨论组只有10个人，而且都是有着讨论组备注的。
夜幕下的哈尔滨：这都被你们知道了啊，呵呵。
消息后面，还带着两个偷笑的表情。
这是谁，还有心情发这种鬼话和鬼表情？梁聪心生疑惑，点进去了那个用户的头像，再点进QQ空间，想看看有没有照片或者证明身份的东西。但是那人的空间锁住了，个人资料也没有任何相关的显示，梁聪将手机递给了无欢，无欢看了看，突然跑到了墙角，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屏幕已经完全摔碎，竟然还能操作，无欢进了对话点击那人的头像，突然转头盯着梁聪。
“是那个畜生！我加有他。”
看着无欢递过来的手机，个人资料显示在二人面前，那个备注名称，老姚。
手机再次震动起来，是姚教授发来的三个呲牙咧嘴笑的表情，在碎裂的屏幕下，表情显得格外狰狞古怪。
幕后的脸（2）
“李奶奶的，谁拉他进来的？”无欢手机屏幕的碎玻璃渣子刺得梁聪的手略微不舒服，他抖抖干净，然后又看着对话框。格布在那人的话下面发了一句“？？？。”
“陈思葵手机能在他手上，路西手机失踪，他有太多机会能进来。”无欢说。
梁聪此时心中一紧，似乎听到了什么，他示意无欢消声，然后侧耳倾听。
“我听见貌似有大门关闭的声音。”
萨萨一听立马跑出房间。
“咣当！”
又是一声巨大的声响从外面传来
“外面有人，我看不清，他跑得太快了！”萨萨喘着气出现在了房间门口。
梁聪和无欢眼对眼看了一秒，都读懂了对方的意思，是他
“来得好！”无欢压低声音地喊了一声，但是声音里透出无限的激动，仿佛恨不得冲出去大干一场。
“他一直跟着你。你可知道你把我引来的同时，还引来了别人。”梁聪快步地跟上早已一声不吭走出房间到了礼堂大厅的无欢。
“小葵死的时候他也在场，那天喝醉了不小心跟他说过我俩的关系，这老贼没准那时候就盯上我了。”
“庞松人脾气不好，但是单纯，肯定多少出于内疚了解过当晚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