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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公子,别来无恙否?”慕容博拈须笑问道。
“慕容家主,却也别来无恙否?”虽处在弯弓劲箭直指之下,沈醉却仍是面不改色。当下在马上侧身拱了拱手,含笑反问道。心想方才快出城时的那盯视自己的人定是慕容博,只是却想不到慕容博在洛阳做何事。
他一边说话,一边缓缓将马头拨转过来,正对着慕容博等人。抬轿的四名轿夫此时也已瞧见了自己正处在十六名箭手的劲箭射程之下,皆是不由心中害怕,面色惨白,双腿发颤,已是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步子,搁下了轿子。若非沈醉这主人还在,怕是他们早已撒腿逃跑了。轿中的石清露听得沈醉与人说话,掀开轿帘去瞧,自是也注意到了现下的情形。心中虽惊,却仍是面色如常,表现得十分镇定。
慕容博笑道:“沈公子果然聪明,却也是猜得老夫身份了。”顿了下,上下瞧了眼沈醉,道:“倒是想不到数月未见,沈公子竟一转眼便成了宋廷的三品大员。当真是文武全才,国之栋梁,却不知公子可愿为我大燕效力?”
沈醉听得慕容博之言,却是猛然一惊,心中大叫“失言!”他知道慕容博身份之事,全是以夜神龙身份时知之。做为沈醉,他虽也与慕容博见过次面且还打过一架,但那次他却并没与慕容博说过话,按理也当不知慕容博的身份。但夜神龙乃是他乔装改扮后的另一身份,其实乃同一人,因此他便理所当然的叫出了慕容博的身份,这实乃是失言。若非慕容博自作聪明,以为是他自那次还施水阁之战后推断出了自己身份,那可就当真不妙了。心中惊了一下,暗自捏了把汗。听得慕容博后面之言,想及自己扮作夜神龙时慕容博也曾招揽过自己,却又不由心中笑道:“这老小子倒是什么时候都不忘了招揽人才!”
想到自己将两个身份混淆,差点露出了马脚。忽然又想到自己那日在阳城外树林内时,与慕容博手下那帮人对敌,却也是一时大意竟用出了凌波微步来,当真是太不小心。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句,提醒自己以后当小心谨慎后。这才向着慕容博露出一笑,道:“慕容家主过誉了,在下不过是有点小聪明罢了,当不起慕容家主如此重视。”
慕容博眼中精光一闪,直视着沈醉道:“沈公子不必如此客气,老夫从来不曾看错过人。只要沈公子立誓为我大燕效力,前往所有,老夫一概不究!便是沈公子从还施水阁密室中取去的那十几本书籍,只要公子答应不外传,老夫便也不追还,可完全送予公子收藏。”
“慕容家主真是大方!”沈醉闻言不禁叹道。自己打伤他儿子,杀死他慕容家四大家臣之事都不加追究,那十几本精品武学只要自己答应不外传也可完全送给自己。这条件可当真优厚,若是换了个人说不得便答应了。不过遇到一个人这么欣赏自己,肯下这么大的血本,他心中还真有那么点小小感动。
但也仅止于这一点而已,他是绝不会答应的。因此他心中微微一叹,便轻摇了摇头甩开脑中的情绪,向慕容博道:“慕容家主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在下既为大宋子民,便当忠于自己的君主,忠于自己的民族。帮助外族来谋取自己的国家,残害自己的同胞,这等事在下是断然做不出来的。”
这时石清露放下那边的轿帘,挑开了这一边轿帘来抬头望着沈醉。眼中带着丝崇敬之意,让沈醉竟不由生出种被人崇拜的感觉来,但觉信心从来未有过的暴涨。向着她自信一笑,轻声道:“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的!”话声虽轻,却是洋溢着信心与坚定之意。让石清露感觉到只要在他身边,便不会有任何危险。
慕容博此时却是轻声一叹,向沈醉抱拳一礼道:“沈公子高风亮节,老夫佩服!公子这等人物,不能为老夫所用,当真是甚为之憾。”说罢,又是摇头轻叹。随即却是话声一转,肃然道:“不过公子既不肯答应为我大燕效力,那咱们之间便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双眼一缩,紧盯着沈醉,眼中寒光一闪,一挥手,断声喝道:“放箭!”
十六名剑手闻声松弦,劲箭“嗖嗖”连声,破空呼啸而至,迅若闪电,覆盖了沈醉混身上下及他周围闪躲的空间。沈醉腾空而起,跃至轿顶站立,见着十六支箭射至身前,双手自身侧画了半圆自腰肋推出。一股劲力汹涌而出,覆盖住了箭矢所射的范围。劲箭射至,射中那道劲力之上,竟忽地掉头疾飞而回,怎么飞来的便又怎么飞了回去。正是慕容家的家传绝技“斗转星移”,以沈醉之功力竟是做到了掉转疾飞劲箭的地步。慕容博见之,眼中又是寒光一闪,更增杀意。
那十六名剑手见各自射出的箭支倒飞而回,却仍是面容沉冷,毫不惊慌。第一支箭射出后,便已从腰间箭壶中抽出第二支箭来搭在了弓上。当即瞄准各自倒飞回的第一支箭,松弦射出。但听“叮叮叮”一阵密集连响及合响,那倒飞回的十六支箭,竟被他们第二支箭全部射中了箭尖,两相对撞掉下地去,无一偏差。此时,弓上又已搭上了第三支箭,照准沈醉射出。这一回,覆盖面却是括大,包括了轿子与那四名轿夫在内。一支射完,又紧接着射出一支,迅急连发不停,显然是要沈醉顾此失彼,不能够施展“斗转星移”。
沈醉却是也没打算继续用“斗转星移”,趁他们射掉倒飞回去的第一支箭时,他早已弯身扯下子轿子的前帘在手。当即甩开这大布帘扫落射来箭支,并叫石清露从轿中出来与那四名轿夫全部躲到轿后去。他扫落着射来箭支,却也退后落下轿来,然后伸腿一踢轿子,将轿子直踢向慕容博等人。同时向着石清露与那四名轿夫叫道:“你们快走!”有他们在便有顾忌,终究要护着他们,不能放开手脚来。
石清露闻言,当即吩咐四名轿夫紧随着她向前而去。前面不远处有座小林子,可容他们躲避箭支。
沈醉与慕容博等人相隔有百步远,这么远的距离,弓箭虽可射至,但沈醉一脚却是把轿子踢不了这么远的。所以他踢轿子是不求伤敌,只求扰敌,阻挡一部分箭支以及一部分人的视线。
慕容博却是等不到轿子落下,一挥手,右手边的八名剑手即抛掉手中的弓及腰间的箭壶,“呛呛呛”抽出腰间长剑来跃身而出。两个起落便已至沈醉身前,八柄剑寒光闪动,同时递至他身前。
沈醉手挥轿帘,真气运布其上,卷甩横挥竖扫,劲风呼呼。扫得八名剑手面上生疼,几下抡扫便将他们手中长剑一一扫荡开来。然后便又接着掩护石清露与那四名轿夫撤退,替他们扫落另八名剑手继续射来的箭支。
“咣啷”一声,此时插满箭支的轿子方才落下地来,摔了个四分五裂。
不多时,石清露与那四名轿夫已在沈醉的掩护之下退至了小树林内,各自寻了棵能遮身的树来躲避。射箭的八名剑手见已不能奏效,便也各自抛了弓与箭壶,挥剑疾奔而上。
沈醉见石清露与四名轿夫已然躲避,当下再无顾忌,反攻而上,一张帘布使得风雨不透,将那八名剑手压制的只余招架之功。好在八人却是精擅合击之术,此时便正是在合施一个剑阵来对敌,不然早已伤在了沈醉的大帘布下。
待得另八名剑手疾奔而来加入,复合成一个十六人的剑阵后,这八人才压力大减。当下,各按法度进退,互相配合攻击。这十六人显然练的是同一种剑法,又是自幼演练这阵法,配合十分默契,无一人出错。他们出剑速度都十分快,运剑如风,方位变换不停,攻势连绵不绝,使得沈醉周身上下竟全是剑影。
对于这种合击阵法,沈醉却是没什么研究。虽然他从慕容家还施水阁内盗得的武学书籍中也有不少这类的合击阵法,但他却是没有多大兴趣,都是略过不看。因此一时之间,竟被这十六名剑手联手困在阵中。虽不虞有性命之危,但一时却也难于得脱。
其实这种合击阵法,无外乎什么阴阳五行八卦之类的变化。他学过“凌波微步”,对于易经六十四卦的方位变化也算是略有研究。只要他静下心来观察,便会发觉这十六名剑手所布的剑阵变化实比不上凌波微步的六十四卦变化之巧妙,他完全可以之对敌。便是不可以在慕容博面前用出凌波微步,以免露出破绽被慕容博识破身份,也完全可以借凌波微步的六十四卦方位变化之法来判断敌手的阵势变化而加于应对。
但他却是懒的动这脑筋,打的就是以力破巧的法子,要以强制的手段力量来破这剑阵。不得不说,一个人有了超绝的力量之后,难免就变得懒得动脑筋了。就好比路上拦了块大石挡路,如果你可以一拳就将这大石击碎破除障碍,你还会费事的寻思怎么绕路走吗?
沈醉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他相信自己完全可以凭自己强横超绝的功力,以强制手段来破除这剑阵。虽有点逞匹夫之勇,却也不得不说这是个简单有效的法子。因为凭他现在这身超绝的功力与高绝的武艺,完全有这个能力做到。
当下只见他右手帘布急舞如风,那帘布在他内力运布之下无异于铁布,那十六名剑手长剑刺中竟是刺之不透。挥舞开来,犹如一面大盾牌,为他阻挡了所有的攻击。而他左手却也不闲着,火焰刀一记记连劈而出,让那十六名剑手穷于应付,苦不堪言。
忽闻一声弓弦轻响,紧接着便是“嗖”的劲箭破空急响而至。沈醉正挥舞帘布抵挡着八柄长剑的进击,左手正连施火焰刀分劈另八人。这支箭正于此时射来,来得恰到好处,分寸拿捏极准,向沈醉咽喉处急射而至。沈醉右手帘布阻拦了那八柄长剑的进击,却是已来不及扫落这支箭,当下只能展布封挡在身前。但听“卟”的一声,那箭竟刺破他布上真气,穿布而过,直指咽喉。
沈醉心下一惊,左手连忙一把抄住箭支,然后顺势一掌拍在帘布上。一张帘布当时碎作千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