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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赛伦族至少不是一支凶恶嗜血的妖灵种族,他们采取了和曾经的虻山千里生相似的做法,融入了本国的王庭,但和千里生截然不同的是,他们是真的在为国家效力,从没有做过危害本国的事情,这样的妖灵种族倒是完全可以结为盟友,而不用担心他们荼害世间。奇怪的是,为什么大力将军到现在还没有松口呢?
其实裂渊大力王的心思早从眼前的盟约想到了另一桩事上,盘算良久,斟酌已定之后,才缓缓说道:“和贵部的结盟自然没有问题,裂渊国作为阻遏东方的屏障,赛伦族则扫平西方的隐患威胁,维持世间的衡平之局,确实是合则两利的事情。”
朱玥挠挠头,他的本意倒不是不肯结盟,而是想作为相对强势的一方不妨多想出些实际的好处来,哪知道裂渊大力王这一开口,却是一锤定音,自己以交卸了职司的故王之身,倒不便再干涉新王之语了。
赫利柯特似乎对裂渊大力王的爽快并不意外,轻轻欠了欠身向裂渊大力王表示致意。
“至于彼此需要为盟约做些什么,我们还可以磋商细论,倒不急于一时而定。”裂渊大力王语气一顿,视线与赫利柯特深邃明睿的目光相交集,“然而现在既然是盟友了,有一件事,我需要贵部的帮助。”
坎吉怔了怔,似乎看出了裂渊大力王的郑重其事,不过他还是尽责的向赫利柯特进行了翻译,赫利柯特会意的一笑:“只要是我们力所能及的,自然无有不允。”
“就我所知,我相信虻山的千里生并不知道贵部与其结盟的真实用意,也就是说,在他眼里,不管是不是真的信任,你们还是他的盟友。”
这回是坎吉回答,作为曾经受邀参加飨食之会的使者,他是赛伦部族最有发言权的:“那位千里骐骥王对于我们的国度并不了解,当然他也不屑于去了解,他所知道的赛伦部族的一切都是我们给他呈现的假象。也许是虻山的力量太过强大,我们在他眼中的地位只是一个来自异国外邦的妖魔部落而已,表面上的客套并不代表实际上的尊重,他嘴上说着四大魔族的会盟,都是各领一方的强者,可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当回事,所以才会自作主张的让我们担当血泉鬼族的后援。正如冥王所见,我们来到了这里,利用他漫不经心的指手画脚来进行我们真正的计划。”
裂渊大力王又问:“那么这短短两天的征战结果,千里生一定也是全然不知的了。”
“哦呀呀呀,某人一直在关注着,灵壁飓风还是有作用的,自赛伦部族进来之后,国境外再没有任何可疑的哨探,某人可以保证,虻山肯定不知道裂渊国这场战斗的实情。”碎月插话回禀。
“很好!”裂渊大力王点点头,看向赫利柯特的目光变得更加专注,“作为后援的魔族盟友,前往虻山通报这里的战果军情,也一定是合乎情理的了?”
第069章 直入虎穴
裂渊大力王的话还在由坎吉翻译中,池棠却已经霍然抬头,他听出了裂渊大力王话里的端倪——大力将军想要借机重回虻山!
池棠的揣度也对也不全对,是的,裂渊大力王确实是起了重回虻山的念头,但真正回去的却是另有其人。
自从知道了虻山妖王没有死的消息之后,裂渊大力王就陷入了因绪庞杂的思索之中,即便是在和赛伦部族洽谈结盟事宜的时分也没有停止,直到他捋清了由来始末的思路。
妖王会隐匿何处?那只能从神息崖之内安置汲灵沉眠妖王的离神宫中找出蛛丝马迹,那时节千里生筹谋在先,用心险恶,自己则在骤闻妖王驾崩,翼横卫毙命的噩耗中心神大乱,虽是查勘了尸首遗骸,却没顾上详加检索,之后不久又碰上了陈嵩受制,千里生栽赃陷害的惊变,也就再也没有机会去离神宫中一探了。
现在却有了一个很好的机会,赛伦部族的虻山盟友身份,可以让他们的使者径入虻山本境,再让自己派去的人混在赛伦使团之内,也就有了接近离神宫的可能。
这个混进去的人物,裂渊大力王本是当仁不让的首选,奈何他已是英魂鬼灵,在裂渊国疆域之外,可不能随心所欲的现形运法,况且自己新任裂渊国主,当真抛却了国中的繁重国务,倒去虻山窥察妖王踪迹,也未免有失计较。
不过他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人选,自己的弟子灵风。灵风本是虻山出身,对于虻山九岭十三峰的地形早就是谙熟于心,兼且身法灵动迅疾,自虻山三俊之下,几不作第二人想;而她行事机警,心思缜密,由她潜入离神宫可谓再合适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关节,就是她需要变身易形,隐藏气息,免得被那些熟悉她的虻山妖魔看出破绽。
裂渊大力王没有担心赛伦部族不答应的问题,既然双方缔结新盟,那赫利柯特又是极有诚意,这种顺手之劳的相助,本就没有拒绝的必要。事实也确实如此,赫利柯特听完坎吉的翻译,立刻表示明白了裂渊大力王的意思,指了指坎吉:“他本就是轻车熟路,还是让他去,准保那千里骐骥王不起疑心。”
裂渊大力王并没有说出虻山妖王未死的实情,他对这次潜伏而回虻山的行事,用的是一探虻山虚实的名义,池棠和韩离、朱玥这几个知情的却立刻判断出了裂渊大力王的真实目的。
只是当得了消息的灵风被裂渊大力王唤入授意的时分,池棠心里却又是一紧,看着灵风那亭亭玉立的倩影身姿,好一阵牵记挂怀的担心不安:她便是从虻山逃亡而去的,就算这番乔装改扮而回,可只身直入虎穴,终究也是危机重重,想那千里生如此厉害,虻山四灵又如此凶残,倘若事机不谐,露了行藏,她却如何能挣扎得出?若当真陷在虻山,这却……这却如何是好?
关心则乱,池棠越想越是局促起来,便连呼吸也粗重了几分,引得韩离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不过当他顺着池棠的目光所向,找到了那俏立于前的身影时,便又知情会意的微微一笑。
赫利柯特当然清楚这次前往虻山的内情绝不只是一句轻飘飘的一探虚实那么简单,不过裂渊大力王对此讳莫如深,他也索性乐得不问,总之是冥界之漠与中州妖灵之间的纠葛,倒是煞有介事的推敲起潜伏同行的细节来,这个他是必须得表现出的态度,也算是为新盟劳心竭智的表率之举,无论如何也要弄得圆圆满满的。
不通华夏语的他当然不可能做这个明面上的使节,而其以一教教主之尊的身份也没有道理轻涉险地,顺理成章的自然便是那坎吉最为合适。这一节,任何人都没有异议。
可既然是为了刺探虚实的理由,那么就要给随队的灵风腾出可堪转圜的时间来,因此赛伦部族使节的出使理由就有了讲究。任何关于血泉鬼族全军覆没的情形都不能泄露,那样只会引起虻山的警觉,而作为援军的赛伦部族即便是遣使相报,没有引起对方疑心,却也没有多在虻山之境迁延驻留的道理。
那就只有捏造一场血泉鬼族与赛伦部族联军大胜的故事来了,有了这捷报远传的由头,虻山不仅会放松警惕,也必然留使者详加询问,免不了筵席盘桓,引为同贺的庆祝仪式,这就给了灵风行事的机会。
此计固然大有可为,裂渊大力王却又有些踌躇,如果给过去的是捷报,那么作为与虻山有更深交集的血泉鬼族便没有道理不派来同行的使者。也就是说,血泉大胜裂渊,报捷使者中就必须得有血泉的臣属,倘若只是赛伦族的使者,未免就有些不太合乎情理了,一向精明的千里生不会看不出其中的蹊跷。
可现在虽然确实是有血泉鬼族的俘虏,鬼皇鬼相先不必说,地灵、风灵、火灵三将亦囚于神殿之中,但他们个个穷凶极恶,对血泉之丧更是耿耿于怀,就算他们假作降服愿为前驱,可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在虻山千里生面前突然反水?裂渊大力王思之再三,却不敢冒这个险。
灵风倒是一脸安之若素:“不必那些血泉的同往,总也能糊弄得一时,小婢对虻山路径又是极为熟悉,只要有办法改颜换貌,掩饰体息,不露半点破绽,小婢不用一时三刻,也能将虻山九岭十三峰的虚实动向了然于胸,师父只管放心便是。”
唉,你却哪里知道为师的用意!裂渊大力王心中暗道。他原本是打算待大计议定后再向灵风私下授意,现在却怎么能将妖王未死之事公布于众?
正有些犯难,还好坎吉岔开了话题:“祭司长说了,请这位绿裙子的美丽姑娘不用担心,阿胡拉。玛兹达的大光明术有一种足以脱胎换骨的效力,可以保证姑娘的变化没有任何破绽。”
灵风微一颌首,面色冷冷淡淡的看不出情绪,而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是在向对方表达谢意,对于她来说,这已经是相当的礼貌了。
“善哉善哉。”一直沉默聆听的定通敏锐的察觉到裂渊大力王的犹豫,而这种犹豫显然是源于对没有血泉使者同行而带来的担忧,慧思一动,便即合什道,“适才大力王说到对血泉孽魂的顾虑处,小僧倒是觉得,所俘孽魂之中,倒有一位可堪称奇,未必便不能为我们所用。”
不等裂渊大力王有所表示,定通青灰直裰一晃,已经站起身来,“大力王先自定计,事不宜迟,小僧这便去吟颂施法,晓谕道理,只求不误行期就是。”
稍一躬身合什,裂渊大力王只来得及说一声:“如此便有劳大师了。”定通已洒然去也,张琰身形渺渺淡淡的与后紧随,倒显得干脆果决。
“虽说是出家人,老温还是那明快爽利的性子,做事从不拖泥带水。”朱玥咕咕哝哝的道,语气乍听起来像是埋怨,其实却分明是深深的夸赞称叹之意。
“看起来问题应该解决了?”坎吉用轻松的语调代赫利柯特说道,“祭司长说我们可以先为冥王演示一下大光明术脱胎换骨的能力,也许冥王见到之后,就能更加放心了。”
琐罗亚斯德教风行中东,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