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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呢!反正这里处处透着邪门,我们只管宰了那什么明月娘娘,也算顺手让大司马省省心。”啄峰铁鹤气呼呼的道,这一日也不知走了多少路,他已烦闷之极。
抬头看去,月牙山峰高耸入云,云雾缭绕,更显得神秘莫测,奇怪的是,众人行了这么长的时间,天色竟然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阴云堆积,昏昏沉沉,既不明亮,却也不特别黑暗,月牙半弯,斜挂天际,发出清冷的白光。
锐蹼邪鹜绕着山脚看了好一会,才说道:“此山无路,只能攀爬而上。”
赫连厥奇道:“无路?怎么可能?那明月娘娘的凤辇和这许多随从却又如何上山下山?那山峰顶上的宫阙又如何建成?难道真是飞上去的?”
锐蹼邪鹜神色淡然:“反常必为妖,此处岂可以常理度之?”
赫连厥一顿,此言大是,这里妖异诡秘,自己怎能用常情揣度?
莫羽媚点点头:“都到这里了,就上山去看看!”一纵身,跃到山石之上,凭借山石凸起洼陷之处,施展轻功,攀爬向上。
赫连厥、锐蹼邪鹜和江慈也照着样子,紧跟着莫羽媚向山上攀行,只有啄峰铁鹤,嘴里哼哼叽叽了半晌,堕在了最后。
就这样攀爬了多时,便连轻功最佳的莫羽媚都有些心跳气喘,前行的速度放慢了不少,赫连厥就跟在莫羽媚身后,看着山风呼啸,吹起了莫羽媚身后衣襟一角,露出了黑色袍服上一只金色的鸿雁之形。
忽然赫连厥睁大了眼睛,那金色的鸿雁边上还多出了什么,仔细一看,竟是一枚银色的月牙痕附在了金色鸿雁的边上。
赫连厥看看用心攀爬的莫羽媚,想了一想,终于决定还是先不把这事告诉她。太诡异了,胸前的月牙痕已经被莫羽媚扯落,怎么衣襟一角却又多出了个月牙?
赫连厥又向上看看,离山峰顶端至少还有一半路程,可是这险峰之侧,绝无容身休憩之处,只得咬紧牙关,一步一顿,徐徐上行。
两个时辰了,众人终于攀到了峰顶,眼前一处开阔平地,几人翻身上了平地,喘成一团,这攀爬险峰高地,比在平地上施展轻功狂奔一天还要疲累,几个人喘着粗气,好半天没有平复。
锐蹼邪鹜的轻功虽不如莫羽媚灵巧,耐力却最佳,几个人中他是最先恢复的,因此他也最先开始观察峰顶形势,上前几步,翻过一道阻隔视线的山梁,看到眼前的情景,他的身体僵住了。
“看到什么了?邪鹜?”莫羽媚调匀呼吸,见邪鹜僵直的身影,忙赶上前来。
和锐蹼邪鹜一样,莫羽媚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惊骇的僵住了。
赫连厥和江慈一左一右也站了过来,江慈语带颤抖:“这……这是什么地方?”
“食人窟……”赫连厥喃喃说道,语调也带着颤抖。
一座黑色巨大的宫阙耸立在远方,满是骸骨围绕,骷髅几乎堆成了小山,地上血水如池,散发出腥臭的气息。
数十具被扒去了人皮的尸首被悬在宫阙的左侧,被强劲的山风吹的不住晃荡;而宫阙右侧也有些暗红色的东西在随风飘起,仔细一看,竟是些心肝脾肺和长长的大肠。
冷冷的月光天际斜照,将这里更映衬的阴森可怖。
“这明月娘娘的宫殿竟然……竟然是一处食人魔窟,那城中的百姓若是知晓详情,不知会怎样反应。”江慈只觉得头皮发麻。
“难怪入山无路,城中民众自然不会知道这宫中的真相。那些所谓被点化升仙的人定然是被吃了。”赫连厥的手已经放在了剑柄上。
浓重的血腥气涌入鼻端,闻之欲呕,莫羽媚强自镇定心神,将长剑从鞘中拔出,身为剑客,只有手中的长剑才能给自己带来安全之感。
“来都来了,我们进宫里瞧瞧!这里果然是妖人聚集之地,就剿灭了那明月娘娘,也算是为百姓除害。”莫羽媚向前迈出一步。
“可……可是……如果他们……不是人呢?”江慈吞吞吐吐地说道。
莫羽媚白了江慈一眼:“习武之人,也信鬼神之说?”
江慈脸色煞白,不敢再多话,仓啷拔出腰间佩剑,硬着头皮跟上。
走了几步,江慈又忽然惊道:“铁鹤呢?他怎么没有跟过来?”
第018章 五甲之评
看天色,显然已到了日中时分,池棠暗自估算,这一趟修玄谷测灵之行耗费的时间可真不少,尤其是最后与那巨汉棘楚的一场大战,以自己肩膀的酸痛程度来看,起码力拼了千招开外,痛快是真痛快,但是对于那巨汉棘楚的勇力,池棠也自知自己或有不如之处,可别因为自己有火鸦神力和一身卓绝的剑术之技,就小瞧了天下英雄。
他此时趴在颜皓子身上,晃晃悠悠的飞行,飞在半空中的感觉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池棠到最后才明白过来,这颜皓子委实太瘦,自己身材长壮,趴在他背后被那嶙峋瘦骨硌得难过不说,就是飞在半空中,那颜皓子也歪歪斜斜的有些吃不住力。
远远看到了谷口的乾冲和嵇蕤,颜皓子转而向下,滑翔过去。
颜皓子落地的时候甚至还一个趄趔,差点把池棠摔了下来,急忙脸色煞白的道:“对不住对不住,火鸦哥,我累得很,没吃住劲。”
池棠是赤诚君子,跃身于侧,满是歉意地说道:“都怪我身子蠢重,倒让颜小兄受累了。”
两名乾家弟子已经等了很长时间,脸上却还很淡定镇静,看到颜皓子这番做作,嵇蕤第一个笑了起来:“池兄不要管他,他可是慕枫得道,携千斤如提灯草,哪有吃不住人身之力的道理?必是有什么事做错了,怕我大师兄责怪,故意做出这模样来装可怜呢。”
池棠一愣,竟有此事?怎么这得道的妖怪倒似人间顽童一般?
再看向颜皓子,果然挠着头,嘿嘿笑着,也不答嵇蕤的话。
“前番谷中灵气大盛,我们身在此处,都能感到玄山竹海传来的微微震动,颜皓子,我可是让你带着尊君谷中一观,你却做了什么?倒让那莽族战神和尊君好一场大战,若是伤了哪位,我看你可怎么交待。”乾冲的语气似是责问,但是脸上表情还是微笑淡然。
颜皓子搓搓手:“嘿嘿,我这不是好奇火鸦哥,哦不,南部尊君的身手嘛,就让他谷里经历经历,南部尊君了不起,比咱家老二强多了。”颜皓子避重就轻,说到末了还竖起了大拇指来加强语气。
嵇蕤立刻接道:“这句话我可记下了,回头我就告诉二师兄,看他回来怎么收拾你。”
颜皓子脸一苦:“别别别,咱家老二小心眼,回头再往我饭里偷放几块大肥肉,生生恶心死我。”
池棠听着好笑,这颜皓子古灵精怪,倒颇有人间赤子性情,难怪和那秽语无食如此相见恨晚呢。
“好啦,也算你错有错着,那濯泉仙子和莽族战神竟都对尊君好生相敬。他们几位试灵官的批语可都送到我这里了。”乾冲说着,将手虚空一展。
一个银色蛛网结成的甲字,倏然而现;接着,是一张雾气霞生的纸张,上面一个甲字,甲字下角则是被涂抹掉的一个下字(这个实际上是第三关试灵官隐雾居士的小心眼,池棠破关本无异议,只是将他烧的极惨,连蓄了百年的美髯都化为乌有,自己一向以威严示人的形象自此大碍观瞻,所以愤愤不平之余给了个甲下的评语,待到感觉第五关莽族棘楚与池棠的灵力大溢,自己也觉得给甲下的评语有些说不过去,因此临时将甲下的下字涂抹去,表示批语为甲。);又是一片碧绿的荷叶出现,上面的字体娟秀,也是个甲字;最后,是气流翻涌,若有实形的现出个“甲”字来。这个池棠记得清楚,分明是那永兴公主最后凌空虚写的批语,果然神奇。
不等乾冲说话,颜皓子赶紧一喊:“咱这里没得说,甲!火鸦哥直接通过!”
乾冲哈哈大笑,手一招,蛛网、纸张、荷叶及那气体形成的字一下子又都消失不见。
“精彩精彩,池兄修玄谷测灵之试,乃得五甲之赞,实是乾家八百年来绝无仅有的好评。这测灵五关,就是看乾家弟子的胆气、灵能、定力、善心和勇武的,池兄不愧神鸦乾君化人,能入乾门,实是乾门之幸。我们也不耽搁,池兄请随我来,速行入门仪式。”
池棠暗道惭愧,破解那盘丝银网和迷雾,自己都是用上了火鸦神力,都没费什么周折,便是那濯泉女仙施姒己的美人计,自己也是预机在先,浑没有受到考验的感觉,只是在最后一关和那棘楚大战,才算是尽全力而为,可也没能获胜,听那乾冲言语,称棘楚为莽族战神,不由也暗自心惊。
忽然想到,这颜皓子的第一关原本该是如何情形?
因此在跟随乾冲嵇蕤出发前,池棠凑过去小声问了颜皓子,颜皓子嘿嘿笑道:“我本来就装装要吸人血的蝙蝠怪什么的就行,用我这大长牙吓唬吓唬人的,考验乾家弟子的胆气。可咱们不是早就认识了吗?我再出场吓人也没用了不是?所以嘛,免试,通过!哈,火鸦哥,慢走,回见。”
……
池棠跟着乾冲嵇蕤又走过了林间碎石小径,乾冲还不住声的夸赞池棠获得的五甲批语,池棠本想问问乾冲嵇蕤过去曾获得什么批语,但话到口边还是忍住了,自己的批语这么好,他们定然是不如自己的,自己张口问了,似有卖弄炫耀之嫌。
一转念,那自己还未能谋面的乾家二弟子甘斐不是曾和那棘楚酣畅大战么?那乾家三弟子不是被称为乾家第一高手么?不如问问他们罢。
“听闻二师兄和三师兄是乾家高手,不知他们当年测灵之试获得什么批语?”池棠还不知自己入乾家后怎么安排,总之先入门者为大,便对乾家弟子皆以师兄称之。
乾冲头也不回地笑道:“池兄倒也听说他们了,他们二位实也是乾家百年来最杰出的弟子,家父对于收此二位为弟子也极为欣慰,我那二师弟测灵时,得的批语是三甲二乙,三师弟则是四甲一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