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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放弃了我的底线,因为我的女人,我不能看着叶晓雪死,所以我必须这么做。
我终于抬起头,看着天空耀眼的太阳。
这人间啊,真的尽是伤心事啊。
我推开张世平,推开陈冲。
“给哥们儿准备个舒服点的牢房,等我回来。”
我阔步而出,没有人阻拦我,一个也没有,我带着五百号兵,连枪都没有往起抬,带着叶晓风出了执法处。
街的风,吹着真舒服。
我扭头,师部门口,神仙和板头,徐丽,二狗子都看着我,我对他们笑。
神仙对我点头,我想,他是能明白我的。
“走吧,大舅子,不走快点,我怕我忍不住打死你。”
“呵呵,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汾河桥,叶晓雪在等你。”
我骑摩托车,带着叶先生走了。
汾河浮桥,叶晓雪已等了两个小时,把守桥的士兵们不知道她在等谁。
当我和叶晓风出现在她视线里的时候,她又哭了。
这些日子她一直哭,是我不好,都是我惹哭她的。
叶晓风不说话,我想,他是怕刺激到我,我会弄死他,我也不说话,我也怕自己刺激到自己。
我把叶晓风放在浮桥,把摩托车的钥匙给了他“这摩托车,送你了,带着我的女人走吧,不要再回来。”
他忽然对我说“你知道谁在太原做的爆炸,谁派来的日军飞机吗?”
我瞪大眼睛问他“谁?”
他轻笑一声“你这辈子都猜不到。”
我已不想理他,我恨不得打死他,我强压着怒火。
卫兵们都认识我,没人来盘查。
叶晓雪望着我哭。
我走过去,摸着她的头,她望着我,我不知道她眼神里是什么。
是愧疚?是不舍?还是感谢?
会不会是,爱?
我抱住她亲她,叶晓风在看着。
我最后一次感受她的温暖。
“从今以后,天涯相隔,永,不,再,见。”
我用尽所有的力气说完这句话,扭头走,我不敢再看她,我怕我也会哭。
以后的日子,愿你活的开心,活的洒脱。
走吧,永别了,我的女人。
我听着摩托车的轰鸣远去,我不敢回头,我一步一步往回走,一路走回去。
我忽然骂叶晓雪“最后一面,一句话也不说,煞笔,大煞笔,别特么回来了,老子要蹲班房去了。”
当我走回到执法处的时候,五百警卫营的兵,五百宪兵,几百号后勤部的人,几百号情报局的人,站在道路两侧迎接我。
所有的人都想看看我这个疯子。
我抬手,对所有人打招呼,像胜利凯旋的将军。
劫狱的事情张世平已经电告了二战区司令部,陈冲也电告了警察厅。
我走到张世平面前,张世平拿着一纸电。
“196师师长武忠,私放政府重犯,予以革职拘押,详查始末,二战区司令部。”
我挠挠头,“牢房准备好了?”
张世平一脸的晦气“请吧,我的大哥。”
我对着身边的人喊“兄弟姐妹们辛苦,辛苦,不用看,散了吧,哥们儿革职拘押,你们可以消停两天了。”
张世平的确为我安排了一间牢房,牢房是一间不大的单间,里面物品一应俱全,只是在门临时加装了一道铁门。
送我的宪兵说“师长,绝对最高待遇啊,这是我们连长的宿舍,给您腾出来了,您先委屈几天啊。”
无线看着最里面的牢房,太阳正好可以照到,隔壁是我的师部,位置相当好。
我进去,直接趴在床“告诉张世平,我先睡两天,累死了。”
司令部,孙楚将军恨的牙痒痒。
“真是成也武忠,败也武忠啊,刚准备开个公审大会,他给放了,小疯子,真是不想活了。”
秘书问将“将军,武忠这件事情怎么定性?是私放囚犯?还是强行劫狱?”
孙楚说“打起来了吗?”
“没有。”
“那还屁的劫狱啊。”
秘书恍然大悟“明白了,武忠私放囚犯,按例革职严办,将军你看,判他个什么?”
孙楚大吼“判什么判,先关着吧,让他消停几天,他倒是消停了,我麻烦来了,你看着吧,用不了多久,司令部的门槛儿,要踢断了。”
第一个闹到司令部的当然是郑天河郑屠夫,他抗着校军衔,后勤部长,一进司令部喊“将军,我为武忠的事情来。”
孙楚看了他一眼“知道了,滚吧。”
“是,将军。”
然后是二战区执法处处长张世平。
“将军,武忠的事情,我想跟你解释一下。”
“不用了,滚吧。”
“是,将军。”
情报局长陈冲第一次来司令部。
“将军,我想为武忠的事情做一个书面报告,请将军过目。”
“不想看,滚吧。”
“是,将军。”
教育厅的厅长走了进来。
“孙将军啊,听说武忠这孩子又闹腾了?”
“您不用多说了,回吧,有信儿我通知您。”
“哎,好,我那侄女儿跟我絮叨了一天了,我来看看。”
赵戴的秘书走了进来。
“将军,赵先生托我问问武忠的事情,他很是关心他的侄儿,他说武德走的早,没人管,一天尽惹乱子。”
“回复赵老师,孙楚心里有数,老师放心是。”
“好,再见将军。”
阎慧卿走了进来。
“孙将军,我路过这里,想进来问问武忠出了什么事?”
“四姑娘自然清楚,何必问我,尘埃落定,四姑娘一定会先知道。”
“好,不打扰孙将军了,告辞。”
阎慧卿刚走,阎锡山带着梁化之进来了。
孙楚赶紧起身“长官,你怎么也来了?”
阎主席往椅子一坐“别人能来,我倒成了不该来的人。”
孙楚叹气“哎,这武忠先关着吧,让他消停两天,这个事情毕竟影响不小,公然到宪兵团放人,开天辟地头一个啊,把他扔着吧,啥时候打仗了,啥时候再出来。”
阎主席点点头“武家父子,为山西出力甚多,忠心可表,绝不会是作乱的人,永昌这些日子或缺个助手,让他滚远点儿待着吧,你我都能清净清净,要不然不说你的门被踏破,我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孙楚点头“晓得了,我来安排。”
阎主席起身离开,梁化之走过来,“将军,武忠的队伍还安稳吧?”
“嗯,都挺好的。”
“那个师长的位置,先留着吧。”
孙楚眼睛一亮“行,晓得了。”
孙楚将军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
“终于完了。”
我被革职以后,神仙暂代196师副师长。
我整天趴在铁门和警卫小二扯皮。
“小二,你站那墙底下喊一嗓子二狗子,我跟他说点事儿。”
小二是个二十岁的年轻士兵,很听话一小孩儿,他拿了个凳子,站到墙角喊“二狗子,师长喊你,二狗子。”
二狗子爬着梯子了墙。
“师长,什么事儿?”
“徐丽呢?”
“跟神仙去阵地了。”
“我草,给我炒两个菜,拿瓶酒。”
二狗子喊“师长,我炒的菜你敢吃啊?狗都不敢吃。”
我指着他“你个小兔崽子,骂谁呢?你,你去神仙家,跟嫂子说炒两个菜。”
“好嘞,我这去。”
小二回来,继续站的挺直执勤。
“老张呢,死哪儿去了?我这一个人太无聊了。”
“张处长忙的很,这两天王靖国司令员组织了一个什么铁血团,把这些长官都叫去了,一去是好几天,陈局长也去了,你们的团副也去了。”
我问他“啥铁血团啊?干啥的?那王靖国一天整什么呢。”
“这我哪儿知道,反正是军官团,然后去了老多人,当官的也去了好多。”
王靖国次的撤退让我很不喜欢他,张培梅将军是因为他死的。
我问“要去几天啊?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没说,已经去了三天了,我看,可能还得几天才能回来。”
第一个来看我的是方蓝。
方蓝一脸的幸灾乐祸,“呦,师长,在里面凉快呢?”
“蓝蓝,你信不信我说句话这儿的兵能打的你都不认识你自己?”
方蓝看了看一排的宪兵,脸色一抖“玩笑话,玩笑话,我来,是问问你,严重不严重,如果实在不行,我可以跟戴局长打个招呼。”
“戴笠是你爹啊?你快拉倒吧,要是有事儿,早有人收拾我了,你不看我在这儿都快发霉了也没人管我。”
方蓝的确是好心,他问“这么大的事儿,真的没事儿?”
我想了想“可能会关一阵子,然后给个营长继续重头干吧,再坏一点是调出原部队,我估摸着,不会判刑,他们那帮人天天找参谋总长,孙楚也一直没说话,应该,不会太严重。”
“行,你这儿要能摆平,我放心了,我走了啊,你先待着吧。”
“哎,你等等。”
“你说。”
我想了想,还是说“帮我找找叶晓雪去了哪里吧。”
方蓝道“叶晓风一跑我们在找,但是没有线索,我会让其他站配合一下的,不过我估计希望不大,叶先生这人藏起来,真是谁也找不到啊。”
我心里当然明白,所以我也不报多大希望。
“行,你走吧,帮我跟周小青问个好。”
“小青已经去重庆了。”
方蓝走了,他的背影有些落寞,想来他是很舍不得周小青的。
小猫儿带着豹子走了进来。
小猫儿瞅了我一眼“呦,我草,这不是那大煞笔吗?你说你能长点儿脑子吗?有你这么干的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