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我能找谁呢?铁贵儿是团里除了神仙以外唯一一个年长的老兵,但据我所知这货也是光棍一条,二狗子,小猫儿还只是孩子,板头是个混子,我觉的要是跟板头扯爱情他绝对能扯到陈红睡过多少男人。
我想起了鬼先生,这个被逼着当了救护兵的知识青年明显有故事,只是他不愿意说,出于对知识分子的尊重,我们也不敢随便问,尤其是现在的鬼先生,绝对是团里除了我以外最让人害怕的人。
战地医院,救护室,鬼先生正拿着一把手术刀在刮一个士兵受伤的腰,腰有一团翻出来的烂肉,没有消毒,只是手术刀在蜡烛烤了一会儿,没有麻醉,鬼先生拿着三根皮带将士兵绑在窄床,士兵在疯狂的挣扎,但是嘴里塞着棉布。
“滋滋。。”
入耳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刮肉声,眼睁睁看着鬼先生把那伤兵的伤口刮出了嫩肉,然后拿针缝合,那应该是一处刺刀划伤,伤口很长,我亲眼看着鬼先生粗暴的缝合了伤口,我他嘛心里都直抽抽,这个原来胆小懦弱的书生,此刻成了心如铁石的救护兵,出手相当狠啊。
我走过去,站在他身边,他瞅了我一眼,问我“怎么了团长?”
他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去继续救那伤兵。
我也知道现在说神仙的事情不合适,所以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盯着他的背影,他说“团长,有事说,我今天一天都不休息。”
我实在是没人可以商量了,要不然绝对不会来找他,来都来了,我只能勉强开口“是事情很简单,神仙想跟陈红好,陈红嫌自己名声不好不愿意拖累神仙,现在陈红态度非常坚决,我不知道该怎么样能让他俩重新好。”
然后是短时间的沉静,我以为是鬼先生根本没有听我说话,心里略微有些失望,准备转身离开了,但我忽然听到了鬼先生的话。
“干她。”
我脑袋一蒙,我没想到鬼先生会说出这两个字,然后他继续说“团长你不用问其他的,我告诉你两个字,干她。”
我满头黑线,迅速跑了出去。
一出门撞到了板头。
板头冲我摆摆手“长官,干啥去了?哎,神仙又他嘛神经了,一个人挂树不下来了。”
“拽下来啊。”
“我草,我可不敢,那货会咬人的。”
我烦躁的抓着自己的脸“板头,你给我个主意,到底怎么能让神仙和陈红这俩人不折腾了。”
板头瞪着小眼睛思考了半分钟,然后也蹦出来了两个字。
“干她,让神仙干她。”
我这次真傻眼了,“不是,为啥啊?刚才鬼先生也这么说,不是,这么大的事情用这招能行啊?”
板头佯装神秘的说“你不懂,日久生情绝对不是吹牛B。”
“真能行啊?”
“行不行试试啊!”
“那我不能绑着神仙去干陈红吧。”
板头给我竖了一根指“没脑子的货,我有主意。”
我立刻像条哈巴狗一样贴去“说,板头哥你说。”
板头伸出手“把欠我的钱连本带利交出来。”
“没钱!”
“草,我刚给你跟小白要了五百块,你跟我说没钱,要不要脸,你别以为你是团长我不敢打你啊,你说你能要点儿脸不?扣,扣死你啊。”
我跟板头已经很熟悉了,丫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了,可我人穷志短,在人家面前只能受着。
“哥,你是我哥,行不?板头哥,这样,解决了神仙的事情,双倍,我还你双倍。”
板头嫌弃的推了我一把“起开,你的话,除了命令以外,一句也不能听。”
第三十一章 开会
团长是团长,不带吹牛B的说,板头这货最后仍在我的霸气侧漏下屈服了,虽然我把配枪也押给了他。
其实有时候我觉的神仙更适合当团长,他在战场够冷静,有谋略,有胆气,重要的是,他有资历,他能让人服气,他的那张死人脸虽然难看,但真的给人一种信任。
因为他打了十五年的仗,十五年啊,一个人能有多少十五年。
抛去豹子不说,我召集了剩下的所有人。
病床的铁贵儿,小猫儿都出来了,板头,二狗子,鬼先生,徐丽,带我,我们七个在以锯断树干的威胁下,迫使神仙从树爬下来了。
酒,又是酒,烈酒汾阳王。
陶碗,满满一碗,我搂住神仙,“来,是兄弟干了这碗酒。”
“咕咚,咕咚,咕咚。”
神仙一碗下去,闭口不言。
铁贵儿重伤,他只倒了一口酒,碰了下神仙的酒碗,干了。
“咕咚,咕咚,咕咚。”
神仙第二碗下肚。
小猫儿,板头,鬼先生,三人一人一碗。
神仙来者不拒,连干五碗,然后扬起头“怎么我还不醉啊?”
二狗子抱起了酒坛“神仙哥,啥也别说了,都在酒里。”
神仙也抱过了一坛酒“干!”
“咕咚,咕咚,咕咚。”
“啪。”神仙将酒坛子扔飞出去,坐在凳子晃了一晃“我知道你们想让我醉,我他嘛也想醉啊。”
“通。”神仙栽倒在地。
看着倒在地的神仙,我们心里都挺难受的,我问板头“真的要这样干啊?”
板头咬了口豆腐干“试试呗,行不行看他自己了。”
我无奈同意“好吧,走。”
我和板头两个人架起已绝对昏醉的神仙,走了。
又是杏花楼,又是那个老女人,那个老女人看见我架着神仙走进来,本来想过来招呼,但看到我们的架势,又弱弱的退开了。
豹子从一边儿闪出来“大哥,人在楼。”
“带路。”
当我一脚踹开陈红房门的时候,陈红正坐在里面一个人哭,我和板头把神仙往地一扔,扭头走。
陈红喊了一声“怎么了!”
我没理她,直接把门关住“板头,去,整十斤酒,给扔屋子里,再弄点儿吃的。”
板头一愣“啥意思?”
我沉着头说“嘛的,锁起来,锁他三天。”
板头悄悄对我竖起拇指“够狠!”
“赶紧去。”
“得,为了我神仙哥,我再割一次肉。”
这边我们正为神仙伤神,另一边,绥靖公署的战斗命令已下发到骑三师,郭府有与军部联系的电台,一个士兵抱着电令匆匆闯进灵堂。
“师长!师长!战斗命令。”
郭占伟迅速起身接过。
“第二战区司令部命令:日军已沿汾河南下,占领祁县水一带,令骑兵第三师沿汾阳一线运动作战,阻挡日军南进,为临汾防线布置争取时间,兵员装备补充即刻到位,确保日军年终不破汾阳。注:不计伤亡。”
看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郭占伟身体一震,险险摔倒。
什么叫不计伤亡!
那是说,纵然骑三师全军尽墨亦在所不惜。
这他嘛不是命令,这是催命符啊,郭占伟真想问一问,谁给了司令部这样的权利,可以下一道不计伤亡的命令?
显然电讯兵也被命令吓着了,他望着郭占伟震惊的脸,终于忍不住问道“师长,这命令,要怎么执行啊?”
“啪。”郭占伟将命令摔在桌子“你瞎了吗?面写的清清楚楚四个字,不计伤亡!不计伤亡!去,马集合所有部队,明日午开拔。”
“师长,开往何地?”
“城外!”
“是!师长。”
郭占伟望着一院子的死人,他们身只罩着一方白布,整个院子都是渗人的惨白色。
“来人!”
一个护院冲过来“老爷。”
“连夜准备入葬事宜,明日午,全体入葬。”
护院一惊“老爷,棺木还没买够,连坟坑也挖不过来啊。”
郭占伟阔步而出“满汾阳都是郭家的人,这些事情还办不好吗?啊?拿钱去,银库里多的是银锭子,我告诉你,明天午,必须入葬,而且还要风光大葬,明白吗!”
护院被郭占伟愤怒的吼声吓住“是!是!是!老爷,这去办。”
郭家在汾阳的影响力绝非一般,单单汾阳城里有一万多号郭姓子孙,一道命令出去,军队的效率还要高,一道道郭府令传了出去。
明日全城商家歇业,所有布庄白布全收,花圈纸扎连夜赶工,一千二百桌流水席立刻准备,连夜请阴阳师傅寻风水宝穴凿坟坑,请百里之内最有名的戏班子搭台开唱,从郭府门口到墓地一路素白,请了两百人的吹打班子引灵,郭府直系旁系孝子深夜拉来哭灵,又调了保安团全城护卫,郭府银库大开,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那一夜的汾阳城,整整被哭声响彻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汾阳所有的非正规武装,民团,警察和县府警卫全员集结,列阵大街两旁,确保治安无恙。一千二百张木桌排在大街两边,几百号厨子清晨入城,立刻开工。
郭府一百多人遇难,这一百多人是一百多个家庭啊,郭府门前的大街,跪了满满一大街的孝子,全是孝服,足足跪了千人。
几百号精壮汉子源源不断往郭府里抬棺材,院子里站满了汾阳有头有脸的人物,所有人右臂系着白布,郭府放话,不收一悼钱。
县长站在郭府门口大声宣布。
“郭氏一族蒙难,亡者百计,实乃滔天巨祸,今日,郭氏一族大葬,全城戒严三日,警员开道,护灵出城。”
一排孝子拜倒“县长高义!”
一个郭府的人来到医院说郭占伟请我过去,我带着五十多号兵匆匆赶往郭府,望着郭府门前浩浩荡荡的人群,我也被震惊了,我从未见过如此隆重浩大的葬礼,甚至远胜过我父亲母亲的葬礼,我到郭府门口,找到一个管事要了几十条白布,所有士兵右臂都系。
“列阵两旁,枪不离身,若有任何人胆敢滋事,立刻拘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