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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定她是不是用手捂死的被害人……”
阎玲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青。
杜豪杰不知如何是好,征求意见似的看她,阎玲咬咬牙说:“带赵珍来。”言外之意,也想试试慕容雨川是不是口出狂言。
杜豪杰没办法,叫人去审讯室把赵珍带到了办公室。此时的赵珍已经被连续疲劳审问了十几个小时,神情涣散,于昨天判若两人。
阎玲对慕容雨川说:“人已经带来了,现在就让我看看你除了会说还会什么?”
慕容雨川轻fu的笑笑,“你人长得不错,就是脾气臭,还不虚心。”
“你……”
慕容雨川没再搭理气急败坏的阎玲,来到赵珍面前,抓起了她一只手。迷迷糊糊的赵珍被吓了一激灵,还以为在警察局遇到了色狼,赶紧把手往回缩。
“不急不急,”慕容雨川攥住她的手就没松开,“叔叔来救你,你高不高兴?”
赵珍简直哭笑不得。
慕容雨川抓着的她的右手,十分猥琐的捏了捏,翻来覆去看了看,忽然把她的衣袖撸了上去,露出雪白一截小臂,弄得赵珍很难堪。在场其他人也不解其意。
慕容雨川这才说道:“结论我已经得出了。她绝不可能用手捂死老太太。因为她不具备条件。”
“什么条件?”阎玲问。
“先看看这女孩的手,这么纤细瘦小的手,而且力度也不够。就凭这样一双手想捂死人,除非被害人丝毫不反抗。”
杜豪杰尽量反驳,“姜云英据说遇害前在卧室里睡觉。也有可能是在熟睡时被捂死的。”
“那也同样不可能。人即使在熟睡时也同样有神经控制呼吸,突然阻隔呼吸会引起应激反应,让人马上醒过来。如果这个女孩真是用手捂住被害人的口鼻,被害人一样会从沉睡中惊醒挣扎的。之后就又回到了我之前提到的问题上,最终能不能杀人还是却取决于杀人者与被害人之间体力的悬殊程度。这个女孩显然不具备这种能力。”
“……”阎玲瞪着慕容雨川似有不服,可一时又想不出驳斥的理由。
慕容雨川接着说:“再告诉你一个关于这方面的常识。一定要记住了。为什么我说捂死这个杀人方法容易留下线索。”
“……”
“捂死人和扼杀完全不同。咽喉本身就是人体的要害,对于行凶者来说,不但易于施力,还可以在短时间内给是被害人丧失反抗能力。捂杀则不一样,被捂住口鼻的被害人容易挣脱,所以就会进行最大可能的反抗。所以,凶手的手和胳肯定会留下痕迹,譬如抓伤或者瘀青是最常见不过的了,你现在看看这女孩身上有伤痕吗?”
诡念 6。 血裙子 3
阎玲把赵珍的手臂和脖颈都仔细看了一遍,也没发现有任何伤痕。她实在不甘心,对慕容雨川说:“或许被害人的手上有伤痕也说不定。姜云英年老病弱,她可能挣扎的时候没能抓伤凶手,却伤到了自己,在她身上或许就能找到凶手的痕迹。”
慕容雨川没有反对,“可能你说的也有道理,正好就一起去看看死者身上有没有你说的伤痕。”
阎玲几乎赌着气带着慕容雨川几个人下楼来到法医室,她就不相信这个一见面就夸夸其谈的可恶家伙能回回占上风。
从冷柜里拉出了姜云英的尸体,她便迫不及待的掀开白布单。但令她万万没想到,姜云英的手背和手腕同样看不到伤痕。
慕容雨川见状一笑,神态中满是得意。
阎玲气得咬牙切齿,却又哑口无言。
杜豪杰这才知道对方来历不凡,推理。何况陆小棠的身份本来就压头一头,不得不暗气暗憋,言语也变得客气起来。“那你们看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他问陆小棠。
“现在先释放赵珍。案子还需要重新细致的梳理。”
“这就放了赵珍,是不是太草率了……”杜豪杰有点儿不情愿。
“抓她我觉得才是草率,”陆小棠毫不客气的说,“你们只是靠一些自以为是推理,并没有找到任何实质证据。你们对这家人之间的矛盾根本就清楚,更不知道赵珍在这个家里处于什么位置。”
“……”杜豪杰动了动嘴,似乎想问。
“但有一点我相信,赵珍说不定能提供一些有价值的线索,所以我想先让赵珍做一个体检。”
慕容雨川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干这个我最在行了,我现在就去……”
“等下。”陆小棠要是喊慢点,慕容雨川都快蹿没影儿了。
杜豪杰显得很不解:“陆警官,你之前说的话我都能听明白,但是你说要给赵珍体检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吧,据我了解,赵珍后背有不少伤疤,都是经年累月留下的。我想知道这些伤是从哪里来的。”见杜豪杰眼中更疑惑,陆小棠猜到了原因,说,“表面上看,这可能和案子没什么关系。但这个案子很特殊,原本是不应该发生命案的地方发生了命案,嫌疑人都和死者关系密切,不是子女就是在家干活多年的保姆。所以,我想凶手同死者之间肯定有某种长期的不容易被发觉的矛盾,要想了解究竟是什么,那就得深入了解这家人过去的经历了。”
“赵珍和死者姜云英之间不就是长期存在矛盾吗?”杜豪杰说。
“谁告诉你继母和继子之间一定存在矛盾的?”
“这个……”杜豪杰一下被问没词儿。
“就是这种毫无根据的想法容易把自己带进死胡同,而凶手或许就希望你们那样想……千万不要太低估凶手的智商,他既然敢用这样容易暴露身份的方式杀人,说明他有一定的把握才会这样做。”
陆小棠的一番话,让包括杜豪杰、阎玲在内的所有警察鸦雀无声,没有罗炎麟在旁边搅局、畅所欲言的感觉真好。
慕容雨川也似乎完全站在陆小棠这边,他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他偷偷凑到陆小棠耳边小声请示,“我现在可以去给嫌疑人体检了吧?”
陆小棠白了他一眼,“不用你,阎玲就行。”
“她有我专业吗?”
“赵珍是女的,你觉得派你去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看着像是不正经的人吗?”
“……”
……
……
谁也没想到,陆小棠这个要求被赵珍一口拒绝。她说,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我身上根本没有伤。
慕容雨川解释,“不是指你全身,你其他地方有没有我们不知道,我们就指你后背来说。”
赵珍连连后退,瞪大眼睛警惕的看着慕容雨川,看起来是真把他当成流氓了。
诡念 6。 血裙子 4
陆小棠对赵珍说:“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我们仅仅是了解一下情况而已,我们想知道你后背的伤痕是怎么弄上去的。”
赵珍神情疑惑,“我不知道在你说什么,是姜芳容这么跟你说的?还是姜友光?”
“哦,”陆小棠稍微一顿,没有直接回答,“你告诉我们实情没有什么,或许更能洗清你的嫌疑。”
“嫌疑?!”赵珍凄然一叹,“我到底有没有嫌疑不都是你们一句话的事儿,想让我认罪就不许我吃饭喝水,不许我休息睡觉,直到我承认杀害我妈为止。现在又突然要放了我,问我身上有没有伤。我真搞不懂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陆小棠看了一眼杜豪杰,杜豪杰脸上发烧,惭愧的把头扭向旁边。
“反正我身上从来都没有你说的什么伤。”赵珍肯定的说。
“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相信你,你可以走了。”
赵珍稍显诧异的望着陆小棠,陆小棠点一点头,“你可以走了。”
赵珍离开后,办公室里彻底没了声音,分局的民警们坐桌子的坐桌子,坐椅子的坐椅子,一言不发,蔫头耷脑的。
杜豪杰终于耐不住性子,率先问陆小棠,“你说赵珍不是疑犯,人也让你放走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陆小棠马上反驳,“赵珍是不是凶手不是我说了算,是证据。刚才慕容医生做的现场验证你们也看到了。假如赵珍真是凶手,早就露马脚了。事实证明,姜云英并非她所杀而是另有其人。所以现在必须从头开始。”
“怎么从头开始?”
“调查姜云英死的时候,每一个可能出现在她身边的人。”
“她死在家里,也就是说你想逐一排查她的子女和保姆喽。这个我们昨天已经做过了详细的笔录。”
“那还不够。要更详细的,包括每个人的履历,现在的居住地,工作单位,与什么人接触等等,都要查。当然还有已经去世的赵宥昌也要查。只有摸透了这家人的底细才好判断是不是存在我们之前未曾发现的矛盾。”
“这可是相当大的工作量啊。”
“我知道。”
陆小棠的坚决让杜豪杰没办法反对,他的粗暴执法出了漏洞,被陆小棠抓住了小辫子,现在只能暗气暗憋,惟命是从。
安排完之后,民警们各自行动。阎玲今天也大丢面子,气不甘的回到法医室,正用钥匙开门的时候,耳边响起阴测测的声音,“我死的冤呀……死的冤呀……”
尽管阎玲身为法医,见惯了死人,胆量也比常人大,但那只限于已知的科学范围,何况,从她当上法医那天起,关于冤魂不散的种种传言就没少听过。
“我死的冤呀……”
声音若有若无,苍老沙哑……她激灵灵想起了躺在解剖台上的老太婆。难道真是他们抓错了疑犯?
其实从一开始,阎玲也对把赵珍当成凶手将信将疑。现在更加印证自己的担心。她原本就有点儿贫血的脸变得跟墙皮一个颜色了。
她抓着开了一半的门,不知是应该开门还是关门。她勉强咽口唾沫,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那我……我该怎么办才好?”
“把我开膛剖肚,好好检查检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