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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况突然翻转，原本处于优势的两名黑衣人接连倒下，周围的僵尸因为失去未羊属性的控制，全都一起直挺挺地倒地，变回了一具具普通的尸体。
萧竟走到鬼马面前，拍拍它的头，安抚道：“兄弟，辛苦了，你可以回去了。”
鬼马一声长啸，身形渐渐化为虚影，和萧竟身上的盔甲消失在空气中。和来的时候一样，不留痕迹。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不会谢你的！”萧竟注意到皇阎戏谑的眼神，不悦道。
皇阎耸耸肩，表示无所谓的样子。他把躺在地上的白雨扛在肩上，一声不吭地走了。
萧竟赶紧跟上，他们奈何桥学校的接应人就一个，战斗力全都摆在这里了。由于白雨的重要性，王巢那边肯定正在派人前来支援，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躲过他们的追捕才是当务之急。
森林旁的一条高速公路上，停着一辆凯雷德escalade。皇阎把白雨放进后排座位，自己也钻了进去。
由于道路对于沟通无人区与外界联系的重要性，虽然无人区边缘荒芜一片，但是道路却年年翻修，这条通向外界所说的地狱的道路，仿佛很受欢迎。
皇阎关上车门，示意萧竟坐前排。萧竟没有上车，而是趴在车窗上，对皇阎表示质疑：“我们走大道真的好吗？王巢那边的支援肯定正在赶来，就凭我们两个人，在路上一旦被发现，那就算全军覆没的节奏啊。”
皇阎正在检查白雨的受伤情况，不理会萧竟，倒是前排的司机说话了：
“放心吧，有我在呢。王巢他们能来多少人？来多少就处理多少吧。”司机尴尬地笑了起来：“因为太心急了，我就跟过来了。萧竟你这次任务完成得不错喔，来和我讲讲你这次旅途的经历吧！”
“校长！”萧竟虽然知道白雨很不平凡，但没想到校长都亲自出来保驾护航了。他内心的一块大石头放下了，凭借校长一打十的强大战斗力，看来他们一行人回去的路上，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手下留情真的好吗？优柔寡断，妇人之仁。你这性格将来可能会给你带来大麻烦呢。”校长通过后视镜，盯着皇阎的眼睛。
皇阎也没有躲闪，和校长久久地对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不想……杀女人。”
“你以为她还能活多久？”
校长启动了汽车引擎，随手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但想到车上还有未成年人，就直接把烟熄灭了。
“很高兴，在你们两个人的共同努力下，这次的s级任务圆满完成。你们回去之后等我的通知，我会统一给你们发放奖励。同时恭喜我们大家……”
凯雷德在高速公路上极速地行驶，远方的地平线上依稀出现了黎明的曙光。校长对萧竟和皇阎两个人说的最后一句话，在无人区里经常能听到。人们睡前互道晚安，起床后相互道早安，都喜欢加上这样一句话，用来表示内心的喜悦。
“恭喜我们大家又活过了一天！”
萧竟瞄了白雨一眼，睡得倒是挺安详。
太阳从地平线上完全升起后，有一行人驾车到达了白雨他们离去的地方。他们从地下挖出了那名卯兔属性的黑衣人，确认他已经死透了之后，又埋了回去。
“少主。”一名随从恭恭敬敬地把挖出的匕首递给他们中的头头。那柄匕首因为和萧竟的盔甲碰撞太多次，已经有些卷刃了。
被称为少主的人走到未羊属性的黑衣人旁边，他蹲了下来，把那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扶了起来。
少主一身黑色西服，胸口系着一朵娇嫩的红玫瑰，像是个将要出席宴会的男主角。
“少主，对不起。我现在只能以死谢罪了。”黑衣人是个女人，她认清眼前的人是少主之后，用绝望的眼神看着他。王巢里的规矩等级制度很森严，任务失败了就是废人。而王巢之所以能在无人区里称王称霸，就是因为王巢只要精英，不留废人。
“别太内疚了，先好好休息吧。奈何桥那边连校长都出动了，失败了很正常，而且你们都很努力了。”让黑衣人惊喜的是，少主竟然好言安慰她，平时那么凶残的少主竟然变了一副模样。她没有注意到周围随从奇怪的目光。
“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女人话才说了一半，一柄匕首从她的后心穿入，刺穿了她的心脏。
“死的时候高兴点，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少主俯身一吻，把女人嘴里涌出的鲜血都吸入腹中。贪婪，急促而且优雅，就像热恋中的情侣。手中的匕首慢慢进出，怀里的女人呼吸急促，身体抽搐的节奏变快，然后又变慢，最后突然停止了动弹。
“果然濒死的动物是最美的。”少主把死去的女人放下，旁边的随从立即递上一条手帕。少主擦干净了手上的鲜血，轻轻地把手帕盖在了女人的脸上。
“少主，我们从另一条路赶过来的人和奈何桥的人发生了正面冲突，出手的应该是校长，没有留下活口。算算时间，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回到了禁欲之都。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赶过去？”随从问到。
“老爹怎么说？”少主问。
“首领没有任何指示。”
少主把胸前的玫瑰解下，放在了女人的旁边：“原路返回。”
“恭喜你们，又多活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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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真实的无人区
“你是谁？”
白雨从熟睡中醒来，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真实而且很恐怖的梦。他梦到他杀了人，他梦到他被流放到无人区，他梦到他遇到了僵尸以及披着盔甲的马。梦中出现的东西荒诞不经，但是记忆又很真实，他好像亲身经历了一般。
他多么希望这些东西只是个梦而已，但是当他发现床边坐着萧竟时，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活在了恐怖的梦里。
我来到了无人区，我来到了地狱。我与僵尸同行，我与恶魔共舞。
“我是萧竟，我先前自我介绍过的。”
你是人是鬼？白雨欲言又止，他看着周围的环境，没有暗红色的熔岩，只有洁白的墙壁。没有拿着叉子的小鬼，只有刚给他换完点滴走出去的护士姐姐。没有滚烫的煮人大锅，只有铺着白色床单的单人床。
无人区里也有病房？在白雨以前的印象里，无人区虽然没有鬼怪到处走的情况，但却应该都是荒草丛生的地方。没有文明，没有生命。到处都是几十年前的设施，人类的痕迹古老值得追忆。
现在他身处无人区，发现这里的状况和他认为的情况完全相反。无人区里不仅鬼怪僵尸到处跑，而且还有着许多生命，有着与外界人类相同的高科技文明。
“有什么迷惑不解想要问的事情就随便问，看在你是新生的份上，作为学长的我一定全力解答。”萧竟拿起床头的一个苹果，慢慢地削了起来。
“你刚来这里，对于无人区固有的观念要让它完全崩塌。外界教科书对于无人区的介绍好像在写小说一样，无凭无据异想天开。”萧竟说：“为了在这里生存，你需要慢慢接受事实。但我希望慢慢这两个可以省略，了解世界越快，越容易生存。”
一个苹果已经去皮完毕，萧竟把它递给白雨，但白雨没有接过去。于是削好的苹果被放在旁边，另一个完整的苹果被萧竟拿起。
白雨没有说话，而是抬头看看滴答滴答的声音来源，看着支架上的点滴随着时间滴落殆尽。
当一篮子的苹果全部去皮完毕，第一个苹果已经在空气中氧化成黑色。桌子上依次放着黑色，褐色，暗红色，黄色，白色五个苹果，它们代表了时间的流逝，白色的起点黑色的终点，而且到最后都会变成黑色。
“无论如何，人类在无人区里，手都会变成黑的。这里竞争很大，今天不是你杀了别人，就是别人杀了你。外界评论这里是地狱也没错，这里每个人都是恶鬼。”萧竟看着推着小车走进来换点滴的护士姐姐，说：“学姐，你也帮我教育教育他啊。”
被称为学姐的护士姐姐不悦道：“萧竟你就别吓唬他了，别把无人区说得那么狼狈不堪。凡事都有正反利害，不要一昧地传播负能量。你可以说说我们学校做的好人好事之类的。”
萧竟扭头对白雨说：“其实无人区里有些医院，病人治不好就会被杀的……”
“哦，对了！你昨天装疯卖傻在给白雨介绍干支纪法的视频我弄到手了，因为是机密文件我求了校长好久才要到。你说我要不要传到网上让大家观赏观赏？”
“别别别，我说着玩玩的，学姐你别放在心上啊。那视频那么丑吓到别人就不好了。姐！亲姐！改天我请你看电影啊。”萧竟向学姐挑眉，又做出可怜的表情。
“行啦，你那些卖萌套路留着给迷恋你的小女生吧。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情圣，好好照顾新同学吧。”
“好哒，保证完成任务！”萧竟向远去的护士姐姐领了一个礼。
白雨突然开口说话了：“告诉我，我们现在在无人区外面，先前在无人区里遇到了僵尸，然后又原路返回了。你把我带出来了，对不对！”
萧竟说：“你还是问一些有用的问题吧，比如你现在在无人区的哪个地方，安不安全之类的，嗯哼？”
萧竟侧面的否定让白雨最后的幻想破灭，接下来的一整天时间，萧竟自顾自地把无人区的情况给白雨介绍了一遍。白雨始终低着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二十世纪末期，一场大地震之后，亚欧大陆的中心裂开了一道口，各国派送官兵前往救援的同时，多个科研考察队也急忙前往。
在救援队和考察队将要到达缝隙所在之地的时候，一场瘟疫突然在人群中传来。所有人的面色发绿，身体瘫软在地，有幸存者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