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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韶从学校搬回来,经过安歆房间时,就看到这么一个场景。
天花板上的灯恰巧坏了,一闪一闪的,泛着微弱的黄光。房间里到处都是纸,凌乱的像刚被小偷刚光临过一样。
往中间看,立着一个大的画板,里面太黑,看不出后面的人,以至于安歆把手电筒从下巴往脸上一照,头从画板后面伸出来,花白白的脸,差点没把安韶吓死。
“姐,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吓人吗?”安韶表情无奈的看向她。
安歆放下手中的画笔,开口,“切,要我说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会被我吓到。”
安歆把手电筒搁桌上,踮着脚尖去踩地上空出的位置,走到他跟前,这下,她的样子总算是暴露在走廊的灯光下。
头发被她扎起来一小撮,额头上绑了一块红布,上面黄灿灿的两个字“奋斗”,却是倒过来的。
“……”安韶伸出修长的手,来到安歆脑后,把红布解了下来,换了方向,再帮她绑上去。
刚打好结,就被安歆一个暴栗过去,“死小孩,绑太紧了,你想谋杀你姐吧。”
安韶忍着头疼,松开后,再给她绑了一次,看着她这阵势,忍不住开口问,“姐,你这是要干嘛?”
安歆扶了扶额头前的红布,确认绑好后,才回答他的问题,“你不懂,我这是在干好事,省得你爸被人废了。”
安韶弯下腰,从门缝边捡起一张纸,拿在手中,听她这么说,下意识的望过去,这还是他姐从英国回来后,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到他爸,不,也是安歆的爸爸,只是她……
安歆见他递过来的眼神,抬脚往他屁股上踢,“看什么。”
“没。”安韶摇头。
面色看起来还行,应该是没什么事吧,他想。
安韶这才低下头看他手上的纸,是一幅风景画。他再就着房间里微弱的灯光看了看,地下铺满的全是她的画。
“姐,你这是想?”他问的有些忐忑,有些小心翼翼。
“嗯。”安歆从他手上拿过画,“我想试一次。”她的梦想。
今天纪景延在车里对她说的话,她不是没有一点感动,可以说,切切实实的触动了她。
所以,就算那个人一而再的反对,她也要试一次。
在她发呆回过神后,看着安韶伸出手,在她头上摸了摸,听他对自己说,“姐,加油,我永远支持你。”
安歆听后,朝他露出两个小酒窝,笑的可爱,可下一秒,她踮起脚,再让他吃了一次暴栗,骂咧咧的说,“没大没小,还敢摸姐的头了。”
“……”安韶按着脑袋,无语的看着她。
一和安韶对视,就让安歆想起了什么来。
她走前两步,抱着胸,开始打量他。
眼珠子大,睫毛翘,鼻子还挺高,嘴巴嘛,晶莹粉润?额,这应该是灯光的问题。
她用手戳了戳他的脸,还行,弹性可以,够光滑。
安韶被她看的发麻,曲起手磨着鼻尖,“姐,你干嘛?”
安歆从上巡到下,最后猛地靠近他,笑的贼兮兮的,“安韶,我发现你最近,脸色还挺红润的嘛?”她这是意有所指。
安韶听后,脸微不可察的红了红,咳了两声,用手指移开她,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我先回房间了,姐你早点休息。”
安歆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靠在门边,啧啧了两声,摇着头,“这小孩,心虚着呢”而后,想起今天教学楼那场景,不禁感叹,“其实他,也没那么闷葫芦嘛。”
接下来是一夜奋斗……
*
“叩叩叩”安韶贴着门,没有听到里面任何要起床的声响,继续“叩叩叩,叩叩叩。”
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上,掠过圆湖,照进格子窗,洒在床边翘起的圆滚滚上,变成一个小小的日圈。
安歆听着那不依不挠的敲门声,不耐烦的翻了个身,闭着眼,抓起枕头就甩,枕头打在地上,瞬间激起一浪纸花。
“……”
站在门外的安韶只好讪讪的停下动作,脚步走远的同时,嘴里咕噜着,“不是说十一点叫她起床吗……”
床上的安歆又赖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以为自己还在梦里,眼前一边白茫,用眼睫毛刷刷两下,竟发出嚓嚓的声响。
呆了两下,才反应过来贴在她脸上的是张纸,鼻腔一吹,飘忽忽的飞到半空中,安歆作势坐起身来。
皱着脸打了个哈欠后,掀开被子,下床对着照进来的阳光伸了伸懒腰,“哎呀,真是累死了。”
经过一夜的奋战中,她在凌晨两点时完成了稿子,等把稿子成功投向美术馆后,便直接倒头一睡。
压根忘了自己昨晚趁安韶没睡着时,叫他明天十一点来喊她起床这回事。
哼,打破她吃着榴莲千层的梦,没起来踹他一脚就不错的了。
伸完懒腰后扭扭腰,眼睛往墙上的钟瞟了一眼,糟了,都快十二点了。
她随便搓了把脸,背带裤配条纹长袖,经过餐桌前,把安韶手上的三明治抢过,塞进嘴里,便匆匆出门了。
安歆三下两下把三明治搞定,来到霍家大门前,两手抓着铁杆,头伸进去,朝里面喊,“霍子琳,出门了喂。”
话音刚落,二楼的窗被打开一个缝,声音从里头传来,“来了,来了,等我一下。”
安歆靠在一旁的柱子,从包里拿出矿泉水,喝了两口,把卡在喉咙里的三明治咽下去后,无聊的捏起瓶子来,脚后跟踢着石柱,“奇怪啊,这妞怎么比我还慢。”
昨天跟子琳约好了,今天十一点陪她去剪头发,没想到都要到饭点了才去找她,以为自己要遭殃了,没想到这妞比她还晚,昨晚是做贼去了吧。
脚刚停下动作,就听到了类似高跟鞋的不明声音。
安歆转过头,看了一眼,差点把好不容易吞下去的三明治又吐了出来,呛得咳个不停。
大门被打开,子琳走出来站在她面前,捏着两指翘起尾指,把头发撩到耳朵后面,柔里柔气的。
原本缓了过来的安歆,又被她这动作吓傻了,机械的伸出手,往她头顶盖了两下,“鬼上身了吧?”
霍子琳温柔的拿开她的手,再理了理被安歆弄乱的头发,嘴咧出小角,“哪有。”
“……”
“怎么没有!你要不是鬼上身,你这一身是什么!”
粉色蕾丝长裙,细跟高跟鞋,头发贴着脸,梳得整整齐齐,旁边还夹了个爱心小夹子。
“哎呀,女人偶尔也得漂亮一下嘛。”子琳说。
只是你这一身漂亮,与你平时的形象太不符合了,实在吓人好吗。
“行行行。”安歆点头,随即指着停在门边那辆“飞天狼”说,“大哥,你漂亮也分时候吧,你穿成这样,还怎么骑车。”
子琳娇滴滴的向她甩手,“哎呀,不是还有你吗。”
“……”
“你想升天的话就由我来开。”阴森森的语气,下一秒,吼叫声响彻整个京二,“还不快去换条裤子出来!”
*
等她们去到理发店的时候,刚好碰上了午休时间,要不是安歆装了把可怜,说自己是大老远跑来的,才让她们进去的,安歆早就把子琳切个上千万遍了,那个墨迹的家伙。
“两个人剪吗?”理发师问她们。
安歆刚准备点头,想起什么,转头问子琳,“你剪吗?我看你头发也快到耳朵了。”
京二的谁不知道霍家大小姐霍子琳,打小就开始留男孩子头了,亲戚家的婶婶姑姑,邻居家的叔叔阿姨,要是跟她提议,把头发留长吧,她就跟谁急。
拍着胸脯指天道,“谁规定女人就一定得留长头发,老娘偏把男人头留到底,如果留长的话,就是小狗!”
哦,那眼前这只小狗是怎么回事?
安歆听着她说“不了,我要留长。”翻了个白眼,也不理她,朝理发师说,“就我一个人剪。”
安歆坐在椅子上,从镜子里看了眼子琳,对她的不对劲有些疑惑,开口问,“子琳,你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
霍子琳从手里的时尚杂志上抬头,对上镜子里的目光,眼神略有些闪躲,“没有啊。”
“是吗。”安歆小声自言道,眯着眼,心里想着,这妞绝对有什么事瞒着我。
……
“好了,你看看这长度还行吗?”理发师剪完后,把头发吹干,开口问她。
安歆看了眼镜子,嗯,长度刚刚好,耳朵下面一点。
她点头,“可以,谢谢啊,耽误你们时间了。”
“没事没事。”
安歆起身,经过沙发旁,踢了脚仰着头张着口要睡过去的子琳,“起床了,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霍子琳一个激灵,赶紧睁开眼,用手抹了把嘴角,还拿出小镜子检查自己的口红花了没。
安歆撇嘴,直接扯着她衣领,“走了,小狗。”
中午的太阳大,气温骤升,光线刺人。
安歆用手盖在眉毛下方,眼睛往街边溜了一圈,问旁边的子琳,“去哪里吃饭,饿死了都。”
子琳刚想出声,就听到一种嗲嗲娘娘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小歆歆,小琳琳?”
安歆和子琳两眼相望,这声音……
脚比脑子反应快,她俩早就甩着两腿,狂跑起来了。
身后的人以为她们没听见,穷追不舍的跟在她们后面喊着,“小歆歆,小琳琳。”
眼看着就要被追上来,子琳哪还记得什么淑女形象最重要的屁话,双脚一跳,越过栏杆,坐上飞天狼,往身后看了眼,瞬间拿下注意,轰隆隆的开走了。
留下安歆停在街边,边喘气,边大骂,“霍子琳,给我抓到你,你就死……”
话还没说完,肩膀上就多了一只手,那个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小歆歆,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呢。”
“……”我还真希望你认错了。
这边,刚从对面餐馆吃完饭走出来的阿零,随意撇了眼马路对面的人,也不在意,扭过头,抬脚就走。
刚走两步,一下子反应过来,脚刹住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