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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维亚金在师里的威信就是比我高,随着他的命令,指挥员们齐刷刷地敬礼后,转身陆续离开,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包括我在内的几名掌握着指挥大权的校级军官。
第一九三节 坦克旅,突击!(十九)
列维亚金左右张望了一下,见除了站门口的洛莫夫大尉外,屋里剩下的都是相对熟悉的指挥员,便凑近我耳边低声地说:“师长同志,刚才一直不停说话的那名上尉,名叫尤先科,是内务部派到我师的。”
原来是内务部的啊,怪不得那么嚣张。不过我听到内务部这个词,还是不禁激灵打了个冷战。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了我和别济科夫死里逃生的那一幕,以及在地铁里想枪杀所有穿越者那名少尉。看来我让他打完仗去当名上士的想法有点太仁慈了,应该直接将他派到危险程度最高的一线部队去冲锋陷阵。当然,如果他能光荣地牺牲,这应该就是个大家喜闻乐见的皆大欢喜结局。
虽然心里对内务部怕得要命,也恨得牙痒痒,但满腹的牢sāo也只能在肚里发发,表面上还得装作没事人一样,轻描淡写地说一声:“哦,原来是内务部的啊。”
列维亚金见我表情如常,也就没再说什么,招呼大家坐下,并吩咐还站在门口的洛莫夫大尉:“喂,我说大尉同志,您作为指挥所的主人,是不是该请在坐的指挥员们喝茶啊?”
洛莫夫脸上带着微笑,回答说:“将军同志,早准备好了。可以端上来吗?”
以,端上来吧!”列维亚金的话一说完,洛莫夫撩开门帘,从外面喊了两句。功夫不大,几名战士就用托盘端着茶壶和带杯托的水晶杯鱼贯着走了进来。
坐在温暖的指挥所里,和一群指挥员喝着热气腾腾的红茶,吃了jīng美的糕点,我心中不由暗自感慨:“人和人就是不一样啊。同样是军人,普通的战士在冰天雪地的森林里吹冷风,都快变成冻肉了;而当指挥员的却坐在屋子里有吃有喝,如果不是开战在即,可能会有人倡议喝上两杯的。原来在苏军里,压根没有官兵平等的这种说法。”
我原计划是待到十点半,才出发去前沿指挥部队发动进攻。但在这屋子里待着,虽然有吃有喝也不觉得冷,我却觉得坐卧不安,所以刚过九点,我就招呼要参加战斗的奇斯佳科夫、姆拉金采夫中校和斯拉弗金政委一起出发。
几公里的路,虽然已经被积雪覆盖,但司机格里萨的技术高超,再加上吉普车越野xìng能极好,只用了十几分钟,我们就赶到了部队的出发潜伏点。
得知我们的到来,卡图科夫将军从他的坦克里爬了出来,特意过来迎接我们。在和我握手时,他有些担忧地说:“师长同志,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妙啊!”
听他这么一说,把我吓了一跳,忙追问道:“怎么了?将军同志!难道敌人的兵力部署又有了变化吗?”
是敌情有什么变化,”卡图科夫连忙否认,他用手向旁边的树林里一指说道:“天气太冷,我们的战士虽然有厚厚的冬装,但也冻得够呛。如果让他们在这里再待两个小时,估计将会出现大量的冻伤,导致不必要的战斗减员。”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边集结着的战士几乎都裹紧大衣,抱着武器在原地跺脚,以维持身体的体温。看到这一幕,我再次发觉自己是个蹩脚的指挥员,让数千战士在冰天雪地的森林里,忍受几个小时的严寒。而且从现在的情况看,卡图科夫说得非常有道理,再这样冻下去,等战斗打响时,不知道有多少战士已经被冻僵了。
我环顾左右,看到奇斯佳科夫、姆拉金采夫中校和斯拉弗金政委就站在我的身后。我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决定提前发起进攻。我果断地对大家说:“指挥员同志们,现在情况有变。因为天气寒冷,不利于我军的继续潜伏,所以我打算提前发起对太阳山城的攻击,大家有什么反对意见没有?”
四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我:“没有!”
好!”我看大家的意见同意,便向卡图科夫下达了命令:“将军同志,请您先去发动坦克吧,十分钟以后,正式开始发起突击。”
卡图科夫敬礼后转身离去。
斯佳科夫上校,”看着卡图科夫钻进坦克,我又对奇斯佳科夫下达了命令:“您迅速赶到团里去,召集您手下的营连长,让大家做好进攻准备。”
奇斯佳科夫兴奋地答应一声,也敬礼后跑开了。
我回头看看身后的姆拉金采夫中校和斯拉弗金政委,转身面对着他们说:“两位指挥员同志,你们团将是最后发起进攻的。现在,你们陪我去找找通信车在什么地方,我们可能要在那里待上一段时间。”
第一九四节 坦克旅,突击!(二十)
我们三人很容易就找到了停在森林中间的通信车。
车里很宽敞,设施也很齐全,电话、发报机、步话机一样都不少。除了几个通讯兵外,还有1077团的杜洛夫少校。看见我们上车,他马上立正敬礼,招呼我们就坐。
负责担任jǐng戒的内务部的尤先科上尉。虽然我对内务部的人格外反感,但在上车前,看到执勤的尤先科时,还是感觉眼前一亮,刚才在指挥所里,因为人多,我没看清他长什么模样。这次借着车里透出来的灯光,我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他不光长得英俊高大,而且还是个标准的军人。无论是走路、立正还是敬礼,他的一举一动都完全是名专业军人的作风。不光是他,他手下的那些执勤的战士,也个个jīng神抖擞,在自己的jǐng戒位置上站得笔直。
我望着杜洛夫,悄悄地问:“外面怎么是内务部的人在jǐng戒啊?”
告师长,”杜洛夫小声地回答:“这是今天上级部门派给师部的jǐng卫部队,列维亚金将军觉得他们的战斗力强,只在师部担任jǐng卫工作,有点大材小用,所以就派到这里来了。”
听了少校的话,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想列维亚金将军把内务部的人派到这里来,莫非也有借德国人的刀,干掉他们的意思?
正胡思乱想呢,远处传来了坦克马达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夜晚里,声音有被放大的效果,虽然离太阳山城有两公里之遥,但是我还是担心这里的动静会被城里的敌人听到。
斯拉弗金政委有些沉不住气,担忧地问道:“坦克的马达声音这么响吗,会被敌人发现吗?要是他们提前做好了准备,待会儿进攻时,坦克部队就有可能遭受重大损失。”
的政委同志,您不用担心,”坐在他旁边的姆拉金采夫中校安慰他说:“刚才开会时,不是有人说过,就算在夜里,只要间隔距离超过1500米,德国佬也听不见的。”
啊,政委同志。”杜洛夫附和说:“我们这里和敌人隔着有两公里,他们是听不见的。T-34的越野时速是每小时25公里,等敌人听到动静时,坦克已经冲到他们面前了,照样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我们闲聊中,听到外面的坦克马达的轰鸣声渐渐远去。我算算距离,两公里的路,步兵怎么也得走上十分钟吧,该让他们出发了。于是让杜洛夫少校要通了奇斯佳科夫的电话,我下达了进攻命令:“奇斯佳科夫上校,坦克部队已经开始突击了,您也马上率领混成团出发吧。记住,一旦卡图科夫将军突破了德军的防线,您的步兵应该迅速冲上去,把突破口撕大,为后续部队占据有利的进攻阵地!”
白!”奇斯佳科夫答应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时间在等待中,一分又一分地过去。刚过五分钟,便听到远处传来的一声爆炸声,接着又是一声,很快爆炸声便响成一片。我走到车门口朝爆炸声传来的方向一看,那里火球一个接一个地腾空而起,火光照亮了半边天空。
我转身对也站起身来的姆拉金采夫中校和斯拉弗金政委说道:“两位指挥员同志,该你们出击了。记住,动作要快要猛,只要打得敌人喘不过气来,要把战斗的主动权牢牢地把握在我们的手里。明白吗?”
保证完成任务。”两人说完,敬礼,然后经过我身边下车,去调集自己的部队。
战斗打响了,我的心里开始感到忐忑不安。这次进攻,是我心血来cháo的产物。虽然此举符合上级对敌人进行反攻的意图,但我根本不知道会取得什么样的战果,也不知道如果进攻受挫时,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甚至是一旦敌人顶住了我们的进攻,开始疯狂反扑时,又该如何应当。幸好今天参加战斗的指挥员,都是一定的实战经验,成败与否,全取决于他们的指挥水平和临战发挥了。
我为了掩饰自己紧张的心情,便好奇地问杜洛夫:“少校同志,这通信车看起来挺先进的,哪里来的?”
告师长,”杜洛夫恭恭敬敬地回答说:“这是前几天刚配属给部队的,据说都是美国盟友提供给我们的援助。”
我心里暗想,这美国的援助来得真快,先是吉普车,现在是通信车,下一步是不是会向我们提供大量急需的坦克呢?
正在胡思乱想时,步话机响了,里面传出卡图科夫将军的声音。因为干扰太大,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听不清楚,通讯兵费了好大劲,才将他的意思完整地转达给了我:“我军的坦克突击成功,将德军集结在城南的四十辆坦克全部击毁,自己无一伤亡,目前正在向城市中心继续突击,希望后续的步兵能即使跟进,占领重要的阵地,扩大突破口。”
听到卡图科夫的消息,我心里踏实了许多,马上用步话机要通了师部,和罗科索夫斯基直接通话。刚一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声音,我就兴奋地向他报告说:“报告司令员同志,卡图科夫将军的坦克旅,目前已经突破敌人的第一道防线,正在向敌人的纵深发展。请您赶紧命令普利耶夫将军的第二近卫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