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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可夫皱着眉头想了想,回答说:“我估计最快还需要三到五天时间。”说完这句话后,他关切地问我,“元帅同志又在打电话催我们加快进攻速度了吗?”
“是的,”我点着头肯定地说:“他说在核心堡的旁边,有一个重要的铁路交通枢纽,只要拿下了核心堡,我们和前线之间的补给运输才能变得畅通无阻。”
“光拿下核心堡,不扫清周围的残敌也不行。”参谋长弗拉基米罗夫开口说道:“只要在运输线的附近还有敌人的存在,那么我们就无法确保正常的交通运输。”
“今天普罗宁将军组织的劝降,效果还不错。”崔可夫总结说道:“看来我们在军事进攻的同时,还要加强对德军的政治宣传,使他们能早日醒悟,停止无谓的抵抗。”
副司令员杜哈诺夫在听完崔可夫的这番话之后,却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司令员同志,根据我们审问俘虏得知,要塞的司令官是一名叫戈内尔的党卫军少将,是希姆莱的爱将,也可一名死硬的纳粹分子,要想让他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我觉得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在停顿了片刻说道:“我听一个被俘的少校说,戈内尔为了坚定大家坚守要塞的决心,已经杀了不少动摇的官兵,甚至连那些不愿意参加‘人民冲锋队’的平民,也会不加审判,就直接枪毙,然后把他们的尸体挂在路灯或者阳台上,以警告那些意志不坚定的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事情就难办了。”崔可夫表情复杂地说:“打了那么久的仗,好像还从来没有什么党卫军军官主动向我军投降,看来这位戈内尔少将是准备顽抗到底了。”
“我看是这样的。”杜哈诺夫点着头说:“只要他一天不死,要想让要塞的守军成建制地投降,我觉得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弗拉基米罗夫接着说:“副司令员同志,我觉得您太悲观了,就算戈内尔想顽抗到底,但不等于所有的德国官兵都和他一样的心思。只要我们的劝降工作做得好,我相信会有越来越多的德军官兵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的。”
在听完自己的部下发言后,崔可夫没有立即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望着我问:“丽达,你是怎么考虑的?”
“刚刚杜哈诺夫将军已经说过了,要塞司令官戈内尔是一名死硬的纳粹分子,他估计心里很明白,就算向我军投降,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打算顽抗到底了。同时,我也很同意参谋长的一个观点,不是所有的德军官兵都和他们一样是顽固派。”我望着面前的几位将军侃侃而谈:“我们一边继续扫荡要塞区的外围阵地,一边将重炮集中到核心堡方向,用炮火来压制和威慑这里的敌人,使他们不敢轻易地离开要塞,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里面担惊受怕。等他们的精神快崩溃时,再派人去劝降,一定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这办法倒不错。我们要扫清外围的敌人,还需要几天的时间。假如在这几天里,不断地用重炮炮击德军的核心堡,等我们向那里发起进攻时,德军坚固的要塞应该被我们摧毁得差不多了。”崔可夫果断地做出了决定,“把近卫第29军的部队,调过去围攻核心堡,其余的部队继续负责扫清外围的敌人。”
第二天,为了观察我军炮击核心堡的效果,我、崔可夫还有副司令员杜哈诺夫来到了位于要塞区里的国立大剧院。在这里,我们见到了近卫第29军军长舍缅科夫,他的军指挥部就设在剧院的经理办公室里。
看到我们一群人来到了这里,他不禁有些惊慌地问:“指挥员同志们,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要知道这里可不安全,随时有可能遭到敌人部署在核心堡的火炮轰击。”
“没关系,舍缅科夫同志,既然你待在这里都不怕,我们又有什么可怕的。”崔可夫不以为然地说:“我们今天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看看炮击的效果。”
此刻我们的重炮正在轰击核心堡的外城墙,舍缅科夫听崔可夫这么说,只能无奈地说:“好吧,司令员同志,既然您是来查看炮击效果的。那么等炮击一结束,我就带您到楼顶去看看。不过请您答应我,看完以后就必须离开,我必须为您的安全负责。”
“好吧好吧,”崔可夫不愿意和关心自己的部下发生冲突,便点着头答应道:“我向你保证,只要查看完炮击结果后,我就会立即离开的。”
当外面不再传来隆隆的炮声后,舍缅科夫还不放心,打电话问楼顶的观察哨,确定炮击已经结束后,才不情不愿地带着我们上了剧院的顶楼。
我站在楼顶举起望远镜朝远处的要塞望去,发现核心堡是一个同样被壕沟包围了的工事群,如果不摧毁德军在墙壁上的射击孔,我们的坦克就是开到了壕沟边,也会被隐藏在后面的德军反坦克手摧毁的。
我正在看的时候,忽然听到舍缅科夫吃惊地喊道:“你们快看,希特勒匪徒打出了白旗,开始向我军投降了!”
“在哪里,在哪里?”虽然站在楼顶的指挥员们,人手一个望远镜,但听舍缅科夫的这句话以后,还是异口同声地问:“我怎么没有看到呢?”
“在要塞入口右边的射击孔那里!”舍缅科夫激动地向大家指示着方向:“一、二、三、四…有七个射击孔伸出了白旗,看来他们被我们的炮击吓坏了,”
虽然我也看到了从射击孔里伸出的白旗,但心里却充满了疑惑:德国人这就投降了?要知道要塞的司令官可是一名党卫军少将,他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部下向我们投降吗?我的心里充满了疑惑,但我却没有随便发表自己的看法,只是举着望远镜,静静地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要塞的大门被打开了,四十多名戴着钢盔,没有武器的德军官兵,举着双手从门里走出来,准备通过壕沟上的那座石桥,朝我军阵地走过来。
但当他们走到石桥中间时,人群中间忽然腾起了一股烟雾,随后传来了一声隐约的爆炸声,七八个正在向前走的德军士兵,直挺挺地栽进了壕沟里。其余的德国兵连忙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发呆。
“这是怎么回事?”崔可夫放下望远镜,扭头望着舍缅科夫严厉地问:“你没看到敌人是出来向我们投降的吗?为什么要向他们开炮?”
“司令员同志,我没有命令部队开炮啊。”舍缅科夫委屈地回答说:“况且我们的战士也不是瞎子,一眼就能看出敌人出来是准备向我们投降的,怎么还可能向他们开炮呢?”
他的话语刚落,我就看到要塞墙壁上的射击孔里开始射击了。密集的子弹,打得桥面的泥土如同开了锅似的跳起来,那些站在桥上的德国兵中爆出了一团团的血雾,身体就像触电似的剧烈抽搐着,最后不是栽进了壕沟,就是扑倒在桥面上。
看到几十名士兵,在短短的一两分钟内,就全部横尸桥头,我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便放下望远镜对崔可夫说:“崔可夫将军,是德国人干的。他们的指挥官不像自己的部下向我们投降,所以把他们全部干掉了。”
第一千六百八十八章 投降的条件
看到出来的德军官兵,都被他们的自己人干掉后,崔可夫不禁气得牙痒痒的。他恶狠狠地说:“这些穷凶极恶的法西斯分子,看样子他们是打算顽抗到底了。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这样丧心病狂地镇压这些企图恢复理智的士兵。”
我们重新回到了楼下的指挥部里,讨论该如何夺取这座坚固的核心堡。我听到舍缅科夫对崔可夫说道:“司令员同志,核心堡的工事和要塞外围的工事有确保,他们封锁壕沟的射击孔和暗火力点,都是露出地面的。这样一来,我们就无法采用炸药桶爆破的方式,来摧毁德军的火力点。”
“在来的路上,我看到外面有不少的自行火炮和重型榴弹炮阵地,”崔可夫抬起头望着舍缅科夫说道:“我们可以用炮火来摧毁德军的防御工事,然后炸塌壕沟,铺设可以供坦克通行的道路。”
“司令员同志,”舍缅科夫叹了口气,用惋惜的语气说:“通过我们用203毫米重型榴弹炮轰击的情况来看,效果并不明显。我们的重炮只能在敌人的工事上留下不起眼的弹坑,要想把要塞的围墙炸开,需要很长的时间。”
“也许我们可以对核心堡围而不攻,”副司令员杜哈诺夫开口说道:“频繁的进攻,只会增加部队不必要的牺牲,所以我觉得只要把敌人围住,想必他们坚持不了多长的时间。”
“这样是没用的,”崔可夫摇着头说:“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核心堡的守敌拥有可以维持一两个月的水、食品和药品储备,就算遭到我们的围困,也不会引起敌人的恐慌。”
“我来说两句。”看到大家都是一筹莫展的样子,我忍不住插嘴说:“我们应该给炮兵和坦克部队补充弹药,让他们集中炮火,对核心堡的射击孔进行射击。我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将要塞的围墙炸出一个缺口,然后我们再派工兵进入缺口,安放炸药实施爆破,以开辟出可以供坦克通行的道路。”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杜哈诺夫听完我的话以后,望着崔可夫说道:“假如采用混凝土破坏弹,也许我们还能加快这个进程。”
“炮兵的混凝土破坏弹并不是无限的,”崔可夫有点丧气地说:“总共就一百多发,在前期突破要塞区外围时,我们就消耗了不少,如今就算把剩下的全部用在这一地区,估计也无法炸开要塞的围墙。”
最后的讨论结果,就算命令炮兵和坦克不停地炮击德军的要塞,我们要用最笨的办法,一点点地把德国人的核心堡啃下来。
回来集团军司令部,我给朱可夫打了一个电话,向他汇报了这里的情况后,随口问道:“元帅同志,您那里有什么振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