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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和他的三名手下动作都挺麻利。不过五分钟。就各挖出了一个半人多深的掩体。彼得指着他挖的那个掩体对我说:“少校同志。这个掩体您用吧,我再挖一个。”
我刚想假意推辞一番,他已经从掩体里跳了出来,往旁边走出两三米后又弯腰开始挖第二个掩体。我只能向他道了一声谢,跳进掩体,从坑边拿起雨衣铺在坑里,躺了下去。
躺在雨衣上,我闭上眼睛希望能休息一下。毕竟这几天我还没睡多长时间的觉。也许是太疲倦的缘故,我躺下不一会儿功夫就进入了梦乡。
正在昏昏沉睡时,感觉到有人在摇晃我的肩膀,还有个低低的声音在急促地叫我:“少校同志,少校同志,您醒一醒。”
我被猛地从梦中惊醒,心口突突地跳个不停,看清吵醒我的原来是彼得中尉,便有些不悦地问道:“中尉同志,什么事?”
校同志。是德国人。他们的坦克正朝我们这个方向开过来呢。”
德国人,坦克。这两个单词让我想起原来自己是在战场上睡觉。顿时残余的睡意被惊得无影无踪。我慌忙坐起身子,紧张地问:“德国人的坦克在哪里?”
彼得向西北方向一指,说:“少校同志,您看那边,平原上扬起的尘土,是德国人的坦克正在向我们这边开过来。”
我翻了个身,趴在掩体里举起望远镜向尘土扬起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不少的德军坦克正排成战斗队形,气势汹汹地开过来。
共30辆坦克,”别里科夫最先数完,他有些兴奋地说:“我们这里四个人,每个弟兄可以分七辆,剩下的两辆,谁的动作快,就由谁来打。”从他的语气里,我听不到半点的恐惧,仿佛他待会儿要打的不是德国人的钢铁巨兽,而只是山林里的几只野兔一般。
排成战斗队形的德军坦克,越来越接近我们的山岗。看着敌人的坦克就在前方的开阔地上,性急的别里科夫扭头问彼得:“连长同志,射击吗?”
彼得摆摆手,说:“等一下,等这帮法西斯匪徒向我军的防御阵地开炮时,我们再射击,这样他们就不会发现隐藏在山岗上的我们。”
冲在最前面的是一辆t…3中型坦克,它的两侧各有一辆t…4坦克,跟在后面的是一群t…2轻型坦克。身材黑色坦克兵制服的坦克兵们,压根没有发现我们设在山岗上的阵地,好几辆坦克的顶盖都打开着,有坦克兵探出半截身体站在那里。
这个时候,领头的t…3坦克向远处的我军阵地开火了,接着其余的坦克也陆续开火。我冲着旁边的彼得喊道:“中尉,时机到了,开火吧!”
彼得大吼一声:“全体都有,自由开火!”说完,他瞄准打头的那辆t…3坦克扣动了扳机,一声响亮的枪声响过之后,那辆坦克冒烟了,接着开始减速,又开了几米后便停了下来,里面的坦克兵慌忙打开舱盖,纷纷往外爬。
接着,刚才闹腾得最厉害的别里科夫也向一辆y…2坦克开了一枪,带钢芯的穿甲燃烧弹准确地击中了坦克油箱,德军的坦克立刻起火燃烧起来。
看到彼得和别里科夫两枪就击毁了两辆德军坦克,旁边的萨莫伊洛夫上士和阿列伊尼科夫下士,也不甘示弱,他俩瞄准那两辆t…4坦克扣动了扳机,连打了五六枪后,这两辆四型坦克也趴在原地熊熊燃烧起来。
看着那些穿黑衣服的坦克兵纷纷从被击毁的坦克逃出来,我真想用手中的枪给他们一一点名,可惜冲锋枪打不到三百米开外,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往来的路上逃回去。
当第十辆坦克被我们击毁后,德军终于发现原来在他们右侧的山岗上隐藏着危险的敌人,于是纷纷调转炮口,开始向山上炮击。
当第一发炮弹在离我们还有五六十米远的地方落下爆炸后,我连忙冲着彼得大喊:“中尉同志,让大家赶快转移,不然德国人的炮火会把我们全部消灭的。”
彼得中尉应了一声,从掩体里跳出来,扛起反坦克枪,拎着大背囊喊了句:“全体都有,跟我来。”喊完,就向山坡的西侧跑去。我也顾不上其他人,提着冲锋枪就跟在他的后面猛跑。
我们刚跑出没多远,就有几枚炮弹落在我们刚才隐蔽的地方爆炸,碗口粗的大树被拦腰炸断,横飞的弹片打在附近的树干上当当作响。
我们跑出去一百多米后,重新找地方隐蔽。看着被炸成一片火海的旧阵地,别里科夫用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后怕地说:“幸好我们及时地转移了,不然现在就全部葬身火海了。”
彼得中尉蹲在我的身边,向我请示道:“少校同志,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是继续打还是撤退?”
有弹药吗?”
彼得中尉举起那个大背囊,回答说:“弹药还有的是。”
好!”既然弹药充足,我们就没必要撤退,完全可以继续打下去,于是我吩咐他们:“大家散开,各自找地方隐蔽,继续向德国人的坦克射击。记住,每人打完五发子弹,我们就转移阵地。明白了吗?”
白!”所有的人齐声回答。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们就像狙击手一样,打几枪就换一个地方。德军的坦克部队因为没有步兵的配合,面对我们这些反坦克手的射击,他们只能用炮火对着山岗乱轰一气。
这场猫抓老鼠似的游戏,到下午五点才结束。打光了所有炮弹的德军坦克灰溜溜地撤走了,只在山岗下留下了17辆燃烧的坦克。
感谢书友:小翔子、大帅男、t00030003投票支持。
第四〇四章 崔可夫将军
原以为必死无疑的一项任务,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这样的结局。我看着山岗下正在燃烧或者已经烧成残骸的德军坦克,发现自己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要知道这可是天下最一陆军的坦克部队啊,居然被我们几个乌合之众打得几乎全军覆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彼得中尉和他的三名部下站在我的附近,一起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其中阿列伊尼科夫下士还有些不确定地说:“我的上帝啊,指挥员同志,这些德国人的坦克,真的都是我们干掉的吗?我怎么感觉这么不真实啊?”
听了他这话,我心说你觉得不真实,我还觉得不真实呢。四个步兵,凭借着四支反坦克枪,大半天时间就干掉了十几辆德国人的坦克。而且被德军坦克轰了好几个小时,除了脸被硝烟熏黑外,连根毫毛都没伤,换了谁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简直太天方夜谭了。
我们站在山岗上欣赏了半天的自己的杰作,彼得中尉忍不住问我:“少校同志,我们接下来去哪里?还是留在这里,明天继续阻击德军的坦克部队吗?”
听他的口气,还想留下继续打德军的坦克,把我吓了一跳。今天德军的坦克部队之所以会吃这么大的亏,是因为从头到尾都没有步兵的掩护,明天德军在出现时,那可就是不谈协同作战了,我们这几个人连给别人塞牙缝都不够。所以我连忙摆手说:“彼得中尉,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就不用再留在这里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回集团军司令部复命去。”
彼得答应一声。随即向他的部下发号施令:“全体都有,枪上肩,向右转,齐步走。”他的部下随着他的口令,把长长的反坦克枪扛在左肩上,右手提着空空如也的背囊,大踏步地向山岗下走去。
我走在队伍的最后面,走着走着。忽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上山时,他们是把反坦克枪扛在右肩上,怎么下山时,就全部换到了左肩上,难道军事条例上有规定,扛反坦克枪在上下山坡时,必须分别扛在不同的位置吗?
带着这个疑问,我追上了前面的彼得中尉。为了避免问题问得太突兀了,我先和他闲聊了几句,才试探地问:“中尉同志。我看你们上山岗前,反坦克枪是扛在右肩的。为什么下山时,要扛在左肩啊?”
彼得苦笑一声,回答说:“少校同志,您有所不知,反坦克枪的后坐力太大。我们今天打了一天,右边的肩膀几乎都被震肿了,没法再扛,只能换到左肩。”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还天真地以为是条例里的规定,居然忘记了反坦克枪那巨大的后坐力,会对使用者造成伤害这档子事了。我嘿嘿地笑了两声,正想继续说话,突然前面传来了别里科夫警惕的声音:“注意,前面好像有人上山岗来了。”
体散开,隐蔽!”彼得在听到示警后,条件反射似的下达了命令。
我躲在了低矮的灌木丛的后面,从缝隙里观察着前面的情况。不一会儿的功夫,有十几个戴着钢盔端着枪的军人,正以散开队形,沿着林间小道,缓缓地向山岗上走来。
虽然这些人都穿着我军制服,但是大家都没有马上跳出去和他们联络,还是继续在原地隐蔽,等待着我和彼得中尉的命令。
眼看这些军人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最近尖兵离我们只有十来米远了。这时彼得中尉突然指着下方的人群,兴奋地对我说:“少校,您看到了吗?带队是军事委员古罗夫,他们一定是来找我们的。”说到这里,他从隐身地地方站起来,为了防止发生误会,他没有马上冲下去,而是站在原地拼命地挥舞着双手,大声地喊:“军事委员同志,我是彼得,我们在这里。”
正在搜索前进的部队停了下来,枪口全指向了正在手舞足蹈的彼得。依旧躲在灌木丛后面的我,看到这一幕时,不禁为彼得中尉担心起来,深怕哪位战士一时紧张扣动了扳机,引起连锁反应,把他乱枪打死。
不过好在我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不一会儿,一名政工人员在几名端着冲锋枪的战士的簇拥下,朝我们走了过来。这次我看清楚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彼得中尉嘴里喊的军事委员古罗夫。看来他们并没有把我们当成炮灰,还是派人来支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