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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最高统帅部这个单词时。假如不是没有拿话筒的那只手扶着桌子,估计我已经被吓得坐在地上了。饶是如此,我依旧觉得双腿发软头皮发麻,我连忙深吸两口气,鼓足勇气问崔可夫:“司令员,您觉得最高统帅部知道这件事情后,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我鼓足勇气说完这两句话后,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坐在旁边的基里洛夫和阿赫罗梅耶夫的身上。听到从我的嘴里说出最高统帅部以后,基里洛夫面露惊讶,眼神似乎在说:这个计划居然上报到了最高统帅部。而阿赫罗梅耶夫则禁闭双眼,嘴角在剧烈地抖动着,看来是我说出的单词吓着他了。
事委员赫鲁晓夫同志说,斯大林同志在听了这个计划后,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挂断了电话。当时他还以为最高统帅本人听到这个消息,是因为愤怒才挂断的电话,所以没敢再敢打回去。没想到过了半个小时,最高统帅本人主动打电话过来,说那个计划,他还要考虑考虑。”虽然崔可夫只隔了几秒钟,就回答了我的问题。但对我来说,这几秒钟就如同几个小时那样漫长。
由于太紧张,以至于崔可夫放下电话很久,我都还没有发现。直到基里洛夫把电话从我的手里接过去时,我才听到了从听筒里传出的忙音。
我坐在桌位上,过了很久才缓过劲来,这才把崔可夫刚刚在电话里说的话,让两人复述了一遍,最后感慨地说:“没想到我的这个‘以水代兵’计划,就连最高统帅本人也知道了。更没想到的是,他在得知这个计划,居然没有发火。要知道一旦伏尔加河决堤,这座以他名字命名的城市就可能变成一片汪洋。”
长,您觉得最高统帅部批准这个计划的可能大吗?”阿赫罗梅耶夫问道。
我缓缓地摇摇头,没有底气地回答说:“我也不知道,因为到目前为止,别说是我,就连崔可夫司令员,甚至方面军司令部的叶廖缅科将军,也不知道最高统帅本人最终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基里洛夫点燃一支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后说道:“我估计,斯大林同志在决定是否实施这个计划前,会找一批专家来进行反复的验证,确定这次破堤行动不会给城市造成什么危害后,他才能下定最后的决心。”
一团的夜袭部队在七点左右,就趁着大雨出发了。为了方便联系,我还特意让他们还携带着一部步话机,以便及时地了解他们的进展情况。
夜袭队出发后,我在指挥部里就再也坐不住了,背着手在屋里来回地走动着。受我的影响,基里洛夫和阿赫罗梅耶夫也表现得焦虑不安,一个在纸上不停写写画画,一个则在履行着自己参谋长的职务,在给各团打电话,统计一天的战果的。
好不容易熬到八点,我再也沉不住气了,停住脚步对基里洛夫说道:“走吧,政委同志,我们到山坡顶上的观察所去看看。如果运气好的话,没准能看到夜袭队搞出的动静来。”接着我又扭头吩咐阿赫罗梅耶夫:“参谋长,师指挥部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根据情况酌情处理了。”
走出洞口,看到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我们两人带着几名警卫营的战士,沿着战壕往山坡顶上走去。
由于下雨的缘故,战壕里有不少的积水,我的靴子踩上去,吱哇吱哇地响个不停。听到自己走路发出这么大的动静,我不禁又为夜袭队担心起来,担心他们在行动时脚步声太大,会被敌人发现,导致行动的失败。
第六百六十四章 夜袭队的战果(中)
我刚停下脚步,跟在后面的基里洛夫便撞了上来,假如不是他及时地拉了我一把的话,我铁定就一头栽倒在泥水里了。
他看到我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关切地问道:“奥夏宁娜同志,您怎么了?”
我望着远处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说道:“政委,我是在为去执行夜袭任务的部队担忧,道路因下雨而变得泥泞不堪,不光会影响到他们的行军速度,同时也会增大他们行动时的动静。虽然天黑以后,敌人的视线会受到影响,但只要不是聋子,就能听到这支小分队在移动时的动静。”
基里洛夫听完侧着脑袋沉思片刻,随后说道:“师长,我觉得您的担心是多余的,且不说小分队里有五名来自少尉集训队的指挥员,仅仅是担任指挥职务的奥贝斯坦同志,就是一名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指挥员。您所担心的事情,我想他一定能找到妥善的处理办法。”说到这里,他抬手看了看表,提醒我,“您不是要到山顶的观察所去吗?时间不早了,我们先上去再说吧。”
来到山顶,发现这里的观察所和山腰那个一样,都被敌人的炮火摧毁了。看着因坍塌而无法使用的观察所,我心里有点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冲动,非要拖着基里洛夫到山坡顶上来,不过现在说回去吧,我又开不了口。
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闻讯赶到的普加乔夫及时地过来为我解围。他招呼几名战士在战壕的壕壁上搭上雨衣,这样的话。我和基里洛夫就可以把身子趴在雨衣上观察远处的敌情。
看到我和基里洛夫趴在雨衣上举起了望远镜。普加乔夫在后面问道:“师长、政委。还有什么需要我为你们效力的地方吗?”
我头也不回地冲他挥着手,不耐烦地说:“普加乔夫少校,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先回去吧。假如有什么需要的话,我会派战士去叫你们的。”
我趴在雨衣上,聚精会神地望着远处那片被夜色所笼罩的开阔地。这一趴,就在地上趴了一个多小时,开始时还没觉得有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再加上望远镜里还啥都看不清,我的心情变得越来越烦躁。最后我终于按捺不住,把望远镜往雨衣上重重地一顿,对基里洛夫说:“政委同志,您看到什么了吗?”
基里洛夫放下望远镜,抬头望着我,缓缓地摇了摇头,说:“我也什么都没看到,也不知道奥贝斯坦他们的夜袭队到什么地方了?”
我背着手。气呼呼地在战壕里走了几个来回,果断地下定了决心。抓起放在雨衣上的望远镜,往脖子上一挂,大声地对基里洛夫说:“行了,政委同志,这里啥都看不到,我们还是回指挥部去吧。”
一走进指挥部,基里洛夫便抢在我的前面问阿赫罗梅耶夫:“参谋长,夜袭队有消息传过来吗?”
有,”阿赫罗梅耶夫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奥贝斯坦同志携带的步话机不光没和我们联系过,甚至连一团那边同样也没有进行过联系。”
谋长,你说说为什么会这样?”我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抬头望着阿赫罗梅耶夫问道:“你说他们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会不会因为水流太急,他们乘坐的木床被河水冲走了?”
阿赫罗梅耶夫先是摇摇头,接着说出自己的意见:“师长,我觉得您说的可能性不大,就算他们乘坐的船只被河水冲到了下游,但他们可以寻找新的登陆点,继续执行夜袭任务。而奥贝斯坦同志之所以没有和我们进行联系,可能他的部队目前处于潜伏状态,为了避免暴露目标,所以暂时保持无线电缄默。”
听完阿赫罗梅耶夫的分析,我的心里踏实了许多,随即变换了话题:“对了,有件事情,我差点忘记了。明天天亮以后,派一个班的战士给巴甫洛夫大楼送点弹药给养过去。”
我的话出口后,我立即就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巴甫洛夫大楼这个词,差不多要等到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结束前夕,才正式出现的,而现在离巴甫洛夫中士率战友夺取这栋大楼,还不足24小时,能否守住尙是一个未知数,更不要说用他的名字来命令这栋楼房了。
甫洛夫大楼?师长,您说的是什么地方啊?”阿赫罗梅耶夫听完我的命令,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不过没等我说明,他的脸上便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想起来了,原来您说的是白天陪司令员同志去视察过的那栋大楼啊,我记得楼房里守军的指挥员就叫这个名字。”
见阿赫罗梅耶夫没有在意我所说的内容,我心里暗松了一口气,接着又继续吩咐他:“如果能找到点糖果或者白砂糖的话,千万别忘记给阿莲卡送过去。”
白了,师长同志。”阿赫罗梅耶夫笑着回答我说:“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好这件事的。”
甫洛夫大楼、阿莲卡?我说师长、参谋长,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谜啊,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呢?”听到我安排阿赫罗梅耶夫的工作,旁边的基里洛夫听的是一头雾水,他好奇地问道:“不知道你们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阿赫罗梅耶夫望了我一眼,见我点点头,也就接口说道:“是这样的,政委同志。在昨晚的战斗中,近卫第42团的一个步兵排,在经过顽强地战斗后,夺取了位于‘一月九日’广场附近的一栋楼房,并在里面构筑了防御工事。我跟随师长、司令员还有罗季姆采夫将军到楼里去视察,发现楼里除了有我们的指战员外,还有十几位没来得及撤离的居民。阿莲卡就是其中之一。她还是个孩子。只有四五岁。”
基里洛夫听完后连连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接着又扭身对我说,“奥夏宁娜同志,我想阿莲卡和她的家人目前缺乏足够的食物和日用品吧,您放心,明天上午我会亲自安排这件事,让人给楼里多送点食物进去。”
我们正说着话,拉祖梅耶娃忽然大步地走了过来。将一份新收到的电报放在我的面前,随后便转身离开。
我刚拿起电报,基里洛夫便凑了过来,同时还好奇地问:“奥夏宁娜同志,是谁发来的电报?”
我一目十行地看完了电报内容,顺手递给了他,同时说道:“是谢杰里科夫中校来的电报,说奥贝斯坦政委在几分钟前,刚和他取得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