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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司令部,我要带人去就他们。”
莫罗佐夫侧着头看了看远去的部队,随后不放心地说:“师长,就凭这一百多步兵,就去增援司令部,是不是太冒险了?要知道,他们缺乏重武器,就算德军只有一辆坦克堵在路上,他们都没有办法通过。我看您还是把我的迫击炮连带上吧。”
对于他的提议,我没有反对,而是很爽快地答应道:“好啊,派两个迫击炮组跟我一起行动吧。”
莫罗佐夫见我应允了他的请求,连忙兴奋地答应了一声,接着转身冲着他的部下喊道:“一号二号迫击炮组过来!”
随着他的喊声,从队伍里跑出六名战士,三人一组,一个扛炮筒一个扛底座一个扛炮弹箱。见到只有六名战士出列,莫罗佐夫把脸一黑,不乐意地说:“师长要带人到城里和敌人打仗,两箱炮弹哪里够啊?再来四名弹药手,一人扛一箱炮弹跟师长走。”
莫罗佐夫在炮兵营里的威信很高,对于他下达的命令,战士们都立即不打折扣地执行。马上又出来四名扛在炮弹箱的弹药手,加入了刚才的两个迫击炮组。而警卫连的十来名战士,不等我发话,也自己地站在了我的身边。
临走前,我再次叮嘱普加乔夫:“少校同志,抓紧时间把部队集结起来,有了你们的加入,我们在城里的战斗会相对轻松一些。”
当我带着警卫连和迫击炮组来到了和佩尔斯坚事先约好的汇合地点时,远远见到有一辆德军的坦克停在路边,车旁站着几个人正在聊天。正当我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坦克吓出一身冷汗时,旁边的一名警卫战士指着前方兴奋地对我说:“师长,您快看,在坦克旁边站着的,是坦克营长佩尔斯坚少校。”我定睛一看,可不,前面站在坦克旁边,叼着烟卷和别人闲聊的,正是我手下的坦克营长佩尔斯坚。
我走到他的身边,没等说话,和佩尔斯坚聊天的另外两名坦克手,在发现我以后连忙立正并抬手敬礼。背对着我的佩尔斯坚见自己的手下这种反应,就算不回头也知道是我来了,连忙扔掉手里的烟头,转身向我敬礼,并报告说:“师长同志,坦克营营长佩尔斯坚少校向您报告,我听候您的下一步命令。”
校同志,”我向左右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其它的坦克,便好奇地问道:“我想问问,为什么看不到其它的坦克?”
这样的,师长同志。”佩尔斯坚语速极快地向我解释:“由于坦克的弹药和燃料不足,所以我们只抽调出三辆坦克。另外两辆跟随前面的步兵战士进城了。而我是特意留下来等您的。”
间紧迫。立即出发!”
佩尔斯坚答应一声。便转身带头爬上坦克,钻进了炮塔。
坦克启动后,我和战士们都走在路的一侧,免得跟着后面吸坦克喷出来的废气。
进入城市后,我们和守在街道入口处的部队汇合了。我把带队的连长叫过来,在告诉了他集团军司令部所在的位置后,直截了当地给他下命令:“上尉同志,你带两辆坦克和五十个人。从司令部的西侧绕过去,从德国人的侧面狠狠地打他一下。明白了吗?”
白!”上尉响亮地答应了一声,招呼了两个排的战士跟着他在十字路口转向了另外的方向,跟着他们一起行动的两辆坦克中,就有一辆是佩尔斯坚驾驶的。
我把连里剩下的两名排长叫到面前,对两人说道:“排长同志们,待会儿让坦克在前面开路,你们的部队跟在坦克的后面前进。等到解决敌人的阵地时,就让坦克开炮,你们随后再发起冲锋。一定要想办法突破敌人对司令部的包围。”
随着我命令的下达,停在路旁一直没有熄火的坦克。就成为了我们的开路先锋,一个排的部队在后两三米的地方紧紧跟随着。我和警卫连、迫击炮组在步兵排的后方,在我们的后方,则是另外一个步兵排。
虽然街道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弹坑,不过好在没有遇到敌人的阻击,我们的前进速度一点都不慢。过了不到十分钟,我们离司令部就只剩下了三四百米的距离。
看到前方的那个熟悉的十字路口,我马上就想到,上次我到司令部时,送我的摩托车就曾在那里停过。只要过了那里,再往前走几分钟,就能到达司令部了。
看着为我们开路的那辆坦克缓缓地开到了十字路口的中心,我忍不住冲左右的战士大声地喊道:“大家小心,再往前没多远,就有可能遇到敌人……”
我的话还没说完,前面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响,随即我看到开路的坦克炮塔左侧腾起了一团火光,随即车身的上半截就被浓烟所笼罩了。紧跟在车后的几名战士,似乎被横飞打中了,闷哼一声,便直挺挺地仰面倒下了。
斗警报!卧倒,都卧倒!”走在最前面的步兵排长见到我军的坦克中弹,战士们被弹片击倒,连忙高声地喊道。几乎是在他喊的同时,周围的指战员们整齐地扑倒在地。见到前面的战士卧倒了,我来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身边的警卫员扑倒在地上。
我们在地上趴了一分钟,或者是更长的时间,既没有听到枪炮声,也没有看到德国人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身上的警卫员爬起来后,也帮着我站了起来。前面的步兵排长跑过来向我报告:“师长,真是奇怪,敌人为什么只开一炮,把我们的坦克击毁后,就没有动静了。”
我向前一指,吩咐道:“排长同志,你安排人到十字路口去侦察一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坦克手正从着火的坦克里往外爬,让你的人去帮他们一把!”
排长答应一声,跑回去遵照我的命令,同时展开侦察和救援工作。负责侦察的那名战士贴着路旁建筑物的墙壁,来到了拐弯处,探头出去瞧了一眼马上就缩了回来。没想到他刚把头缩回来,又再次伸了出去,这次伸出去后,就没有再缩回来,甚至整个人也从墙边的隐蔽处走出来,往十字路口中间走去。
看到这种情景,排长急了,冲着那名冒失的战士大声地喊道:“喂,你这个傻瓜,回来,快回来,别站在路中间让德国人把你当靶子打!”
那名战士听到排长的喊声,转过身来,冲着我们高声地喊:“自己人,是自己人,不是德国人。”
听到战士这么喊,我不禁愣着了,既然是自己人,那为什么要开炮打我的坦克啊?我半信半疑地朝十字路口中间走过去,排长见我要去冒险,连忙拦在了我的面前。劝说我:“师长。前面的情况不明。您不能去冒险啊。没准那名战士看到的是穿着我军制服的德国人。”
本来我想去看个究竟的,听排长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没底。如果是自己人还好说,要是真的像他所说的,是德国人冒充的我军部队,我要是冒冒失失闯出去的话,不正好成为德国人的靶子吗?
就在犹豫不决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喂。我说战士同志,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站在十字路口的战士没有得到我们的许可,不敢随便向陌生人说出自己的部队的番号,只是站在路中间发呆。
见战士没有说话,对方又再次把刚刚的问题重复了一遍。这次,我听得真切,这个声音的主人我还真认识,于是我抬手拨开挡在我面前的排长,大步地走到了十字路口中间,和那名战士并肩站在一起。我放眼望去。只见在前面四五十米远的地方停着一辆我军的重型坦克,七八个戴着我军钢盔的战士。躲在坦克两侧路边的沙袋工事后面。我冲着前方大声地说:“喂,前面是魏茵鲁布中校吗?我是独立师师长奥夏宁娜上校,我听说司令部受到敌人的围攻,特意率部队来给你们解围的。”
拉!”沙袋后面忽然传来了一阵欢呼声:“乌拉!太棒了,我们的援兵来了!”随着喊声,我认识的魏茵鲁布中校,带着两名战士从正在欢呼着的沙袋工事后面走出来。
我迎着魏茵鲁布走了过去,还隔着十来米距离时,我用不满的口吻说道:“中校同志,我们是特意来营救你们的,为什么要开炮击毁我们的坦克?”
么,”魏茵鲁布听我这么说,脚步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下来,他指着我身后正在燃烧着的坦克,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奥夏宁娜上校,您的意思是说,那辆涂着白色十字的德军坦克,是属于你们独立师的?”
听他提到坦克上的十字标志,我心中叫苦不迭,光顾着率领部队来给司令部解围,忘记了坦克营所使用的坦克,都是从德军那里缴获的,还没有条件把坦克上的德军标记去掉,所以被自己误击的这个哑巴亏,我们是吃定了。
见魏茵鲁布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我只好艰难地点点头,苦笑着说:“是啊,中校同志,被你们击毁的坦克,是我们从德军手里缴获的,暂时还没有条件把坦克车身上的纳粹标记去掉,结果就被你们当成德军的坦克击毁了。”说到这里,为了避免魏茵鲁布的难堪,我连忙换了一个话题:“对了,中校同志,集团军司令部好好的,怎么会忽然遭到德军的围攻啊?”
魏茵鲁布听我这么问,叹了一口气,开始为我讲述起原因来:“奥夏宁娜上校,是这样的。为了打破敌人占领斯大林格勒的企图,集团军司令部在今天清晨6点,组织部队开始对敌人实施反冲击。为了配合我集团军的行动,第64集团军也在库波罗斯诺耶地域转入了对敌人的进攻。
说实话,在反冲击的最初阶段,我们的战绩不错,但是到了上午8时,我战队队形遭到几百架敌俯冲轰炸机的猛烈袭击。实施反冲击的分队只得卧倒隐蔽起来。
时30分,敌人转入进攻。其进攻部队是新锐轻步兵第100师、补充步兵第389师以及坦克第24师,其目标是红十月镇。由于你们夜袭行动打乱敌人的部署,所以原本准备同时对马马耶夫岗发起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