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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
我脑子在想,谢杰里科夫让尼古拉他们在每个村口都摆了一个排的兵力,敌人要想冲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如今最糟糕的可能,就是我们的部队没有及时地夺取装甲车,让这些敌人把求救信号发了出去,到时大股的敌人涌过来,有坦克和装甲车掩护步兵向我们发起进攻的话,很容易会把我们的部队冲垮。看来问题的关键,是要抢先夺取敌人的装甲车,控制车上的电台,让敌人无法和外界联系。
想到这里,我停下了脚步。看到我停下来,班台萊耶夫立即惊喜地问道:“师长同志,您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副师长同志,我打算派一支小分队先潜入村庄,悄悄地接近装甲车,在附近隐蔽起来。等尼古拉营开始行动时,这支小分队再果断地出击,一举夺取装甲车,切断敌人和外界的联系,用车上的灯光为进攻部队照明,并用机枪消灭那些顽抗的敌人。”
“不错,这个设想很不错。”班台萊耶夫在称赞完以后,反问道:“您打算派哪支部队去执行这个艰巨的任务呢?”
“让巴斯曼诺夫上尉带一个班去吧。”我不假思索地回答说:“师警卫营的战斗力是全师最强的,由他们去执行这样的任务,我认为是合适的。况且在白天时,巴斯曼诺夫上尉还和我一起进过村庄,他对那里的地形很熟悉。”
“来人,来人啊!”班台萊耶夫走到门边,冲外面大声地喊道。
随着他的喊声,刚才的那位执勤的少尉出现在门口,礼貌地问道:“副师长同志,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
“少尉同志,去把巴斯曼诺夫上尉叫来。”班台萊耶夫简单地吩咐道。
少尉答应一声,转身就从门口消失了。
不大功夫,巴斯曼诺夫便一路小跑地进入了指挥部,一头雾水地问道:“师长、副师长,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上尉同志,到这里来。”班台萊耶夫把巴斯曼诺夫叫到身边后,将我所布置的任务向他交代了一遍后问道:“上尉。你有信心完成好这个任务吗?”
巴斯曼诺夫使劲地点点头,答道:“请师领导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我走近他的身边,语气和蔼地说道:“上尉同志,执行任务的人手。就从今天白天去过村庄里的战士里挑选吧,毕竟他们对地形要比其他战士熟悉。对了,我觉得米哈伊洛夫和茹霍维茨基这两名战士不错,人看起来挺精灵的,让他们也加入吧。”
等巴斯曼诺夫离开后,我走到指挥部的墙边。坐在一条长凳上,对班台萊耶夫轻松地说道:“好了,副师长同志,该布置的任务,我们都布置完了;该交代的注意事项。我们也交代清楚。接下来,我们就抓紧时间休息吧,没准等我们睡醒一觉,谢杰里科夫中校他们就会带来好消息的。”
不过此刻的班台萊耶夫看起来有些心烦意乱,他摆了摆手,无精打采地说道:“师长同志,您休息吧,我再研究一下地图。看假如德军的大部队冲过来的话,我们这几千人该如何在敌人的包围圈形成前,成功地脱离险地。”
班台萊耶夫在说这话时。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里犯了很多忌讳,作为一名师级指挥员,怎么能随意假设我们的部队会遭遇敌人的合围呢?这也就是我听到了,要是被内务部的人听到,没准会给他扣上一顶失败主义论调的帽子。见他不打算休息,我也不勉强。把两条腿放在长凳上后,我背靠着后面的墙壁开始闭目养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隐约感觉到有人在轻轻地摇晃着我的肩膀,同时还有一个声音急促地喊:“喂。师长,师长同志!醒一醒,醒一醒啊!”
我听出是班台萊耶夫的声音,瞌睡顿时被吓得无影无踪,我猛地从长凳上蹦了下来,大声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啦?”
班台萊耶夫向后退了一步,这才不紧不慢地向我报告说:“师长同志,谢杰里科夫中校来了,他要向您汇报有关村庄里战斗的事宜。”
听到班台萊耶夫这么说,我的目光连忙向他的身后望去,果然看到一团长谢杰里科夫中校,正把腰杆挺得笔直地站在那里。我快步走到他的身边,紧张地问道:“中校同志,情况怎么样,村庄里的德国鬼子都消灭了吗?”
谢杰里科夫面带微笑地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是的,师长同志,村庄的德国人除了两名被俘的,其余的全部被我们消灭了。”
虽然听说村里的德国兵被消灭了,但我的心里还是不踏实,我追问道:“在你们的行动过程中,敌人没有用车载电台和外界进行联系吧?”
“没有,师长同志。”谢杰里科夫毫不含糊地回答:“根据报告,一营的部队刚一进村庄,就被敌人的哨兵发现了,对方立即开枪示警。听到枪声,原来隐蔽在装甲车附近的师警卫营的战士便猛冲出来,干净利落地干掉了两名留守在装甲车里德国兵,并用车灯为我们的进攻部队照明。”
“战斗激烈吗?”我接着问了一句。
我的问题,让谢杰里科夫沉默了片刻,才隐隐约约地回答说:“不算激烈。村口的哨兵在开枪示警后,便被我们的战士乱枪打死,接着一营从四个方向同时冲进了村庄。那些德国兵根本没想到在这个空无一人的村庄里,会遭到突然袭击,被我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很多士兵提着武器边穿衣服边往外跑,就被装甲车上的机枪扫倒了。在被打倒七八名士兵后,剩下的人一哄而散,纷纷逃进了附近的民宅里躲避。”
听说战况不激烈,我的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按照这样的打法,我军的伤亡绝对大不到哪里去,不过我还是追问了一句:“部队的伤亡怎么样?”
“我们击毙了17名德国兵,俘虏了2名,其中有一名是中尉,另外一名是下士。”谢杰里科夫在报告了战果后,才说出了我军的伤亡情况:“牺牲11人,负伤29人。”
听到这样的伤亡,我不禁皱了皱眉头,善于察言观色的谢杰里科夫连忙补充说:“是这样的。师长同志。敌人被打散后,纷纷逃到了附近的民宅里躲藏。我们的伤亡,几乎都是在将这些法西斯分子从民宅里撵出来时出现的。”
“该死的德国鬼子。”班台萊耶夫愤愤不平地骂了一句后,又问道:“尼古拉和巴斯曼诺夫他们押送的俘虏,什么时候能到这里?”
“副师长同志。”谢杰里科夫恭谨地说道:“我在得到尼古拉派回来的战士汇报后,就立即赶到师指挥部来了。从时间上估计,大概再过几分钟,俘虏应该就应该被押过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巴斯曼诺夫喊报告的声音:“报告师长同志,警卫营营长巴斯曼诺夫上尉。和一团一营营长尼古拉大尉,押送被俘的德军俘虏到来,请指示!”
“把他们带进来!”班台萊耶夫冲站在门口的巴斯曼诺夫大声地吩咐道。
巴斯曼诺夫答应着,把身子一侧,冲外面一摆脑袋。大声地说:“把俘虏押进来。”说完,他率先走了进来,接着出现在他身后的是尼古拉大尉,再就是两名垂头丧气的德军俘虏和两名押着他们的战士。
班台萊耶夫招呼着我回答桌边坐下,吩咐谢杰里科夫:“中校同志,麻烦您来帮我们做的记录。”
于是,我和班台萊耶夫并排坐在面对俘虏的位置上,而谢杰里科夫坐在我们的左手边。充当着临时的记录员。而审问过程中必须的德语翻译,则由尼古拉大尉担任,毕竟他在德国人的手下干了那么久。其德语水平也不低了。
班台萊耶夫盯着面前的两名德军俘虏看了一会儿后,对尼古拉说道:“大尉同志,请您将我的话翻译给他们,我要向这两位被俘的官兵提几个问题。首先,请他们把他们的姓名和军衔告诉我们。”
尼古拉几乎同时就把班台萊耶夫的话翻译了出来。
听完翻译后,那名德军中尉上前一步。双手贴着裤缝,大声地说:“中尉布劳恩。步兵第297师摩托化步兵排排长。”
他刚说完,那名年轻的下士也向前一步。接着说:“下士汉斯,布劳恩中尉的传令兵。”
班台萊耶夫听完他们所报的军衔和姓名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盯着两名德军官兵看。我看到德国人在班台萊耶夫愤怒的目光下,脸上不禁流露出恐惧的神情。见到这种情况,我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又接替班台萊耶夫问道:“布劳恩中尉,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们师原来是驻扎在什么地方的?”
听到我的问话,布劳恩中尉瞥了一眼我的军衔后,立即不假思索地回答说:“报告将军女士,我们师原来驻扎在顿河边,本来要调往斯大林格勒的,结果走到半路上得到情报,说你们的顿河方面军即将发动攻击,于是我们便停止了前进,来到了现在的驻地。”
“你们为什么会来到这个村庄?”我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们在白天时,发现城市的周围出现了苏军的小股部队,所以我们的营长就命令我们排到附近来进行搜索。”布劳恩可能是被我的军衔吓住了所以老老实实地回答说:“因为天色已晚,所以我就带着我的巡逻队到这个村庄里休息。只不过没想到……”
布劳恩说到一半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而班台萊耶夫此时却冷笑着接话说:“没想到什么?没想到我们半夜会派部队来袭击你们吗?”
“是的,上校先生。”布劳恩在回答完这个问题后,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
“城里有多少部队?”我接着问自己关心的问题,“有什么防御设施没有?”
布劳恩在听完翻译后,把头摇的拨浪鼓似的回答说:“没有,我们也是昨天才进驻那个小城的,还没来得及构筑防御工事。至于兵力嘛,有两个在前期战斗中损失沿着的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