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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时度势,决断时毫不犹豫。这正是身为一位名将所必备的呀?所以秦王毋须妄自菲薄,如果刘邦前来,直接帅大军从后面掩杀便是。”
听李信说完,赢子婴自己都有些汗颜。他所说的那些不凡见解,都是在和李信聊天的时候。偶尔漏嘴将后世的什么“攻城为下,攻心为上”、“部队须得灵活运用,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乱七八糟的道出,此般言论,估计现代人穿越过去都能说出一大堆。没想到这些东西竟然让李信这样的名将都对他高看一眼,这让赢子婴也不禁有点沾沾自喜,莫非我真的有点统兵的天赋?
如果李信此刻能知道赢子婴心里此时所想的话,必然心中鄙夷:赵括之辈多矣,让我觉得你能统领全军的是你那甚为果决的决断能力。这能力至少能让我军不会全军覆灭,看见不敌就逃。
赢子婴听老将军这么一夸他,觉得似乎自己也许能胜任。再因为此时的秦军之中,能有威望统领三军的就三个人、一是秦王、二是李信、三是周援。
赢子婴也不再推辞,郑重朝李信道:“将军速去速回,子婴必然会小心谨慎,不会鲁莽的。”
李信听到赢子婴的话,也稍微放心了。他也不再多说,抱拳弯腰后就走出了大帐。
……
星夜,李信领骑兵从秦营出发,军中具体事宜他都让新来的那位公孙止好好交代给前将军周援。
他通过只言片语发现,这个叫公孙止的前御医,还是有点能力的。秦王曾派人跟他说过,这人有过目不忘之能,李信也曾考验过,知道确实有此能力。公孙止虽然有点夸夸其谈,李信还是对他颇为重视。李信相信,自己跟他交代的事情,他必然会一字不漏的转交给周援。
此时正是九月中旬,一轮弯月悬挂在天上。前晚打了几个雷下了几点雨后,天气突然好转,夜里也没往昔那么冷,所以老将军一路行军也颇为轻松。
从秦营到灌婴大营约要走六七个时辰,此时才不过入夜二个时辰(戌时)了,到灌婴大营也不过寅时。李信不急着寅时动手,而是提前一个钟头就下令全军休息,吃些干粮后,在天开亮的时候才开始突袭。
李信布置妥当后,自己也稍微眯了会,不过年纪大毕竟还是睡不着。他掏出碎布将长戈仔细擦拭,今天必然要它饱饮鲜血!
天空开始乏白,月亮也越来越淡。老将军一声厉喝:“全部起来!”
周围的亲卫拿着皮鞭吆喝着部队起来,有谁懒着不肯睁眼的就使劲一鞭子抽去!等到骑兵们都上了马,老将军又大声喝道:“将水葫取下,倒在脸上!”
这是他让大军在行军之前就准备好的东西,为的就是让秦兵能在这个时候发出最大的战力!
一壶水从头顶上浇下,整个人神志顿时一清。
“将火把都点燃,别扔掉!”
看到周围士兵也没那么困了,老将军一马当先,扬鞭喊道:“出发!”
轰鸣的马蹄声在这个微凉的清晨响起,秦兵有斥候做向导,一路上行得极快。穿过三岔口,从中直入,行不到两里就看见那犹如葫芦嘴的山沟!
千骑声势如雷,老将扬戈长啸!
马蹄声顿时将山沟里的士兵惊醒,灌婴裹着被单一下滚倒在地上。他心一惊,反手抄起放在桌案上的长剑。一个护卫惶急的跑进:“将军!大事不好了,秦兵偷袭!”
灌婴怒骂一声,也顾不得披挂了,提着长剑立即出了营帐。
此时的营地已经乱成一团,秦骑从外面冲进来的时候,大多的骑兵都还在睡觉。他们都是在梦中被惊醒的,起身后,就看见到处的火光与砍杀声。
秦骑们将持在手里的火把全部向帐篷里扔去,然后分着百人一组,向营地冲杀。
灌婴一看到这个场景,眼睛一闭就知道这自己的部队完了。还不等他叹息,旁边杀出浑身披挂的副将傅宽,傅宽身上已经沾了不少的鲜血,背后带着数十个骑兵,他着急的朝灌婴吼道:“将军,大势已去。还不快走!”
灌婴也来不敢犹豫,如今寨门被踏破,还是早些逃命吧!
他刚翻身上马,似又想起了什么。高声朝亲卫吼道:“你速去将那后帐中关押的那名秦将带上!万不能让此人落入秦军之手!”
傅宽听后又忍不住焦急:“将军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去管什么秦将!”
“你懂个屁!”灌婴厉色朝傅宽骂了一句,等着那亲卫将李必拖上马背后。然后才提剑冲出,一行人奋力苦战,欲在秦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好突围而出。
李信提戈连杀死数名骑兵,正好看见灌婴突围。他见灌婴、傅宽衣甲不凡,知道里面必有大将,于是大喝一声,舞戈朝灌婴杀来。
傅宽见一老将杀来,面上大怒:“秦国无人耶!竟让一老狗出战!”
当下拍马挡住李信。
李信冷哼一声,长戈如棍向傅宽砸去,傅宽长矛挡住。一击之下,立知深浅,这老将力气不小!傅宽使出全身力气将李信长矛撑开,李信却借力将矛朝傅宽面上捅去,傅宽脸上一惊,连忙将头向后一仰。
李信等他避过自己长戈之后,却驾使坐骑一跃,两马相错而过。与之同时,他拔出手中长剑,一剑捅在傅宽的马腹下面,傅宽连人带马摔倒在地。李信长戈直朝傅宽刺去,傅宽面无血色,只待闭目受死。
只听嘣的一声,却是灌婴提了一柄长矛将李信的长戈挡住。身后亲卫连忙将傅宽救走,灌婴提矛与李信斗了几个回合,感觉到这老匹夫骑术甚高,极善借马力,自己抵挡不住,于是也不敢再战,拖矛便走。
李信领着百骑紧追不舍,灌婴的亲卫见这样必然会被追上,于是带着十骑阻住李信去路。
等李信将这十骑杀死后,灌婴等人已经骑着马跑出百米外了。李信观之大怒,他马力好,一人稍微冲在前面。此时眼看着贼军的大将就要逃脱,于是从马鞍上取出长弓,搭箭朝着那位没穿甲的将军射去。这一箭射了足足有一百二十米,刚好命中目标!
灌婴在马上惨叫一声,差点就掉落马下,他此时伏在马背上,连头都不敢上抬!那箭从后肩透入,箭杆深入肉里足有四五寸!
李信一箭射后,自知是追不上这些人了。于是便抽身回去,继续追杀残兵。
第二十三章 大战蓝田
李信首战告捷,不过等收拾好战场,将灌婴的骑兵肃清已经是丑时了。而从驰道直往蓝田的刘邦主力也终于到了蓝田城下。
天空云层翻滚,地面风割如刀!
蓝田城上的望楼中,两名哨卒首先看见刘邦的军队,紧促的钟声从城上不停的传来。接着满城的都是奔跑的士卒,左将军白廷亲自上了城墙,攀着垛堞向下攀望。
目光的尽头是一层无际的黑线,犹如滔天的蚁潮过境。整个黑线由远至近,慢慢扩散,整个眼帘到处都堆满了人影。在这群犹如蚁群的士兵里面,还有无数的云梯、濠桥、冲车。
白廷的手不觉的握紧,城下密集的脚步声,宛如踩在他的心头之上。
“如此众多的攻城器具!刘邦从何处得来的?”他艰难的呼吸了一口气,心中更是恍然,难怪刘邦迟迟未到,没想到竟然携带了这么多的攻城器具。
刘邦的大军缓缓的接近,白廷现在甚至能看见那一面黄色的大纛。
“呜呜呜……”
悠远绵长的号角声从前方隐隐传来,城下那一片片的兵戈寒锋,简直让人不敢直视。城上风声更紧,黑色旗帜不住的摇曳。旗下的士卒们都握紧了手中的弓箭,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下面。
“嘿呀!”
一个个光着膀子的肌肉力士用力的帮着绞盘,将一辆高高的巢车升起。刘邦披着黄色的披风,和张良凭栏而望。
“蓝田的守备不多呀?看来秦王子婴并未如你所料的那样,要在蓝田和我决一胜负。”呼啸的风声中,刘邦的声音还是那般不急不缓,沉重有力。
张良手搭凉棚,努力的向城眺望。不过看了半天,也只是模糊的看着几个人头在城墙上晃荡,眼睛真的与沛公无法相比啊!他心中叹了一声,转头朝刘邦说道:“那可不一定,我说是蓝田,也并非要缩在城里等你来攻打!”
刘邦闻言洒笑:“莫非他欲与我在城外野战么?”
刘邦自西进以来,一路都是顺风顺水的,在洛阳吃了点苦头后,他还立即调转了路线。
说实话,他对如今秦兵的战力很失望,一战即溃很让人提不起精神来。要么龟缩在城中据守,要么投降逃命,能出城野战的,都是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之辈!秦军王离、章邯过后,又有什么精锐敢出城与他硬战呢?
“大秦以武起兵,方能扫六合,一统天下。关中秦兵更是骁勇善战,不可轻视。子婴身为秦王,又如何不敢出城与你死战?沛公,你莫非因为连日来的几场胜利而骄傲自大了?虚知,如今关中还不是你的。”张良这话说得极为不客气,但如果不是与刘邦相交甚密,他也不会说这样的话。更何况,项羽马上也要入关了,到那时他还要回归韩王手下。对于刘邦他一直很看好,所以出言提醒刘邦不要大意轻敌。
刘邦本来是想用峣关之胜和灌婴歼敌来反驳张良的,不过在后面听出张良的语气渐渐强硬,他便将话吞了回去。面上带笑道:“子房说得是,如今关中眼看着就要拿下,不能在这关头掉以轻心。这样吧,我只派彭越攻城,樊哙与靳强带着三千精锐甲士防卫后方。如果子婴敢来,我必然让他尝试尝试军中这犀利的军械!”
张良闻言面色稍宽,点头道:“沛公有心便好,只要军中有这军械,我军即便是遭到子婴的夹击,也不是不能战的!秦军如今士气不振,只要一战打疼他们,他们就会逃跑。”
“子婴不过一小儿,子房还是不要太过担心。让我们看看彭越是如何攻陷此城的!”
“大纛传令,前军进攻!”令旗挥舞,刘邦手指蓝田,下令进攻。
城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