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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派大将季布偷袭了棘阳,兵指宛城。刘邦大惊,再次派郦食其让韩信前来增援。在郦食其告辞的时候,刘邦曾吩咐道:“韩信既然在关中吃了败仗,却还不肯支援南阳,莫非是心存异心?郦先生,你到河南之后,小心打探,如果韩信真有异心,可让吕泽用计擒拿!”
郦食其领命前往,他知道刘邦已经对韩信起了猜忌之心,但他昔日与韩信交好,不认为韩信会心存异心,所以有意要救他。他到洛阳后并未现身,而是在暗中打探,当他听闻韩信与吕泽不合的时候,心中立马有了定计。于是进洛阳见吕泽,对吕泽说道:“大王听说韩信有不轨之心,传我密旨,让将军擒拿韩信,还望将军速速发兵!”
吕泽闻言大惊,忍不住起身问道:“大王是受何人慵惑?韩信兵退关中,是因为粮草不足,如今他在河南,靠的是我调拨粮草接济!这种情况之下怎么会心存异心呢?”
听到吕泽这么说话,郦食其心中暗道:中我之计矣!
原来郦食其早就听说过吕泽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他又与为人忠义正直的周勃交好,这样的人物是不屑暗中害人的!所以郦食其得知韩信与吕泽不和,却用此言相逼,果然吕泽为韩信分辩。
郦食其心中已有定论,表面上却依旧摆出不为吕泽言语所动的样子,继续说道:“韩信屯兵于渑池,渑池离函谷关不过几十里地,如果他要投降秦王子婴,岂不是又近又方便?到时候又岂会受将军粮食所制?”
吕泽急得跺脚,甩袖子说道:“先生怎能如此说话?韩信在关中与嬴子婴大战,杀了秦国那么多将臣,连嬴子婴本人都差点落到韩信手中。有这样的大仇,韩信又怎么会投降秦国呢?先生不要妄自猜疑冤枉好人啊!”
“额?”郦食其拉长了声音,一脸讶异的问道:“将军也觉得韩信是好人?”
吕泽面上有些不快,怏怏摆手说道:“我虽然与韩信不和,但此人确实无投敌之心,还望先生明鉴,早日返回南阳,先汉王说明情况。”
郦食其假装沉思了一会,突然说道:“既然将军说韩信没有异心,那不如同我一起去面见韩信,当面质问他如何?”
吕泽犹疑道:“这不好吧?”
郦食其笑道:“将军如不前往,韩信又如何脱罪呢?”
于是吕泽下定决心,与郦食其一起前往渑池。到了渑池营寨,二人看到韩信正在高台之上看士卒操练,郦食其突然笑道:“韩信果然没有异心!”
韩信得知二人前来,立即将他们请上了高台。三人在高台上踱步,郦食其便将汉王要他领兵回南阳的事情说了。韩信听罢没有回答,反而手指下面向二人问道:“你们观吾军容如何?”
郦食其见军营之中旌旗猎猎,行伍之中尽是精壮之士,往来骑士奔驰有度,遂赞道:“尽是百战精卒,颇为不凡!”
吕泽乃知兵之人,他见韩信如今在操练阵列,然而这个阵容他却从未见过,于是向韩信问道:“此乃何阵?”
韩信答道:“我为此阵取名为鲲鹏九变!”
吕泽问:“何为鲲鹏九变?”
韩信道:“庄子曾云: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鲲鹏本就是世间异兽,能行于风水之中。这阵法取这名,也是当年吾观逍遥游有感而创。其阵多变,一为鱼鳞,一为鹤翼,一为卧龙,一为虎乱,一为鱼丽,一为雀跃,一为雁行,一为井雁,一为悬车。吾能将士卒在瞬息之间变阵,然后阵阵相合,变中有变!”
吕泽大惊,转而大叹道:“此阵若是练成,又有何人能敌?”
说到这,竟然忍不住摇头感叹。韩信听闻此言,却忍不住长叹一声,脸上却多了些萧索之意,他说道:“吾用此阵战败秦王子婴,却还是在关中战败,吕兄这话听来分外刺耳!”
吕泽见了此阵,心中却对韩信感到由衷的敬佩,忍不住说道:“将军之才,非吾能及,前些日子——。”
他刚想说点客套话,韩信却忍不住伸手止住。韩信转过身来,目视吕泽道:“吾有鲲鹏九变,依旧败在嬴子婴手中。这非天意,而是人为。嬴子婴没有布阵,却布下了一张大网,任凭我在网中如何变幻,却始终挣脱不出。此人能在危难之间复起,如不早除,迟早会成为汉王的心腹大患。关中土地肥沃,乃中兴之地,如果不将嬴子婴扼杀在危难之间,汉王岂不是要腹背受敌?”
韩信之言,说得二人都皱眉紧思。过来半响,郦食其才问道:“如今大将军已经兵退关中,嬴子婴已经坐稳了关中,以前都奈何不了他,如今他依关死守,又能怎么办呢?”
吕泽也附和道:“秦起关中,不仅是汉王,对天下诸侯来说都是一大祸事啊!”
韩信看着二人说道:“嬴子婴还未坐稳关中,此时还有机可乘。二位,韩信恳求二位一件事!”
说到这,韩信突然屈膝跪下,向二人说道:“韩信心有不甘,还想继续兵伐秦国,还望二位助我!”
郦食其摇头说道:“不妥啊!如今汉王战事吃紧,又岂能让你两面开战?”
韩信目光炯炯的看着郦食其道:“在我看来,南阳战事,可缓不可急!”
郦食其连忙搀扶起韩信,向他问道:“此言何解?”
韩信站了起来,向郦食其说道:“项羽虽然步步紧逼,但汉王如果放下身段求和,项羽念顾旧情,肯定会退兵!”
郦食其摇头说道:“不妥不妥!纵然汉王求和,可项羽已经快拿下宛城了,岂会善罢甘休?要知道汉王可是向天下诸侯发了檄书啊!”
站在一旁的吕泽突然说道:“韩将军所言说不定有效!”
韩信点了点头,却不多说。先将二人请进营帐,吩咐下人用鼎蒸肉,三人分主宾坐下后,韩信才说道:“如今情况与先前已经不同了,秦室复起,这不光是汉王的事,还是天下诸侯的事!要知道汉王与楚王还有兄弟之情,而楚王与嬴子婴可是世仇啊!当初项燕临死立誓‘楚非三户,亡秦必楚!’如今秦朝复起,项羽岂能坐视不管?在吾看来,汉王现在兵力不足,并不是与楚王决战的时候,只要汉王放下身段,拿出秦室复兴的说法来,项羽说不定会同意议和!”
韩信没将话说满,毕竟项羽此人太过骄傲,刘邦檄书天下扫他的面子,他未必会放过刘邦。当郦食其听了韩信的话,却忍不住拍案叫好,郦食其深谙纵横之道,觉得韩信此言有理。刘邦跟项羽打到现在,也清楚的认识到现在的他并非项羽对手,如能求和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三人商议了一会,都觉得这个计策可用。韩信向郦、吕二人说道:“只要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不管这一个月能否再夺回关中,到时候我自缚双手向汉王请罪!”
郦食其尚在沉呤,吕泽却突然向韩信说道:“大将军所言有理,既然大将军有心,吕泽怎能不助?不管议和能否成功,这一次我替大将军前往南阳,好安汉王之心!我走之后,河洛之地就拜托给大将军了!”
吕泽先前一直称韩信为韩将军,这一次却肯叫他大将军,显然是真正的折服了。韩信将吕泽请到主位,对他跪拜道:“吕将军深明大义!请受信一拜!”
郦食其见二人如此,忍不住跺脚说道:“罢了!罢了!你二人既然敢这么做,就不怕我向汉王进谗言?”
吕泽扶起韩信,三人相视大笑。
第二百八十八章 煮棋
司马府中,司马翼侧着身子躺在榻上,眯着小眼看着屋中小鼎中散发出袅袅白烟,鼻孔深深一吸,一股令人陶醉的牛肉香气便直通了肺腑。眼角的余光扫到蹲在鼎旁添加木炭的司马燕身上,司马翼拉长了声调,用半死不活的声音问道:“熟透了没?肉要煮烂,没牙不好咬。”
与其父的轻松不同,司马嵐脸上挂满了狰狞,他龇牙咧嘴的向手底下门客家仆吼道:“烧!烧!将这全烧掉!”
手忙脚乱的门客家仆们,举着火把,嘴巴里大声喊着为自己鼓气,一咬牙就冲进了街道上的民房之间。伴随着凄厉的尖叫声,火舌“嘭”的一声冒出房顶。
刹那间,有人在狂奔,有人在狂笑,有人在怒吼,有人在跌倒。
看着天上笼罩的黑烟,司马嵐势若疯狂的朝部下吼道:“没有退路了!已经没有退路了!你们都犯下了死罪!死罪!唯有杀了秦王!我们才有机会!”
家仆们眼中的恐惧与茫然渐渐的消失,他们都红了眼,跟随着司马嵐一起狂吼大叫。然后在司马嵐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杀向了信宫!
而此时,魏家的家主魏柯正悠闲的与一位年纪轻轻的后生下棋。纵横交错的棋盘上,黑白两色棋子互相攻伐,宛如两条气势磅礴的巨龙在相互撕咬。两人正专心的看着棋盘,而他们身畔站着的两位小棋童却略显紧张,他们咬着嘴唇苦思冥想着,显然也是被棋局所迷。魏柯思虑了良久,方从碗里拾起一枚白棋,放在了左上三三位。待棋子落下之时,魏柯似大局已定,捻须笑道:“我执掌的秦国,有吞灭六国之志,一路上兵戈狰狞,这次看我直捣黄龙!”
言毕,将子落下,脸上颇有自得之色。年轻的后生却摇头说道:“不然,鲁国虽小,但人心整齐,虽然没有一吞天下的气概,却也有守土保家的信念。如若逼急了,说不定也能让秦国在阴沟里翻船。”听这二人的话,似是而非,放佛不是在下棋,而是两国在交战。这种棋局名叫“灭国大棋”,在战国时期颇为流行,不过等秦始皇扫平六国之后,这种棋局就再也无人敢下了。
之所以叫灭国大棋,这棋局的布置也肯定与平常的不同。一般的棋局肯定是在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