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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看来,自己这招离间计还是挺管用的嘛。
“怎么会呢,不过是上课不认真,被夫子罚写了。”她笑着回道。
然后,抬手向那张先生离开的方向指了指:“对了,鸿爷爷,张先生来我们家有什么事呀?”
叶鸿抬手捋了捋胡子,摇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求见了老夫人。”
“求见祖母?”江抒凝神想了想,也猜不出个原由,索性不再去理,大步向府门走去,“鸿爷爷,我们回家吧。”
刚进叶府大门,突然从里面走出一个满脸横肉的肥胖妇人。
那妇人看见江抒,鄙夷地打量了她一番,傲慢地道:“四小姐,老奴奉老夫人之命,请您去畅和堂一趟。”
看她这身板,应该是屏浅所说的二夫人汤氏身边那助纣为虐的刘嬷嬷。
这身子还是正主叶江抒的时候,可没少受了她的欺负。
江抒眸光一闪,故作惊诧地道:“您是哪位呀?祖母身边好像没有您这么一位身材魁梧的嬷嬷吧?这要是夜黑风高的撞上去,还以为是一堵墙呢!”
那刘嬷嬷身形肥胖,平素最讨厌别人说她长得胖,顿时被气红了脸,声音都跟着有些发颤:“老奴不才,虽然未能在老夫人身边伺候,但也是二夫人身边的红人,打狗也得看主人,四小姐如此羞辱老奴,是不是不把二夫人放在眼里?”
“原来是二娘身边的人呀!”江抒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语气跟着软了几分,“我怎么敢对二娘不敬,只是不知道祖母她老人家要见我,怎劳烦二娘身边的人来请呢?”
那刘嬷嬷以为江抒是害怕了,得意地抬了抬下巴:“二夫人有事向老夫人禀告,正好是关于四小姐的,老夫人就顺便让老奴来请四小姐了,四小姐请吧。”
她说完直接走在了前面,也不顾及自己是奴,江抒才是主子。
不过是一个狗仗人势的奴才,江抒也懒得跟她计较,就在后面跟着。
“小姐……”快要到畅和堂的时候,一直走在江抒身后的屏浅突然担忧起来。
小姐每次来畅和堂,都没有什么好事。这次不知道那恶毒的二夫人又想出什么招数来对付她。
她可是比嚣张跋扈的叶湖掬阴险得多。
江抒微微转头看向她,投去抚慰的一笑。
不管到里面之后会发生什么,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就不信,这里面就算是龙潭虎穴,还能比得上在外面所受到的刺杀凶险。
正文 第59章 到底是怎么回事
畅和堂的大堂之内,这次人数却出奇的少,除了老夫人林氏和她身边的李嬷嬷之外,就只有二夫人汤氏和四夫人阮氏。
看到江抒进来,几人神情各不相同,老夫人是愤怒,二夫人是嘲弄,四夫人是担忧,李嬷嬷是同情。
江抒自动忽略掉她们对待自己的态度,微微屈了屈身子,恭敬有礼地道:“抒儿拜见祖母,拜见二娘、四娘。”
“跪下!”不等江抒抬头,老夫人厉声喝道。
江抒却并不听命,自顾着直起身,不卑不亢地道:“敢问祖母,抒儿这次又做错什么了?”
二夫人汤弄秋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指着她道:“你这个不孝女,把野男人带回府,还将他养在闺院中,这还不是错么?你有没有顾及过你爹的脸面?有没有顾及过我们整个叶府的脸面?你还与福王有婚约,你又将他置于何地?你可知道,他若知道了这件事情,会有什么后果?”
四夫人阮凤致忙站起身来道:“娘,二姐,抒儿还小,不懂事,她这也是一时糊涂,不是有意要让府上蒙羞的。”
然后看向江抒:“抒儿,快向你祖母和二娘道歉,说你错了,马上就把那个人赶走。”
“我是不会让他走的。”江抒听出了汤弄秋说得是被自己安置在卿冉阁西厢养伤的罗新,想都没想,断然拒绝。
“听见了吧?你处处为她着想,人家可是一点都不领情呢!”汤弄秋这话是对四夫人阮凤致说的,言语间充满讽刺。
江抒眼眸一眯,转头看向她:“二娘此言差矣,这个府上,谁对抒儿怎么样,抒儿心里可是清清楚楚。只不过,二娘不分青红皂白,便说抒儿在闺院中养野男人,事关抒儿清誉,这似乎有些不负责任吧?”
“你还敢狡辩!”汤弄秋狠狠瞪她一眼,向老夫人道,“娘,四丫头的院中确实住着一个男人,儿媳是亲眼看见了的。儿媳已经命人将卿冉阁守住,那人跑不了,请娘随儿媳去一趟,一看便知。”
江抒不禁嘲讽地一笑:“二娘就是不让人守住,他也跑不了,何必多此一举呢?他身负重伤,命悬一线,怎么去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人有些听不明白,板着面孔问道。
江抒再次向她一施礼道:“回祖母,是这样的,昨天抒儿与六妹出府去玩,回来的路上看到那人身负重伤,倒在血泊之中,才将他带回府的。六妹可以为抒儿作证,还请祖母明察。”
“既然如此,那为何还要隐瞒于我?”老夫人又问。
“抒儿没有想要隐瞒祖母,”江抒慢慢抬起头,态度谦和恭敬,“只因昨日出城去看灯会,回来的有些晚,心想祖母已经歇下,不忍打扰,这才想到等今日从书院回来之后,再来禀告祖母。祖母吃斋念佛,慈悲为怀,一定认为抒儿救人是对的,是不是?”
老夫人的脸色稍微缓和几分,语气依旧严厉:“就算如此,也不该将人安置在闺院之中,这要是传出去,该让人怎么看待我们叶府!”
正文 第60章 除掉她是最简洁的办法
“是抒儿考虑不周,给祖母添乱了。”江抒忙低头认错。
四夫人阮凤致有心要护江抒,上前一步,提议道:“娘,依儿媳之见,不如让那人搬去西苑与男仆们住在一起,这样就不会有人说闲话了。”
老夫人凝神想了想,觉得这样无失为一个好办法,遂点点头道:“好,那就这样办吧。”
然后看向江抒:“至于你,禁足三日,以示惩戒。”
“娘,只是禁足,惩罚会不会太轻了?”
汤弄秋本想趁机坐实江抒私通外人的罪名,那样就是不将她浸猪笼,也铁定赐给她白绫一条,她的女儿叶湖掬做福王妃就有希望了。没想到这丫头命这么硬,又让她躲过一劫。
“那你认为该如何呀?还要将此事弄得人尽皆知么?”老夫人冷声道。
汤弄秋的心思,她又何尝不知道。以前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她为达目的竟然置叶府的声誉于不顾,这已经超出了她的底线。
“是儿媳多言了。”汤弄秋看老夫人这态度,心知再拿此时说事只会惹她厌烦,也不再自讨没趣。
这时,旁边一直静默不语的李嬷嬷凑到老夫人耳边道:“老夫人,念经的时间到了,您看是不是……”
老夫人觉得此事已经处理完,也想图个清静,索性不再留她们,摆摆手道:“时候不早了,你们都退下吧。”
从老夫人的畅和堂离开,回到卿冉阁,江抒就直接去了罗新所在的西厢房。
此刻罗新正坐在床头擦剑,看到她来,停止手上的动作,神色复杂的盯了她一阵子,问道:“我是不是给你带来麻烦了?”
不久前那身边跟着个肥奴的妇人进来又出去,外面传来断断续续的人声,他就知道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只不过,他有伤在身,下不了床,没办法出去看个究竟。
“都过去了,”江抒看了一眼他手中锃亮的长剑,笑道,“再说了,只要你不拿剑来招呼我,就不算太麻烦。”
罗新面上顿时出现一丝愧疚之色:“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还会对你动手,昨日也是……”
“我知道。你遭人暗算,防备心重,可以理解。”江抒望着他道,“我过来是想看看你怎么样了,另外告诉你,这院子你不能再住了,要搬到西苑与男仆们住在一起。”
“谢谢你!”罗新感激地道。
江抒轻轻摇了摇头,又道:“我被禁足了,三日不能出卿冉阁,我会让屏浅去看你的,你好好保重。”
说完,不再停留,转身走出房间。
从西厢离开之后,江抒便回房让屏浅帮忙找出论语的述而篇,坐在桌案前誊抄起来,一边想着今日遇刺的事情。
关于那件事情,她回府的路上也想过,因仇的可能性不大,十有八九与皇帝的赐婚有关。
有人不想看到福王府与相府联姻,除掉她是最简洁的办法。
可是,会是谁呢?
是她那名义上的父亲叶向高的政敌,还是与福王朱常洵争夺皇位之人?
正文 第61章 极有可能与他有关
眨眼两天过去了,罚写的《述而》五十遍已经抄得差不多,关于那件事情,江抒也没想出个究竟。
假如按照常理,最有可能这样做的是太子朱常洛。但叶向高与之前很多内阁辅臣一样,坚持太子之位不可动摇,是站在他那一边的,他若是这样做了,无疑是将心向自己的人往外推。能够坐上太子之位,他应该不至于这么笨。
但若不是他,还能是谁?
江抒想不明白,但事关自己的小命,又不得不去想,这两天来,她被折磨的差点儿疯掉。
“四姐,不好了,不好了……”就在江抒再次抄书走神,又想到这件事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
那声音的主人是叶池挽,早上江抒刚起床的时候,她来过一趟,说是去瑞王府赎那只斗鸡黑风。
江抒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回来了,有些意外地拉开房门走出去,问道:“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锦……锦衣卫指挥使……朗莫……朗大人……被抓走了……”叶池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说什么?”江抒忙提裙走下回廊的台